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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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是病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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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喂这是怎么了?我的乖孙这是怎么了?快让奶奶瞧瞧……哪个缺德的打的哎呀……”
    老人家一边心疼的掉眼泪一边念叨着帮傅谨钰上药,棉签沾着酒精从脸上的伤口上擦过,刺疼刺疼的,可他愣是一声没出,一双眼睛看着坐在一旁摘菜的傅倾流,那双手青葱如玉很漂亮,傅谨钰知道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他从未见过有人的手比她的手更加漂亮,当然,人也没见过,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以为傅倾流是被男人养活的,因为奶奶告诉过他,他母亲是画家,画的画一幅就能卖出几十甚至上百万,虽然他从未见过他母亲画的画。
    “哎哟我的大小姐,你不懂就别乱动,我刚从菜园里摘的菜都被你摘烂了!”张冬梅老人家这边小的还没处理好,就看到大的又在给她添乱,真是比谁都忙。
    不多时,张冬梅从厨房里把饭菜端出来,三人吃了晚餐,她让傅谨钰回房间做作业,留下傅倾流两人坐在院子里说话,青山绿水的夏夜乡村,吹来的风是清凉的,带着特有的清新味道,仿佛连在城市里日积月累的疲惫都能吹走。
    张冬梅不是傅谨钰的亲奶奶,只是当初傅倾流因为傅谨钰而身败名裂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对她伸出援手的孤寡老人,于是傅倾流带着傅谨钰和她离开了那个喧喧扰扰充满恶意的地方,来到了这里,并且把孩子交给了她来抚养,张冬梅也没有辜负傅倾流,把傅谨钰养的很健康,除了在必须由父母来引导的性格上她毫无办法之外。
    “尝尝看,我种的番茄,是不是比城市里那些打了农药打了各种催化剂的好吃?”张冬梅拿着一小菜篮子洗过的小番茄走出来,坐在傅倾流身边道。自从她到这边来后,傅谨钰小时候还好,她一把屎一把尿的带着,可随着孩子长大去上学,她就很多时间闲着没事干了,于是在自家阳台上弄了个菜园子,种这种那,以至于现在一些果蔬都不用去市场买了。
    傅倾流从善如流的拿起一颗吃着,入口是十分清甜的味道,她点头。自家种的毕竟不一样。
    “这次呆多久?”
    “我明天就回去了。”
    张冬梅一时间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没忍住的道:“那孩子已经十岁了,已经懂了很多事了,我知道那孩子的出现对你来说很突然,但是他毕竟已经出现了,你当初既然决定留下他,就应该对他负起责任,你看看他现在的性子……”
    “我知道。”傅倾流垂着眸看着篮子里的番茄,“您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太难了。”


  ☆、003 无法控制。

张冬梅看着傅倾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都没发现,门后面那个男孩,也没有看到,他紧握的手和阴冷的双眼。
    虽然傅倾流来这里住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张冬梅还是给她留出了一个房间,倒是没有每天都去打扫,可那房间总是干干净净的,时不时也会出现有人在上面趟过的痕迹。
    傅倾流洗完澡正准备睡觉,房门被推了开,傅谨钰站在门口,怀里抱了一个枕头。
    “我要跟你一起睡。”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可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傅倾流,带着小孩特有的倔强和任性。
    傅倾流怔了下,眉头微微蹙了蹙,“你已经十岁了,应该自己睡了。”
    “我更小的时候你也没有带我睡过!”傅谨钰高看了自己在傅倾流面前的忍耐力,因为这一句话说完,他已经委屈的无法控制的红了眼眶,眼里晶晶的蒙了一层水帘。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的孩子可以被妈妈抱着哄着,他却什么也没有?他都已经不介意自己没有爸爸了,她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小气?
