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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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是病娇-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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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这么认为。”安缇娜笑着道:“在我看来,之所以前面那些Evans家主们所谓的傲慢寡情,是因为他们为了血统的纯正而娶了自己并不爱的人,否则谁会觉得不开心呢?爱情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觉得甜蜜幸福的东西了,我想Neil先生一定不会让那些规矩束缚了他自己的,什么血统,只要他看上了,他一定不会在意的。”
    凯瑟琳向来用胜利者的眼光是去看安缇娜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拥有非常纯正的英国血统,此时安缇娜就这么直接的将她向来引以为资本的血统给说得可有可无了,当下怒得扑了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让你再说……”
    “啊!”
    2号学区最大的两个女神在校门口撕逼了,不要脸面的扯头发挠脸颊,泼妇一般,不少看到动静的1号学区的学生跑来看情况,隋颍疏默默合上自己的嘴,往边上退了几步,以免被无辜殃及,心里默默的道:Neil老师真是个祸水……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两个大小姐给挑拨的打起来了。
    不过……她想起安缇娜说的话,竟然觉得无法反驳,仔细想想,哪有那么巧每一代家主的爱人都是英国人并且都是优秀的艺术家呢?这分明不可能,再说,如果是爱人的话,又怎么会还不开心呢?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和爱人的结晶不爱护呢?难道以后Neil也会像他的那些长辈们一样,娶一个他并不爱的女人,只为了将这个优秀的艺术家血统传承下去?
    隋颍疏默默的穿过围观的人群走进学校去上课,至于安缇娜和凯瑟琳……闹就闹吧,反正一直以来就是那两人在斗来斗去,所以她很清闲,而且也多亏了她们,哪怕她一直没参与皇家科伦多艺术学院进行的月度排名赛,次次垫底,也没有人会来找她麻烦,隋颍疏也不在意,她这人向来没有什么攀比心,她时刻记着自己是来这里学画画以外的知识的。
    时光荏苒,转眼就过去了三年,三年里发生的最值得关注的一件事,就是——Neil的绯闻!
    Neil跟好几个人传过绯闻,兴许是因为Neil以前的感情方面表现出来给人的一面太过干净,又或者是因为Neil给人的感觉跟花花公子大有不同,好像他是那种不会轻易对人产生好感,但若是产生了一定会有后续。所以他一对某个年纪合适的女性表现出好感,就会被大肆的报道,而每个绯闻对象,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她们没有一个是英国人,甚至渐渐的从艺术家过渡到了毫无艺术天赋上的女性上。
    Evans家族那些长辈们,从一开始的紧张激动暴怒到后面不得不渐渐的软化了态度,不再那么严苛霸道的要求他必须要娶英国血统的优秀艺术家,退而求其次到必须是优秀的极具天赋的艺术家,为此他们几乎都快给跪了。
    


  ☆、V16 归来。

精致的餐点被一样样的摆上长桌,硕大华丽的水晶灯光芒耀眼,红酒香槟罗汉般的喋喋升高。
    长年累月几乎都是一身黑色高级定制女士西装的玛丽管家难得也换上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那头总是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的发也放了下来,有些天然的卷曲,夹杂着些许白色,涂上红色的唇膏,虽然依旧严肃,但怎的也能看出几分冷艳的味道来。
    她在会场里走来走去,目光严厉的盯着每个工作的佣人,不允许出现丝毫的差错。
    “等等,这玫瑰是谁摆上来的?没看到有一片花瓣变黄了吗?这种东西怎么能出现在Evans家族的宴会上?”玛丽管家拧着眉指着长桌上摆放的一束红玫瑰严厉的出声,负责这个的佣人吓得脸色发白战战兢兢,虽然那片变黄的花瓣只是一小条像是被折断产生的痕迹,在那么大一束里谁眼睛那么尖利能轻易看到,但她也不敢喊冤,在Evans家工作工资极高,但是严苛程度也堪称变态,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再怎么仔细告诫自己要细心,还是出现了这样的纰漏。
    “还不拿下去换?把下午才空运到的费尔庄园的花拿上来,做事都给我仔细点,你们这群笨手笨脚的家伙,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快!”
