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醉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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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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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是为防贼人。” 
“ 哪里来贼人偷牲口啊。”齐若月也心生疑惑地说道。
“ 吱——” 正在此时,黑宅的门被推开。木门挤移所发出的声响在黑夜的阴影下显得格外狭长。见到有人出来,卓画溪与齐若月急忙退躲进墙侧的角落中。
“ 那个守郡?” 看清了出来的人,齐若月附在卓画溪耳边道:“ 这么晚他还来给牲口喂草?”
卓画溪不语,眼神凝聚。
秦襄与门外守着的二人吩咐几句后,便离开。
“ 我们现在可要进去?”
卓画溪皱眉道:“ 此处是旁人不可入内的。”
“ 那就要想办法引开那两人了,” 齐若月说着,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自华儿那夺来的木||弩。齐若月弯下身,捡起地面碎石,“ 这弹弓我从小玩得就可好了。” 说着,她拉紧弩弦,朝向宅侧一屋瓦,半眯眼。
“ 嗖!”一声,石子打击在瓦上,引屋瓦松动滑落。“ 噹哗——” 一声掉落地面。
“ 什么动静?”门外看守的两人听见砖瓦松动声响,看去。
“ 你去看看什么声音。” 
一人挑矛走向宅侧,齐若月继而捡起另一石子,对准另一侧打去。
“ 什么人!” 听见动静,本守在门前的另一人一惊,寻音而去。
“ 就是现在,” 眼瞅着两人均背对自己搜寻着,齐若月拉起卓画溪,小跑而去。
卓画溪觉齐若月此举实在冒险,如此简单地支开二人,若是遇门被锁要如何?她小声道:“ 此地防守甚严,只怕门也上锁。”然卓画溪话音未落,便见得齐若月手轻推开木门,“ 快进来。” 
门竟无锁?卓画溪微做一愣,继而跟上齐若月脚步走入门内,因不想发声引得人留意故而轻掩上门。
走进院内,齐若月看着空旷无奇的院落,低声道:“ 这不就是一座普通宅子?”
此院的确无甚蹊跷之处。然若是如此,为何要置人看守?且不让旁人进得?卓画溪心头不解,想着,见面前一屋,“ 去看看。”
刚上前,齐若月便见得屋门上的一把铜锁,“ 这屋子锁了。”
卓画溪皱眉道:“ 如此就无法知晓其内有何。” 
“ 这好好的屋子干嘛锁起来,一定有蹊跷,” 齐若月自言自语着,心生一计,从取下一支极细发簪,尖细一段顺锁芯插||入,口中道:“ 我看电视里都这样,没准真的有用。”
齐若月目不转睛地以发簪撬锁,卓画溪目环四周,顺墙边小径走向屋的边侧。这间屋子看着无甚新奇之处,究竟有何秘密?踮着脚,隔着月光,伸脖眯眼,卓画溪隐约透过窗纸见得屋内的烛光。
屋中燃烛,莫非有人?
卓画溪心中一惑,欲窥之,然窗台之高让她即便踮脚也只能探得星光点点。想着,她看向墙脚处躺着的几块砖。
回程路上,秦襄一拍腿,猛想起一事,道:“ 糟,好像忘锁门。”
脚垫石砖,手扣窗台木栏,卓画溪好不容易才得以站稳。卓画溪将指尖放口中轻舔,继而戳点窗纸得一孔,随后单眼闭,看向屋内。
一小孔可得见之景实为狭窄。卓画溪只见得桌上放一烛台,而在桌旁立一木柱,木柱之上栓困一人。那人双手铁链勒紧高悬于头上,其腰则被绳索捆束在木柱之上。
那人是谁?
