《奋斗吧!系统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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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吧!系统工程师-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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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我又不是身怀钜款,贵重物品也会事先放在投币式寄物柜裡。”
“也不是钱的问题!”
“?”
室见不解地眨了眨眼,似乎根本不了解有何危险之处。
工兵直直俯视著室见。宛如人偶的精緻脸庞,纤细的四肢,暴露在外的肌肤彷彿在发光一船地洁白炫目。虽然体型不太像个成熟的女性(主要是凹凸的问题),但白皙的大腿和上臂在黑暗中显得异常诱人。这样的女孩子若是一个人睡觉,大概让人很难不化身为暴徒吧。况且一直喜欢穿这麽短的裙子,就算本人没那个意思,睡觉的时候还是可能会曝光。
“室见,问个问题好吗?”
“干……干嘛?”
“假设露宿的时候有几个男人靠过来把你叫醒,然后声称'在这种地方睡觉会感冒哦。我们在附近租了旅馆,要不要过来?'之类的话。那麽,你会跟他们去吗?还是不会?”
“我去。”
“你要去吗!而且你这女人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工兵抱头呻吟。在巨大的打击下,他有股想要蹲下的衝动。衝击力太强,整个人晕头转向。
“咦——?反正他们又不收钱吧。”
“就说不是钱的问题了!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外表和性别吗?这个社会上有许许多多的危险。
难道小时候没人教过你,不要一个人走在暗处或是别跟著陌生人走之类的吗? ”
“这些话,我不知道听海鸥说过几百遍了。”
…………
……啊啊,海鸥你也辛苦了。
工兵低下脸,无奈地摇摇头。
她的父母到底在干什麽?放弃教养吗?再怎麽放任也有个限度吧。
叹了一口气后,工兵再次瞪著对方:
“室见,请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严禁露宿。钱的话由我来出,你就乖乖住在旅馆裡吧。绝对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
“咦——”
“不要'咦——'了!不行就是不行,绝对不行!”
室见“唔”一声不满地翘起嘴唇。不久,她才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视线同时往上飘来,注视著工兵:
“那你叫我怎麽办?这附近的旅馆我又完全不熟。”
“包在我身上!这裡可是我老家啊。”
“…………”
带著出奇安静的室见来到巴士站外,工兵开始一一造访车站前的商务旅馆。
但正如室见所担心的那样,看中的旅馆早已经客满。既不能带去龙蛇杂处的三温暖让她过右(某种程度比露宿更危险),City Hotel又嫌太贵。就在东奔西跑的过程中,时刻已经过了晚间十一点。
——二十分钟后。
“樱圾……我好累,好想睡。”
室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整个人喝醉般地摇晃上半身,揉著沉重的眼皮直摇头:
“……不行了,我要睡了。睡在这裡。”
“不……不能在这裡睡觉啊。最起码去家庭餐厅睡吧。没错,例如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缁等等。”
“我讨厌噪音。”
“那就网咖吧。”
“我讨厌小空间。”
……唔唔,真是麻烦!
工兵环视四周。
那间旅馆……刚才去过了。这一间也都客满。至于那个太破旧了……不,还剩车站的反方向可以找找。
工兵努力思考著,但一旁的室见却已经摇摇欲坠,随时会倒下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连一步也动不了了。
(……唔唔。)
想了好一会后,工兵终于做出决定。他从马路旁的护栏探出身子,高举起一隻手。一台行驶中的计程车紧急停下。工兵拉著室见的手坐进后座:
“不好意思,我们只搭短程。麻烦请到八幡附近。”
“远铁的八幡站?”
“是的。”
关上车门,计程车便开始行驶。儘管开车方式有些粗暴,但现在正是做生意的好时段,对方或许急著想多跑几趟吧。真是没办法。这时,室见忽然“嗯——”地睁开一隻眼睛:
“你要去哪裡?”
