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了人生的记忆
只有曾天真给过的心
才了解等待中的甜蜜”
也只有被辜负而长夜流过泪的心
才能明白这也是种运气
让他永远记得曾经有一个人
给过完完整整的爱情
这首歌是周小溪最喜欢的一首歌了,所以她才能轻而易举的记起她的歌名来,每当唱起这首歌来,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何堪,此刻坐在这热闹又安静的包间里,想起久违的见面,想起他莫名的恨,不由悲从心来,自己等待了他那么多年,执着了那么久,为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跟他在一起,其实不全是吧!
具体是为了什么,就连此刻自己都说不清了,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可抑制的眼泪突然划落,她一愣,尴尬的起身,急匆匆的跑出了门,直奔洗手间。
她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她流泪,见她悲伤,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想也都不愿意。
音乐还继续在流唱,屏幕上留着中长发的女子,正期期艾艾的唱着着动人的音律。三人被她匆匆的背影都怔住了,直到她消失在室内,周灵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胃又有些不舒服了,我去瞧瞧,你们继续。 ”
顾湘瀮盯着周小溪狼狈的背影,不着痕迹的皱紧了眉头,听周灵一说,他缓缓起身说,“我去吧,胃病这方面我比较有经验。”
周灵正疑惑的想问,为什么?他却早已挎出了包间,周灵望着跟她一样茫然无知的邹宇轩,随即白了他一眼,拿起周小溪丢在一旁的话筒,翘起二郎腿就准备开唱。
邹宇轩隔着暧昧动人的灯光,望着眼前娇蛮的妙龄女孩,心中不免有些酸涩,身子不由自主得向她靠近,坐在她身侧,“还在生气?”
回应他的是美妙动人的歌声,他不泄气的继续道:“我知道错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美妙动人的歌声,跟冷漠如冰的侧蛋。瞬间邹宇轩的心就凉成一片,他有些按耐不住的低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灵放下话筒,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望着他,冷笑道:“是你想怎么样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既然她很好,那我就成全你们,不用谢。”
“我说了我已经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能挽回一切。那今天的种种岂不是一个大大的笑话。看见我今天狼狈又泼妇的一面了吧,到底是谁的错?如果不是你沾花惹草,夏禾会主动找上门来示威?如果不是她会装,我会到警察局去吗?我姐又怎么会来?是你打电话让她来的吧?作为一个男人,我真是为你感到悲哀。”这一系列的反问跟一整天的情绪波动,让她身心疲惫,最后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眸光暗暗的,神色坚定的说:“我们分手吧!”
邹宇轩猛得站了起来,他抓着头发,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滔天怒火,大声怒吼,“你一定要这样吗?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轻易的说分手?你到底爱我吗?对我有一丁点爱吗?你总说我沾花惹草,那么你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重重落下这句话,他狠狠抱住周灵疯狂的亲吻她,或许谈不上是吻,是撕咬。
唇上的疼痛跟他窒息的拥抱,让周灵深深的恐惧,她拼命的推开他,避开他的撕咬,可女人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慢慢的周灵无奈的顺从了,发觉她的温顺,邹宇轩随即也温柔了起来,他轻抚着她的短发,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如鱼般滑顺的舌头在周灵口腔里肆意游动,如同鱼儿回到了水中一般畅快。
两人在沙发上吻的难分难舍,大屏幕上的女声继续低声吟唱着,暧昧的灯光一闪一闪,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整理好情绪,周小溪用力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茫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觉好陌生,镜子里的女人,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洒在肩头,明亮的双眼,弯弯的眉毛,不太高挺的鼻子,樱桃小嘴挂着一抹浅笑,组合成一张陌生的脸蛋,她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问,“我怎么长这个样子!”忽然她又莫名其妙的傻笑了,随即走了出去。
出了洗手间,被在门外等待多时的男人吓了一跳,她捂住嘴巴,后退了几步,有些惊讶的开口,“你怎么在这?”
顾湘瀮靠在墙壁上,抬眸道:“我正考虑是否要进厕所把你捞起来!”
言外之意就是,你是掉进厕所了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周小溪气的快吐血,瞪着他说,“借你吉言,我好的不得了,不过关你什么事?”
顾湘瀮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的确不关我的事,但是你掉进厕所了,我觉得很丢脸。”
“又没有丢你的脸。”
“怎么不丢我的脸,第一,我们认识。第二,我们是一同来的,第三,是你妹妹千叮咛万嘱咐我来看看你掉进厕所没。根据以上三项,你觉得有没有丢我的脸?”
