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前夫(再说一次我爱妳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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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前夫(再说一次我爱妳之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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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铃声陡地划破室内的宁静,夏宁将戒指收回口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看见是好友文华乐来电,随即接听。

  “阿乐,找我什么事?”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吃顿饭?”文华乐问。“我差不多到你公司楼下了。”

  “喔?”她挑眉。“这么说来,你似乎肯定我不会拒绝嘛!”

  “哎,我就是想见见你嘛,毕竟距离上次碰面已经很久了。”文华乐回应。“不过你当然可以拒绝。”

  “我没理由拒绝,尤其是你付帐。”她边说边以单手收拾个人物品。

  “哈,没问题。”

  结束了对话,夏宁迅即离开办公室,走进电梯。她认识文华乐是在成立律师事务所没多久的事,身为会计师的他遇到法律上的问题,碰巧找上她这位寂寂无名的律师,在完成该次的委托后,他们便成为了朋友。

  步出电梯,她立刻看到走向自己的文华乐,一抹浅笑跃上嘴角。

  “见到我这么开心?”文华乐回以微笑。“你看起来好累的样子,怎么了?业务很忙?”

  “你不见得比我好。”她笑说。“别站在这儿说话,我快饿死了!你的车停在哪儿?”

  因为她早上是由司机送来,所以没有驾车。

  “有没有那么夸张?”文华乐取笑她的急性子,在转身走出商业大厦时,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颀长身影,对方盯着他的眼神极为不友善。

  他……不认识这人啊!

  夏宁没有留意到他若有所思的神情,毫不避讳地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拖离大楼门口。“就说快一点好不好?”

  “嗯。”文华乐回应,不着痕迹地往回看,已经不见那个人的踪影。

  没多久以后,他们身在餐厅之内,等待餐点送来的时候,两人开始闲聊。

  “最近还是老样子吗?”夏宁啜饮一口温水后问。“仍然放不下小晨?”

  文华乐就知道她会这么直接询问,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她明确地拒绝了我,也跟老公和好如初,我没有抢别人老婆的喜好。”

  “是吗?可是你似乎放不下她。”她指出。

  “我承认对她有好感,但要是因为这样的好感而令她害怕得要辞职,我觉得不划算。”他道。

  “明白。”夏宁当然知道感情不能勉强。“放心吧,你这种好男人,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对象。”

  “我有时间才算吧。”文华乐接腔。

  “嘻嘻,也对。”她知道他忙得不可开交,的确难以腾出时间谈恋爱。

  服务生适时送来餐点,两人边吃边聊,不时因为好笑的话题相视而笑。

  这样的画面,跟不远处的阴暗成了强烈的对比。

  从夏宁走出大楼电梯的那一秒钟,任晋之就已经看到她了,因为担心她会忙于工作废寝忘食……特地在下班时间过来等待。

  然而,当他踌躇着是否上前找她时,就看到她走向另一名男人,她的脸上甚至挂着一丝他没有看过的美丽微笑,最后她挽着那男人离去,浑然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该死的她!躲在柱子后的他差点按捺不住地向柱子挥拳,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走远,他没有多想便跟着来到这家餐厅,挑了个隐蔽的位置默默观察。

  因为男人背对着他的关系,所以看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见她的笑意不住地加深,一股强烈的怒火涌向心坎,快要将他焚毁!

  她竟敢背着他与别人约会?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他明明调查过她的背景,难道资料出错了,事实上她正在跟什么人交往?

  看她笑得如此灿烂,是那个男人正在说什么甜言蜜语吗?她不是很聪敏的吗?怎么可能陶醉于男人的花言巧语?为什么她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朝别人笑,却吝啬给他好脸色?

  刚才即使是匆匆一瞥,他已将男人的容貌看清楚……长相斯文,平凡得在街上遇见也不会引人注目,一副老实好欺负的样子。跟他相比,男人的相貌当然不值一提,为什么她会看上那样的男人?

  而那男人呢?是对她真心,还是单纯看上她的身体?

  纵使她没有令人惊艳的美貌,也没有傲人的身段,可是她在床上的反应是会令人沉溺其中的。当她陷入激情时,整个人会变得极为娇媚,全身上下的肌肤泛起惹人遐思的红霞,脸颊染上浓厚的粉红色,媚眼半张、小嘴呢喃娇喘,一副等待被人彻底疼爱的样子……

  任晋之感到腰腹处忽地变得紧绷,好看的眉头迅速拢在一起。

  她对他的影响力真是半点也没有减退,反而不断地倍增,偏偏她视他如洪水猛兽,只管逃离他身边。

  心底突如其来地抽动了一下,只因看见她毫无保留地对着别人展露笑靥。

  她的笑容……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灿烂,偏偏吝于向他展露。

  他记得最初遇见她的时候,她犹带稚气的面容也是布满了笑意,在他面前,她从不掩饰情绪,她的心思单纯易懂。和她在一起,他不需要算计什么,

  只要自然地与她互动,她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而已……

  那时候,她经常柏林、北京两边跑,加上繁重的课业,导致她日渐消瘦,有鉴于她的精神越来越委靡不振,他宁可她待在柏林完成学业才回来他身边。

  可是他们的婚姻最终只维持半年左右。

  如今,她已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应该说她只对他如此冷淡。

  自重遇后,她给予他的回应就只有愤怒,她变得爱反驳,喜欢质疑他的动机,怀疑他的一言一行,对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抱持抗拒的态度。

  他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找回那个会朝他绽放美丽笑靥的宁宁?