    傅倾流一瞬间觉得心脏被捏住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神色复杂的跟倔强满腹委屈的小孩对视了一小会儿,无奈妥协,“不准尿床。”
    “我才不会尿床!”傅谨钰强忍着满心的欢喜,抱着枕头走进来,把门轻轻关上。
    两人躺上床,从未亲近过的两人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中间隔了好大的一个空子,小心僵硬的躺在床两边,傅谨钰期待傅倾流把他拥入怀中,让他感受一下总是在课本里看到过的妈妈的温暖怀抱,甚至是妈妈的吻,然而傅倾流从来不会轻易主动的满足他所渴望的,她甚至是背对着他睡的。
    床头小灯亮着,昏黄的灯光柔和,傅谨钰睁着眼看着傅倾流的背,那背影看起来并不宽厚,甚至是异常纤细,以至于傅谨钰从未期待过傅倾流会像其他母亲一样把他背起来,因为他总觉得她根本背不起。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谨钰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也不确定傅倾流睡着没有,于是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种孩子独有的讨好和脆弱的出声,“妈妈?”
    傅倾流眼睛蓦地睁开,身子一瞬间僵硬了下,“……嗯?”
    得到回应的傅谨钰被吓了一跳,可更多的还是欣喜,因为她回应他了。
    “今天在学校的事……”
    “你觉得我的处理方式怎么样?”傅倾流忽然转过身问他。
    被打断话的小孩一点都不生气,几乎要拘谨的坐起身,他不太明白傅倾流问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回答:“好。”
    “你错了。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反而是最愚蠢的。你知道我打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吗?我在到达你学校之前就已经拿到了他们开的工厂偷工减料利用劣质原料替代客户要求原料的证据,拿出来足够他们赔到破产,并且了解过他们的性格特点,保证了打完他们后我能完好无损的脱身。在做事之前,想好自己的退路很重要,逞一时意气威风是笨蛋才会做的事。”她忽然觉得,应该就学校那件事教教傅谨钰。
    傅谨钰明白了傅倾流是在教他,这让他很开心,并且很快知道该围绕着这个话题,让傅倾流跟他说更多的话。
    “那你为什么给他们钱?”
    “因为你确实把人打进医院了。”一码归一码,傅谨钰打人是一回事,傅谨钰被打是一回事。
    傅谨钰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好心情一扫而空,从床上坐起来,“那是他活该!”
    “不管他是不是活该,你确实把人打进医院了。”傅倾流也坐起身,看着傅谨钰的脸,一字一句的道。意图让他知道,这和明明对方是个贪赃枉法的狗官,你把他杀了,警察照样要抓你进牢一个道理,做错事就是做错事,法官纵使会酌情判决,但是依旧会给予惩罚。
    “他活该!”傅谨钰气得脖子都红了,一双眼瞪着傅倾流,“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打他?你为什么不问他说了什么?!”
    “因为不需要。”不需要问,傅谨钰已经从刘老师那里知道争端的原因了,无非是那些没有教养的父母在那些孩子耳边说过他们所听闻的关于傅倾流的一些事,让那些孩子不要靠近傅谨钰,导致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在傅谨钰面前学了几句,所以她才会对校长做出那样的要求,只是一个被气的毫无理智的孩子显然并没有办法看透她所做的一切的意思。
    此时听到傅倾流说不需要,傅谨钰第一感觉就是傅倾流根本不在意他为什么打架,那些人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委屈愤怒。
    傅谨钰一下子从床上下来,气得拳头死死的握着,委屈又愤怒的看着傅倾流,好一会儿才忍住眼泪说:“我不要继续在那个学校里读书,要跟你一起去市里!”
    “不行。”傅倾流想都没想。
    “为什么?市里也有小学!你不是很有钱吗?让我转学过去!我要跟你待在一起!”
    “不行。”她语气淡淡,依旧有种慢条斯理的味道,却坚决的让人无能为力,“你现在太激动了,回自己房间睡,明天你还要上课。”
    傅谨钰眼泪没忍住,一下子噼里啪啦掉了下来,愤怒的大吼:“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是累赘!就是觉得我不该生出来!就是觉得我妨碍你!所以你把我扔的远远的,要重新找个男人嫁了,重新再生一个,那才是你的孩子,我就是你不要的野种!你当初还生我干什么?你当初把我打掉多好!”
