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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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金丝雀-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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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裴老师陶醉的描述着,突然发现对面小人儿咀嚼的小嘴中有一抹殷红的异色。
  “呀,允之你嘴怎么流血了?”
  眼前的场景突然一换,来到一间医疗室,雪白的床单上小人儿无辜的躺在上面,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交代一旁的护士收拾好检查器械,转身恭敬的说:“夫人,小姐已无大碍,只是小姐之前并未怎么进食硬物,牙齿和口腔都比较娇弱,突然食用坚硬的食物,划伤了口腔和牙龈导致出血,现在出血点已经都控制住了,今后两三天饮食上还要以流食为主。不用太担心。那我就先告辞了。”
  “辛苦陈医生了,白叔,送客”,十三年的崔诗涵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变化,对于美人,连时光都显得异于常人的宽容,但这张美丽的脸此刻却充满着难以克制的愤怒,对缩在角落里的小裴老师闪过一个眼刀,厉声问道
  “你到底给我女儿吃了什么?!”
  “那、那只是薯干,这个东西我从小就吃,我、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允之,啊不,允小姐今年已经快四岁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啊,我以为没事的,”小裴老师深知犯了大错,慌张的解释到。
  “你以为你以为,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澄园胡来,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和我的女儿相提并论!我这三年来小心翼翼,殚精竭虑的把她养这么大,连硬点的饼干都要磨碎了才给她吃,而你!!!”说到此处,她突然伸出手抓住裴老师的肩膀,平日里保养得宜的双手因为用力,青筋四起,小裴老师承受着肩上的剧痛,但也不敢有所动作,只有含着泪,无措的望着对方口中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太太,我错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过,这一次不会再让别人伤害我的女儿,谁也不行!谁要是胆敢伤害我的宝宝,我就让她死!让她死!!让她死!!!”原本紧握着小裴老师肩膀的手突然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一副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凶狠,而被压在身下的小裴老师,看着这个瞬间变得癫狂的女人忘记了挣扎。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那个优雅到骨子里的女人,让她无数次幻想和憧憬的女人,那个拥有高贵的出身,温柔的性格,贴心的老公,乖巧的儿女的完美女人,怎么会是这个疯女人呢?!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进房查看,见此情景都赶紧上前劝阻,但又不敢真正使劲,就这么看着小裴老师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直到一个男子到来,强硬的拉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把发狂的女子搂入怀中,一边尽力控制着犹在挣扎尖叫的妻子,一边冲着众人大喊“快!去找精神科的焦院长来!快!”
  而终于被解救下的小裴老师则蜷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突然又不停的咳嗽,全身不停地抽搐发抖。
  众人自顾不暇,乱成一团,而人群中央的崔诗涵还在挣扎中不断竭斯底里的喊叫着“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男子束手无策之际,无意识看到了缩在床上惊慌失措,被人遗忘的小人儿,心头一动。
  “诗涵,诗涵,你快看,宝宝没事,她就在那,你看,你看!”疯狂中的崔诗涵听到此话,终于有所反应,口中念念“宝宝,宝宝,允之,允之。”
  男子一看有效,再接再厉的劝诱着:“是,诗涵,你看,咱们的允之就在那,你快看”。
  女子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到床上的小人儿。
  男子在渐渐平静的妻子耳边,用轻柔到几乎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诗涵,你看允之不是在那嘛,你不在她身边,你看她多害怕,还在发抖呢,你快去抱抱她”。
  女子的世界里就像是有一束光指引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在床上的小人儿想要躲闪之际迅速将那团柔软狠狠楼入怀中,
  “我们允之不怕哦,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妈妈保护你哦,乖乖睡觉哦,睡觉喽~妈妈爱宝宝,妈妈再也不会离开宝宝的,妈妈真的好爱宝宝。。。。。。。”
  大雾又迅速弥漫开来,当浓雾的世界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仍是那糯糯的声音,不悲不喜的说:
  “好,阿玉,允之想尝尝这道‘簟玉泪’”。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君正点报道喽~

  ☆、宴会2

  参加宴会的众人纷纷落座,相互寒暄招呼,我百无聊赖的低着头研究自己裙子上的花纹。
  司空家的衣服都是在专门的设计制作公司,定制完成,比如我,除了内衣每月会有专人送来,平日里的衣帽以月为基准,定时更新,宴会的礼服另算。虽然衣帽间巨大,但毕竟有限,所以很多衣服我根本就还没来得及穿,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被淘汰替换掉。
  今天这件深蓝色半袖及膝裙子,里层是真丝质地,上半身贴身剪裁,外缝一层同色系蕾丝布料,下半身的裙子在腰缝相接处微微捏合反复,形成一个个细致的小摺子,下摆放宽,锁边处边入一条由米粒般大小的珍珠编成的带子,不仅使深蓝的真丝与珍珠在灯光的照射下相互生辉,而且巧妙的微微撑起原本柔软的真丝布料,形成了一点点恰到好处的蓬蓬裙的效果,显得穿着的人更加的小巧可爱。
  不知不觉间人已经都到齐,宴请正式开始,首先是老太爷举杯致词。
  “今天我这个老头子很高兴,看到小辈都能一点一点成为有用之人,我很欣慰,特别是今天在此,棠儿与志远的正式拜访,也是我们大曌财团与凌云集团的一大喜事,希望今后你们能相亲相爱,相互扶持,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一定要把握好啊。”老爷子精神不错。
  我仍然是低着头,研究檀木桌上的花纹,不是说树的年轮就是树的年龄嘛,可是这棵树我怎么一直数不出来它有多少岁了呀。司空家的聚会我参加的不多,树厅也没来过几次,可每次我都数不清楚这些年轮,它就像是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一样,相互独立又相互缠绕。
  司空棠此刻难掩兴奋,激动地说:“谢谢爷爷,我和志远以后一定谨遵您的教诲,不会叫您失望的!”
