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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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三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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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个半天,不过就是让我和范文毅好上,你于沁黎就可以抽身了!
  我抑制住情绪,张口道:“打住,胖子不会喜欢我的。”
  于沁黎撑着下巴,对我笑道:“不会啊,你以前就是学校出名的美女,现在气质好得让人羡慕!就外形,你跟他搭得不要太完美啊!”
  我皱眉:“我怎么记得以前学校好像有个美女排行榜的,,姑娘,,貌似统计的人还挺公正,,你排名第三,我才第十。哈哈,胖子就是脑残了也不会弃三而取十的。”
  于沁黎扬着头,朝我反唇一笑,眉眼那个妖媚,言语间仍旧死搅蛮缠:“晓菁,你难道不喜欢文毅了吗?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喜欢他的吗?”
  我“砰”得将碗搁在茶几上,站起身来一腔怒火:“于沁黎,你脑子是抽了还咋地!听不懂人话啊~~我什么时候喜欢范文毅的?别说我不喜欢他,就算那死胖子现在跑来追我,我都瞧不上一眼。你别以为就你眼光高,老娘的眼光一直搁在珠穆拉玛峰上!”
  我自顾自得撒完一通火,地上坐着的于沁黎却越听越兴奋,一双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扫射在我脸上。
  我对视着这双探照灯,依稀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果然,于沁黎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二话不说,麻利得收走了我手上的碗送进厨房。接着又“砰砰”得跑上楼,留我一个人傻不愣登得看着楼上她消逝的背影。
  我越发觉得不大对头。
  于沁黎下楼时满面笑颜,手上拿着一张粉红卡片一路小跑,睡裙的裙摆被她带起一阵涟漪。
  她笑嘻嘻得塞了卡片给我,跟我道:“晓菁,你刚才说了,你对文毅没意思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个,下个月我过二十岁生日。生日那天要和文毅订婚,恳请你参加。”
  我接过请帖,素来平稳的手,听完她这句花抖动得跟振动机一样。
  理清了思绪,我肚中升腾起一股火,却依旧淡定道:“所以说,刚你讲那一大段牢骚,是诓我的话来着?”
  于沁黎对我和蔼一笑,点点头:“不好意思啦,我是担心你不说实话。谁要你以前一直喜欢文毅的啊。现在好了,我知道你的立场了,我们之间没有矛盾了。”
  我:“。。。。。。”
  于沁黎:“来嘛来嘛,远亲不如近邻。等过几年我们结婚,我还想找你当伴娘呢~~”
  我:“于沁黎,你想让我说句实话吗?”
  于沁黎疑惑:“啊,你有话要讲?”
  我:“你个三八!你敢玩我!”
  于沁黎:“。。。。。。”
  所以说,当我一头乱发、满面秋风得走回家时,正看电视的老爸一个扭头便是一声大叫:“啊,宝贝女儿,你这是咋的了?”
  沙发边上,老妈一件一件叠着衣服,瞧着我的辛酸样还不放过我,质问道:“又打架了?”
  我无力得往沙发上一躺,头倚在老爸微微颤抖的肩上。
  沉默了半天,我终于忍不住敲了老爸的腿,开始哭诉道:“妈的隔壁的,打架技术比我厉害了她~~凭什么啊,还让不让我活了啊,什么都比我强。呜呜~~”
  老妈继续面无表情得叠衣服,老爸倒是心疼不已,揉了揉自己的腿又拍了拍我肩,沉痛自责道:“晓菁啊,这不怪你,都是怪老爸。乖,别哭了啊。”
  我听老爸这么一说,觉得心中更加难过。
  一个熊抱抱住老爸的虎躯,继续哭诉道:“老爸,你知道的,我老早就不喜欢范文毅了啊。不喜欢归不喜欢啊,凭什么她还自以为是得叫我去她的订婚宴哪?她那天过生日我不过生日吗?她成心的吧她~~”
  老爸听着听着也抹起了眼睛,一面拍着我的肩膀一面悲春感秋。
  老妈终于看不下去了,一个篮筐甩到地上,气道:“瞧你爷俩这样!哭得跟我死了似的。怎么的,是想给我找茬啊?”
