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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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酷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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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礼貌性的先自我介绍:「敝姓霍,霍子扬,今天是敝公司台湾分公司成立的日子,久仰『倪氏』在国际间首屈一指的地位,能荣串请到倪小姐到场参加,是在下的光荣。」他的眼眸中闪烁著复杂且危险的讯息。

  宝儿一脸错愕,他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梦中的声音,可是又似乎不同……对了,那身影就是每晚在梦中挥之不去的幻影。

  老天!怎么会这样?……哦!她的头好疼,怎么搞的?

  就在宝儿疼得快支持不住时,子扬从容不迫的扶住了她,让她倚在他肩上。

  那味道……宝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带给她如此大的震撼,全身上下,甚至是声音、味道,都有那么浓烈的熟悉感,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子扬见宝儿脸色乍青乍白的,口气中溢满著关怀的问:「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什么,老毛病而已。」宝儿惊觉自己竟是靠在他怀中,不好意思的迅速挪开身。

  「老毛病?」子扬眉头深锁,无法想像事隔三年,宝儿的身体竟变得那么糟,她什么时候染上头痛的毛病?

  「是啊!不要紧的。」她撇过头,不敢再注视这个动摇她心志的男人。

  「舞会开始了,我可有荣幸请你跳支舞?」他如绅士般的作出邀请。

  宝儿理应拒绝他,但他那深似海的眼正蛊惑著她的心,她将手交给了他,两人缓缓的步人舞池,他们相互注视著,迷眩了彼此的心,像是一对相知甚久的情侣。

  久久,当音乐的旋律由华尔滋转为恰恰时,他们才乍觉方才在舞池中的人早已退场,只剩下他们两人,宝儿尴尬的绯红著脸,飞也似的冲出了舞池。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你也戏弄过了,该满意了吧!」宝儿老羞成怒,其实她气的是自己。

  「我……」子扬一头雾水,他曾几何时戏弄过她了?

  「你不承认就算了。我要走了,反正今後我们是不会再见面的。」宝儿後悔为什么要答应爷爷这个鬼要求。

  「那我送你。」

  子扬不懂,为什么那么多年了,她那阴晴不定的脾气一点也没改,不过那正好,他就是喜欢她这种个性。

  「不用了。」她不想理他。

  「不用?!那你是准备穿著这一身搭计程车?」他不让她有拒绝的理由。

  「我的司机就在这。」她看他还能如何。

  「哦!那你得陪我再多跳几支舞了。」他泛著诡异的笑容。

  「为什么?」她狐疑的看著他,他凭什么支配她的一切?

  「你看那边。」他用头指了前方,满是玩味的看著她做何表情。

  宝儿随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司机阿发已醉倒在外面树荫下。

  她无法置信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阿发向来负责又老实,为何会醉成这样?」

  「这就得怪你太不了解他,他是负责、老实没错,只因你没抓住他的胃口,否则他早就『原形毕露』了。」子扬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什么胃口?」宝儿好奇他又知道些什么。

  「你有所不知,他最无法抗拒的东西就是『起瓦士』,他只要一闻到它的味道,一定会承受不住、食指大动,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你爷爷,要不,你也可以去查查府上的藏酒何止千万,唯独只缺『起瓦士」,因阿发的爷爷对你爷爷有恩,为了报恩,他选择了阿发,放弃了『起瓦士』,你相信这世上真有那么玄的事吗?但我告诉你这是千真万确的。」

  「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宝儿发觉这男人不但难缠且危险。

  「我……哈……哈……」他但笑不语。

  其实是三年前阿发和他在一次闲聊之际,抖出了这件事。

  「走吧!我送你回去,这襄不适合你,真搞不懂你爷爷为何会派你来。」子扬纳闷,一向排斥在自家公司上班的宝儿,怎么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

  「这么说,你知道什么适合我罗?」宝儿对他的说辞颇感厌恶。

  他很想告诉她,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她了。

  「以後再慢慢告诉你。」他说完即拖著她走向停车场,粗鲁近乎野蛮的将她推人车内。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宝儿恼羞万分的回视著他。

  他没理她,神情专注的开著车,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他想坦诚自己就是「乔皑」,可是她却恨他,令他不敢表明。

  她坐在他身旁,凝视著他的侧面。她怀疑是否著了他的魔力,为什么总无法将思绪从他身上移走?此刻,他宛如雕像般肃静而不动,根本无法探人他的内心世界。

  一路上,两人默然无语,但彼此的一颗心早已怦然不已,只是都不愿表露出,在难耐的气氛中,好不容易宝儿开口说道:「你准备上哪去?」

  子扬暧昧的看著她,「你家呀!难不成你想上我那儿,真是如此,我可是欢迎至极。」

  「你……你是猪!」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情绪,一下子就被他搞砸了。

  「沙猪吗?我劝你以後駡人换个台词。」他两眼微眯,嘴紧抿成一直线。

  「沙猪!」宝儿不解为何他这么说,突然有个影像在脑中一闪而逝,她想去看清楚,但又开始头痛起来。

  子扬看出她的异样,间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宝儿点点头,「我头好疼想回家,但不是倪家,我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