  切!这回这丫头可得意了,不仅觅得如意郎君,还得到老爷子的重视,连带着二婶最近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都能上五楼了,不就是在澄园树厅老爷子给她办了个晚宴嘛,见个人就恨不得说上八遍。
  “是的爷爷,我和棠儿一定不会叫您失望的!”
  “好好好,这就好,你们都是好孩子,爷爷放心!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小辈们尽性玩吧,我就先退席了”,说完起身要走。
  众人一看都纷纷起身相送,我趁人不注意,溜了出来。
  从树厅侧门出来,不远处正好是个泳池,今天白天万里无云,晚上的星星又多又亮,于是就贪恋美景,不愿回房,就静静地躺在泳池旁的躺椅上,有人说,地上若少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只是不知道我的那颗星在哪啊?
  正在我奋力准备找一颗最大最亮的星星给自己时,突然听见脚步声朝我这边走来,回头看见一个长相俊朗,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持酒杯,正缓步走来。
  “司空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喝了酒,声音带着一种醉人的味道。
  我屈膝抱住自己,坐起身,侧过头看着他发问:“你是谁啊?”
  他坐在临近我的另一个躺椅上,放下手中的酒杯说,“我叫于坤词。”
  哇哦~
  “原来你就是于坤词啊,你比我想象中的,厄……普通了点。”
  “那你想象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他好像被挑起了兴致。
  “恩……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就是应该更厉害些。”
  “厉害?怎么厉害,难道要三头六臂。”
  “呵呵,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就是听各种人零零碎碎的说了点你的事情,有点好奇吧”,我伸直双腿,问他“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叫司空允,是他们告诉你的吗?”
  “不,是两年前,我在英国时见过你的照片,你比那时长大了,也更漂亮了,但还是那么可爱,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我的照片?你怎么会看到我的照片?”
  “是你的哥哥,司空锦,我在伦敦有幸与他共事一场,我很欣赏他的才华”。说完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两年前哥哥在英国啊,那他现在还好吗?”
  “司空小姐,你自己的哥哥,还要我告诉你他的近况吗?”
  “我不知道他在哪,”对于坤词调侃般的质疑,我低头委屈的说:“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和我联系了,偶尔知道他在哪,可他下一刻又会到另一个我又不知道的地方,我也有两年没有见过他了”,语气中已经不自觉的带有浓重的鼻音,司空锦这个坏蛋,在我十三岁那年突然离家出走,满世界的乱转说是要体验生活,一年半之后才匆匆回来,短暂停留之后又是奔赴远方,只有在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能收到他寄回来的礼物,才知道他的音讯,按包裹上的地址查访时,又往往被告知他已经不在此处了。
  一次一次的失望,一次一次的更深的失望,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连带着眼睛也不由自主的蓄满泪水,鼻子也是一阵阵酸麻,我赶紧转身坐在椅子边,背对着于坤词,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可是越是这样,眼泪越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偏偏越掉越急,怎么止也止不住。
  于坤词走过来,蹲下身子,递过一方手帕,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司空小姐,你还好吗?”
  我看着他那双和司空锦那个坏蛋有些相似的丹凤眼,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说:“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都是骗子,骗子!说什么陪我一辈子,骗子!”我哑着嗓子哭着说。
  突然脸上一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抵上我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拭去我的眼泪,我一下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几秒钟后,眨眨湿濡的眼睛,问。
  “你平时就是这样子勾引女人的吗?”
  他听到之后,诧异的笑出了声,低头暗咳一声勉强压住笑意,抬起头用两只手捧住我的脸说:“我看看啊,你这样的能算是女人吗?充其量是个小女孩嘛,还谈什么勾引”。
  我用手推开他的胳膊,气急败坏的说:“我都已经快十八了,我们很多同学已经订婚了,高一的徐娜今年夏天还退学奉子成婚了呢,我比她还高一级呢,我怎么就是小姑娘了?”
  话说,就是不论这张皮,姐姐我这瓤也26了,怎么就这么遭人鄙视啊,你看看他刚才那充满不屑的小眼神,叔能忍,婶儿都不能忍了!