  我和老爸相继沉默。
  “有个出息没,爷俩年龄加到一块都能拿养老金了。好意思在家嚎丧!”
  我有“惧母症”,老爸有“妻管严”。
  对于老妈发飙,我立马学了乌龟,息事宁人。
  妻管严的老爸却一声大吼:“你文盲啊,不知道眼泪水可以冲洗和润滑角膜啊。。算了,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无法沟通。更年期到了你想骂就骂,随便你,别给我爷俩找借口!”
  老妈:“。。。。。。”
  我擦了擦眼泪,颤抖着说出一句极具前瞻性的话来:“老爸,你这是要逆天啊。”
  果不其然,二秒钟后,一场以女性动手男性忍受女性谩骂男性沉默女性再谩骂男性更沉默的家庭暴力发生在了。
  我围观了一阵,觉得有些扭曲我对男性的认识。
  利索得爬回了我的小卧室,甩手关门,保险一插,两眼一闭大腿一蹬得卧倒在床上。
  躺在床上我冥想,冥想了几分钟,想理清一下我真实情感和理智思绪的~~
  不到十分钟,,,
  “靠,我床都没她家沙发软,妈的隔壁的。”

  ☆、第17章 生日

  七月初,对于放暑假的学生来讲,美好得如同才用开水泡好的老坛酸菜面。
  八月末,对于要结束暑假的学生来讲,痛苦得像老坛吃完后需要洗刷的碗。
  可无论是七月初还是八月末,对于一对亲梅竹马的热恋大学生来讲,都是一袋干脆面。见面的机会就跟撕包装袋一样,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拆。
  我回到家里不过一月,在生物钟还没调得和家里的鸡一样的时候,我就在暗示自己一件事:不要在街上撞见于沁黎和范文毅。
  随便看到他俩中一个我都不甚自在,更何况一下看到两个。
  我暗示自己的做法是没错的,只是,光暗示自己,不暗示别人,这种暗示终究是错误的。
  生活便是这般美好,清晨散步回家,在我一面摇头晃脑走回家一面大声吟唱“北京欢迎你”的时候,俩人手牵手、幸福甜蜜得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夏日的清晨,太阳早早挂在了60度方向的苍空,用着30度的视角俯瞰大地。
  我瞥见了地上两道旖旎相依的影子,潜意识告诉自己:你不觉着这有些眼熟、又有些刺眼么?
  我的潜意识诚不欺我。
  阳光沐浴之下,一个抬头,我就瞧见了迎面而来的这对你侬我侬的情侣。
  男的高个俏脸,身材健壮又高挑,上身黑色背心罩着白色polo衫,下身灰米休闲裤。盛日阳光下,他泛着亚麻光泽的鬓发恍惚了我。通身的休闲气派,配着他那双我自小就喜欢的珍珠眼,因微笑而上提的唇线,让我懵懂中将他看成了美国校园里偶然身旁而过、却一眼难忘的高年级学长。
  女的小鸟依人,瓜子脸大眼睛。清新的一张素脸,比别人化妆的脸还要好看些。长长的开肩裙裹在身上,显得她身段苗条纤细。厚厚的运动休闲鞋蹬在她的脚上,不显一丝笨重,倒衬得她轻巧健步、步步生莲。她缓缓走着,眼睛从不拿来看路。一面说笑着,一面还拉着男朋友的手臂。话还未讲完,摇晃的手臂就已经将她心里那份欢心和开心传染到男朋友那去了。
  我心里有些发堵,自然没意识到自己蔚为壮观得堵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范勇士第一个开口了。
  他让我这个路人甲仓惶间粉墨登场了他们俩人有说有笑的剧目。
  “方晓菁,你回国了?”
  我咬咬嘴唇,心里叫嚣着憋屈。
  尼玛,全称啊有木有,路人甲果然都是叫全称的啊偶木有。
  鉴于上个星期我才和这人的女朋友打过架,而且路人甲的资格也不允许我喧宾夺主,我便没好气道:“让,给我让,知道姐是分分钟上万的吗?还挡我道!”