    “砰!”门重重的撞在墙上,小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傅倾流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好一会儿缓缓的伸出手捂住脸。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背脊弯成一道脆弱的弧,她没有哭,只是捂着脸沉默着。
    张冬梅站在阴影处,看看傅谨钰的房间,看着沉默的傅倾流,心疼却无奈,可她却无法怪罪傅倾流,因为她知道她也不愿意的,可是,她无法控制啊。
    ……
    第二天,傅谨钰红肿着一双眼睛醒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突然就像触了电,猛然从床上弹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的跑出去。
    门口,傅倾流跟张冬梅道别,拿着一袋子张冬梅给她摘的番茄进了车子,启动。
    她从后视镜里看着那栋小楼房渐渐被她抛在后面,看到傅谨钰从楼房里跑出来,张冬梅没抓住他,那小孩就这么光着脚丫子追在后面,傅倾流一瞬间眼眶微红,踩下油门,转了个弯,将那个孩子和这个小镇远远抛下。
    ……
    傅倾流开着车子回到了市里,之所以那些教师校长那副德行,傅倾流也没有让傅谨钰转学的原因也是这个,那个小镇虽然有些风言风语,但是比起之前他们待的那些充满恶意的地方好太多了,她知道她永远无法将那些流言撇干净,总有人不愿意。
    而且那里距离傅倾流工作的地方比较近,像今天这事,刘老师提前两小时告诉她,她就可以立刻让人去拿为防万一早就调查好的资料,并且开车来到,很方便。
    “十里画廊”在国内很出名,甚至在国际上也小有名气。
    画廊的主人,也是被评为仅次于被英国女王赞为“大艺术家”的付一旬的,被称为“杰出的当代艺术先锋”的“水清流”,她的画作被称为“充满魔力的现实大作”,看画的人如果心性不够沉稳很容易陷入绝望之中,以至于在总能在画廊里看到一些人对着某一幅画掉眼泪或者莫名其妙痛哭流涕,而心性沉稳的人则会痴迷上这种绝望中透着微光的作品。
    本来十里画廊刚开的时候一天能有一两个人进来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画家想要混出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傅倾流没有参加过什么赛事,谁也不知道有个画家叫水清流,转折点在画廊开了半年之后——日本画作鉴赏大师渡边佐一郎突然在日本权威杂志上高调赞扬她的画作。
    因此吸引了许多爱好者前来观赏,也吸引来了一些有名的鉴赏人,获得不少人的称赞,当然也得到一些人的指责贬斥,认为她并没有资格被称为具有深刻意义的“艺术家”,根本没有资格跟付一旬那样级别的天才艺术家相比,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现代画画家。
    总而言之,十里画廊像是突然走了大运,连国外的一些杂志上都出现了有关于它的消息,不管是褒贬,这些,都将十里画廊和水清流推向了名人的位置。
    不过几年下来水清流从未出现在公众面前,见过她的鉴赏人都少之又少,于是水清流的神秘也是十分有名的,甚至连付一旬都比不上——至少大家都知道付大艺术家的名字叫付一旬。
    为什么会突然走运,其实傅倾流是知道的。
    那个男人坐在画廊长椅上,池塘里荷花开得灿烂,阳光从一颗颗挂在荷叶花瓣上的水珠上折射出来,闪闪发亮,他手上抓着一把鱼食,脸上还带着笑,看着五彩斑斓的鱼争先恐后的扑向丢下去的食物,好看的让来看画的客人都忘记了画,呆呆的看着他。


  ☆、004 步步逼来。

傅倾流拿着包包慢条斯理的走近,他侧头就看到了她,站起身,笑容温柔的简直可以溺死人。
    “我还以为你得过几天才回来,累了吗?中午想吃什么?”他接过傅倾流手上的包包,鞍前马后的,就像一只摇着大尾巴的忠犬。
    “你别没事翘班跑到我这里来,我的画都沦为你的陪衬物了,这一点可真让人不开心。”傅倾流扫了眼那些被夏君宁吸引了目光的女客人们。
    “真无情,我可是专门为了你才来的。我下次会记得带上口罩遮住脸的。”夏君宁很无奈,更多的是温柔和宠溺。
    绕过一圈画廊走进员工办公区,傅倾流走在前面,夏君宁身材颀长俊美温柔的巴巴的跟在后面,一条大尾巴左摇右晃的,几个在整理画册和资料的员工见到夏君宁和傅倾流,眼里齐刷刷的露出心照不宣的了然笑意。
    傅倾流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迎面而来一个臭袜子,她毫不意外的侧身一躲,臭袜子砸在了她身后的夏君宁身上。
    “啊!”池非表情夸张的尖叫,三两下跑到夏君宁面前抓走还挂在夏君宁身上的臭袜子,伸出手抹了抹他的衬衫,“大神,我不是故意的啊一定要原谅我!我本来要扔的人不是你啊相信我!”