    佣人们赶紧各自散开了干活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Somnus小姐回来的日子,一年前她离开英国去其他国家游学,一走就是一年,除了一个月一张的明信片和几个电话之外没有回来一次,意大利是她的最后一站,因为一个月前她去参加了在意大利西西里举办的第18届古席勒艺术展,并且在古席勒艺术展中一鸣惊人,震惊了全场,那半个月里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艺术家能抢走她的风头,她这一趟,是凯旋而归。
    虽然她出去的时候是跟Neil吵了架后走的。
    韩商言背着小书包从门口走进来,已经七岁了的小男孩比两年前高了一点,可依旧是一张时常绷着的白嫩嫩的漂亮小脸蛋,每天睡觉也都依旧老老实实的戴着可爱的睡帽睡,只是他本就只是轻度的自闭症在隋颍疏耐心用心的引导下已经好了,可依旧不爱跟人说话,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讲,就是高冷。跟Neil站在一起的时候,乍一看过去,还真叫人以为这是两父子。
    不过他今天的步伐比平日里快了不少,他走到大厅中间,绷着脸左看右看,然后蹬蹬蹬的上楼,又进隋颍疏的房间转了一圈,然后又蹬蹬蹬的跑下楼,站在玛丽管家面前,抬着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
    玛丽管家差点绷不住那张严肃的老脸,心都快被萌化了,好在她功力也深,“Somnus小姐大概要过一个小时左右才到的。您不妨先去把作业做了?先生正在楼上,有不懂的您可以去请教他。”
    韩商言立刻瞪了她一眼,绷着一张小脸走了,谁要去找Neil那个老混蛋帮忙,哼,要不是他,姐姐才不会走呢,而且走那么久才回来!
    玛丽管家见此摇摇头,继续盯紧人干活。
    此时,Neil正在自己的卧室。
    灰色的长毛地毯上,那人影正在暗红色花纹绮丽的单人沙发上,沉静古老的气息以他为圆心蔓延向四周,仿佛一切都沾染上长久的岁月痕迹,变得古老而更具味道。
    他在看书,或者说是在看书里夹着的好几张明信片,那是个被他宠的有些任性的姑娘,气冲冲的走了后连一张相片和多一句话都不给他发,寄来的明信片里也只有寥寥几句经常重复的话,这一点稍微让人有些恼火,但是又不舍得下重手去惩罚,特别是他总能从派过去暗中保护她的人那里拿到一两张她看起来闷闷不乐委屈兮兮的模样的相片。
    好在,她马上要回到他身边了。
    她理应一直呆在他身边的,他当初是傻了才会做出那种决定,管她是不是太依赖他了,管她是不是误把对偶像的崇拜仰慕当成男女之间的喜欢了,他怎么会因为觉得自己在欺骗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孩的感情而产生负罪感呢?他就应该在她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让她彻底离不了他,好在,这会儿也不晚。
    有时候适时地分开来,总是能让人看清自己心。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宾客渐渐的多了起来,Neil在这一届的古席勒艺术展落幕后才向全世界公布隋颍疏是他的学生的消息,很多人都是感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隋颍疏之前在科伦多说的自己是Evans家人才投资的对象这件事已经通过那些学生的嘴告知了很多人,这么两年下来,人们早就缓过那口气了,这会儿再公布并没有引起多少人对隋颍疏的攻击,大多都是认可,说着“原来是Neil先生的学生啊难怪年纪轻轻这么厉害”“不愧是Neil先生看中的人呢果然厉害”“自愧不如”之类的话。
    所以今晚受到邀请的人都是兴致勃勃满心好奇的人,都想要见识一下那位在古席勒艺术展上大放光彩的年轻新晋画家,如果能借机靠着她跟Evans家攀上点关系也是好的。
    Jennifer等几个曾经跟Neil是赛车队队友的人也来了,聚在一起笑嘻嘻的说着什么,Jennifer的脸色渐渐的有些不好看起来,哼了声,说:“我跟她就是一场误会,有什么苦大仇深的?她可是说过很喜欢我的。”大不了到时候跟她道下歉嘛,Jennifer有些心虚的想,她以前是以为她是千里迢迢来追Neil的才对她抱有敌意,后来知道她是来拜师学艺的就没有再针对她了好不好?她又不是傻子,就Somnus现在的身份哪怕她没去参加古席勒艺术展大放光芒,也必定是前途无量的,谁敢对她怎么样?看看周围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昂一副自己有钱有背景好牛逼的人,还不是各个盛装打扮装的一副优雅高贵实际上是来抱大腿的?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叫安缇娜和凯瑟琳的了。
