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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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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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外另一栋楼的暗处,一个人收起小型的狙击枪,藏入袖口。

    拿起手机道:“现在你有理由了,把运送云菲至最高监狱的那辆车,拦截下来。”

    ………………

    法庭正式封庭,押解重刑犯回监狱的车突然“吱”得一声停在了路边。

    “什么?”尤占勇蹙紧眉,命人停下了车,惊诧问道。

    “有这回事?”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尤队,怎么了?”

    尤占勇挂了电话,转头,森冷的厉眸紧盯着后面被押解着的重刑犯云菲,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好事,突然有人找出证据证明她无罪了,已经惨白的小脸竟透出一分笑来。

    “你母亲受重伤病危,医院刚来电话,也得到了上面同意,让你在服刑之前去看看你母亲,当然——”尤占勇看着她突然瞪大的眼睛和心痛的模样,心里竟有几分快感,又立马压下去,这可不符合他作为一个警察的公平公正感,“是在我们和检察院的全程监控之下。”

    “小王,”他命令,“调头,去医院。”

    。。

正文    293 姐妹彻底反目(3000+)

    尤占勇曾一直以为云母是真的病重,可等真赶到医院,看到三楼满地淋漓的鲜血、打破的玻璃、还有自己在警局里已经赶过来勘察现场的同事时,几乎瞪大了眼睛,盯着现场几秒之久,终于彻底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裳满手淋漓的鲜血,呆呆坐在长椅之上等着手术室的灯灭,等她看到突然从开了的电梯门那里走出来的戴手铐的云菲,还有一堆警察时,她迷惑了——怎么回事?菲菲不是已经被押解回监狱开始服刑了吗?没有缓刑这一说,她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妈……妈!”云菲就要扑上去,被几个警察死死掐着胳膊盯住,不许她撒泼胡闹。

    云菲瞪大了眼睛盯着满身血的云裳,问:“姐这是怎么回事?妈怎么会突然流这么多血?妈怎么了?”

    云裳却只盯着她,脑子里转着这一系列的事,脸色惨白如纸,一切似乎都昭然若揭,这场景,这出场人次,昭示着一切恐惧的来临,不……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轺…

    尤占勇身后,有同事迎上来说:“尤队,我们已经勘察清楚情况。医院病号楼对面那栋建筑是即将拆除的居民楼,废弃很久,经常有人在那里逗留,我们查获的弹壳,并不是正规的军用警用弹壳,只是贩枪市场上一种最为普通但构成杀伤力的子弹,因为射程近才造成这种后果,初步判定是意外,人我们已经在筹备抓了。”

    意外??

    呵,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占勇如果再那么天真地以为是意外,那就不用再干刑侦了。霍斯然的为人他懂,那嫉恶如仇的性子不是他这等小警察可以匹敌的,但如果有天他也被逼得开始用这种残酷没有人性、没有法律底线的手段,只说明他被逼到了一定地步鞍。

    ——但,这也属于刑事犯罪,难道他不懂么?

    ——为了法庭上那个被云家残害过的小女人,他竟能做出如此不择手段的事?

    “干得不错,”尤占勇夸奖了一句,冷眸直盯向他,伸手抽过了他手中的案底,“现在你可以休息了,不用管,这个案子我来全权负责。”

    同事明显很愕然,正做着案底笔录的手也骤然停下,很无措地看着尤占勇强势地接手了这个案子,向后面走去。

    往后走,却直直地,撞上了霍斯然——

    那男人一身肃杀挺拔,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守在这里了,身后还跟着——不,是押着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还没靠近,那股强势且杀气十足的王者气息就逼近过来,逼得尤占勇停下了步伐,抬眸凝着他。

    “霍首长。”擦肩而过时,尤占勇忍不住叫他一声,侧身,站定,深深凝着他的侧脸。

    “这件事我有同事在查,哪怕初步判断是意外,意外伤人,犯人还是要抓的,我不随意妄下定论,但我只问你一句,”尤占勇义正言辞,低低地,一字一顿地逼问,“在你眼里什么才叫犯罪?犯罪即不可原谅,不问初衷对错原因为何,犯罪就要受法律惩处!你霍首长难道不懂?”

    在法庭上,对陆洺止的那件事他隐约能猜到,已经放了他一马了,可他尤占勇不是那种因为犯罪的是多高多大的官,就畏惧放弃的人。

    霍斯然冷冽如冰的薄唇淡淡抿着,站定,也缓慢地转头看他。

    “那什么又叫法律?”他逼近,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下一层冷冷的阴影,淡然如水地反问,“法律即公正的惩罚,可你当真觉得坐牢被监禁自由,能抵偿得了痛跟伤害?抵偿得了人生和生命?不能。我是选择了残忍没人性的手段,为了她,我甘愿。而且告诉你如果这种事以后还有,我会不惜为她做得更狠一点。”

    “怎么样?尤队长?你是要先替我抚平一下我心里的不公不正,还是要拿犯罪的帽子扣我,让那些不公的事实,继续逍遥放肆?”

