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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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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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智冲车方向吐了口唾沫,欲再狠狠地骂上几句,我打断道:“行了,我们回去吧。”
  “你今天怎么不发火?”
  “有些事,想通了也就没有发火的意思了。”
  “呦呵,看不出啊!”
  刘智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也没继续调侃下去,可能知道我会烦,于是安安静静地出了大门。
  刘智下午还要去上班,不能陪我去找张雅静,所以在出别墅区门口时我们就分开了。
  刘智离开后,我打了电话给张雅静,她让我先去一个咖啡店等她,她要一个小时候才能到。
  挂了电话,我想那个地方离这里不远,我就步行过去吧。
  走着走着,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当从我身边过去一对情侣时,我才明白是我此时太孤独了。
  我为什么是一个人?
  我这样问自己,虽然明知道答案,却也不愿去回答。最后,反问了一句自己,这样坚持真的有必要吗?
  在去咖啡店的这段路上,我都在怀疑我自己,心情也变得恐慌,不安。
  当站在店门外时,心中倍感忐忑,我不知道这次见她会是何种结果,但是只希望能有个答案。
  走到店中,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叫了一杯咖啡,就看着某样东西发呆。
  张雅静坐到我对面时,也就是咖啡端上来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几乎在她坐下去的同时,张雅静就开口骂我,不过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骂得比较有节操,让我还能接受。
  等她骂完之后,我才开口:“我可以说了吗?”
  “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可信的谎言,你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妹妹了。”
  “当谎言也可信,还有欺骗的价值吗?”
  “我告诉你,我就这一个妹妹,就是因为我不想再看到她受伤,今天才会坐到这里。”
  “我也告诉你,如果不是我真的爱你妹妹,我也不会向你解释原因。”
  张雅静似是没料到她的主动权落在我手中了,面上微微不爽,眼中却是精芒一闪,随即又湮灭,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说道:“别废话了,抓紧解释吧。”
  “你应该知道我和叶可欣从小就认识……”
  “你们的过去,我基本都了解。”
  “是那本日记本吧!”
  “不好意思,看了你们的秘密。”
  “我还要感谢那本日记本呢,如果你没看过,我恐怕想解释你也听不下去。”
  张雅静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我爸手受伤了,让我和叶可欣都回去看她,所以我和她一同坐车回去,网上我抱着她那张照片,是她在快跌倒时我扶了一下,何况我也不会没趣地在车站那样抱她吧!
  回到家后,我和叶可欣也没网上盛传的那样,各自都安安静静的,只是她带我去了很多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
  有些话,始终是不能说出来的,就算对方是敞开心准备接受你的错误,你还是不能把话说尽,不然以后都可能成为矛盾的爆发点。何况我和叶可欣在银杏树下的事,只要我和叶可欣不说,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等我看到网上关于我的传言,还有听到刘智说宋梓路纠缠着雅茹时,我就着急要回来,但是在第二天去车站时,被小偷偷了手机和钱包,只能又拖了天。然后,今天上午去你家找了雅茹,只是她不想见我。最后就是现在,只能来找你帮忙了。”
  “你和叶可欣回去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地与她对视着,在她没有怀疑后,我又补充道:“昨天晚上,我还打电话让她彻底离我远点,让她不要再纠缠我。”
  说到这最后一句,我脑中像被针扎一样,刺痛到全身每一个神经,却还要笑着表现的若无其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一、张雅茹

  “你不用瞒着我,其实你现在还是爱着叶可欣的。不过,你能拒绝她而想和雅茹在一起,我想你爱我妹妹要更多。”张雅静放下咖啡,略有意味地看着我,约过了十秒钟,才又开口说:“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了,本来是要由雅茹亲自告诉你的,而现在你和她都处在一个选择的交叉路口,我将她一直不敢说的那部分全都告诉你,公平地让你做选择。”
  苹果不敢说的那部分?
  我心中瞬间脑补了很多她和宋梓路在一起的情景,六年的相处下来,自然会有些破禁接触。虽然我一直都没问,但心里还是有些排斥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后来转念一想,我自己和叶可欣不同样是从小就认识,即使忘记了以前的事,我想可能也会发生点什么,毕竟在那个青春期时期,有几个能克制住欲望的?