    两个女人盛装打扮在一群人中是最耀眼的那一类人,娇俏的妆容下,安缇娜的脸色比凯瑟琳更苍白疲倦一些,凯瑟琳则是满面红光对她的嘲笑从来不间断。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那个脸来,怎么你还不死心吗?当初啊,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是跟Neil说了几句话就以为多厉害,还敢跟他传绯闻,可还不是没多久就被踢了?我听说Evans家族的那些人曾经还找你警告过对不对?呵呵,我就说嘛,他们绝对不会允许非纯正英国血统的人进门的,要不是看在你舅舅的份上,恐怕对你可不是简单的警告咯。”凯瑟琳带着她的两个根本拿着一杯酒笑得极为嘚瑟高傲的看着安缇娜,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周围的一小圈人都听到。
    人们默默围观,这里的人都知道,那么多个想要将闺女嫁给Neil的家族和女性里,这两人是争得最凶也最明目张胆的,因为当初两人在校门口泼妇一样打架的事转眼就让八卦记者给报出来了。
    安缇娜却只是优雅柔美的笑了笑,“那也总比某些人连让Neil先生看一眼的本事都没有来得好。”
    凯瑟琳脸色涨红,“你……”
    “至少那是我的资本之一,证明我还是有机会让Neil先生心动的,可不像某些人,明明从头到脚没被正眼瞧过,还死缠烂打,自以为是。”安缇娜继续笑着补刀,然后拿着酒女王般昂着头优雅的走开,留下凯瑟琳气得捏紧酒杯想要再打她一顿,好在她死记着这里是哪里。
    这类的小打小闹明争暗斗在每个角落用各种方式悄然发生,可他们嘴里挂着的两位主角却迟迟未出现。
    一直到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房车缓缓的驶进那私人路段,正在宴会上游刃有余的接待客人的玛丽管家点点头,让人上楼去通知Neil。
    所有人都暗中盯着玛丽的举动,这可是Evans家族每代家主最忠诚也是最受信任的家臣家族里出来的。见她那样,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的人们精神为之一振,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等一会儿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去跟那位Somnus小姐打招呼,一定要摆出最英俊帅气的角度让她神魂颠倒,一定要双眼放电勾走她的魂儿……
    大厅寂静无声,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大门,连带着身后那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人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城堡外面大片的前院空地的灯光并未很明亮,隔着几米有一盏笔直漂亮的灯,可门口那里却有两盏非常明亮的灯,以至于那人从车上下来后,白色的身影有些朦胧,叫屋内的人一时有些近视般的看不太清。
    她缓缓的走来,就像镜头慢慢的拉近,白色略宽松的长衬衫,紧身的包裹着两条漂亮笔直长腿的浅蓝色牛仔裤,一头乌黑细长的发下是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洋溢着年轻动人的活力又有一种东方女性特有的典雅安静,她背着画板走来,在这一刻,忽然就像走错了时空一般,突兀、灼眼、存在感强烈。
    她在门口站立,目光穿过所有人,跟站在楼梯上那个男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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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7 摸。

四周仿佛突然寂静无声,他们忽然间踏了空般的,坠进彼此那双眸之中。
