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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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关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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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你怎么不先控制下自己,居然怕猫,哈哈哈!
  他回:不是怕,是厌恶。
  她问:为什么?
  他回:我快死的时候,流了很多血,好多野猫蹲在边上。如同沙漠守着尸体的秃鹫。
  绝了,她把这话复述一遍放在录音笔里,下期的《海之魂》素材已经搞定,慕文年表示不在意,你觉得是个笑话就笑话吧。
  她把这事说给周小宝听,周小宝觉得慕文年颇有文艺天赋,可以考虑进军小说界。
  当然,她真正关心的不是慕文年的职业,而是你慕蕾与慕文年,究竟在搞什么?
  慕蕾立刻语塞,愣在当场。
  有些事情,哪怕面对最亲密的人,也是那么地难以启齿。
  她有点语无伦次,甚至语焉不详。
  周小宝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抓住了重点:那么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不喜欢!慕蕾几乎是跳起来回答,以为声音大就能强调清楚。周小宝一瞬不瞬瞅着她,她竟低下了头。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天,宫池也看到了。
  这真是个噩耗,她该饱受打击,三天三夜不吃饭的,可是后来又想,看没看到有啥关系,反正宫池也不喜欢她,有毛好损失的。
  可是周小宝的话,令她心生警惕,她绝不会让自己喜欢慕文年,哈哈,简直天方夜谭,她……她得调整心态,全心全意崇拜男圣。
  谁知厄运一连串的降临,砸得她晕头转向。
  动画界万众瞩目的男神宫池被曝夜会神秘女友,一个实力与美貌兼备的著名演员。
  宫池这样的技术型宅男,居然也有时间谈恋爱?
  慕蕾和一众男神粉丝聚起来抹泪,大家相互取暖,彼此安慰,咬着牙把“情敌”从头到脚八卦一遍。
  最终总结
  激进派粉丝说:“这么漂亮,又这么红,肯定被潜规则过,宫池什么眼神,居然让这种女人玷污他冰清玉洁的身体。”
  婉约派粉丝说:“妈蛋,反正他跟谁也不会跟我,我只好流着泪默默的祝福。”
  乐天派包括慕蕾在内的说:“哼,谈个小对象又不是结婚,男神依然属于大家!”
  这事还没过去三天,慕蕾的妈妈白清清,笑着找到她。
  白清清十八岁就生下慕蕾,至今也不到四十,身材细细得,如同江南的杨柳,她特别漂亮,从小就是慕蕾暗暗羡慕的对象。
  她坐下来,抽出一根烟,点燃,优雅的吸一口,吐烟的时候两行泪随之溢出。
  慕蕾慌了:“妈妈。”
  白清清笑着说:“我找人查过了,因为我不信你。”
  慕蕾错愕的眨了眨眼。
  白清清自包里掏出“罪证”,对着慕蕾茫然的小脸,一挥,几十张照片,哗啦啦,砸得她面如土色。
  罪证确凿,你不止一次与慕文年过夜。别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说,发生几次?
  慕蕾指天发誓,什么都没做过。
  白清清冷笑,继续抽烟,两腿交叠,冰冷的鞋尖一晃一晃,充满了嘲讽,嘲讽慕家那些人面兽心的男人,只有那只捏着烟的手,微微颤抖。
  我这个妈当的本就失败,可那个便宜爹也不是好惹的,你还是去找你亲爹吧。
  妈妈,我最爱的人就是你,我谁也不找,只要你!
  白清清冷笑,推开慕蕾。
  你恨我,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听。慕文纥几句甜言蜜语就逗得你乐上天,再乐也没用,你没有做慕家千金的命!