“回家。”
工兵据实以告:心裡很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了。毕竟有床铺可睡,又能保证安全的地方,就只剩下自己的家裡。虽然和滨松站有点距离(换句话说,明天也必须搭电车或计程车才能回到车站),但如今也不能太奢求了。
但室见并不在意工兵的觉悟,反而不解地问道:
“回家?回谁的家?”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回我的老家。”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回去?”
“我是说了……不过还有什麽办法?室见你这麽困,而且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老家也不在静冈吧。”
“有啊。”
“咦?”
“社长。”
   什麽——?
“他出生于静冈市骏河区,所以就在御茶水的骏河台开了一问公司,取名叫骏河系统。”
“那是什麽不为人知的设定!”
……太惊人的事实了。原来社长是静冈市民啊。难怪打从第一次见面起就觉得不对盘。
工兵还未摆脱震惊,计程车便已抵达了目的地。
昏暗的住宅区裡,一问老旧的店铺在街灯的照耀下浮现。屋簷处挂有大型的木製招牌,玄关摆放著朱红色的座椅。店名为“远州樱华庵”,不用说正是工兵的老家。
“这裡……?”
付完钱后走下计程车,室见不停眨著眼睛。这个……任谁都会吓一跳吧。工兵抓抓头道,,
“是的,据说是从江户时代一直继承下来的老点心铺……抱歉,裡面非常老旧,要请你请多包涵了。”
“这个……我倒是不在意。”
室见不安地打量四周:
“不过突然过来打扰,不要紧吗?你好像直接就带我来了……家裡的人不会吓一跳吗?”
“不,没问题的。我想他们应该都在睡觉了。”
“睡觉?”
室见看了一下手机。时刻还不到十一点半,的确是早了点。不过——
“我们店裡因为要准备材料,每天都必须早起。大家习惯在十点就寝,早上五点起床。所以就算我们回来也没人会发现的。”
“咦——什麽意思?我不喜欢像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
“我会在客厅留张纸条向他们解释,不用担心。一大早起来,我父母就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不会有什麽问题的。”
“…………”
“还是要你回家庭餐厅或网咖?”
面对这个问题,室见沉默不语。她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摇头。
工兵说著“那麽”,并再次转向店铺。
“走这边。我们从后门进去。”
将行李挂在肩上,走在前头带路。在狭窄的小径裡前进不久,前方便出现了朦胧的亮光。或许是感应器的作用,白色光源照亮了一道小型的格子门。
工兵从裤子口袋中取出一串钥匙。儘管不常使用,老家的钥匙仍随时带在身上。若这半年来未更换过门锁,应该打得开才对。
将钥匙插入锁孔,然后转动。喀锵一声,门锁解除了。好……打开了。
拉开格子门后,黑暗中瀰漫著一股凉爽的空气,令人怀念的木头香味衝入鼻子。工兵让室见入内,并换上拖鞋。他接著关上门,指著位于走廊旁边的楼梯:
“请从那裡上楼。二楼的左手边就是我的房间,先把行李放在裡面没关系。我随后就过去,可以先到那裡等我吗?”
“啊,嗯……”
室见忐忑地走上楼梯。看著对方上楼后,工兵迳自往走廊内部前进。途中察看父母的寝室,确认两人都已经入睡,这才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手伸到后方将门关上。
打开电灯。
日光灯闪动著,照亮了一间小型的洋室。由于是将原本的和室改装而成,故天花板较低。拥挤的空间裡摆放著桌椅和电视。
好……
他从公事包裡取出纸笔,打算留下纸条给明天早起的父母看。
该怎麽写才好呢……“我被紧急派到滨松工作,没有地方过夜,所以回来了一趟。我在自己房间睡觉,明天一早(约五点半)就离开”——大致就这样吧。
啊,对了。室见的事情也要交代一下。
“我的上司也一起过夜。”
感觉有点微妙的意义不明。
“我还带了一起作业的同事回来。”
这样比较好懂吧……嗯——不过再多补充一点好了。室见的外表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工读生或助手,明天一早碰面时,得让他们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上司才行。
“是同事,也是我的直属上司。外表看起来或许不太像,请不要对人家说出失礼的话来。”
至于哪裡不像……还是再加个几句吧。
“长得像女中学生,服装也像女中学生,性格……可能有点孩子气。不会喝酒,喜欢的食物是鲔鱼罐头。”
(…………)
根本就是小孩子嘛。
真奇怪,用来解释的内容怎麽会愈描愈黑。
几番推敲字句后,又将内容改得委婉一些。最后署名“工兵”二字,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好了……接著去拿一些饮料给室见吧。他收起笔,正要动身前往厨房的时候——
忽然间——
后方的空气出现晃动。
“…………?”
