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萦绕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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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萦绕的约定-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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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叫感同身受,好不好!女医生轻哼。
  “你喜欢她吗?”
  “哪个她?过去的她我喜欢,我甚至想要和她一辈子。而现在的她,我不知道。”严易长长的吐气,仿佛压在心上的大石终于搬开,有了些许的轻松。
  “想听听我们的意见吗?”
  “好。”
  男医生道:“我们的第一份爱情,都希望它能够长久能够美满。那是我们第一次接触爱,我们愿意付出一切给它最完美的结局,只有这样才能令我们更相信爱的存在。可是往往因为各种问题,初恋都无法长久。那时我们都还年幼,不了解真正的爱,没有一同走过压力走过辛酸,那时候的爱情是满溢的美好。你的人生还很长,过去的她不要试图去忘记,那段美好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所以记住那种感觉,却不要被那感觉束缚前进的脚步。真正属于你的人我们无法告诉你是现在这个还是未来哪一个?你要自己去找去体会,放开自己给自己的束缚。”
  女医生说:“作为一个女人,如果我是她,我也会希望我死了以后你会记住我一辈子为我守身如玉,我也会自私的想要拥有你的全部,即使我不在了。但是人既是自私也是大方的。我也同样愿意你寻找一份新的幸福,不要因我的离去而伤心。选择谁决定权在你,用你自己的心去看去想,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做出你的决定。PS:你说到她的时候笑了十几次,可见她给你的生命带来了多大的光彩与乐趣。”
  “不要让你的朋友们担心,转身看过去,不止有一个喜欢你的女孩,更有一堆关心你担心你的好友。”
  “谢谢。”严易裹上衣服。未至深冬,寒冷未曾凛冽,只是丝丝渐渐的穿过纺织品的缝隙,侵入皮肤侵入骨髓。护城河边,有少年和少女在追逐打闹,一只雪橇犬在旁边跑来跑去,甚是欢快。
  “喂,严易,我们养条阿拉斯加来拉雪橇好不好?”想起少女任性的话,不禁莞尔。
  当时觉得她的思维那么可笑,可那冰面上不就有一只雪橇犬拉着主人自制的小雪橇happy的欢跑着吗。
  严易抬起左手,遮住略微刺目的阳光,细细的戒指幻化出美丽的弧线。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个疯子,我一边相信你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一边又不断地催眠自己你还在我身边陪伴着我。你可知你是多么的狠心,将我丢下。

  ☆、Hi,告白!

  温度计上的度数逐渐降低,热哄哄的暖气也抵挡不了老天爷制作冰窖的意愿。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半尺多厚,一夕间,全城便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南宫哆嗦着闪进门来,迅速拍掉羽绒服和帽子上的雪花。
  “好冷,好冷!”
  “又给乐姑娘送鸡汤去了?”司徒清从小说中抬起头来。
  “她感冒了,这么冷的天,难道让她下来吃饭?”南宫瞥了卓洛一眼,“卓洛,你猜我刚才看见了谁?”
  “谁?”卓洛眼也不抬,双手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击。
  “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系有个小子追翁萱追的很紧?刚才我看那男生替翁萱打开水呢!”南宫挪揄他。
  “开水而已。”卓洛反应冷淡。
  “吵架了?”萧哲也来凑热闹。
  “没,谁爱追她就去追,男人婆,女汉子,追到了也受不了。”卓洛口气酸酸的。
  “卓洛,你床底下那半瓶子醋撒了吧?”
  “我床底下那半箱子优酸乳撒了!”卓洛面无表情的模样,让大家都着急。
  “你干嘛呢,翁萱都快被人追走了,你还玩?”南宫凑过来,却见他急忙关了屏幕,遮遮掩掩的。
  “藏什么?是兄弟就拿出来看看。”南宫也不客气,抢过电脑,瞧见一个程序,运行,一个大大的心蹦出来,满屏幕的跳!
