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等了好久都没有收到回复。这样的行为她不觉得奇怪了,因为宇文穆白经常就不给她回复。能够收到回复那天也不知道是他的心情好呢,还是上帝觉得她的爱好辛苦,奖赏给她的礼物。
今夜,他没有回短信。
黄凯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发呆了好久。他拿起自己的手机,“你感冒还没好呢,早点休息吧。”然后才扶起倒在脚下的宇文穆白。
当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接受我。当我已经对你没有了感觉,你突然把手伸出来给我。我想结果换来的也只有握住空气如此简单吧。
在上英语课的时候,江晴晴的手机响了一下。
“放学一块吃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
“黄凯么?”
“嗯,他叫我放学后跟他一块去吃饭。但是我没有心情。”
“哦。”
现在,江晴晴每天必需要做的事就是跟着宇文穆白。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走过每一个熟悉的街道与楼宇之间。他偶尔会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他,但是他还是若无其事的不去理会她。他从不在她面前出现过,唯有给她留下个背影。而她呢,即使一天天地沉默,一天天的课余时间都被占据了,她还是觉得眼前熟悉的背影可以让她忘记一切的课外活动以及外出游玩。
宇文穆白在学校附近和黄凯合伙开了一个咖啡店,店的招牌叫余味咖啡厅。新学期初,咖啡厅在原来的基础上又重新装潢了一下,以前那个愿望栏加大了,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心愿,都是各种的爱恋与祝福。江晴晴每天一下课的主要任务就变成了光临这个咖啡店的顾客。捧着从“你所想的就在此”那买回来的杯子喝着美味的咖啡,心情总是很愉悦。学校里的许多学生也都喜欢到这个咖啡厅来坐坐,点上一杯可口的咖啡,然后和同学们聊天。有的则在角落里看着书,有的跟男朋友约会回来之余就到这个店坐坐,有的谈事情也会选择在这里。因为这里环境不仅安静,咖啡又香甜美味,况且还有养眼的帅哥。这既养眼又可以放松的好地方,普通人都喜欢。以前喜欢来找黄凯,然后就可以享受到贵宾的优待。每每她踏进这个余味咖啡厅,她总是觉得命运在抓弄自己。如今却为另一个人再度踏进这个咖啡厅。
为什么,以前经常来的地方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呢?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周围的世界很精彩,都与自己无关。而我们每天在乎的事,即使辛酸艰苦我们还是觉得很幸福,就像喝咖啡的感觉一样,含在嘴里的那一刻是苦涩的,残留的余味刺激着我们的味蕾,然后悄悄地告诉我们,这就是苦中带甜的爱恋。
她喜欢喝宇文穆白泡的炭烧咖啡。
以前就一直很喜欢,只是她却不知道一直为她泡咖啡的人是宇文穆白而已。宇文穆白一直都只专注于这种咖啡泡制过程,他从来不为别人泡其他的咖啡。微苦而无涩味,柔软却温和,不浓烈但芳香持久。品味着这样的咖啡,就像品味着泡咖啡的人一样,散发出一种自主、严谨、冷酷又不缺温和、追求自我的生活主张。抿一口,没有浮华的修饰,没有甜腻的轻浮,只有一种对生活所求的充实感,却不失浪漫与疯狂。
每天的光临,遇到黄凯在的话,他会在店里客人比较少的时候主动过来和她喝杯咖啡。但宇文穆白从来都不曾注视过她的存在。
“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么?”
“我说,他今天衣服的搭配是不是太耀眼了啊?”
“跟我装傻啊你?问你呢,打算天天这样?”
“不知道。”她看着正在专心致志调制咖啡的宇文穆白,一刻也没有离开。
“对了,你们需要招服务生么?”她看了看黄凯,“你们店里的客人那么多,应该再招些服务员啦,短期的也可以的。”
黄凯知道她说出这话的用意。“你要来也可以啊。”
“真的么?”
“当然。”
“不用经过他的同意么?”江晴晴把视线又落在正在专注磨咖啡豆的宇文穆白身上。
“不用。”
谁说不用的。其实,宇文穆白早就警告过黄凯了,就知道江晴晴会出这一招,才会提醒黄凯不能让江晴晴来店里工作。可是人总是有那么点自私。即使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可以,但还是不顾一切地为心里那一点点私欲而做了违背原则的事。
“我让她明天来工作了。”
“不是让你别让她来么?”宇文穆白看着黄凯。
“她这样的举动都维持一个月了,她能忍耐你的无视到现在已经。。。。。。”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她怎么样跟我没关系。”说着宇文穆白解开围裙走出了黄凯的视线。同时也走出了江晴晴的视线。
江晴晴想追过去,却被黄凯叫住了。
“别追了,没用的。你在这里坐着,我送你回去。”
“他不同意?”