  (分析帝:到底是谁挡谁,大方啊,你吹牛吹大发了~~~(vv))
  范文毅默了,于沁黎果断往她男朋友边上挪了挪,也没好气道:“那,给你让路。”
  我翻了个只有自己看得到的白眼,扬起头“哼”了一声,憋着火往前走,继续当我的路人甲。
  没走几步,范文毅就笑了开来,跟着还叫住我。
  我尚未走远,便听于沁黎骂他:“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范文毅一边抚平她的怒火,一边对转身的我笑道:“方晓菁,明天沁黎生日,你来吗?”
  我挠了挠后脑勺,瞄了他一眼,决定忽视这句话,转身走我的路。
  我忽然想起十岁生日那天,老妈正巧从上海出差回来,带回来了一个极好吃的慕斯奶油蛋糕。
  那蛋糕的牌子众人皆知,在美国的时候张轩也经常买给我吃。
  我吃了再多,也吃不出小时候的那种甜,却吃出来了卡路里。
  蛋糕盒揭开来以后,那雪白的奶油泛着的奶香,馋死了我和我身旁的一个早已吃了三个鸡翅的小胖。老爸屁颠屁颠得插了十根蜡烛上去后,又拿了一根最精致的蜡烛给了小胖,笑道:“文毅,来,我们的乖文毅,帮叔叔插蜡烛。”
  小胖数了一遍蛋糕上的蜡烛,疑惑了半天,提出疑问道:“叔,上面已经有十根了,可是菁菁只有10岁。”
  老爸哈哈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多一根,就能多许一个愿望了。”
  老妈在旁边出声道:“别误导人家孩子,多买一根是防止十根里面有一根点不着的。你别这边自说自话,还说得跟真的似的。”
  我瞧着小胖将那根最丑的蜡烛插在了我的名字上面,顿时一阵鬼哭狼嚎,破口大骂他:“小胖,你故意的吧!你干嘛要弄坏我的名字!我还想吃了我的名字呢~~你还我的名字~~”
  小胖撇嘴,低声道:“没地方插了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想到这段模糊的过去,这根毁了我名字的蜡烛,这个我自以为可以一直戏弄的玩伴。我又想到一个幸福的将来,一根崭新的蜡烛,一对两情相伴、携手到老的男女。
  我忍着,忍着自己胸腔里那阵翻江倒海的哭意。
  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得不就是我身后那俩人吗?
  我心悦诚服,我翘首以盼,我衷心祝福,,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得想,明天20岁的生日,谁的蛋糕上会被插上21根蜡烛?
  老爸出来扔垃圾,老远就瞧见我在路上抹眼睛。
  往身上擦了擦刚刚扔完垃圾的手,几步走了过来,搂过我肩安慰道:“晓菁啊,别哭,有什么事就跟老爸说,老爸听着呢。”
  我深呼吸了一下,两手有着些许颤抖得抓着老爸的袖子。头一低,再抬起来时,断线的珠子在刹那间无以数计得滚了出来。
  老爸有点被吓着了。
  脏手又不好擦我的脸,只能瞪视着我淌眼泪。
  我不知道是在质问自己,还是在质问别人。
  心里一清二楚,嘴上却说得含糊不清:“干嘛要这个样子,,我没有不想和他玩,爸,,,”
  老爸叹了口气,不答我的话。
  我想不通,接着质问:“我没做错什么,,爸,为什么他和别人玩了就再也不和我玩了?”
  老爸同样沉默。
  缓了缓,等我自顾呜咽了有十分钟之后,我觉着,自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良久不讲话的老板拍拍我肩,叹道:“晓菁,你做人率性,别人看你永远跟看玻璃一样。但你要知道,玻璃是脆弱的。你要真性情,老爸赞同。但你要做水晶,学会坚强,懂吗?”
  我默了默,张口:“神马,听不懂,你翻译一下。”
  老爸:“。。。。。。”
  跟着出来扔垃圾的老妈看到我们,翻了个白眼,一秒,两秒,三秒,“又给我哭魂哪?”