工兵反射性地转过头去。
或许是平时经常遭到偷袭的缘故,一种堪称第六戚的直觉发出了警讯。这个瞬间,某物体以高速度掠过脸颊。伴随一记破风声,桌子的一角被砸飞了。
搞不清状况的工兵,整个人往后退去。但这次是由下而上的一击,强烈的衝击袭向左手,将公事包的底部弹起。察觉到这一点时,下一波攻击已经展开。瞄准毫无防备的身体左侧——来自横向的一击。
工兵观察四周。后面——已经无路可退,往一旁闪避也太迟了。既然如此,就只剩下向前衝刺一途。他用力蹬地,弓起上半身。儘管不知对方的武器为何,但只要避开打击位置,应该可以减轻伤害……但若是长柄武器的话……算了,现在想这个也无济于事!
就结果而雷,工兵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直击侧腹的并非凶器,而是对方的——手臂。见暴徒急忙后退,工兵乘机抓住对方的手腕,想要加以製伏。
——咦?
但在见到对方的长相后却大吃一惊。
“……嘿!”
刹那间,对方伴随一声娇喝踹向工兵。是利用膝盖往上顶的一记高踢。他这次未能躲掉,在零距离命中了下巴。剧烈的疼痛直穿脑部,眼冒金星。不支倒地的工兵,视野裡出现一个纤瘦的轮廓。就在对方抄起武器,正要再度挥下时——
“暂停!誉,暂停!”
工兵拼命大叫,双手遮脸加以製止。
“冷静下来,是我,工兵啊!”
“哥哥?”
错愕的声音。
一名纤瘦的少女站在眼前。
她身穿T恤和一件热裤,手腕上戴著一条黄色的幸运绳。长而多的头髮被绑成两束,垂挂在细肩上。短裤以下的腿部显得健康紧实。衣著暴露——却没有丝毫的娇弱戚。彷彿在炫耀一身匀称的体格,唯我独尊地站在前方。
—樱圾誉。
今年为中学三年级,工兵的妹妹。
她转动著大眼睛,叫了一声“哇哦”。
“居然有个自称哥哥的强盗。”
“不,不是自称,根本就是我吧?刚才不是叫出你的名字了吗?”
“最近的强盗真是不容小看呀——”
“你就那麽想藉机修理我吗!”
工兵背靠牆壁站了起来,呼吸急促地盯著誉手中的武器:
“……还有,那是什麽?”
誉“嗯?”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武器:
“这个?没什麽,只是在旧袜子裡塞满硬币和沙子拿来打人。真要命名的话……对了,就是防身用袜子吧?”
“那根本就是一种叫Blackjack的凶器!还敢取那种可爱的名字?被打到真的会死人啊!”
……太危险了。这家伙从以前就是个生存游戏迷,老是学习一些怪怪的防身术和求生技能,想不到一阵子没见,危险度大幅增加。而且最后的那一踢,不就是泰拳吗?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就在工兵缩著身子,流露出恐惧的眼神时,誉忽然“唔”地一声皱起眉头,,
“这种吐槽的风格的确是哥哥……不,就算长相和知识可以模仿,唯有吐槽是学不来的。”
“难道只有吐槽才能证明我的身分吗!应该说,你都用这个方法认人啊?我愈来愈不安了。家人之间的戚情到底跑哪去了。”
“一个离开家裡好久的人,还敢自称什麽家人……”
唔!