    尤占勇被他逼问得俊脸泛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是警察没错,但他必须承认霍斯然的话是对的,法律的判决有时候,压根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霍斯然的目光冷冷地从他身上移开,缓步走到了云家那两姐妹前。

    云菲很怕他,从心底生出的那种怕,但想想自己已经判了无期,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冲上去,问:“我妈妈怎么了?你把我妈怎么了?”

    云裳则更是惊惧,因为又再一次,看到了霍斯然身后,那个被押过来的程医生。

    “珍惜一下,”霍斯然冷眸睥睨着她,缓声道,“这将是你差不多最后一次在监狱之外的地方,见你的父母,自此以后监狱高墙林立,到死都出不来的滋味,应该不会有多好受。”

    云菲怒骂:“你不必吓唬我!等下次上诉的时候我会告你,霍斯然,你污蔑我,我要把你残害我妈的这件事捅出来,我要告你!”

    云裳:“……”

    小手在身侧攥紧,里面满是淋漓的鲜血,她脑子突然间嗡嗡作响,什么都懂了,如今——霍斯然、云菲、警方、当年的主刀医生,包括后面意外闻讯赶来的岑副书记……都来了……

    她小小的身影原本在最显眼的位置,此刻小手攥紧,转身,想要跑掉,逃开,最好逃得远远的,避开这些事……

    “谁告诉你还可以上诉?”霍斯然的目光抬起,幽冷而准确地落在了那惧怕到正要退缩逃跑的云裳身上,“……你姐姐吗?”

    宛若“轰”然一生惊雷,硬生生地,如天崩地裂般炸响在云裳头顶的天空上。

    “云裳。”他轻声叫她,从未如此温柔。

    云裳彻底怕了,纤瘦的身子颤抖着伏在手术室门上,背对着众人,惨白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大汗,手指都抖得不成样子,她战栗着蜷缩着转过身,恐惧地看着霍斯然:“……我不要……你放我走……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年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换肾而已什么都没发生,霍斯然你不要逼我……”

    她说着就朝着众人冲过来,要疯跑出去,她不承认,任何人都不许说出来,不许看!!!

    霍斯然健硕的臂膀紧紧地捞住了她,那羸弱的身子看上去没力气,实则却是有点劲的,向来不对比自己弱势的人动粗的霍斯然臂弯凶狠地慢慢用力,猛然扣紧她的腰身将她推回去,“嗵”得一声巨响将她摔回原地,那冲力太大,大到云裳踉跄两下“砰”得一声后脑撞上手术室门,撞得头晕目眩,再睁开眼时,霍斯然,云菲,警察,岑副书记,都逼近过来围城了一个圈……

    她想尖叫,想隐瞒,却只有这小小的走廊尽头,身后是她中了枪满身鲜血的母亲,她避无可避!

    云菲眼眶一红:“霍斯然你别动我姐……”

    “你确定这是你姐?”他薄唇略显苍白地抿着,冷冷看向云菲,“你亲姐姐?会亲自让你把罪名独自担下来,替她把牢底坐穿?”

    云裳捂着头,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米色的修身风衣拖了地变得脏兮兮,她连抬头都不敢。

    “你在胡说什么……”

    “给我说给她听!!”

    厉声的低吼炸响在手术室门前,架着她的警察脸色紧绷,实在忍不住对云菲开口说:“最高人民法院没有上诉机会的,一审判决即为终审判决,已经宣判了。”

    无期徒刑,哪里还有更改的可能。

    “菲菲……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会申请再审的……”云裳扬起脸,此生从未如此狼狈地,乞求一个生还的可能。

    “除非你有足够推翻判决的证据,或法官在审核期间有贪污受贿被买通的事实,否则申请都不会通过。可你会么?”霍斯然缓步走过去,蹲下身,凝着她,“连买凶绑架证人的家属,都为避嫌,用她云菲的名字……你一定是恨不得她死,她死了,才会有人把你做的那些事,彻底带到地狱里去……”

    云菲震惊,晃了一下,到此刻她都不知是真是假,她从来都是傻得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可她看到云裳此刻的脸色,她就懂了。

    是真的。竟然都是……真的??她近乎凄惨地,笑了一下。

    “是这样吗?你是骗我的?没有上诉的机会?可你骗我说为了替我上诉,我才把罪都自己扛的呀……是不是?”

    “菲菲,我……”

    云菲戴着手铐,却挣脱警察的束缚,走上前揪起云裳的头发来,“你说是不是这样?多少事是你指使我做的,多少事你拿我当枪使,你比我聪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居然要我帮你顶罪!!我的云起集团有你一半的股份,我卖药你知道,我杀人你纵容,你隐瞒不报有没有罪,云裳你有没有罪!!”

