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上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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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上海男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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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以较负责任、较有善意的态度提出意见,不应该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手法来引人注意。

二、伤了新加坡人的感情龙应台行文中特别强调“给我再高的经济成
长,再好的治安,再效率十足的政府,对不起,我也不愿意放弃我那一点点
的个人自由与尊严”。

文章的含义很清楚,即新加坡人在目前的政府治理下,生活得连“那
一点点的个人自由与尊严”也没有。

龙应台下笔时缺乏谨慎,伤了新加坡人的自尊。龙应台把上述的言论
当成“关心”新加坡人是我们所无法接受的。

三、为什么枪口一致向外新加坡人对政府的批评与政府的自我批评时
常能在舆论上见到,只不过龙应台在这方面不甚清楚和没有适当的了解。“统
一的护国之声”会令龙应台感到惊讶是十分正常的,若不是龙应台行文上的
鲁莽和与观实不符。新加坡人又怎会如此的气愤呢?新加坡人一向老爱在嘴
里批评政府的各种严厉的政策,一旦从国外旅游或公干回家,或从新闻报道
中得知世界许多地方纷乱不安,大家都觉得新加坡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国家。
一个移民组成的小国能在短时间里培养国人的归属感与自豪感,确是一项了
不起的成就。

枪口向外是绝对正常的。

四、龙应台的文章有没有值得我们关心的东西?详细分析龙应台的文
章,可证明她并不是一个负责任、真诚且冷静的知识分子。首先,她在答覆
回应时,提出了六七个她认为值得我们关心的东西,而事实上,涉及范围这
么广的论题,并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得到结论的,况且在她千多个字的行文中,
内容完全没有针对值得关心的东西发表意见。譬如,她并没有谈及亚洲与欧
洲文化的差异;其次,她在文章中说:“我不赞成将死刑犯五花大绑拍
照。。”我自新加坡独立以来,便在这里生长,从没听过死刑犯要被五花大
绑拍照。龙应台信口开河,大胆假设,不是负责任的高级知识分子应有的作
风;再者,我们的警察并没有当众羞辱丢纸屑的人的权力,龙应台的文章似
乎有意在制造某种错觉,令人以为新加坡是个警察国家,警察拥有不受管制
的权力,这并不符合事实;最后,龙应台在答覆回应时说:“惊讶的是,反
驳我的人如此不假思索地与政府认同,作出统一阵线的反应。。”她会作出
那么肤浅的结论,实在令人十分纳闷。龙应台在答覆时是否有重读自己的文
章,是否知道自己在行文中犯了什么错误。若不是行文中有无中生有、夸大
其辞、甚至恶意中伤的情形,又怎会反应是百分之百一面倒的护国之声呢?
五、我很小,可是我不怕!

龙应台既然感觉到新加坡一贯的作风是:“我很小,可是我不怕!”从
这点就可以很清楚地说明新加坡这么一个小国,在国际间还拥有一份不可轻
易被羞辱的尊严。龙应台喜欢强调尊严,一个小国在国际间能像新加坡一样


拥有这样的尊严,是不多见的。

新加坡常在受批评与自我批评中不断求取进步,对于错误的政策,也
能及时地纠正,这是我们重要的成功因素,国家如此,个人也是如此。对龙
应台的批评,我们也应采取同样的态度。

我们厌恶不负责任的批评——陈敏明东南亚并非蛮荒之地;东南亚广
大的华文爱好者也欣赏唐诗宋词、鲁迅、巴金、金庸等名家作品,只要作品
严谨有理性。查良镛先生年前来新加坡所受到的欢迎可见一斑。

从龙应台女士对《联合早报》读者批评的反应,我发觉她很容易凭直
觉堕入她自己一厢情愿的结论里——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联合早报》读
者对她的反驳是“不假思索地与政府认同,作出统一阵线的反应”,她可以
批评反驳文章的文句不通,欠缺条理,但她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假思索地
作出反应呢?我是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细读、分析、研究及思考《还好》一文,
才执笔写出我的个人感受,我不是作家,而且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写过一篇
中文文章,回应《还好》一文是我中学毕业以来的第一篇中文作文,我能不
思索吗?在龙女士的回应中她说在写《还好》的时候,她的直觉是政府是政
府,人民是人民,两码事;又说她批评的对象不是新加坡人,而是新加坡政
府。可是又是谁说“新加坡人当然有充分权利依照他们的价值准则去过日子
——什么样的人民有什么样的政府”?请问她的逻辑在哪里呢?龙女士觉得
奇怪,为什么对《还好》一文的反应是百分之百一面倒的“护国之声”,我
只能说她太不理解新加坡,太不理解新加坡人了。在《联合早报》转载了《还
好》一文以后,在我周围的朋友确是百分之百对《还好》一文持反对态度,
他们之中有土生土长的新加坡人,也有外国居民,包括香港、马来西亚、韩
国,他们都不是政府官员或有任何政党背景,他们只是对这种恶意攻讦气愤。