“呵呵。。。。。。咱们不用管他啦,你明天来就行了。”
“他在你们面前也都是这样冷酷的人么?”
“不能那么说。只能说,他有些自我又缺乏安全感,但那种自我不是跋扈。他的自我是永远走不出自己的世界。有时候,他也是个感情很细腻的人,他对每个朋友都很好。但他总是很少表露出那种爱,或许他觉得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去形容对朋友或恋人的爱吧。所以,有时候我们都很难读懂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他对喜欢自己的人也总是这样冷酷么?”
“不是冷酷,是排斥。”
“为什么排斥?”
“因为受伤的心还没有愈合,他的脆弱没有人能看到。坚强的外表背后,其实他一直在逃避面对伤害。所以,他不愿意去承认,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着。就像他对余嫣的感情一样,他以为用自己的方式去做,就能得到永恒。结果,现实与幻想总是还存在着差距。”
“他们为什么分手啊?”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合适吧。磕磕碰碰两年的感情最终还是躲不过分开的结局。”
“余嫣很爱他吧?”
“很爱又能怎么样?两个相爱的人不一定可以在一起,现实很多这样的无奈。”他看着江晴晴。“余嫣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没有给很多的温暖给她。两个人的相处总是让人为他们觉得缺少点什么吧。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估计就只有他才知道。”
“那他呢?”
“他啊。”黄凯看了看江晴晴,“或许也很爱余嫣吧。”
“哦。”
“我这样说,你难过了?”黄凯温柔地看着她,“毕竟他们在一起都有两年了啊。如果没有爱,怎么可能走那么远。接下来的路就看你的了。”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当你看到你爱的人痛苦时,你为了减少他的痛苦而把那份痛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我想,这样的幸福是伟大的。黄凯亦是如此吧。
“我能行么?”
“可是会很累,我不希望每天都看到你为他疲惫的样子。所以,如果坚持不了就放弃吧,咱又不是没人要,对吧?”
“我说,你都不要我,还有谁肯要啊?”江晴晴笑嘻嘻地说。
“不过,我想我是可以的。”此时一副坚定的表情看着黄凯。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累就行。”
“他们是谁先追的谁呢?”
“你觉得呢?”
“依他的这种性格来说,我想是女方吧。”
“余嫣用了四年的时间追他呢。”
“四年?”我真的很佩服她的勇气,居然用了四年去追逐一个冷得像冰一样的人。我,能有她的坚强么?
“余焉在他的生活里“吵闹”了四年。四年后,生活突然在某一天失去了它的热闹,他才发现一直吵闹他的那个人对来他说已经成为了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于是磕磕碰碰的四年终于有了结果,可一晃两年又过去了,却发现生活中有些温暖无法改变存在的问题,于是有了争吵。”
“那这么多年,他们是爱么?还是只是习惯?”
“有时候习惯是慢慢会随着时间蜕变成爱的,笨蛋。”
“那段时间那个女生很辛苦吧?她有想放弃过么?”
“你无法想象的辛苦,或许你现在走的是她以前走过的路。她曾经想过放弃的,但是她做不到。一直吵着穆白,她突然安静下来了,她也会不习惯这样的安静。”
“是什么让她坚持到底的?”
“爱的信念。”
爱的信念。是啊,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会愿意无条件地付出我们的青春去等待,哪怕我们不知道结果是喜或悲,我们总是持着这样坚定的信念去等一个人。
“好了,到家了。进去吧。”
“嗯,那我进去了啊,拜。”
“嗯,别想太多。”
第七章 有她没我
生命中,错过的那一个人总是我们付出了很多时间去寻找后被命运遗忘下来的。
“哈喽。下午好。”江晴晴在吧台碰见了刚走进来的宇文穆白,肌肉的紧张而轻微地抽搐使她觉得她的微笑很勉强。
宇文穆白连看都不带看地走进了后厅,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已经换上工作服。
“喂,别人跟你打招呼呢,你好歹也礼貌性地看一下回应一声吧?”
“你来这里做什么?”宇文穆白完全不理会她说的话,冷冷地问道。
“没有看到我穿工作服么?我是来打工的啊!”