    两姐妹厮打起来,云裳明显弱了一筹,被揪着头发在地上拖拽,脸都被云菲用鞋跟踩了好几道血痕。

    有人上去栏架。

    “你要我去破坏他们婚姻,我去了,我下药让顾景笙跟林亦彤发生关系,你得逞了!受惩罚的却是我!!你要林亦彤消失,我做了!坐牢的还是我!!云裳我恨你,你自己没有犯罪吗,你没有错吗,你拿你肾癌的病偷天换日,你骗了林亦彤的一颗肾,你逼她杀了自己的孩子,你们全是魔鬼禽兽,我从来没你们狠毒没你们精明,为什么受惩罚的是我,云裳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正文    294 他是刽子手(3000+)

    那似是无意中嘶喊出的话,让霍斯然活生生地,被震在原地。

    眼前的厮打还在继续,云菲已经撕裂般哭喊出声“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姐姐”“我做错了什么你要亲手毁了我”“云裳你这个贱人”,云裳头间嫩白的肌肤都被撕扯成血红色,发根处紧绷欲断,被好几个警察按在地上硬生生掰开云菲的手,才将两姐妹彻底分开。

    可她刚刚喊出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云裳喘过了一口气,疼得小脸都全白,头发凌乱淌着血丝往后缩在手术室门前,恐惧的目光在慌乱中,撞上霍斯然。

    ——你拿你肾癌的病偷天换日,你骗了林亦彤的一颗肾,你逼她杀了自己的孩子轺。

    ——你们全是魔鬼禽兽。

    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造这一场势的目的就在于让云菲当着云裳的面无情的撕出真相,而他也真的听到了,却听得那样懵懂,那句子间隐隐透出的血腥味让他惧怕,那个真相,该有多残忍昂?

    “骗?”他淡淡重复着那个字,缓步逼近角落里的云裳,眸间沁着可怕的血丝,“怎么骗?”

    当年她得肾癌,彤彤跟她一起做的手术,肾移植术发展的那么成熟,当年手术是成功的。

    云裳头皮痛得像被撕开一样,五指颤抖着埋入发间:“不……不是……没有……”

    被警察架着的云菲嘶声大骂:“你敢说没有!!你得的肾癌到底是怎样你自己清楚,你也清楚自己做完手术到底会不会死——”

    “别说了……”突然,人群后的程医生发出一声凄苦的哀嚎,听着自己被这样撕咬出来,他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举起双手对着众人,慢慢跪下去,“我说,我自己说,我求坦白从宽,我是被利益蒙了洗了,我自己说……求你们……”

    霍斯然竟没想到是那个医生最先扛不住压力妥协,那一刻他才是真的怕了,因为有人证在,有已经被判了无期生死无惧、要拉所有人下地狱垫背的刑犯在,他拒不承认的后果,要比坦白严重得多。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幽灵般慢慢转身,冷冷凝着跪趴在地上的那个身影,慢慢,走过去。

    “那场手术有问题?”他俯身,单臂撑着长椅椅背,看着跪在脚下的中年男人,做着最后的猜测,“换肾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是不是?”

    程医生从地上慢慢直起上身,在一堆制服警察的包围下,胆子都破了,颤声说:“不是没有必要,而是……那个女孩儿的肾,跟云小姐根本就配不上……那个配型报告……是假的……”

    “不……”云裳眼睁睁看着他吐出真相,突然要站起来冲过去封他的嘴,被眼疾手快的尤占勇扯住肩膀“砰”得一声推回手术室门前,死死按住,冷声呵斥:“别动!!”

    云裳惊喘着,双眼透出滚烫的泪水:“……别说……你别说……”

    求求你了,不要让当年那件事被挖出来,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霍斯然已被刚刚那个消息震得俊脸惨白,连薄唇上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他神情几欲恍惚,低喃轻问:“假的?”

    “我是云小姐的主诊医师,她得肾癌是真的,但是……不是双侧癌细胞扩散,只是一边……切了那一边的治愈效果是很好的,你看,这么多年,你门都看到了,她的治愈效果很好……”程医生被霍斯然像要杀人般嗜血的眸吓住,低下头,继续说,“可她要拿这件事做文章,给的价钱很高,我是外科医生没错,但很累,累一辈子哪怕待遇良好也挣不了那么多钱……”

    “要做什么?”他幽幽打断。

    那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当年的一切他都那么信以为真,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地去挽救云裳的生命,没有什么恩怨会比生死重要,所以他才那样拼尽全力,甚至对爱的人都不择手段。

    “她要一颗肾……她说就要看你舍不舍得,为救她的命而把那个女孩的肾挖给她,反正挖一边不会死,但就要逼你亲自动手去伤……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会永远分开,再没可能在一起……”程医生艰难地回忆着当时那两姐妹的对话,说,“我是医生,是我建议她以双侧肾细胞扩散为由,要求所有亲属配型……那女孩据说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会来的……于是我就杜撰了那份配型报告,让你以为她们配得上,只有那女孩儿才能救云小姐……”

    “可你们要相信,我犹豫过,我也乞求过,”程医生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求证一般,“我说那个女孩已经怀孕了,她要流产才能做手术,伤害很大,我求过她的,可是是她坚持——”程医生的手指向云裳,“她们手术排在一起,一前一后,可事实上那个女孩子就是被白挖了肾,毫无所用,我们为了把戏做足,就真的……我本来以为,一颗肾活到晚年依旧安然无恙的人多得是,如果不碰到特殊情况当真没有什么要紧,我在极力给自己心理安慰,可我没想到……后来那女孩突然失踪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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