  任晋之霍地站起来,铁青的脸色瞬间换上了笑意,走向聊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在她满是惊愕的目光下,环上了她的肩头。

  “宁宁,这么巧呀?”说时,他刻意瞄了坐在她对面的文华乐一眼。

  “呃……”夏宁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她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为文华乐来访才稍稍好转,可是在看见他走近时,围绕她的安稳氛围一下子又崩裂了。

  尤其是他那副可怖的笑容,更令她觉得头皮发麻。

  他……在生气?为什么?

  在前来餐厅的路途上,她不是已经给他传了简讯吗……

  不对,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儿?她不由自主地望向他刚才所在的位置,但那儿太阴暗了,她什么也看不见,想到他有可能跟踪自己时,她感到胸口好像被什么梗塞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是?!”文华乐被任晋之瞪得有点不明所以,虽然这个陌生男子正在微笑,可是他很清楚对方的真实情绪是气极了。

  这个男人跟夏宁是什么关系?文华乐暗想,竟然一副亲昵的态度。据他所知,夏宁应该是单身,跟爱情绝缘了。

  “阿乐!”这时候,夏宁终于回过神来,格开任晋之的箝制,朝文华乐摇头道:“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需要认……”

  “喔……?”任晋之拖长了尾音,故意凑近她的耳畔呵气。“你肯定我无关吗?!”

  她敏感地缩起肩头,一手推开他过近的俊脸,试图打圆场。“哈哈……阿乐,对不起,我想起有些事要办,所以……喂!你别扯--好痛!喂……”

  正想跟文华乐道歉的她被任晋之一把拉离座椅,逼迫她跟着他离开餐厅。

  文华乐看得一头雾水,不过却能肯定夏宁跟那陌生人之间并非毫无关连。

  被拖离餐厅的夏宁,随即又被硬塞进车厢,她愤然地瞪着坐进驾驶座的任晋之。

  “看什么?”发动车子时,他分神瞄了她一眼。

  “我已经很尽责地事先向你说明今晚不回去吃饭,请问你凭什么阻止我跟朋友见面?”她对于这男人无赖的行径甚为不满。

  任晋之语气不佳地说:“所以说你的记性真的很不好,你忘了跟我约定的事?要是让爷爷看见了他会怎么想?麻烦你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好不好?”

  她还想反过来指责他?错的人明明是她,是她背着他跟其他男人偷偷见面!

  “呵!”夏宁回以冷笑。“任先生,就算我真的是你老婆,也不见得不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吧?何况我不是啊,没记性的人是你才对,不过我也不介意重申一次……我只是答应在任老先生面前佯装你老婆,其他时候,我就是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到底要她说多少次才罢休?他又是凭什么以一副捉奸在床的丈夫口吻质问她,夏宁心中蓦然一动,随即又否决自己的念头。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吃醋?这种天方夜谭的念头实在太可笑了。

  “谁晓得会不会有爷爷的老朋友看见刚才的情况?要是那个人误会了,在爷爷面前说三道四,我们的答覆又前后不一致,爷爷会怎么想?我跟你说,就算只有亿分之一的机率,我也不容许出现这种纰漏。难道你不晓得什么是以客户为优先吗?律师除了贩售专业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提供服务,让客户满意不是你的首要任务吗?”任晋之心口不一的回应。

  尽管他明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可以用吃醋来解释,可是他竟然没法子说出口,反而净说些难听的话。

  夏宁为自己刚才瞬间以为他是吃醋的念头感到羞耻,她以前不是承受过一次吗?全然被视作工具,用过以后毫不留情地丢弃……怎么会产生他为自己吃醋的想法?

  她真的很笨!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很清楚他对自己的态度,将一切当作买卖,她便不需要担心自己会因为想起以前的片段而对他再次抱有幻想,更不需要将他貌似关心的虚情假意看得那样子重要。

  “我明白了,我既然答应你的委托,就一定会尽力做好本分。”她边说边掏出戒指,缓缓地套住无名指。“任先生,我会好好戴住这只戒指,这样子你满意了吧?”

  语毕,她别开脸,合上双眼,不想看见他得意的神色。

  控制方向盘的大手僵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话太刻薄了。他明明是想好好地和她相处,让她明了他的真心,让她不再抗拒他的接近,怎么当他看到她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鸿沟,竟会气得胡言乱语?