  分析帝:看到现在,相信大家能够猜到,大方是喜欢过范文毅的。虽然她以往的态度表现得不明显,但是最终也“雁过有痕”表现了出来。这跟我们很多女生一样,觉得“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时光荏苒,女生们会悲剧得发现,这个“曾经”抹不去了。
  好在我们大方成功得抹去了~~~

  ☆、第18章 飞机上的声音

  。。。。。。。。。。。。。。。。。。。。。。。。。。。。。我是男主登场的欢呼线。。。。。。。。。。。。。。。。。。。。。。。。。。。。。
  开学报道还有两天,张轩就被老妈叫了过来,让他送我去香港。
  我坐在沙发上,一面看着电视屏幕里正在“送你离开”的费玉清,一面自己优哉游哉得啃着一只盐水鸭的腿,百忙之中不忘指挥一旁整理行李的老爸:“吹风机给我单独放,和护肤品什么的放一块。”
  张轩换了鞋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抽出一张面纸递到我手上:“手擦擦,自己去顺东西。我通常和你说什么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老爸听到张轩的话,又看到我“极其听话”得爬起来收拾东西,感动得哭了。
  我挠挠头,将十几袋盐水鸭、板鸭、鸭盹干塞到一个行李袋里,转头道:“老张,这个包到时候你拎啊。”
  张轩龇了下牙,无奈道:“你带过去吃吗?”
  我诧异道:“不啊,是带过去炫耀的特产啊。”
  张轩:“你有没有看壹周刊,就是香港的“扬子晚报”。上面报道的大陆食品,瓜子月饼螃蟹什么的都能毒死人。你确定你带过去了有人吃?”
  听了他的话,我也龇了下牙,利索得将所有吃食扔到了旁边。
  一个多月没瞧见张轩,他的留洋学者气概焕然一新成了中国特色主义的学者气概。原来帅气俊朗的朴实脸,现在是遮不住的“贵气风发”。
  掌握了电视遥控器后,他二话不说得将我的娱乐频道调到了中央2台,续了老爸刚泡的那壶铁观音,自斟自酌得特别惬意。
  我吐吐舌头,见不得他闲得踢过去一个包,张口:“老张,这个包帮我撑一下,我放衣服。”
  老张弯下腰,伸出手来帮我拎包。我低头一瞥,就瞧见了他手腕上泛着冷金属光泽的万国表。
  我抱着衣服谄媚:“老张,你发财致富了啊~~”
  张轩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腕,包容得笑了笑,摘下手表递给我道:“你喜欢给你。”
  我摇摇头,坚决道:“我妈说了,财不外露,我带我的海鸥牌就行了。”
  张轩很是诧异得瞅了我一眼。
  为了对得起他这诧异的一眼,我立马道:“爸,老张有名牌表要送你,你抽空过来瞧瞧哈。”
  老爸立马放下手中衣物,屁颠屁颠跑来,咋舌道:“哟,这表不错哦。”
  顺了几天东西,该扔的扔,该带的带,临登飞机托运的时候,我的行李分了张轩一半,依旧光荣超标。
  张轩朝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掏钱付运费。
  我攀着老张肩头,对服务小姐一声奸笑,义正言辞道:“你们秤有问题。”
  服务小姐肃静得回视了我一眼。
  因为老妈临时起意让张轩送我去报道,飞机票订得晚,在没有经济舱和商务舱的情况下,张轩被迫买了头等舱的票。但鉴于同行者是我,上了飞机的老张还是一声不吭得拎了笔记本往经济舱去了。
  我很满意得点点头,舒展了一下筋骨,一屁股坐在了头等舱宽敞舒适的座椅上。
  空姐温柔且细致得为我送来了毛毯和眼罩,我慷慨且从容得闭目一躺,装出一副“长期奔波、业务繁忙”的样子来。
  我的内侧坐着一个长发长腿的美女。
  她最后登得机,戴着墨镜上来,手上的行李不过一个小包,还是老妈上街买菜的那种。
  她安静得坐下,一声不吭得系好安全带。
  我觉着她刻意隐匿了存在感,可来来往往的空姐和空少,目光都少不了得往她那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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