说得句句在理,周小溪竟无法反驳,想了一会,她牵动着嘴角,聚拢了眉毛嘴硬道:“你干嘛听她的,可以选择不来的,稳稳坐在那岂不更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自讨麻烦,与她无关,更与我无关。”
一席话推得干干净净,顾湘瀮勾起唇,淡淡感叹道:“这年头,做个好事可真难。”
周小溪高傲不屑哼了一声,扭头就走,经过他身边还刻意用手甩了他一脸头发。
发丝如瀑布般划过顾湘瀮硬朗的脸上,细细能嗅到洗发水的味道,是很清新很舒服的感觉,顾湘瀮眯了眯眼,有些沉醉其中,望着周小溪长发飞扬的背影,嘴角的笑越来越大,直到无法控制。
周小溪踏着轻快的步子,一掌推开门,硬身身的愣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脸颊瞬间红成一片,见两人还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又转头见后面跟上来的男人,她立马捂住嘴假意咳嗽。
闻言沙发上的两人才如梦初醒,黏在一起的两人快速分开了,周灵慌乱的扣着大衣的纽扣,神色慌乱,大概太慌乱,一直扣不上,表情变得十分尴尬。
而邹宇轩表情不自然的理了理裤子,活像被抓奸的尴尬模样。
空气中散发着□□的气息,周小溪突然发觉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真是无语了,半天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灵,神志不清的落下一句话:“你们继续,我去交话费。”
周小溪立马转身与刚站在她身后的顾湘瀮撞个正着,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想起刚刚看见的迷乱的画面,脸颊瞬间红成一片,眼神不知放在那,“我去交话费。”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外冲,生怕谁要追上来了似的。
顾湘瀮略带疑惑的探门一看,顿时了然她的羞赧,他眼神一转,步履沉稳的追上了她的脚步。
警觉后面有人,周小溪停下脚步扭头一看,问,“你来干什么?”
顾湘瀮很自然地走在她身侧,挑了挑眉,“我为什么不能来?”
“唉,跟你讲话真累。”周小溪耸了耸肩,无奈感叹道。
顾湘瀮望着街上的闪烁着的灯光,再看着身旁变扭十足的周小溪,笑着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麻烦你了。”周小溪咬着腮帮子,客气的拒绝。
顾湘瀮强忍着笑,淡淡的道:“不麻烦,我只是顺路而已。”
“呃……”周小溪有些无语,也没太深思,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哪这个问题?只是想了想现在肯定不能回去继续唱歌了,加上明天要上班,那还不如早点回去,想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勉强的说,“那好吧!”
见她蛮不情愿的,顾湘瀮也只是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两人肩并肩走在大街上,冬日的夜晚,寒风刺骨,周小溪只穿了件薄薄的针织裙,不由缩了缩脖子,搓了搓双手由此来获取温暖。
见她冷成这样,顾湘瀮不咸不淡的说:“你这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后果。”
周小溪狠狠白了他一眼,并不做声。
“等下。”顾湘瀮突然停下脚步叫住周小溪,周小溪茫然的停下脚步,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跟厚厚的外套,误以为他要脱外套给自己,顿时心里觉得有些温暖,果然人间处处见真情,其实他跟以前也没怎么变嘛,正想假意拒绝,还没等她开口,顾湘瀮却说:“我们坐车回家,这样你就不会太冷了。”末了又加上一句话,“不过你得好好记住今天这个教训。”
周小溪真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么多年没见,发觉顾湘瀮说话总是能气死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她。
半天她慢慢吐了一口气出来,忍住想跑掉的冲动,一脸正经的问,“顾湘瀮,你有过女朋友吗?”
顾湘瀮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问,“怎么?”
“没事,我就是好奇你女朋友长什么样。”是不是经常被你气死,周小溪咬着牙心里默默加上这句话。
“哦。”顾湘瀮简单的落下这个字便伸出宽大又修长的手拦车了。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跟修长的双腿,周小溪用眼神杀死了他千万次,在他身后张牙舞爪。
拦下车后,顾湘瀮绅士风度的替周小溪打开车门,周小溪一副受宠若惊,慢吞吞的坐了进去,顿时身体温暖了许多。
“师傅,丽景花园。”顾湘瀮态度谦和的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熟悉的地名让周小溪立刻警觉起来,她一脸防备,“你怎么知道我住那?”
顾湘瀮刻意清了清嗓子,清晰如玉的声音缓缓传来显得有些无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住哪里!”
此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周小溪的脸上瞬间变了几个花样,最后她咬着牙问,“那你还说送我回家?”衣冠禽兽,人面兽心,假仁假义,周小溪把能想到的词语全部用到他身上。
顾湘瀮皱起了眉,一副失忆了的模样问,“我说过吗?你确定?”