  「好好的家不住,你跑去外面租房子,一个女孩子在外有多不安全,你知不知道?」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这时他将车子停在路旁。

  「你未免管太多了吧!霍先生。要是你因为初来台湾,认识不了几个人,却又穷极无聊的话,你不妨去龙发堂走走,相信他们会非常乐意有你的关怀。」宝儿已忍无可忍,她没理由将美好的一天,耗费在这疯子手上,随即夺门而出。

  他迅速的跳下车,箝住她的双手,双眼因愤怒而燃烧著,「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关心你,你何苦要出言不逊,曲解我的好意?难道说了这些违心之论,对你会有什么好处?」他顿了一会儿又说:「是想抹减掉对我已产生的一丝丝好感?」

  「你这只猪!谁是你的朋友??又谁对你有好感来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宝儿气得全身颤抖,只差手上没一把刀,好把他给宰了。

  「吁——」一阵清脆的口哨声,自子扬嘴裹发出,他饶富兴味的看著她,「这么说,是我的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罗!」

  宝儿的脸色瞬息万变,说不出一句话来,想不到这种被动的角色也有轮到她的一天。

  子扬看她脸色又不对了,想起她的老毛病,自认自己也太过分了,於是放轻语调说:「走吧!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她哼的一声,动也不动。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试探她,「你认识乔松宇吗?」

  「废话!」宝儿连看都懒得看他。

  「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有个孙子,曾在纽约留学了满长一段日子,凑巧我和他是同学。」他放慢声调说,并观察著她的反应。

  「拜托!乔爷爷哪来什么鬼孙子?你想攀亲带故,也得先打草稿。」宝儿哈哈大笑,笑得花容绽放,眼泪都掉出来了。

  子扬的双眼霎时变得冷若寒霜,没想到宝儿对他一点留恋也没有,还称呼他是「鬼」,没错,死了的人当然是鬼。

  「走吧!你放心,以後我们不会再碰面了。」他先行进入车内,脸色阴沉的等著她上车。

  蓦地,宝儿耳际又回荡著那句「以後我们不会再碰面了」,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吗?竟会有点不舍。

  她缓缓坐上车,告诉他地址,不敢再出声。

  他听了她所告知的地址後,一颗悬著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大半,因为他知道那是凯蔷的住处,他怎么没想到呢?还生了那么大的气。

  很快地,到了宝儿租屋的楼下,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说再见吗?然而他已说不再和她碰面的,算了!何需这么困扰自己。说声谢谢,不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转身跑了进去。

  子扬无奈的摇摇头,笑看宝儿的动作,笑看宝儿的羞窘样,一样也没变,一样是他心目中刁蛮顽皮的宝儿。

   

  徘徊在乔家门外,子扬迟迟不敢进去和思念已久的爷爷见上一面,矛盾了许久,这么贸然拜访好吗?

  回台湾也有一段时日了,才知道爷爷这三年来生活得非常孤寂,极少出门,甚至连倪家也不常去,全靠倪爷爷常来找他对弈谈心,思及此,心中不免一阵痛楚。

  「你是?」是看门的老李看见了他。

  「我姓霍,刚从纽约回来的,想拜访乔老爷。」子扬见到从小看他长大的老李,心中好生感动。

  老李好奇的看著这位俊逸出众的男子,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我们老爷人在佛堂念经,要过了中午才会出来。」

  「念经!」他记得爷爷以前并没这种习惯。

  「是啊!」老李一脸伤感,随即潸潸落泪的说:「三年前我们少爷出了意外去世後,我们家老爷受不了打击,从此就吃斋念佛,希望能为少爷求来世。」

  子扬听了老李的陈述,一颗心宛如被利刃一寸寸的宰割,他真是太不孝了!一滴泪不自觉的由眼角滑落。

  「先生,你……」老李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会为他的话而落泪。

  子扬继续问道:「我能进去等他吗?」

  老李对这陌生人竟无法拒绝,「可以,可是会等很久的,你要有耐性。」

  「好,谢谢。」他感激的握紧老李的手。

  「你?」老李儍了眼,这手的感觉明明就是……莫非他真的老了?