“我有说过要聘请你了吗?你现在可以走了!”宇文穆白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就好像他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我。。。。。。你。。。。。。”
“还不脱下衣服走人!?”这时候他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她,她的表情由期待变成尴尬的微妙变化被他发现了。
“是我叫她来的,别为难她了。”
江晴晴像个受伤的小鸟般躲在黄凯的后面。却一直偷偷地在观察着宇文穆白的表情。
宇文穆白冷冷地眼神看着黄凯,“有她没我!”
“那我走就是了。”江晴晴委屈地说道。
“不用走。”黄凯拉住江晴晴的手。
宇文穆白看了他们一眼,头也没有回地走出了咖啡厅。
江晴晴条件反射般地松开了黄凯的手,跟着追出去。追逐他的背影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在不知不觉间她的意识已经无法控制她的脚步了。
“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
宇文穆白听到了她的哭声伴着抱怨。脚步停了下来,“你可以选择离开的。别白费心思了,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呢?难道就因为你受过伤,害怕以后还会受到伤害,做个自闭的小孩躲起来?!”
“你以为他和你说的那些就觉得自己很了解我了?别自以为是了,我和你也不可能!”说着就走掉了。
“我并不想取代她的位置,我只想让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去爱你!”江晴晴哭喊着,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世界只要有他在,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了。
“你回去吧。很多事情,无法改变的就是无法改变。”
螃蟹一般喜欢在沙滩上打洞,白天它们就喜欢藏在自己的洞里,晚上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出来活动。当它们出来的那一刻,它们会先警惕地张望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对它们造成威胁后才会伸着脚在沙滩上活动,但随时随刻都存在着警惕的心理。因为它们本身就缺乏安全感。如果它们探出头那一刻正好遇到人类庞大的手时,它们会先用最有力的两只钳去攻击对方。宇文穆白就跟螃蟹一样。即使没有遇到伤害,他还是警惕地保护自己,只因为自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江晴晴擦干眼泪,敲着手机上的键盘后出现了这样一行字:我不会放弃的。也请你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放弃你最喜欢的咖啡厅。
“不用你管。”
第二天,宇文穆白果然没有来咖啡厅。
江晴晴以为他只是一时的生气,不会太久的,但没有想到宇文穆白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来咖啡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宇文穆白的关系,来喝咖啡的人也渐渐地少了。昔日的热闹人流仿佛就是因为他而慕名来的。
江晴晴开始为自己的这么莽撞的行为后悔,着急了。
“黄凯,你说他会不会真的不管咖啡厅了?都一个星期了,他再不回来,估计客人都没有了。”
“没事的,这个你不用担心。”黄凯淡定地说。
“客人都没有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这有什么,大不了让它注册倒闭咯。”
“说正经呢,别开玩笑啦。”
“他会回来的,放心吧。”
“真的么?”
“嗯。。。。。。所以你呢,别担心了。”
“那好吧。我去干活了啊。”
“你打算一直不管咖啡厅了?”
“我说过了,有她没我。”
“干嘛一直这样对她啊?”
“你心疼她了?”宇文穆白冷冷地看了一眼黄凯,“看来你并不是因为我不去余味而生气吧?”
黄凯没有说话。沉默,代表了默认。
“心疼她,当初为什么不接受她呢?”
“都过去了。她现在喜欢的是你。”
“喜欢又能怎么样?喜欢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你总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你也知道,我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难道拒绝也有错?”
“总之,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
“没有你这么保护她的。”
“你对她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没有。”他看了一眼黄凯,“明天我会去咖啡厅的。”说完,宇文穆白就走出了宿舍。
感觉,我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什么了?我这样对她,她还是那么执着。即使偏执会让她伤痕累累也在所不辞么?难道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即使那个人一直伤害自己也都可以忽略不计么?女生的爱情观都是如此的强烈?宇文穆白脑子里出现江晴晴的身影和坚持不懈的乌龟精神,谈不上讨厌,但目前来说不会喜欢。
宇文穆白目前至少是这样想的。
第八章 因为爱
爱伴随着空气四处流浪飘零,将幸福快乐的思想注入他孤寂落寞的心灵里。在白天落寞之际,把所有的悲伤与眼泪留给昨天,过去的悲伤不能与现在分享,所以我们都学会了会隐藏与毁灭。
“您要的咖啡。”
“谢谢。”
正当江晴晴端着盘子往吧台走时,就在转身的那一秒,看到了宇文穆白。她顿时心跳加速,然后整个人变得有些不自在。不知是她越来越想念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变得越来越吸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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