卓画溪一惊,想看清那人面目,然那人脑袋耷拉,长发披散,且此窗纸之上的孔实在为小。卓画溪心下一沉,为晓更多,她似豁出去一般小心翼翼顺着窗纸上孔的裂口撕开。
窗纸被撕开的时候,卓画溪的眼神也随之一点点放大,凝结。
面前所见为几人皆被双手吊起,捆绑在屋内各木柱之上,口中皆被布块塞住,不可出声。其中一人自股根一下,再无可寻一片完好肌肤,甚至一块完整的肉都不可见得,只剩下裸||露的白骨卷着残留的薄薄肉层无力支撑着被捆绑住的身子。
而在那人身旁柱子上捆绑的人一身皆只剩骨头残躯与渐渐腐烂的脸上依旧未消的惊骇神情,以及散落一地的内脏与染红地面的鲜血。
屋内地面滩坨的内脏散发阵阵血腥的恶臭,引得乌蝇成团飞舞。双腿只剩骨的人昏沉气将断,另一人无力侧脸时,昏散的目光见得站于窗前的卓画溪。一时之间,他眼神瞪大似要蹦出,竭尽全力摇着头,欲发声然碍于布裹于口,只留一声不成语调地怪吼:“ 唔——唔——” 
似乎是在喊叫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告诫着什么一般。
卓画溪不可得知,唯一知晓的便是那人的臂膀处有刀疤一道。
“ 守郡,您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事?”门外见到匆匆回来的秦襄,守门两人问道。
“ 可有不妥?”
“ 无不妥,这都安稳着呢。” 守门之人话音刚落,便听得秦襄口中疑惑道:“ 这门未关?”说着,心生疑而不宁,莫不是有人进去了?!心中如此担忧,眉梢紧拧,神色骤变,他推开门走进。
“ 何人!” 踏进庭院,秦襄眼便见得蹲于屋前未来及躲藏的齐若月,“ 来人!将她抓住!” 
屋侧砖垫上的卓画溪听见前院传来的动静,心一惊脚一颤,脚跟不稳,落地面时觉一阵不似地面冰硬的软和,低头一见才知自己脚踏另一足上。
回眸,卓画溪瞥见身后那人长发落肩,深紫宽袍映衬月光的柔情,一张深褐色面具遮住唇上半张面,一双深眸凝遂。
只是一眼,虽从未见过,卓画溪却觉面前此人的双目看着格外熟悉。然来不及多想,耳边便传来齐若月的挣扎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 还有谁在!搜!” 
玄无欢眼一瞥旁侧,一手揽于卓画溪腰间,纵身一跃。
玄无欢与卓画溪刚走,秦襄便顺着小径走来,见到窗前叠起的几块砖与被扯破的纸窗时,牙关一咬,眼露杀意。
一路飞檐走壁,轻身如月影落于屋内。玄无欢转身欲离开之时,卓画溪一把拉扯住他的衣袖,声音所带的颤抖如同等待了千年轮回,“ 容容?可是你?”
玄无欢身子一怔,未答话。
“ 容容,” 卓画溪目光看着玄无欢的背影。纵然面前之人衣衫换过,即便他面具遮半张颜,然那长睫下那一双眼,依旧能让卓画溪辨识得清身前人的身份,“ 容容。”
玄无欢喉中作哽,嘴角紧抿,身如同被人施定身诀般僵而难动,久久长叹一声道:“小溪儿。”
“ 容容,当真是你?”听他一句,卓画溪心中疑惑更得解,眼噙泪光,语怀欣喜地绕至玄无欢身前,“ 容容,我可寻到你了。” 
“ 是,你寻到了,” 玄无欢嘴角笑叹,然却语作干涩,抬手于卓画溪额前轻点,“ 可是小溪儿,你还是莫要寻到我为好。”
玄无欢话音落下时,卓画溪觉面前似有一点萤火飞入眼中,愈飞愈高,愈飞愈轻,直到轻如羽在脑中化开一抹晶莹。卓画溪双腿一软,晕厥过去。
玄无欢抱起卓画溪软绵的身子,将她轻放至榻上,“ 小溪儿,你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垂眸看袖间落出的那一串铃,五指轻握,眼神似下定决心一般撩出一抹坚定,“ 既然他认错,如此将错就错倒也好。” 说罢,玄无欢起身跃出,融入月色。
一夜沉静,好眠无梦。
“ 卓姑娘,卓姑娘,”迷迷糊糊中,卓画溪耳边似乎听得有人在唤她的名字。黑暗的朦胧中睁开眼,依旧黏浊不清的眼见得一人晃着自己,面色似很是焦急,“ 卓姑娘,卓姑娘。” 
卓画溪揉了揉眼,额头依旧感觉一阵晕沉缠绕,隐隐作痛。“ 怎了?”瞧着面前面露着急神色的瑾瑜,卓画溪问道。
“ 齐姑娘不见了。”
“ 齐姑娘?”刚刚醒来的卓画溪思绪还未清楚,她口中呢喃一句,眼神继而一怔,“ 什么?她不见了?”