  “从初中就开始谈的雅茹和宋梓路,在我们都认为他们两很快就要步入大学修成正果时,情况发生了突变。在高三那年,他们班来了一个转校生,是欧美混血儿,兼具东西方的优点,身材,相貌,学习成绩,性格无不让人嫉妒,可以说这个女孩就是上帝的宠儿,那一时间,所有男生嘴边谈论的都是她,女生更是对她嫉妒不已。宋梓路和雅茹的矛盾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嘀咕了一下,怎么感觉和叶可欣对我讲得差不多,难道小情侣吵架原因都是互相吃醋?在听到张雅静下面的话时,我判断了我们之间的本质区别。
  我和叶可欣那时吵架是纯粹的吃醋,而宋梓路则是喜新厌旧。
  “从妹妹和宋梓路交往不久后,我就陆续听到有关宋梓路的传闻,说他经常背着妹妹勾搭其它女孩,如果不是怕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他早就把妹妹甩了。而妹妹当时也是陷入宋梓路的爱情谎言,无法自拔,无论我劝了她多少次,她都不想和宋梓路分开。
  没办法,我又去警告宋梓路,让他离开妹妹,那时他又一本正经的说爱雅茹,这更让妹妹无法与他分开了。
  直到那个转校生的到来。宋梓路完全被那个转校生迷倒,并不再顾忌的讨好那个转校生。为此妹妹不知哭了多少次。我心想这正是让妹妹看清宋梓路真实面目的好机会,便劝妹妹与宋梓路分手,然而妹妹不知为何,却把伤心的恨意转移到了那个转校生身上。
  并与转校生产生了过节,转校生最后被迫也选择了离开中国。
  但是还没等妹妹笑出来,宋梓路便买了机票要追着那个转校生去国外。那天妹妹去机场,求宋梓路回来,但是宋梓路直接打了一巴掌,让妹妹远远的滚开,并说都是因为妹妹,转校生在离开中国的。那时妹妹才算醒过来,才算看清宋梓路的为人。
  遭受六年感情背叛的妹妹,那时心灰意冷,我和妈怕她伤心过度会做傻事,所以那时基本寸步不离地盯着她,开导她。而妹妹也只用了两天时间,便想通了。只是她想通的是以后不再相信爱情,并且选择了报复爱情。
  高三那一年剩下来的时间,她不断的交男朋友换男朋友,自损清誉。我和妈不能看她再这样下去,便在高考结束后,强行把她留在身边,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让爸交出一家店让她去管理,由我带着她,看着她。”
  说到这里张雅静停下来看着我,我知道接下来就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我妹妹怎么会在意你,她也没告诉我。总之,从你到那家店工作后,她就经常有意无意的看你,她当时内心怎么想的也没有告诉我。但我知道宋梓路在她心中留下的影子太重,如果不尽快拔除掉,妹妹就不能走出情感枷锁。从发现妹妹会无意识看你后,我也就对你开始有些观察了,知道你并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不良嗜好行为,我就想利用你帮助妹妹尽快走出宋梓路给她设置的牢笼。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想对你说声对不起,我的想法都是在利用你。”
  我轻轻一笑说:“利用?又不是你在和我谈,有什么利用可言!只要不是雅茹亲口跟我说我们到此为止了,这一切都不叫利用。”这话只是说给她听的,其实我心里还是很生气的。
  “你能这么想我真的感谢,但也是我最担心的。我最庆幸的是当初放开妹妹和你在一起,现在妹妹已经能够理智的对待爱情了,很多事情不用我们说,她自己也能想明白了。说实话,从一开始你们在一起,我和妹妹都认为你们只是在玩玩,不会太当真,但是叶可欣的出现,情况就转变了,也许是受我的影响,她也是越难得到就越珍惜。所以妹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一颗心交给你了。而我现在也除去了原先你和她不可能在一起的想法,真心的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听完张雅静对我说的,与那天晚上雅茹对我说的比较来看,我知道她们两人毕竟考虑的方面不一样,我不打算把那晚苹果对我说的告诉张雅静,只是打个太极说:“你虽是她的姐姐,但你也不知道她的内心所有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二、抉择

  “是啊,她现在也学会了藏秘密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用谢,这是你本就应该知道的。本来这些都应当是雅茹亲自告诉你的,但她现在在生你的气,只能由我来告诉你了。你可以做个决定了。”
  “早上去你家找雅茹时,你母亲似乎很不赞成我和雅茹在一起。”
  “我妈她也是气得,她也听闻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对你的表现很失望吧。”
  “我……”
  “慢着,我现在不想听你的回答,等明天你再告诉我吧,留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认真去想,我也借此把你的事情向妹妹和我妈解释一下,这样不论最后你和妹妹能不能在一起,我都没有心理负担了。”
  “你推脱的倒是很快。”
  “我希望明天能听到我想要的回答。”
  “上次回家时,电话里欠了你一个人情,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这个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个暂时没想好,等以后再说吧。”
  “既然话都已经说明了,那我们都回去吧。”
  “好。”最后张雅静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摸了一下下巴说:“你这个人很奇怪?”
  我微微一笑,问:“哪里奇怪了?”