  “哈哈,卓洛,你还说你不着急,用这玩意告白,还不如一桶开水呢!”此话一出,哥儿几个都围了过来,一时间,笑声不断,卓洛的脸红的跟柿子一样。
  “喂,我写了很久呢!她会喜欢的。”卓洛不自然的道,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姑娘的心思你猜不透,码农的逻辑你不懂。”严易总结道。
  “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怎么告白!是跟严易这样强吻她还是跟南宫这样天天送水送饭!”卓洛吼道。
  “强吻呢是宣誓主权,送水送饭是潜移默化,两种都不适合你。翁萱会跆拳道吧,你若是强吻她恐怕会被打个半残,潜移默化呢,你说你也够窝囊的,喜欢人家两年了,人家还不知道。”南宫损他。
  “那我怎么办?”
  “单刀直入!”萧哲说。
  “单刀直入?”
  “笨蛋,就是叫你直接表白。”司徒清都无语了。
  “那我现在去。”
  “去什么呀!就你这样,两手空空,别出去丢咱们寝室的人。”南宫道。
  “前一阵,我师兄用蜡烛摆了颗心,求爱成功。”萧哲道。
  “这办法太土,现在下雪呢,蜡烛会灭的。”南宫道。
  “用LED。”严易也不抬头。
  “好主意,物理实验室有好多,我去借点。卓洛,给沈攸打电话让他赶紧带一把玫瑰回来。”
  “染染,翁萱在寝室吗?”
  “在呀,那你把你们寝室的窗帘拉上,拖住她,让她两个小时内不要看窗外。嗯,一会说。”
  “翁萱那边搞定,同志们活动起来了。”南宫招呼道。
  “你有方案了?”卓洛双眼冒着红心。
  “没有,走一步看一步!”
  “靠,你玩老子呢!”话音未落,就被南宫丢过来羽绒服罩住了头,“呜呜呜。”
  沈攸抱着百十朵玫瑰回来,凌晨儿听说有热闹凑,也跟着来了。
  一朵玫瑰一只LED灯,把灯塞到玫瑰花里面,然后放在雪下面,记得撒上雪盖住。电线连上电脑,等会用电脑控制信号。南宫指挥着。大家一起动手。
  “翁萱还喜欢什么?”南宫问道。
  “萱姐姐喜欢裴勇俊。”凌晨儿接话。
  “喜欢裴毛,以后她只会喜欢我。”卓洛吼道。
  “小声点,她寝室就在三楼,你非要她听见吗?”
  “她喜欢零食,尤其是各种口味的虾条。”卓洛恨恨的说道。
  “怪不得你每回去超市都买那么多。萧哲你和司徒清去附近超市把所有的虾条都买回来。”
  “ok!”学法律的就是干脆利落。
  不到一个小时,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附近也围上来一群不明所以的观众。
  “实验没问题,把花抱好了。”南宫安排着。“染染,把翁萱哄到窗口。”
  翁萱才一出现,观众们已经开始起哄,吹口哨鼓掌。
  “翁萱,卓洛来求爱了!”南宫大声喊。
  窗口,翁萱的脸已经红透。平日里,拽拽的卓大爷也扭捏起来。南宫在电脑上发了一个指令,雪地里的玫瑰花映出淡淡的红色,一颗心一闪一闪的。心的中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
  “快说话!”