被戳到痛处了。
他振作起精神,两眼一瞪:
“好了,快把武器放下来,不然我实在不放心。刚才真是太可怕了,还以为会被干掉。”
誉按照吩咐放下武器,看似不满地翘起嘴巴:
“我也很怕啊。只是到楼下来喝个水,结果却看到厨房裡有陌生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当然会以为是小偷了。而且又没听说哥哥你要回来。”
这个……的确是没错。
“所以先下手为强,干掉对方后再确认身分比较安全吧?”
“安全个屁啊?这样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起码让我不能动弹就行。而且这种事情应该甄叫警察来吧。”
听著工兵快哭出来的声音,誉轻叹一口气,做出微微倾头的动作:
“然后呢?哥哥你怎麽会在家裡?该不会做了什麽坏事在东躲西藏吧?”
“你啊,老是说得这麽难听——”
就在这时。
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通往走廊的空间裡出现一张小脸。室见望向这边,褐色的双眸透露出不安来:
“樱坂,怎麽了?我听见好大的声音——”
所谓“好死不死”这句话,简直是在形容这个瞬间。目睹室见的刹那,誉的表情立刻冻结。她盯著这名陌生少女好一会,眨了几次眼睛,观察一下工兵又再度望向室见。
“啊,誉……”
就在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的瞬间。
“哥哥把女孩子绑回家啦——!”
誉放声大叫。
毫无制止的馀地。她如兔子般奔出房间,在走廊上跑了起来。
“等……等等!等一下,誉!”
“爸爸!妈妈!快点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
工兵跑出走廊,一把抓住誉的衣领,试图按住嘴巴让她安静下来。但发不出声音的誉却开始用脚猛踹牆壁。整栋老房子开始发出危险的哀鸣……?开什麽玩笑,你想拆了这栋房子吗?
一手按住嘴巴,另一隻手抓住她的人??腿。就在整个人从背后将她压制住的时候——气氛骤然一变。
“你在干什麽?”
沉浊的声音自头顶轰隆而下。
空气瞬间凝结。周遭的时间也一併静止。工兵战战兢兢地抬起视线。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关节粗壮的脚趾,然后依序为浴衣下摆、腰带、厚实的胸膛——
“…………”
一张仁王般的脸俯视著工兵。
呈へ字形下垂的嘴角,扬起的灰色眉毛。头髮略微稀薄,在隆起的额头顶部附近秃了一块。眯起的双眼射出冰块般的目光。这名日式服装打扮的男性就站在寝室的入口处。
父亲——
樱圾家的家长,这栋老旧日式房屋的绝对君主。
男性语带威严地问道:
“我再问一次,你在做什麽,工。”
“不……那个……这个……”
工兵不自觉地移开视线。身体如患了疟疾般开始颤抖。二十年来所累积的恐惧令身体和心轴麻痺。脖子上不断冒出冷汗来。
“就是……那个……我正在出差中……工作上出了点问题……”
他驱使著不灵活的舌头,试图说明事情的经过。然而—
誉挣脱了他的手臂:
“哥哥绑架了女孩子哦!”
“誉——!你在胡说什麽!”
工兵拼命想抓住对方的衣领,但却被轻鬆躲开了。
“工作不适应,压力愈来愈大,一时衝动绑架了女孩子。正要施暴时被路过的人发现,然后仓皇逃跑。因为已经遭到通缉,没办法回自己的房子,于是乎就逃回老家了。”
“什麽叫,于是乎。!你在胡说些什麽,小心我揍你哦?”
“难道你连妹妹都想染指?”
“谁要染指你啊!不要再加油添醋了,给我闭嘴!”
一口气说完后,工兵整个人再度冻结。
父亲望著客厅的方向,并将细小的双眼睁大,脸颊僵硬。
目光尽头处是一名明亮髮色的少女——室见立华。或许是刚才在二楼更衣的缘故,上衣的第一和第二钮扣已经解开,呈现出一划凌乱的模样。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不久,父亲动了。他沉著脸走进寝室,拿出了一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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