  “不好说,我一直自傲的分析能力,没办法把你看透。”
  “肯定是你想多了。”
  “可能吧。”
  出了门,我们就分开了,我一个人开始了漫无目的地压马路。我也不知道时间怎么耗过去的,总之,等我想起来看时间时,已经是晚上了,约了刘智出来。简单和刘智说了见张雅静的事。
  刘智听后,郑重其事地问:“你的决定是什么?”
  “当然是雅茹了。还用问?”
  之后我就和刘智喝酒,这一次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喝的,反正喝得不知东南西北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是被一肚子尿憋醒的,我急匆匆地下床,发现身上一丝不挂,来不及细想,匆匆跑到卫生间。
  一边解手一边回想昨晚喝酒的事,自问道:“难道又吐了,刘智帮我把衣服脱了?上次我喝醉酒,也没见他把我整得一丝不挂啊?刘智搞什么啊,我要打电话问问。”
  就在我转身时,我突然注意到镜子里我的脖子上挂了一根长发,我拿起那根长发,看了一眼,说道:“难道是苹果的,她头发没这么长啊。”
  不解地摸了一下脖颈,突然一处感到一阵疼痛,我照着镜子找到那个痛的地方,发现有一排浅浅的干着血迹的牙印。
  我整个人瞬间如遭电击,僵硬的不知如何动弹,看着手指捏着的那根发丝,我尽最大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越回想,我就越害怕,似乎能感觉到当时我在一片黑暗中,用拿着这根发丝的手摸着光滑而又柔软的……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立马回到房间,拿起电话给刘智打过去。
  “刘智,我昨晚喝醉酒后,是不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是啊,怎么了?”
  “我是不是又吐了?你把我衣服都脱了”
  “你在外面吐完了,好在衣服上没有沾到,我帮你把外套脱了,就把你放躺在床上了。”
  “你昨晚怎么没有留在这和我一起住?”
  “我也想啊,可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了点事,我爸让我去找他。你那里是不是遭窃了?”
  “没有,只是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担心自己有没有做错事。”
  “错事有啊!”
  我心里一惊,又听刘智说道:“就是你昨晚把酒吐到我身上了。”
  “行了,行了,不和你扯了,我挂了。”
  挂断后,躺在床上,仔细的回想,突然被褥上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至鼻间,当问道这香味时,我脑中瞬间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叶可欣!
  一瞬间,我心跳呼吸都似乎停止了,我昨晚干了什么?
  拿起手机,翻到她的号码,大拇指悬停在半空,久久不能按下去。
  “不行,就算和你说过那么狠的话,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糊涂,必须确定昨晚那个人是不是你。”自我鼓励了一下,大拇指立即按下。
  在彩铃声响起后,我的心真的是跳到嗓门眼上了。不过,彩铃声一直响着,不见接通。我又连续拨了几遍,直到拨出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咬着牙,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昨晚是不是你?”
  她是因为昨晚那事而不接我电话,还是因为前天晚上我说让她离我远点的话而不接我电话,我不能确定。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我信息,当我实在等不及时,我决定去找她。
  迅速穿好衣服,洗漱时,看到脖颈处那个牙印,不自觉的轻轻摸了一下。
  当我站到叶可欣的门前时,我深吸了一口气,在门上轻轻拍了几下,屋内没有动静,怕她没听到,又拍了几下,屋内还是没有动静。
  “叶可欣,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是你吗?”没人回答,我又敲了几下门,依然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音。
  我没法把时间全都放在这里等,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去学校找找看。
  站到学校门口,我慌了神,偌大个学校怎么才能迅速找到人呢,就在我不知所措时,一个路过的同学,提到网上有什么更新时,我突然想到可以借助网上来找人。
  于是我迅速在网上发了一条信息,问有谁见到叶可欣了,如果看到请务必告诉我,不胜感谢!因为我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我这句话刚问出去没多久,就被转发数条,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说,看到一定会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三、见面

  然而我等来的不是叶可欣的消息,是张雅静的质问。
  “你在网上发的信息,是想侧面告诉我你选的是叶可欣?”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有件事继续找叶可欣问清楚……”
  “我可不管你找叶可欣问什么事,总之,宋梓路今天中午11点会到我家约我妹妹,我已经和妹妹说过了,她这次不会不见你的。如果你不能在那时出现,你以后也不用再出现了。另外今天中午,我要见一个日本客户,不能及时在旁边帮你说话,你自己要注意。”
  “好,那个时候一定赶过去。”
  时间这个东西很奇怪,当你急急等待那个点时,它过得很慢,而当你希望它慢点时,它就和泥鳅一样滑得无影无踪。
  时间逼得我不得不停止寻找叶可欣,看着匆匆人流,我眼睛盲目的不知放在何处。在一些人注意到我时,我已经坐到了出租车上。
  隔着玻璃,看着繁闹的城市,此时异常的冷静,自问了一句“这就是life吗?”
  “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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