  卓洛一鼓作气:“萱萱,我喜欢你,你要是答应做我女朋友,这些都是你的了,以后我会每天给你买很多零食!”众人哄堂大笑,女主角是个吃货,男主角以食物诱之。
  只听翁萱道:“如果我不答应你,我还能拿走它们吗?”众人笑的更high,卓洛哑然。
  待卓洛反应过来,翁萱已经从楼上来到了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卓洛一把抱住她:“以后你可跑不了了。”
  虽然卓洛最终还是抱得美人归,零食也被群众们分走,但是此经典的求爱过程在F大流传了数年,衍生出了无数个版本,当然这都是后话,不过卓洛彻底成了好友之间的笑料。
  欢笑背后,有一人落寞的低语:“奈奈,你是不是也想有一个这样浪漫的求爱仪式?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口来,你就是我的了!卓洛。

  ☆、寂静的雪

  卓洛与翁萱的告白尘埃落定之后,便迎来了匆忙的四六级考试和期末考试。埋头书本之间很容易便忘却了俗世烦忧,时光匆匆而过,寒假在大家的期盼中到来。半年没回家的新生们忙订了火车票匆匆离开校园回到父母的温暖怀抱,而本地这群孩子们则计划着咱们去哪儿玩玩吧。未来得及告别,严易已然留下短信便离开了。寝室的几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好吧,表示理解。
  沈攸回家盯着凌晨儿画画复习课程,卓洛和翁萱开始了恋人之间的小甜蜜,许嘉受萧哲之邀到海南转转,南宫拐走了乐染,当夏岚来找严易的时候,寝室里只剩下了司徒清。
  司徒清自然认识夏岚,也瞧得出似乎夏岚对严易有意。
  “严易已经离开了,不过没告诉我们他去哪里。”司徒清收拾着行李。
  “我知道,你要回家吗?”夏岚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
  “嗯,我家在青岛,出门就是大海。”司徒清坐下来,递了杯水给她。
  “冬天会冷吗?”
  “靠海,相对暖和一些。有机会来看看,陪吃陪玩,尤其是春秋两季海鲜肥美的时候。”
  “好,那我先走了。”没有见到严易,夏岚还是略有失望。
  严易背着简单的行李,坐上火车,一夜的颠簸,转汽车,而后来到这个小镇。04年的西塘还未被商业化的步伐侵蚀,冬日里游客更是稀少。严易租了临河的房间,开了门是一个小露台,可以坐在那里喝些茶,屋内升起火炉,有种不同于暖气的温和。
  父母忙于生意,大约年关才能过来,严易过去爱极了热闹,如今倒是很喜欢这种安静低调的环境,一个人做一些喜欢的事情,远离尘嚣。
  清晨醒来时,西塘飘起了雪,乌黑的瓦沿和乌篷船顶被积雪覆盖,连细细枝头都挂满雪花,只有那挂在廊下的灯笼是这漫天黑白之间的一抹亮色。
  推开窗,一股沁寒逼来,直达心肺,仿若将体内的浊气涤荡一新。严易深深的呼吸着,将自身融在这天与地的呢喃低语中。
  铺了宣纸,端起砚台,接了几朵雪花缓缓溶开那一抹方墨。笔尖软而有力,握在修长白净的手指间,落在素净的白纸上。一只喜鹊落在棚屋顶子上,喳喳叫着。这份静谧大抵是他近来一直所求的。
  到了晚间,风渐渐熄了。严易租了条乌篷船,备了茶壶,静静坐着。船夫披着蓑衣在船尾有一搭没一搭的撑着竹篙,小船在静而无波的河水中轻轻飘着。河岸两面的房屋都点起了灯笼,映得这漆黑的河面更是幽静,陆续腾起的炊烟预示着家人的回归。严易泡了壶清茶,倚着船舷,安静的看着雪落。
  “小哥,瞧你年纪不大吧。”船夫走进船舱,抖抖身上的雪花,任船随意的飘着。
  严易微微勾了勾嘴角:“喝杯茶暖暖吧。”
  “小哥,你怎么每日都要在这河上转转呢?”船夫捧着杯,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河边那家的电视里正在放着戏曲,老太太身着彩衣跟着拿姿势咿呀呀的唱着,严易收回心思,左手的中指有节奏的轻敲着船舷:“夕阳西斜,炊烟四起,正是晚归的时候,我在等她回来。”
  船夫觉得这小哥有些神神叨叨的,便问:“你一人在这过年?家里人呢?”