    隋颍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有17岁整天嘻嘻哈哈充满横冲直撞的天真勇气的少女,她还记得一年前那个跟他传绯闻的女人找上门后,他突然让她离开的那种感觉,兴许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依赖过深,也兴许是不知不觉中被宠坏了,以至于她才会感到如此的愤怒和难过,因为他竟然为了那样一个女人突然让她离开英国去游学,她满腔怒火的收拾行李如他所愿的走人,哪怕旅途中因为思念和寂寞总有想打退堂鼓的冲动,她也依旧忍下来了,因为心里那团不知为何一直憋在她心口的气。
    而那气,至今还堵着。可更让她自己觉得生气的是,就算这口气堵着,他让她回来的时候,自己就这么没出息的立刻巴巴的跑了回来。
    她背着画板站在原地,直到安缇娜热情的过来跟她拥抱,她才慢半拍的回过神来。
    “Somnus,欢迎你回来,上帝,你简直太出色了,科伦多的在校生里都没有一个能像你这样出色!”安缇娜抱完她后又握着她的手仿佛两人关系很好的说道,眼底却悄悄划过一丝嫉妒。
    隋颍疏从未在科伦多学院里画过画,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不知道她画画的水平,本来一开始她还挺介意的,直到当初隋颍疏为了拜师在众人面前画的那幅画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了2号学区,虽然感情很丰满很有灵气,但是依旧有非常多的瑕疵,技术远比1号学区的一年级生差多了,她这才放下心来,以为她就那水平,比不过她,哪知道这才过去三年,她竟然都已经是收到古席勒艺术展邀请函的新锐画家了。
    多的是人嫉妒,可没有谁会放在表面被看到,所以在安缇娜最先开始后,其他人也迅速的反应过来,很快朝她围了过去。
    隋颍疏把手从安缇娜手里抽回来,目光扫过所有人,从容的微微颔首,“我先去换下衣服再来陪你们聊天怎么样?”
    自然没有人会不同意,让开路让隋颍疏过去。
    Neil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上了楼,隋颍疏拐过拐角,隔绝了身后那些人的视线,抬眼就看到Neil站在最上面,他臀部倚靠着古铜色的围栏,黑得华丽的西装仿佛天生为他存在,他的姿态随性惬意又透着一股尊贵优雅,金棕色流金般的眼眸深邃迷人的落在她身上,叫人恍惚的产生已经让他等了很久很久似的的感觉。
    隋颍疏脚步顿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好一会儿,他出声,依旧是那样又低又轻的好听到让人耳朵发麻的声音,“站在那里做什么?上来。”
    她好像已经有大半辈子没有听到过这把声音了,游学一年里,她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同样也没有,隋颍疏一直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哪怕她卡里的钱从来没少过。此时那声音就像激流,忽然间便冲破了之前还信誓旦旦建起来的心墙,叫人委屈的直想掉眼泪,可让她这样的,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
    她垂下脑袋,不让自己泛红的眼眶被他看到,抬脚往上。
    “出去一年,回来就不知道叫人了?”Neil冷静淡漠的声音又响起。
    隋颍疏一听到这话,觉得更难受了,她觉得那么难过,结果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她出去一年,好不容易回来,他竟然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好像这个城堡有她没她都一个样似的,悄悄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的出声,“……老师。”喊罢就想快步走开。
    “站住,抬起头来。”他依旧姿态优雅惬意的靠在围栏拐弯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低着头企图快点从他面前走过的女孩。
    隋颍疏不敢再走,脑袋压得更低了,貌似除了一年前那天她气急了之外,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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