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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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欢歌-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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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回来啦?昭雅也来了?欢迎欢迎,今天家里人气真旺。”梁诗语笑着过来迎接,“好久没见小楠,我叫他过来住两天。”她说得那么轻松自然,仿佛他合该在这家里住着一般。
  看到于昭雅惊讶的眼神,何欢小声解释:“我妈很喜欢他,偶尔会叫他过来做客。”
  晚饭何乐主厨,石楠打下手,做了六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勾得人口水直冒。梁诗语坐了主位,左手边石楠右手边何欢,何乐和于昭雅对坐在他俩旁边。
  “宝贝,你招呼好昭雅。何欢经常说起你,她没什么姐妹,跟你就特别亲。所以来这里就当在自己家,千万别客气,需要什么就跟她说,不要不好意思。”
  “嗯,我不客气的。谢谢阿姨!”于昭雅笑着应道。
  “都说了不用客气的,还谢什么呀,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宝贝呢。”梁诗语这一餐吃得格外开心,“对了小楠,我家宝贝现在又单身了,你可要抓住机会哦!”
  何欢被她跳跃的思维吓了一跳,紧张地侧脸看身边于昭雅的神色,嗔怪地说:“妈妈!不清楚就不要乱讲嘛。”
  梁诗语看到她的反应,笑了笑大度地说:“也是,感情的事要顺应心意,来,Cheers!”她举起水晶杯里的粉红色起泡葡萄酒,向几个孩子致意,“希望你们都能得偿所愿!”
  “Cheers!”他们也都举杯相碰,神色各异。
作者有话要说:  

☆、爱笑的眼睛

  离开你我才找回自己,那爱笑的眼睛。  ——徐若瑄《爱笑的眼睛》
  吃过饭石楠主动请缨收拾东西洗碗,何乐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径自回房间去了。何欢见势不妙,赶紧狗腿地跟上去,掩上门讨好地冲他眯着眼笑:“还在生我的气呀?”
  他坐在书桌前摊开一摞资料,淡淡地说:“我生不生气又有什么关系,对你又没影响。总不至于因为我不高兴就害得你们关系紧张吧?”
  她凑到他身边半蹲着摇他的胳膊,仰着头谄媚地做鬼脸:“我辍了!我真的辍了!求求你,原谅伦家一时脑抽吧好不好?”
  他哧地一声笑出来:“你也知道是自己脑抽啊?我还以为出了趟门把脑子丢了呢。”
  她愤愤地掐他胳膊:“太过分了啊!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居然还变本加厉往伦家伤口上撒盐,良心大大地坏掉了。”
  他很认真地转过身,用非常之严谨的学术口吻问:“我还有良心这种东西吗?”
  “果断没有!”她嘻嘻地笑着,跳起来一脚踩到他腿上,“说,丢哪儿去了?”
  “估计是被你偷走做蜜饯了吧。”他怡怡然胡诌。
  “胡说!我干吗要偷你的良心?”她柳眉一竖,“严辞”反驳。
  “当然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啊。”他哈哈大笑,“难道你有?”