  “我爸妈过几日就到。年年都在外头过年,习惯了。”严易自炉灶上拿了水壶,添了些滚水,碧绿的茶叶在水中舒展翻舞,仿若跳脱出来的仙子一般。船夫见他这般闲情逸致也不好打扰,便又回船尾撑起篙来。
  过了卧龙桥便到了西塘的北边,船篙点在石头上,撑着,便给船掉了个方向,慢慢向来时的路返回。天色愈暗,雪花也渐渐大了,落在河面上,瞬间便被吞了身影。人生仿若这雪花,即便在空中飞舞的多么美妙,终没入时间的河流中消失不见。
  那年冬天,在羽绒服里发现了一只半融化的雪球,湿了半截衣裳,冷风瑟瑟中,他骑车回家,心里把那个女孩骂了一万遍。
  入了夜,严易撑了把桐油伞绕过廊街,寻了一家店点了些吃食。西塘的菜不似淮扬菜那般清淡也不像北方菜那么重的口味,蒸鱼口感醇厚,梅菜扣肉肥而不腻,毛豆菱角肉质滑嫩。加之农家自制,带了些家里的原始口味,更是温暖贴心。
  雪已经渐渐止住,才七八点钟,整个镇子已然静悄悄的了。严易沿着廊街缓步而行。店家追出来道:天黑了,小心走。严易轻声道谢。这廊街仅一米多宽,临着水,又无护栏,天黑地滑,若是看不清很容易落了水。严易踏着青石板,借着灯笼的光,细细打量着这古老的镇子。
  喂,严易!看路呀。少女急切又不饶人吼着。
  大小姐,是你撞得我耶。
  你又不是没看到我过来,干嘛不躲呀。路这么宽你挪一下不行吗?没看到姑娘我抱着这么多东西吗?
  严易看见那女孩将怀里一摞参考书丢给那个男孩,颐指气使的安排着:给大家发下去,一人一本,下节课要用。
  待到清晨,雪已然停了,推开窗格,一阵细雪扑扑簌簌的落下,仿若受了惊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围栏上还有堆积的雪花,灯笼上也覆了白雪,半白半红煞是好看。石阶被这冷天一冻,也泛着淡淡的青白,与这半掩的黑瓦白墙甚是相配。远远地传来阵阵温热的香气,严易寻着那香味便找到了馄饨摊。吃一碗小馄饨,身上便热了。镇子西边多数是些商家卖本地的芡实糕,有一丝微甜,朴实干净的味道。严易才踏过送子来凤桥,便被叫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离开仿佛带走了我所有的热情,于这样清冷的夜里,思念你。

  ☆、新年,又一年

  “Hi,帅哥,能帮我们拍张照吗?”裹着红色羽绒服的少女举着相机,一脸期待。
  严易接过相机,少女和男友摆出恩爱的姿势,“咔嚓”一声,定格。
  “谢谢了。”女孩笑的很是甜美。严易摆摆手离开了。似乎他与丁奈从未这样出行也从未拍过单独的合影,倒是略有遗憾了。
  严父严母到的时候,严易坐在庭院一角,手里握着一本书,手边还有一根细绳。绳子的另一端引到院里,绑在一只立起来的小木棍上,小木棍撑起一个纸箱,纸箱下方的地上撒着一些小米。
  “小易,你在做什么?”
  “捉鸟。”
  “捉鸟?”严母很是奇怪,这个孩子自小便比别的孩子早熟,原以为他不会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想不到他竟会为此等了一个上午。
  “有收获?”
  “一个上午,颗粒无收。”严易放下书本,将这套装置收起来,“果真是捉不住的。”
  严父严母面面相觑,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忙忽略了这孩子的心理成长?
  西塘的年过的很平淡,店家好客,邀请严家一起吃了年夜饭,饭毕,严父严母与店家聊着家常,严易取了伞,沿着街缓缓散步。家家都在看春节晚会,主持人热闹的对着对子,歌手们一首又一首演唱着欢快的歌曲,冯巩又出来想死你们了,本山叔依旧老当益壮。这一切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热闹的喜气仿佛就在身边却又远在天涯。严易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一般,在这凄清静冷的夜里独自游荡。
  何时开始独爱清晨与黑夜的寂静清冷了呢,大概从那时起,连父母都说严易你是愈发清冷了,清冷的人沉在这清冷的夜里,才得身心之轻松。严易惯性的摩擦着左手的戒指,已被体温暖的温热,心头却是万般冷意。
  午夜,鞭炮响起,众人热热闹闹的互贺新年,父母包了红包给他,他也还给父母拥抱,其实这样很好,简单又平淡的幸福着。
  过了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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