试想想,如果《还好》一文被翻译成德文,被一个从没踏足亚洲、对
新加坡也不认识的德国人看了,他对新加坡会得出一个怎么样的印象呢?不
难想象如果他相信《还好》一文的话,新加坡就是一个“政府指定国民怎么
想、怎么说、怎么活、怎么做爱生几个小孩”的国家,可是事实如是吗?我
因业务关系,经常走访中国大陆、香港、台湾及韩国等地,也经常地被当地
对新加坡情况不熟悉的朋友问道:“新加坡不准国民打麻将?”‘新加坡喝可
口可乐要罚款?”“新加坡不准卖干炒牛河?”等等。每次听到都不知道是
好气,还是好笑。这些朋友当中,绝大部分并非对新加坡存有偏见,这些问
题的答案是与否,对他们来讲都无所谓,这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
那为什么他们有这样的错误讯息呢,都是多得一些不负责任的传媒及专栏作
家以讹传讹的报道所致。

龙女士说得对,谁没有资格批评新加坡?我相信在真理面前,人人平
等(虽然有某些人自以为比其他人优越),只要是基于事实,任何人都可以
批评。《联合早报》读者或大部分新加坡人对《还好》一文的强烈反应并不
是她没有资格批评新加坡。也不是因她批评新加坡没有资格代表亚洲——这
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龙女士说新加坡没有这个资格,我们表示不同意,
这都可以拿来讨论。令广大读者气愤的是她基于不尽不实的资料来攻击新加
坡,这不是一个严谨、认真的知识分子应该做的。我们接受批评,因为新加
坡不是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是实事求是,更尖锐、更苛刻的批评,我们也接
受——但我们不喜欢;甚至厌恶不负责任、弄虚作假、哗众取宠的歪曲言论。
拜托龙女士下次执笔前,请先备课。


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刘蕙霞虽然龙应台的批评只是附和
西方的舆论,反映她对新加坡缺乏了解,但我们也不需要太敏感,能够让大
家有更广阔的言论空间,更能提高我国的政治、教育和文化水平。

我没有读过龙应台的作品,我只是从张曦娜的著作《答客问》一书中,
看过有关龙应台的一篇访谈。读了这篇文章,我对龙女士的印象是良好的:
她是小说家,也是评论家,又敢说敢言,看来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女作家。

说话前后不一致在访谈中,龙女士曾说,她人在欧洲,“不在台湾,就
摸不准它跳动的脉搏,摸不准就不可能写好,写不好最好就不写。”接着又
说:“我觉得自己比较没有资格批评台湾的一切。”当我读了《联合早报》《言
论》版转载龙女士的《还好我不是新加坡人》(10 月14 日)文章后,不禁
觉得很惊奇,照她的想法,她身为台湾人,不在台湾,觉得没有资格批评台
湾;现在呢?她既不是新加坡人,又不在新加坡住,怎么就有资格批评新加
坡?可见她的说话,前后是不一致的。

她的第一篇文章发表后,引起许多读者强烈的反应。接着在10 月28
日,又发表了一篇《我很小,可是我不怕?》的文章,我本来是不预备参与
这场辩论的,但看了她的第二篇文章后,认为她大过傲慢和自以为是,所以,
我觉得我非发表我的意见不可了。

我先谈谈为什么本地读者对她的文章有这么强烈的不满,让我冷静、
客观地分析一下她的文章本身和读者的反应吧。

笔锋尖酸泼辣首先,我们知道龙女士在几年前曾在台湾刮过一阵“龙
应台旋风”。当时,她以一系列的泼辣、直接的文章,攻击当时台湾种种不
合理的现象,引起了台湾人的关注。从《还好》这篇文字看来,她应该是运
用了同样尖酸的、谩骂式的笔调,尽其挖苦的能事,来批评新加坡。然而,
评论是一回事,怎样评论又是另一回事。龙女士的作风,也许台湾人能够接
受,但是新加坡人却不能接受;正如台湾人能够容忍“国会议员”们拳打脚
踢的丑态,我们却不能容忍这种现象一样。

同是华人,在不同的政治、社会和历史环境中,就有不同的反应。龙
女士在欧洲多年,自称视野扩大了,可是,国外华人与大陆、台湾、香港的
华人感受有所不同,观点也有差异,这些基本的区别,难道龙女士也不能觉
察到?难怪她在第二篇文章里,不但不理解读者的反应,还变本加厉,以更
加尖酸刻薄的笔调,除了批评新加坡政府外,还责备了这里的华文知识分子。

对我们缺乏了解龙女士攻击性的文章,之所以引起这里普遍(包括英
文作者)不满,另一个理由是她伤害了我们的爱国情怀和自尊心。她并不了
解我们虽然处在地小人寡的国度内,对国家却有深厚的感情。在20 世纪初,
土耳其共和国建国初期,建国英雄凯末尔·A·亚当督曾说过:“我很高兴地
说:‘我是土耳其人!’”同样地,我们,普通的新加坡人也会很高兴,自豪
地说:“我们是新加坡人!”我国建国历史短暂,不足三十年,在非常艰苦的
环境中,华人、马来人和印度人团结起来,成为一个独立国家,大家都向新
加坡认同。读者们的反应,表达出这份爱国的感情,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经不
起批评而形成的“统一阵线的护国之声”,而是当我们的自尊心受损害时,
自然而然作出的适当反应。