  于坤词看着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我,起身坐到我身边,解释道:“不单单是年龄的问题,主要是你的气质,像是一个让人疼爱撒娇的小女孩。”
  什么嘛,还不是变相的说我幼稚吗,不过他也说得没错了,我依存着别人的宠爱而生活,撒娇,是我这十八年学会的最大的本事了。
  不过,我可不打算这样放过他,待我张嘴想要反驳他时,身后传来阿玉的声音。
  “小姐,秋天夜里凉,池边湿气重,不要久坐容易感冒的。”
  我迅速抓起于坤词的手帕,在脸上乱擦一气,然后又随手扔还给他,转身迎上阿玉,“我们回房吧,我困了。”
  “太太今天特意为小姐带的芙蓉糕,小姐不吃点吗?”
  我挥挥手,“不吃不吃,我要睡觉。”
  不理会坐在原地的于坤词,我拉着阿玉的手步入房间,当终于走出他的视线,我忍不住扶额哀叹: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可转念一想,都怪司空锦那个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存稿君,让我看见你的手~ye!

  ☆、回忆

  我和司空锦虽是兄妹,但我也只是刚到澄园的时候见过他一面。
  当时的司空锦正是个标准的正太,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遗传自母亲的丹凤眼,那时还没有成年后的妖艳魅惑。彼时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条纹羊毛开衫,表情认真的注视着多媒体上老师讲的课件幻灯片,我甚至都没有被正式介绍,就开始了我在澄园的生活。
  刚开始的一年,只要是关于我的事情,崔诗涵都亲历亲为,很少假手于人,放下所有的工作,甚至没有了自己的生活,每天就是陪在我身边,除此之外,我身边24小时不离人,2岁以前几乎就没怎么下过地,到哪里都有人抱着,直到3岁吃饭还要人喂。
  司空家的孩子普遍一岁左右就开始启蒙,进行早期精英教育,而我则拖到四岁才开始接触外人,由大曌财团旗下的教育分支选拔上各专业优秀的人才进行早教培训。
  第一年在澄园的生活过的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崔诗涵意识清醒过来,认出我不是她的女儿,每天除了尽力对着她撒娇卖萌表忠心外,努力的从佣人们嘴里搜集有关过世的司空允是个什么样子,就这样,一个几个月的婴孩,费尽心思的模仿另一个婴孩。
  我每次睡醒都必须要看到崔诗涵,否则就像是一只找不到母羊的迷路小羊羔,大哭不止,直到她来到我身边,轻轻把我抱在怀里,亲亲我的小脸,安慰我“妈妈在这里,宝宝不怕哦”。
  有一次醒来不见她,我又是哇哇大哭,原来她有事要处理,所以趁我熟睡后外出,佣人们对我的嚎哭急得团团转,在半小时之内用尽各种手段仍不见效,此时我哭得嗓子都哑了,却还是憋红了小脸使劲哭。直到阿嬷想到一个好主意,让人穿着崔诗涵的睡衣抱住我,这样才奏效。众人松口气之余都纷纷表示,果然是母女连心啊。崔诗涵回家后,有一周的时间和我形影不离,就是睡觉都要抱着我。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哭累了,脑子都有点缺氧,最后就就坡下驴了。
  我身体力行的用婴儿的方式展示无辜的脆弱和全心全意的依赖,依此向她索要母爱。其实婴儿虽小但都很聪明,这样的依赖,我想没有哪个女人能不母爱泛滥。
  我学的越来越像,崔诗涵对我的保护欲也越来越强,我也开始真正的成为所有人口中的大小姐,直到四岁的那次意外。
  崔诗涵疯狂的眼神,就像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手中的金箍棒一样,一下就把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打回原形,让我从这种虚幻的幸福感中猛然清醒,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切都是海市蜃楼。只要那人轻吹一口气,这繁花似锦的生活,这笑脸相迎的众人,都会随风烟消云散。
  而我,就不再是我,不是司空允,也不是李想。
  那我,究竟是谁?
  那个当年把崔诗涵带我我身边的女人,她有没有算过,我究竟是谁?
  人格上的不确定导致了我精神上的游离,加上低血糖的症状,我开始常常出现一种幻觉。
  突然间像被什么触动,大脑一片空白,五感全失,身体像是飘在云上,进而有种如梦似幻的眩晕感。
  我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精神也越来越萎靡不振,寻遍名医但始终找不到真正的病因。最后医生总结可能是儿童安全感缺失,建议加强和每一个家人的关系,因为父亲和哥哥的角色任务,是母亲所不能取代的。
  就是这样,我被带到了已经十岁的司空锦面前。
  青山上有一座藏书渊博的图书馆,我依偎在保姆怀里,由她带我来到图书馆内司空锦的专用房间,将我放在柔软的贵妃椅上,朝着司空锦鞠躬之后,轻声离开房间。
  四年的时间,这是第二次见面。望着眼前的司空锦,却使记忆中那个六岁的小正太的形象更加模糊不清。十岁的司空锦已经抽高了个子,穿着一身的休闲家居服,舒服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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