  子扬知道他已露出太多马脚,强迫自己压抑情绪说:「现在可以吗?」

  老李疑惑的望著他,「请跟我来。」

  他随著老李的脚步进了大厅,却诧异的发现,裹头的一草一木均不曾改变,就连他最爱的模型飞机也依旧乖乖的躺在架上,一尘不染。

  老李看他轻抚那模型飞机时专注又疼惜的表情,错愕的以为那就是少爷的影子,只差那张脸,「唉!」他叹了口气。

  就在这一刻,正从楼上下来的乔松宇也看到了这一幕,望著子扬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眼前的身影依旧伫立在那,乔宇松开始相信他是菩萨带来的,颤抖的声音轻唤著他:「乔皑,是你回来了吗?」

  子扬一听到「乔皑」这两个字,下意识立刻命令自己转过身去,映人眼帘的竟是他朝思暮想的爷爷,他无法言语,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因他而身形憔悴的老人。

  同样的,当子扬转身面对乔松宇时,他才知道自己又得失望了,顿时露出满脸的落寞。

  「敝姓霍,是特地来拜访乔老爷你的。」最终还是子扬先行开口。

  「你为何想来拜访我?」乔松宇蹙眉想,这年轻人的言谈举止真的像极了乔皑。

  「是这样的,我刚从纽约回来台湾成立一家食品分公司,对於乔老爷乃食品界之先驱素有耳闻,所以今天冒昧打扰,是想从你口中获知一些过来人的经验和建议。」

  「霍先生,我想你找错人了,你若需要更好的经验及建议,应该去找倪震才对,而我,早巳多年不问世事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乔松宇笑道。

  「其实,这只是我来这儿的目的之一,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子扬突然改变心意的说。

  「什么消息?」乔松宇一颗心不知怎么地,莫名的狂跳不已。

  「乔皑并没有死。」子扬下了好大的决心说出这句话,实因不愿再让爷爷为他憔悴不堪。

  「你是说……乔皑没死,那他人呢?你带我去见他。」乔松宇因过於讶异,念珠掉落地上而不自知。

  子扬将念珠捡起交给他,「他现在人在纽约,并要我转告你,他会回来,只希望你再给他一年的时间。」

  「为什么?」乔松宇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因为……因为当初他获救时,已受严重灼伤,不幸毁了容,他需要你再多给他一年时间,做好心理的建设。」

  乔松宇听了他的话险些承受不住,子扬想去搀扶,却又怕被认出,只好忍著痛,看著爷爷那一脸悲痛又无依的神情,不断折磨著自己。

  老李赶忙扶著老爷坐下,乔松宇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难怪我刚才在念经的时候,心总是无法静下来,所以提前下楼看看,原来是有这么一个消息等著我。」

  忽然他的眼神由哀痛转为坚毅自信,「告诉我电话,我要和他说话,听听他的声音,告诉他爷爷好想他,不在乎他变成什么样子,只求他能早点回来。」

  子扬看爷爷瞬间改变的神情,了解他已渐渐接受这个事实,但又该如何阻止爷爷和乔皑通电话,因为他不可能在纽约呀!於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乔老爷,我想你又要失望了,乔皑因声带也受了伤,至今尚无法开口讲话。」

  这次乔松宇的反应没那么激烈,似乎已想开了,「那能不能叫他写封信给我?」

  「当然,他一定会写信给你。而且,你若有什么话要我转告他,我也很乐意为你效劳。」终於有个方法能与爷爷相互联系了,子扬感到好欣慰。

  「我想知道当初乔皑是怎么联络上你的?」乔松宇已恢复镇定的问道。

  「乔皑过去在纽约求学的那段时光,我与他恰巧有同窗之谊,感情甚笃,所以那件事发生後他便来找我。」子扬扯著谎。

  「当时他是唯一获救的吗?」

  「没错,当时他紧握住一根浮木,正巧被一艘经过的渔船救起。」子扬因回忆,神情有些飘忽。

  「那救起乔皑的人在哪儿?我得去当面谢谢他。」乔松宇诚恳的说。

  「不用了,他常年飘洋过海的,很少回家,所以你根本碰不著他。」子扬这句话是实话。

  「既然如此,待他回来後,你得通知我一声。」乔松宇非得见见他的大恩人不可。

  「我会的,乔老爷……我想是否能代乔皑喊你一声爷爷?」子扬好不容易说出这迟疑已久的话。

  乔松宇看著子扬,怎么看都像乔皑,就只差脸孔和声音,但那声音除了音色外,无论语调或语气都是那么相近,冲著这份熟悉感,他得将一切调查清楚,因为疑点实在越来越多。

  他轻咳了一声说:「那你以後就叫我爷爷吧!」

  乔松宇多希望这个人真的就是乔皑,但若真是,又为什么要骗他?

  「真的!我叫子扬,以後你就叫我子扬,爷爷。」他忘情的握著乔松宇的手,跪在他面前。

  然而此刻乔松宇却更加确定心中的疑虑。

  「好,子扬,以後乔皑就麻烦你替爷爷照顾了,希望一年後他能坦诚来见我。」乔松宇扶他站起,目不转睛的看著他。

  子扬被盯得有点心虚,於是急著说:「爷爷,那我回去了,我会告诉乔皑你等著他的信。另外,乔皑也希望爷爷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包括倪家。」

  「我知道,那一切麻烦你了。」乔松宇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他。

  待子扬走後,乔松宇转过身问老李:「你觉得那霍先生怎么样?」

  「从身材、谈吐举止及神情来看,我断定他百分之九十是少爷。」老李坦诚回答。

  「哦!正和我想的一样。你叫小陈来见我,我要查清楚造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在门外的子扬,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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