  妈妈……慕蕾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满脸湿透,巨大的惊恐将她完全笼罩。
  这件事,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周小宝。
  不听妈妈话的孩子,得受惩罚。
  特别残酷的惩罚。
  白清清什么时候走的,慕蕾都不知道,唯有那些锥心刺骨的秘密,已经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你的爷爷,你的爸爸,甚至你心爱的小叔叔慕文年,呵呵,她一字不落的说,烟,抽完一根接一根。
  慕蕾跪在那里,面如死灰,浓密的头发早就被白清清揉成一团,那样柔亮的黑发,完美的承袭了白清清。看着这个出自自己血肉的小东西,已经这么大了,亭亭玉立,白清清被烟呛住,猛烈的咳嗽,对着那颗漂亮的小脑袋,狠狠推了把,若能推醒她,也未尝不是好事。
  慕蕾就像死了一样,一点反应没有。
  瞒着周小宝,请了一周假,她躲在图书馆顶层的一角,抱着一本看不懂的书。
  一周过后,感冒好的差不多,慕蕾夹着原画设计稿回到池兰工作,等待她的是宫池的滔天怒火。
  “慕蕾,老大宣你觐见。”对面办公桌的小桃对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慕蕾咬着嘴巴,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硬着头皮走至宫池的门前,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低吼:“进来。”
  她低头进去,却将门敞开到最大,挨着门框站好。
  原因和后果,她都知道,现在准备招架不住的时候逃跑。
  宫池昨晚没回家,头发有点乱,若不是宣她觐见,此刻一定还穿着睡衣。他两手一动不动放在裤子口袋,倚着办公桌,脸上无风无浪瞪着她。
  她只敢匆匆打量他一眼,他穿着简单的灰色套头卫衣,浅棕色休闲裤和帆布鞋,看着随意,其实大有门道,慕蕾根据面料和风格,猜出了它的出处,这都不是一个年轻导演能穿得起的,可他不止穿,不重样,还穿着干活,他家应该特有钱,有钱人的脾气都不太好,所以现在要发火了。
  “我……我做好了。”她双手捧着,只觉得重如千斤,宫池一接到手里,她立刻退回原位。
  宫池垂着眼,一张一张翻看,然后当着她的面,将原稿投进碎纸机,两手一摊,慢慢的说:“找不到火源,真想一把火烧了。”
  慕蕾难以置信的瞅着他。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习以为常,这样对慕蕾还算客气的。
  宫池拔腿走来,慕蕾浑身戒备,他抬手一挥,她脖子一缩,砰的巨响,大敞的门被他重新合上,逃路封住,慕蕾吓一跳,本能的要挣扎,手腕却被他攥住,拖到办公桌前,啪,一张A4纸拍桌上,耳边响起了宫池的怒吼。
  “慕蕾,别以为我求着你,你就目中无人。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我受够了,不想干就签字,我绝不拦一下。你自己算算放我多少回鸽子?你要不是女的,我真想抽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拿着那张纸在她眼前使劲甩,“有才就了不起?别人只会说你恃才傲物,干我们这行,恃才傲物可不是好资本,到哪都没人敢要你!”
  关于这点,他还真没吓唬她。
  这行的特殊性在于高度联结,紧密配合,且圈子相对较小。不管你多有才华,只要有不配合大家工作,孤僻离群的传言,就别想在这圈子混舒服。外人只看到这行经常聚餐,户外旅行,似乎不务正业,殊不知这样才是培养感情和灵感的关键。
  慕蕾不愿吃饭,也不愿与大家旅行,这些他都忍了,但是无法容忍她不接他的电话,更无法容忍她心不在焉的设计稿!