另一个使读者反应强烈的理由是:这是有关习惯与否的读者心态问题。
以英文书写的外国评论本国的文章,在英文杂志内,是司空见惯;以华文书
写的外国评论而在本国报章上发表,龙女士倒算是第一个人。也许华文读者


不习惯这种尖锐刻薄的批评,所以群起而大声抗议。

附和西方的舆论龙女士没有在这里住过,也不了解本国国情,她的观
点是主观的、肤浅的;所作的指责,也没有经过深刻的分析、比较与思虑而
下评论。我想她的所谓“个人尊严和自由”,也不过是附和西方某些舆论的
观点罢了。她以中华民族知识分子自居,却跟随西方目前对西藏问题的看法。
对中国历史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自9 世纪起,西方列强便有把西藏从中国
分离出来的企图。为了西藏独立的问题,我最近和一群欧美朋友辩论过一番,
她们也和龙女士一样,以为西藏是中国强势文化吞噬弱势文化的例子。至于
蒙古,又是另一问题了,外蒙古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蒋介石为了获取政
治上的报酬,而把外蒙古奉送给斯大林统治的苏联。这些复杂的列强对中国
欺压的历史事实,龙女士应该清楚其背景,而不应轻易附和西方的舆论。

至于龙女士批评我们这里缺乏自由,说我们与政府认同,也是片面之
词。假如她在这里住一个时期,她应会知道,我们也常常持有与政府不同的
意见。例如,我在本栏发表的文章,便常常批评政府的教育与文化政策,读
者们看了有赞成的,也有不赞成的,政府也不会因而对我有什么过不去。在
咖啡店内,研讨会上,大学校园和普通人相聚的场所里,也常常听到公开的
批评。最近的例子是拥车证、消费税、物价高、房屋昂贵等课题,可见我们
也并非是同一鼻孔出气的。

给我们一个自省机会平心静气地说,龙女士的两篇文章,倒能刺激我
们,使我们有一个自省的机会。我国的经济建设成果,是许多国家所赞赏的,
也是我们引以为荣的,但我们千万不能自满自负,以为我们已达到了十全十
美的地步。我们在社会、教育、文化、人文、道德各方面,还有许多应该改
善之处,对于我们这些不够理想的地方,我们应力求改进,以达到更完善的
地步。

至于龙女士所提出的自由问题,我以为我国现在安定繁荣,人民教育
水平高,思想比较成熟,判断力也比较强,能有更大的言论自由,也何尝不
是一件好事?我们,不论是政府或人民,也不需要太敏感,能够让大家有更
广阔的言论空间,不是更能提高我们的政治、教育和文化水准?不过,我还
是要总结一句,不论是本国或外国的言论,我们欢迎客观的、诚意的、有建
设性的批评,谩骂煽动性的文字,不是我们所能接受的。

“龙卷风”过后的省思——刘培芳龙应台的文章《还好我不是新加坡人》
发表的时候,我不在新加坡。回国后,还没来得及翻阅旧报,就觉得奇怪,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搞得龙应台变成新加坡芸芸众生的公敌?我去翻看旧
报,于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老实说,新加坡人是无须为这么一篇文章大发雷霆的。我看了《还好》
一文后,除了感到龙应台执笔时有点急躁和冲动之外,倒觉得她是看出了新
加坡的一些问题。而她接着发表的另一篇文章《我很小,可是我不怕?》,
也提出了一系列可引人作深层文化反思的问题,虽然我未必同意龙应台在文
中的所有观点。

对龙应台有点了解、或是有读过她的社会评论文章的人,应该都会知
道她一贯的行文作风。当年她的《野火集》之所以震撼整个台湾,正是由于
她那支针砭时弊的笔,够尖、够辣、够狠。我还记得80 年代中期的一次世
界华文书展在新加坡举行时,《野火集》在书展上被抢购一空的情况。许多
读者买不到书,还叮嘱书商为他们订购或到台湾采办。当时新加坡文化圈以


赞叹和赏识心情,来看待这位女作家在台湾所引起的一阵旋风。

不料十年后的今天,这旋风变成一阵“龙卷风”,吹到新加坡。龙应台
是因为读到我国外交部长贾古玛在德国出席欧洲和东南亚外长会议的演讲,
对这位新加坡政府领袖和西方人对话时,“口气俨然以亚洲代言人自居”感
到非常不舒服,因而有感而发,认为新加坡并不代表亚洲,她更由此列出许
多她个人不能苟同的新加坡价值观,批判一番之余,十分庆幸自己不是新加
坡人。

这篇文章原刊登在台湾的《中国时报》,也许龙应台没料到《联合早报》
随后会转载,更没料到她会如此触怒新加坡人,引起他们纷纷投函报章反驳。
为文、参与辩论的不仅是新加坡国民,还包括了来自中国大陆和香港的移民
和马来西亚人。他们大多为新加坡的价值观、良好社会体制和国家的杰出成
就而辩护。一位旅居本地的中国人还开宗明义声言:“我想成为新加坡人!”
这阵“龙卷风”刮得好猛,争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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