  “我没有的东西你会有?你没有的我可不见得没有。”她不满地嘟着嘴。
  “是吗?那你举个例子出来。”他眼睛一转,斜斜瞟过来。
  “我有胸!”她自豪地一挺胸脯。
  “你那也叫胸?没二两肉,体积还不一定比得过我。”
  她狠狠在他胸前掐了一把:“你说了不算,我得检验一下。”
  他哀嚎一声一只手控住她胳膊,一只手抱住她冲过来咬人的头,两个人笑笑闹闹打成一团,等出来的时候何欢的发型已然乱成鸡窝,把于昭雅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跟何乐闹得。”她鬼鬼祟祟地将她拉到一旁,小声说:“待会儿我和宝宝要跟我妈妈去机场接人,你帮我照顾好石楠哦,拜托啦!”说完就乐颠颠跑去卫生间整理发型去了,留下于昭雅一个人呆愣半晌,五味杂陈。
  结果临出门梁诗语放话:“你们几个都不用去了,在家里等着就行。”
  “我去搬行李,他们留在家看门。”何乐穿好外套接过妈妈手中的包;石楠看看何欢,又看看梁诗语,也跟了上去:“女生留在家里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说好的孤男寡女情生意动呢?一种被坑的感觉涌上心头,何欢垂头丧气地撇嘴:“昭雅,剧本不该这么演的。”
  她苦笑:“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对他早就淡了。”
  “难不成你还惦记着我家宝宝?”何欢扑闪着一对蝶翼般的长睫毛,凑到她跟前。
  她没有立即回答,斟酌了一会儿才小心地说:“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是’喽!不过也是,很少有人能挡得住这个妖孽的诱惑。”
  “他是真的喜欢魏廷霄吗?”于昭雅有些犹疑地问。
  她有些茫然:“我也说不清楚。他回来这段时间倒是经常和小魏见面,两人也一起打过球骑过马;他对小魏很特别,但又很难笃定地说这就是爱情,要说是关系好的哥们儿也有可能。除非能抓奸在床,否则就下不了定论。”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就像你妈妈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吧。”
  跟兰子嫣一起回来的不但有之前出门的三位,还多了纪南星。何欢顿时有些尴尬,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便蹭到妈咪身边撒娇去了。兰子嫣有些心疑,跟她腻歪了一会儿,便支开旁人悄悄问他:“你跟宝贝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吵架啦?”
  纪南星耷拉着眼皮答得心不在焉:“嗯,有一点小误会。”
  “有什么误会讲清楚不就行了?”她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妈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的。”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兰子嫣。
  “需要妈妈做什么及早说,感情的事最经不起消磨。不管是不是你的错,作为男人,先低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宝贝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你就多让着她点儿。”
  以前听到这样的话,他都会觉得别扭,对于妈妈偏袒何欢心怀不忿;可现在听来,却觉得她是真的在替他考虑,希望他和何欢有个好结果,不由心内感激,重重地点头:“我会的,放心吧。”
  兰子嫣松了口气:“这次回来,觉得你更成熟了。”她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在梁阿姨面前好好表现,多争取些印象分。她也不是不喜欢你,可能是你原先对宝贝的态度让她不太满意,只要你们俩好了,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我都知道。”
  梁诗语走过来笑着对兰子嫣说:“你刚下飞机,早点休息吧。今天晚上要不这样,让南星睡楼上客房,小楠睡楼下的,昭雅就委屈一下,和宝贝挤一张床,可以吗?”
  “我们本来就打算睡一起卧谈的。”何欢娇蛮地一歪头,“妈妈和妈咪早点睡吧,我们再玩一会儿就睡。”
  两位妈妈一上楼,楼下便是他们的世界。五个人各怀心思坐在客厅,何欢叽叽喳喳有意带动气氛,一头扎进厨房又是准备饮料又是找点心和冰淇淋。何乐帮她拿着东西,看到大碗的冰淇淋不赞成地警告:“大晚上的,不要再吃了。”
  “就一点儿,好不好?”她讨好地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目光里都是乞求,惹得他心里一软,就没拒绝。有何欢在,聊天是件很容易的事,不管是分析萨特荷马高更瓦格纳,还是讨论一下哪个品牌有活动哪里新出了什么好玩的,或是八卦下明星调侃下时政,交流交流轶闻传奇游记心得,话题俯拾皆是,永远都不用担心冷场。聊到兴头上,早就忘了“一点儿”是多少,一大碗进了肚,没过多久胃就疼上了。何乐一时不察,被她钻了空子搞出这种麻烦,顿觉气闷难当。看她难受,又不忍苛责,只好叹口气倒了杯热水一点点喂下去。
  纪南星和石楠都一脸紧张,三个人一起将她抬到床上,寸步不离地守着。
  “现在感觉怎么样?”石楠关切地问。
  “胃有点胀。”她翻身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纪南星轻轻捏着她的手掌,一边按摩一边问:“痛得厉害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何欢闷闷地说,“趴一会儿就好了。”
  于昭雅干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正发着呆,看见何乐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进来了:“宝贝,喝点姜汤。”他尝了口温度,把她往床边挪了挪,吸管递到嘴边,自己端着水蹲在床边:“还敢乱吃不?”