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让周小溪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听错了,半天她慢吞吞的开口,显得底气不足,“大概,可能,也许,是我听错了吧,不过我们住在一个小区,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刚刚你怎么也不说。”
“那还真是有缘啊,以后请多多关照。”顾湘瀮一本正经,可是放在双腿上握着拳头的手却出卖了他。
“变色龙,变色鬼。”周小溪撇着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在心中不停埋怨着,而说出口的话却是,“你真是说笑了,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我。”
“好啊!”话刚落音,顾湘瀮忙不迭的接道。
见他回答的那么迅速与肯定,周小溪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感,还没弄清楚这感觉从何而来,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见与此,周小溪动作飞快的打开车门,一阵冷风袭来,她缩了缩肩膀,吸了吸鼻子,抬起步子就想冲回家。她前脚刚下,后脚顾湘瀮干脆的声音就传来了,“周小溪。”
大概很久没有人那么连名带姓的叫她,周小溪听着有些陌生,但还是不动神色的收了已踏出去的步子,转身拧着眉问,“什么事?”语气颇不好,甚至还有些怒气冲冲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啊
☆、第二十一章
顾湘瀮把钱递给了出租车司机,动作优雅的转身淡淡扫了周小溪一眼,见她冷的快缩成一团,到嘴边的话不由转了个弯,“没事,回家早点休息。”
周小溪狠狠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便跑的无影无踪了。
望着她潇洒如风的背影,顾湘瀮忍了一路的笑意,瞬间破功,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他漆黑的眼眸中,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从心底溢了出来,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小小溪,我们来日方长!”
一路跑回家,寒风硬生生的刮在脸上,冰冷刺骨的疼,浑身上下冷的发颤,就算是这样周小溪脚下的步子也没有丝毫的停留,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她一路跑了回去。
打开房门,温暖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盲目的关上门,她呆呆的依靠在门上,毫无
征兆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一滴又一滴。
或许应该是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在人前她努力坚强,拼命顽强,爹不疼妈不爱,喜欢的人从来没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就算多年的等待,幻想的温情画面并没出现,以一句“我恨你”而结尾,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亲情,友情,爱情,这么多年她竟连一样都没有收获,她一无所有,除了这空荡荡的房子跟一颗孤寂流离的心,她什么都没有。
周小溪大学毕业后,就在一所私人医院当护士,对这份工作她是非常喜欢的,其原因不说也罢。
其实说好听点是护士,不好听点就是一个免费保姆,现在医护人员关系紧张,稍有不妥都会免受责骂或是拳脚相向。
周小溪所在的科室为呼吸内科,工作时间分为几班倒。
周一周小溪如往常一样到了办公室,刚准备上岗,就被护士长一个电话叫住了,“来我办公室一趟。”
周小溪眨巴眨巴眼,心中有了一种不安感,带着这份不安感,她忐忑的敲响了门。
“进来!”声音嘹亮,却不失温和。
闻言周小溪才轻轻推开门,缓缓走到刘余洋办公桌前,轻声询问,“护士长你找我什么事?”
刘余洋35岁左右,据说还没有结婚,但有个可爱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同事给她取的外号叫,“牛魔王”。周小溪在这工作一年,对她是又敬又怕。
她一头短发,干净利落,面色有些发黄,戴着黑框眼镜,更加严谨。她神色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放下手中的笔,语气温和开口,“坐下说吧!”
周小溪这才规规矩矩的坐在她对面的椅上,垂着头,露出半截白皙的脖子。
刘余洋顿了顿似乎有些艰难,“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周小溪诧异的抬眸望着她,眉头一皱,面露疑惑。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刘余洋接着说:“今天下午会转来一个vip病人,据说十分挑剔,非常难搞,且不能得罪,据消息说,是院长的亲戚,做不好,你我饭碗都难办。我看你平时为人做事都比较细心,脾气也温顺,不与人计较,所以这个病人我就交给你负责了。”
周小溪心中哀嚎,更有些哭笑不得,刚想开口拒绝,又听见她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这也不是我个人决定的,这是经过大家最后讨论的结果。”
周小溪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如压了尊大佛般沉重,仍不死心的问,“护士长,这真的不能拒绝吗?”
刘余洋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无须多说,你出去做准备工作吧!”
咬住下唇,周小溪懊悔的想饶墙了,只怪自己平时在领导面前隐藏的太深了,领导只看见她的表面功夫,没机会见到她的真功夫,才会给她安排如此重大的任务,她真是怕搞砸了一切,倒不是怕丢了饭碗,怕丢人更怕连累其他人。
游荡般的出了刘余洋办公室,见到周围不停忙碌的同事,她真是悔不当初。
刚进了办公室,“哎,护士长叫你干嘛?”趁着忙碌的空隙,同事易颖溜了过来,快速询问道。
周小溪嘴巴一撇,抓的她的肩膀大力摇晃着,用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说:“天要亡我。”
“你没亡,我快要亡了,头都被你摇晕了。”易颖白了她一眼,用力挣脱了她的手,走到一边接了一杯水压了压惊。
周小溪尴尬的甩了甩手,眨巴眨巴眼,嘟着红唇,显得有些无辜。
对她萌的发亮表情早已免疫的易颖,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腾出一只手,举起胸口的工作牌说:“认真回答,别卖萌,说正事。”
周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