    “没关系。”夏君宁笑容温和的抓住池非在他身上吃豆腐的手,“东西砸到我身上没有关系,但是如果砸在倾流身上……”
    “嘤!”池非浑身炸毛,他仿佛看到了夏君宁身周一闪一闪的黑色星芒。
    “没有事要我处理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家了。”傅倾流从办公桌面上拿起一支画笔,慢悠悠的在手中转动,声音懒洋洋的,一如既往让人觉得没心没肺的语气。
    “当然有!”池非立刻凶神恶煞的冲过来,“你昨天突然跑出去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人物吗?”
    “正好保全我神秘的形象啊,再说,那是你擅自请来的,可不是我。”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咯?”池非觉得肺部气得生疼。
    “好了,事情都这样了,再争辩也没用。倾流,我中午给你做一道新学的菜式。”
    “嗯。”
    池非看着没心没肺的女人,再看看简直要把女人宠的无法无天的夏君宁,抓狂,“夏总拜托你也说她几句好不好?你别忘了那些人都是因为你的拜托才赏脸过来的,她说放鸽子就放鸽子,胆也太肥了!她已经被你宠坏了!”
    “我们先去市场买菜再回去……”夏君宁拿着傅倾流的包包说道。
    “……”好好听人说话啊混蛋!
    “等等!”池非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桌面上翻出来一封请柬,“昨天下午去给你收拾垃圾的时候在你家楼层的垃圾桶里捡到的,不知道你是丢的还是不小心掉的,看到上面写你的名字,我就给你捡起来了。”
    傅倾流看着那封请柬,眼眸微微暗下,慢悠悠抬手夹过请柬,唇角笑容深了些,有几分诡异,呵,看来是天意呢。
    夏君宁看着那封请柬,还有傅倾流唇角的笑,眉头皱了起来,眸色深深。
    “走吧。”傅倾流意味不明的看了夏君宁一眼,收起请柬转身出去,步伐轻轻,就像猫一样寂静无声。
    “好!”夏君宁立刻又笑了起来,身后大尾巴晃来晃去的。
    这是一栋保全系统十分全面完善的高级公寓楼,住在里面的住户差不多都是些非富即贵的,还有几个大明星也住在这栋公寓楼里。夏君宁就住在傅倾流隔壁,而且因为有一手好厨艺,傅倾流经常去他家蹭饭。
    此时夏君宁正在厨房里忙活,傅倾流纤细白皙的手指夹着请柬,红色的纸面上有一些黄白色的污渍,就像有些枯萎难看的花瓣,章铮才女儿的四岁生日宴,邀请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去参加……呵呵,她可不认为李艳阳和章铮才会乐意看到她,可见这张请柬绝对不是他们寄过来的,当然,至于它为什么还没到她的手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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