  她吸着汤哼哼两声就想蒙混过关,何乐却不依不饶地说:“为了表示惩罚,一周之内再不会做冰淇淋给你。”
  何欢立马怒了,吐掉吸管坐起来气咻咻瞪着他:“不行!我只是聊得高兴不小心忘了,你不能因为我一时不察就这么凶残地对我!”
  看到她活蹦乱跳地起身,石楠和纪南星愣住了:这姑娘刚才都是装的吧?何欢看出了他们的疑问,委屈地说:“刚才是真的疼,现在好多了。”两人对何欢川剧般变脸的本事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们玩三国杀吧。”她胃不疼了人也活跃起来,兴冲冲地建议道。
  “你确定没事儿了?”于昭雅有些担心,“都十点多了,要不早点休息吧。”
  “再玩会儿嘛。”她拿出撒娇耍赖的看家本领,其它四个无奈只好陪着。
  “先喝杯牛奶。”何乐递给她一小杯温牛奶,顺便用手帕擦了擦她吐吸管太急溅到嘴边的姜汤。于昭雅觉得他温柔贴心的样子简直堪比下凡的天神,带了点烟火气,却又有种高不可攀的贵气,连眼眸的回转都令人心折。
  五人坐在客房的床上开杀,于昭雅是主公,何欢拿到的身份是内奸。然后她就看到何乐狂砍昭雅,南星狂砍何乐,石楠狂砍南星和何乐,昭雅被吓住了,拿到杀小心翼翼回砍一下何乐。此种混乱见所未见,何欢表示自己有点晕菜,便坐山观虎斗,看昭雅快撑不下去了就帮她加点血。诡异的是,先死的竟是石楠。何乐连用道具牌,将他一挑下马,丝毫不给还手之机。然后何乐就被南星砍死了。何欢见状,毫不犹豫出了个杀,将只有一点血的纪南星灭掉,又在第二轮挥刀霍霍劈了“主公”。
  “哈哈哈哈……”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你们太搞笑了,简直是一片混战,敌我不分。南星你是奸臣嗳,干吗杀何乐啊,你俩是一队的好不好?咯咯咯……笑死我了!”同为奸臣的何乐本来是正常的,后来直接被这个二缺给逼疯了。而作为忠臣的石楠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他没有集中火力先杀何乐,导致自己死得最惨。于昭雅缺乏基本的判断,没有主动协调局面,也怪不了别人。
  何乐笑得高深莫测:“我看有些玩家太过情绪化,完全没用理智思考。”
  纪南星的脸色变幻着,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情感,几次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干吗干吗去吧。”石楠出来打圆场,“再不清场我就得睡地上了。”何乐和纪南星都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何欢却对他察颜观色的本事十分赞赏,临别时回头给了一个感激的笑:“晚安!”能博佳人一笑,就算被嫌弃也值了。
  于昭雅洗漱好躺在床上,感慨地说:“你们家重女轻男得也太过了点儿。”
  “怎么突然感慨起这个来了?”何欢拿起遥控关了灯,钻进蚕丝加鹅绒的被子里。
  “我瞄了一眼何乐的房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普通得不得了;你的不但有朝南的大阳台,躺椅秋千,还有独立卫生间,实木浴桶。房间里就不用说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瞧这欧式桦木公主床,真丝帐缦,土耳其长毛地毯,奥地利流苏水晶吊灯,樟木走入式衣柜,还有格子里各种名贵的小摆件,连床头柜和梳妆台的牌子都大名鼎鼎,完全是公主的待遇!”