  看见她朝别人微笑,涌现胸口的是无处宣泄的愤怒,害他不管自己看起来如何蛮横无理,也只想将她带离现场。

  他很清楚在她眼中,他已成了最差劲的坏男人,但他还是没法子管住自己,只因为心急地想阻止她与别人约会,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控她。

  他……到底做了什么?

  无声地反问自己,她刚才淡漠的回答,像是说明他们真的成了委托人与律师的关系,她会一个指令、一个行动,像机械人般完成他的要求。

  这样一来,岂不是将她推离他更远?他真的笨得很!

  一抹几不可察的歉疚于眸心掠过,他想跟她道歉,却担心会骚扰已合眼入睡的她。

  最终,车厢中只剩下了死寂。

  背着他合上眼的夏宁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却无力改变眼前的情况。

  第五章

  这天早上,任家大宅格外的宁静,任晋之因为外地的业务出了点状况,正在书房进行视讯会议,而夏宁则百无聊赖地在客厅中翻着杂志,至于任历宏跟阿蔡两人刚在花园中进行整理。

  因为太闷的关系,夏宁丢下了杂志往花圜走去,在听见对谈的声音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阿蔡,你老实点跟我说,你觉不觉得阿晋跟小宁出了点问题?”任历宏边修前力盆栽边问。

  “夫妻间偶然有些拌嘴争吵是难免的,别人说吵得越烈感情会越好。”阿蔡回应。

  “他们现在是冷战,连吵起来的机会也没有,哪可能让感情变好?”任历宏叹气。“是不是我的病给他们压力了?”

  “老爷,怎么会呢?他们的感情可是很好的,您不用担心。”阿蔡解释这几天看到两人相处的情况。

  “是这样吗?”任历宏呢喃。“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连他们都忘记了,所以我想在我还记得的时候,可以看到他们恩恩爱爱的,最好能给我添个曾孙子,就算以后我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也没关系。”

  “老爷,您别乱说,您的身体还很健壮……”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任历宏阻止阿蔡说下去。“吃药只是延缓病,情,治标不治本。”

  夏宁无法再听下去了,快步地折返客厅,当然也没有看见两人在她走后流露出得逞的神情。

  她以为可以隐瞒得了,自从那晚被任晋之从餐厅逮回家以后,她这几天都按时回来,表面上与他维持夫妻关系,然而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说明了这不过是在做戏。

  两人尽管共住一室,可是她都以沙发为床,拒绝跟他有任何接触。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这样便足以瞒下去,可是……刚才听见任历宏那满是自责的嗓音,她刹那间觉得自己坏透了。

  但,就算是道样,她也没法子跟任晋之和平相处。

  因为……她唯有这样,才可以确保自己的心不会受到骚扰,确定自己在不久以后能全身而退。

  望向楼梯,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她选择在这个周末的时间回去律师事务所工作,以便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此时,身在书房的任晋之早已结束视讯会议。

  自从在餐厅逮住夏宁回家后,她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就算在爷爷面前会跟他笑,也只是虚伪的微笑,每次见到这样的神情,都如同一根根利箭射进他的心窝,让他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了。

  即使他想修补关系,可是却苦无机会。她每夜在洗过澡之后,半声不吭地将被子和枕头拿往沙发,机械化地抛下一句“晚安”便睡在沙发上,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都不知道两人要维持这种伪装的夫妻生活多久?她出乎意料的反应令他进退失据,他只想和她重新开始,真的那么困难吗?还是说从一开始他的方向便出错了?他不应该拜托爷爷装病配合他任性的计划,而是应该更积极地向她发动攻势……

  不,他都可以预料到她会有多大的反弹,要不是担心被她拒绝,他又何必用这种方式接近她?

  只是……尽管他现在待在最接近她的位置,但他却觉得跟她之间有着重重阻隔,即使他想改变现状,也不知该从何着手。

  看见她跟别人有说有笑的情况,胸腔陡地被疯狂的妒意侵蚀,理智迅即被驱逐,他只想将她锁进他一个人的世界里,不容别人有窥伺的机会。

  他无奈地揪扯发丝,脸上满是苦恼,相比于商界的风浪,此刻的情况更教他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清楚,不论他做什么,看在夏宁眼中都会被曲解,全成了惹人厌的举动。

  也许,他遗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为了什么回来找她?

  已经七点钟了。夏宁收回看向座钟的目光,开始收拾桌面。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住在任晋之那儿一个星期了,这七天……实在是度日如年。

  要是她能单纯地将一切视为买卖,或许会好过一点。

  现在每晚她都得与他共处一室,教她哪可能入眠?就算她的意志再坚定

  那曾经为他疯狂悸动的心脏还是会因为他的存在而猛烈鼓噪,并且提醒她,她从没有一天忘记过他。

  她坚持不留长头发,不就是为了警惕自己别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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