  那让他感觉,她又在敷衍他。
  她低着头,脸色苍白,嘟囔道:“我改,今晚就改好交给你。”
  “发生什么事?”他想知道。
  可她的小脸埋地太低,看不见里面的情绪,只听见她稍停顿了下,才缓缓抬起头,笑吟吟的:“你怎么这么凶啊,我都说了今晚改。”
  突然间,宫池被她努力微笑的眼睛震慑住了,那里面,竟然充满凄惶。
  可她说完这句话,就再没力气微笑,假装望着别的方向,使劲咬着唇。
  已经晚上十一点,慕蕾趴在电脑前加班加点,上午那会,险些被宫池吃了,幸好他女朋友前来探班,才使她逃出升天。
  本来就画的挺好,宫池有点吹毛求疵,谁让人家是老板呢,除了免费提供技术指导,还提供各项福利,到哪去找。她认命的重做,觉得肩膀酸,站起来伸伸懒腰,才想起还没吃药。
  吃完又后悔,这哪是感冒药,分明是安眠药,没画两笔,她的脑袋已经一点一点的,要不,眯一会吧,反正离明天还早着呢。
  想法一旦萌生,就再也克制不住,很快呼呼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口中干涩,她闭着眼挠挠头,舔了舔红嘟嘟的嘴唇,继续睡,心念一动,睁开眼,宫池赫然立在一旁。
  他没想到她会忽然睁眼,让他都来不及收回失神的目光,宫池的表情稍许狼狈,但他到底非同一般,很快恢复镇定。
  角落里的舞花姜悄然吐露几簇鹅黄色,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人就是这么奇怪,你不在乎,什么话都敢说,真的在乎了,反而欲说还休。
  舞花姜之语:心旌摇曳
作者有话要说:  
  楔子全新修订,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浏览下
  下章更全面的慕文年即将登场。
  

  ☆、汹涌

  是男圣!
  慕蕾急忙擦了擦口水,“你怎么来了?今晚这地方归我,你回家吧。”
  学校早已关门,她要在公司过夜。
  宫池抬手覆她脑门上,慕蕾一惊,刚要张嘴,他收回手,皱着眉:“你发烧了。”
  “真倒霉!”她郁闷的抓了抓头发,抱着头,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管了,我先睡会。”眼皮火辣辣的,说着,真就迷糊起来。
  她是被轻微的震动弄醒的,睁开眼,竟趴在宫池背上,他身体微微躬着,察觉她醒了,沉声道:“慕蕾,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睡一觉会变成这样。”
  宫池沉默,顿住脚,往上窜一下,将她固定好,走进电梯,“帮忙按下楼层。”
  慕蕾伸手按1,感觉有什么不对。
  “哎呀,快放我下来,你疯了?!”
  “为什么?”
  “我是感冒又不是瘸腿,万一被狗仔拍到,咱俩一起完蛋!”
  宫池抿着唇,无动于衷,她慌忙跳下来,脚一沾地,立刻头晕目眩,幸亏他及时伸手,轻轻揽着她的腰窝。
  电梯一停,宫池弯腰将她横抱起,慕蕾认命了,急忙将头发缠在脸上,确保无人认出。
  “你也太夸张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拍到,你就是渣男,我就是小三。”她有气无力的说。
  “……”宫池不再说话,径直驱车去医院。
  第二天娱乐版头条,宫导与某女演员分手,恢复单身。
  一次采访途中,犀利的主持人争分夺秒问宫池:“对于这段只维持了不到两周的恋情,您有什么要说的?”
  “我比较渣,被她甩了。”
  “那您为何容光焕发,丝毫感受不到那种失恋的……”
  “现在哭给你看?”
  主持人瞠目结舌,还想继续问,立即被人高马大的助理隔开。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谁会相信宫池是被甩的那个,至于渣不渣,who care?反正我们爱的是你的脸还有你的钱。
  东欧久负盛名的罪恶之城,里奥斯,这里每天上演歌舞升平,亦或繁华落尽。
  你能一夜暴富,也或许倾家荡产,全看你有没有拍案下注的胆魄。
  赌/场门口,有个年轻人被强壮的安保人员揍倒在地。
  “小子,连直升机都输了,省点回家的路费吧。”
  年轻人从地上爬起,头也不转的离开。
  输架飞机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安保人员打发狗一样的赶他走。
  立刻又有一个年轻人踏入金碧辉煌的赌/场,他的个子很高,却有一张极其漂亮的东方面孔,鼻梁上架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穿中式立领象牙色衬衫,石墨色哔叽和苎麻修身长裤,这样的人,无疑聚集了无数惊艳的目光,他本身并不在意被人关注,游刃有余的穿梭在鲜衣怒马的人群。
  音乐爆起,台上不着寸缕的舞娘疯狂摇曳,各种肤色的服务生在一张张赌桌间来回穿梭,筹码交错,哭泣与欢声同在。
  直到那个俊美的东方男子把老虎机的筹码都快吃光,才引起楼上的人注意。
  留着小胡子的经理走过来:“先生手气不错,要不要去桌上试试。”
  “好啊。”慕文年扬起头,略带挑衅,小胡子警惕的盯着他。
  三局下来,小胡子输光所有筹码,慕文年将袖子挽至大臂,再次挑衅的对他摊摊手。
  十分钟后,一个漂亮的异国女郎出现,妖娆的走至慕文年身前,挑眉道:“先生,敢上楼赌大的么?”