  何欢囧了囧:“难道你房间的就不贵重了?你那张床也要十几万吧?”
  “可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呀!”
  “对呀,没有对比就没有发言权,你要是有个兄弟,就会发现家里也会疼你多一点的。毕竟女孩子天生就比较娇贵嘛。”
  “这是什么破理论!”
  “就是这样的。而且何乐的床也不便宜,看着简单而已。他又不喜欢杂七杂八的东西,还嫌地毯毛乎乎容易惹灰尘和螨虫,所以坚决不要。你以为我爸妈对我能有多偏心呀,不过是男生和女生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他那些航模、大球星签名的球衣球鞋篮球足球,哪个不贵重啊?还有书房的各种天文望远镜,摄影器材,样样都烧钱。现在想想,什么品味气质,都是钱堆出来的。要是我爸妈只是普通的职员,哪里能供得起我们这样挥霍。小时候在王庄认识的朋友,心智上天分上跟我们并没有太大差距,可生活环境的不同,却让他们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瞧把你感慨的,上天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要是人人都一样,这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可从另一方面来说,上天又是公平的。他们儿时没有这种高雅艺术的熏陶,但是却比我们更亲近自然,天性里有种纯朴天真的东西,是我们永远都学不来的。”
  “你不会是喜欢王青吧?”于昭雅听她说起过王庄的朋友,知道王青对于她来说很特别。
  “那倒不至于。”何欢在黑夜里翻了个白眼,可惜她看不到,“他对我的感情太复杂了,说是感激吧,又有点崇拜,说是崇拜吧,又有点欣赏,说是欣赏吧,还有点嫉妒,……总之,蛮纠结的。最主要的原因吧,其实是他不够自信,从小妈妈跟人跑了,爸爸又是个赌徒,最后还死于非命,这对一个小孩子心灵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导致他对整个世界都有些悲观。越是聪明就越是敏感,旁人对他的态度很容易就伤到他的自尊。像我这么任性的人,一点都不适合他。”
  “适合是一回事,喜欢是另一回事。人总是会变的嘛,我觉得你对纪南星的态度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对王青只是欣赏,欣赏他的聪明,他的不服输,再苦再难就不放弃的倔强,可说到男女之间的感情,还真没有。就像跟石楠之间,可以玩得非常好,但要走到很亲密的关系,却不太现实。”
  “为什么?”于昭雅不能理解,“南瓜你都看不上?”
  “不是看得上看不上的问题,你知道,有时候爱情需要一种感觉,彼此之间荷尔蒙达到某个临界点,才能产生□□之间的吸引。”
  “你说的太复杂了。我觉得感情的事不用想太多,觉得好就可以试试。”
  “那你为什么不试试?”
  “我这不是没有适合的对象嘛。”
  “得了吧,我又不是不知道追你的人有多少。所以你看,你也得碰到中意的人,才会有试试的想法。”
  吃过早饭何乐去实习的公司调试一个程序,昭雅也被妈妈一个电话叫回了家。纪南星想找机会和何欢单独聊聊,却发现她和石楠很亲密地坐在餐桌旁聊天。
  “我爸爸从小长在孤儿院,世事炎凉看得太多。从小因为长得好、人聪明,想收养的人就没断过。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偏偏他根本不要。尽管院长和工作人员都喜欢他,百般照顾,但还是难免被欺负被孤立。”她语气里有点忧伤,“可是他性格却一直那么好,对谁都很宽容,工作以后还经常和我妈妈到孤儿院里帮助那些弱势的小朋友,做义工,捐钱,照顾以前的老院长。我可能也是受他们影响吧,有时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一下周围的人,自己也觉得挺有意义的。”
  “我爸爸虽然名声不好,但心地也还不错。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毕竟那是我爸爸,而且他确实一心一意为我好。我妈妈性格太强势,大部分男人都消受不了。相比起来,小妈就温柔多了。”
  “所以你比较喜欢你的小妈?”她促狭地挑眉看着他,唇色水光滟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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