  “我没有会员身份。”
  “交给我。”
  女郎眼波一横,绝非一般尤物可比,慕文年浅笑:“OK。”
  “真是个淘气的小家伙。”女郎纤纤玉指轻轻勾着慕文年优美的下巴,摇曳生姿的走在前面带路。
  到了楼上,年轻人似乎用光了运气,上来就输一把,这一把,几乎输尽他在楼下的所有。
  第二把,他捏着仅有的三枚筹码,扔到赌桌中央:“这次玩大的。”
  “就这么点,赌什么?”
  “赌你们全部输光,当然,如果你们老大肯过来陪我玩一把,钱,不是问题。”慕文年张口就是流利的意大利语。
  对面那个意大利女郎微眯的眼底溢出危险。
  二十分钟后,女郎不再像之前轻佻,冷漠的为慕文年引路,这回是十六楼,真正的顶层。
  “老大,这小子来砸场。”
  号称世界最牢固的全套监控安全门打开,慕文年面无惧色走进去,身后大门再次阖上。
  诺大的房间足有上千平米,奢靡程度令人咋舌,依偎在铺着熊皮沙发上的人,斜着眼上下打量慕文年,他戴着巨大宝石戒指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心爱的宠物,一只纯黑的猎豹。
  房间一共五名保镖,其中一人接到主人眼色,冲上来给慕文年一拳。
  “我听说,这里有个规矩,赢了你,便是至高无上的贵宾,你就是这样对待贵宾?”慕文年擦了擦嘴角的血。
  “够硬气。”男人慢悠悠的说,打个响指,立刻有人布置赌桌,蓝色的天鹅绒桌面,全金属镭射双色筹码。
  “有没有人告诉你,输给我,是什么下场?”黑豹男人雍容典雅的洗牌。
  “悉听尊便。”慕文年坐姿笔挺,身后已经站了两名保镖,枪口对准他后脑勺,只要他敢有一点点异动,格杀勿论。
  临行前,温浩诧异的问慕文年:“你什么时候学会赌/博的?”
  “上周。”
  “什么!你当你是神啊!!”
  “赌技略有欠缺,但可以出老千。”
  “你确定出老千比赌/博容易?”
  黑豹男人笑呵呵盯着面庞白皙的慕文年,真是上等货色。
  他的威胁,似乎对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造成一定压力,只见慕文年缓缓取下右腕的佛珠,深红色,轻轻转着,眉宇深凝。
  “小子,佛祖可不保佑这个地方,求佛不如求我。”黑豹男人摸着下巴笑,他男女通吃。
  “我欣赏你的自信。”慕文年的声音非常的低醇,却吐字清晰,在这安静的大厅,令人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他讲话,偏偏他又讲的模模糊糊。
  五分钟后
  慕文年轻轻道:“当我数完三,你们试着放松自己,好好睡一觉。”
  1,2,3,清脆的最后一个音落下,黑豹男人和五名保镖如被抽空的败絮,逶顿倒地,唯有那头黑豹虎视眈眈,它可听不懂人类的催眠术。
  慕文年捡起手枪,试试手感,还不错,对准一脸茫然的黑豹,砰,紧接着对准五名保镖头部连续射击,最后,他抓起黑豹男人的头发,在他耳边打了一个响指,“听见这样的声音,你该醒了。”
  “你,是,谁?”黑豹男人咬牙切齿,杀了我,你绝对走不出这道门,监控室可不是吃素的。
  “慕氏,我们想要你保险柜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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