☆、第九十五章         失踪之惑(一)

“ 怎会不见?”屋内,楼舒玄微皱眉道。
瑾瑜摇头亦是不解,“ 我清晨起来便未见到她。” 
“ 可是去了哪儿迷了路?”程蛋子想着,道。
“ 兴许,” 瑾瑜道:“ 守郡已让人去寻她了,希望今日可寻得。”
众人皆因担心猜疑,唯卓画溪一人不语。她低眸,目看台上一杯水。回想昨夜,她能清晰记得自己与齐若月去了那间似有蹊跷的宅子,记得自己在宅内所见的景象,记得似乎听见齐若月挣扎的叫声,然而之后的事情她再也记不清楚,不知自己是如何脱的身,如何回到屋内。
“ 姑娘,你也莫要太过担忧,” 画梅见得卓画溪低眸不语的模样,只当她是在为齐若月之事而烦神,道:“ 现在不是有人去寻了齐姑娘。” 
正说着,秦襄走了进来。
“ 守郡,” 见到秦襄,瑾瑜急忙起身迎了上去,面露期盼道:“ 可寻到了?” 
瑾瑜眼神中的期盼让人不忍打碎,然秦襄闭上眼,摇头叹息一声,道:“ 本守郡已经尽力了。” 
“ 怎会,” 瑾瑜似不信地退一步,“ 这齐姑娘能去哪?”
“ 想着兴许是出了城罢,” 秦襄想了想,道。
“ 不会,” 秦襄话语刚落,楼舒玄便接了一句,“ 我知晓她为人,她若知晓城外危机,定不会深夜一人离去。”
“ 是啊,这外都是蛊尸,谁会独自走呢?”程蛋子也做一声疑惑。
听众人言,秦襄眼中也显难色,“话是这么说,可这城内都寻遍了也不见齐姑娘影子。”说着,秦襄看向众人,道:“ 不知几位先前见得齐姑娘是为何时?”
“ 当为昨日晚膳后,” 画梅回忆着,道。
“ 对,晚膳后。” 
“ 晚膳后回了这小院,便道过别,就各自回屋了。”
“ 当是晚膳,” 瑾瑜道。
“ 我这眼如此,想来一生也不曾见得她,” 季雪禾轻言一句略带玩笑的调侃。
听了众人之话,秦襄的目光落在一直未言的卓画溪身上,问:“卓姑娘呢?”
看向秦襄的双目,卓画溪所见得尽是昨夜黑屋中惨烈之景。此事蹊跷难解,秦襄也定非如此简单。想着,卓画溪缓缓道:“ 晚膳后,我带着乌雀与她同归,之后哄了乌雀睡去。只记得合眼之前,她当还在。”
“ 哦?”听卓画溪此话,秦襄故作疑惑,道:“ 同屋,她离去卓姑娘竟不知晓?”
“ 既已入眠,要如何知晓。”
“ 这么说卓姑娘一夜可都是在屋内了。” 
“ 自然如此,直到瑾瑜姑娘唤醒我,” 说罢,卓画溪看向瑾瑜。
“ 是,” 瑾瑜点头道。
听这一席话,秦襄察觉不出有何异样,沉思阵阵,道:“ 既然这样,你们也莫要着急的好。一会儿我再让去城外林野内寻寻。”  
“ 守郡,可用早膳了,” 门外来一人道。
“ 几位也先随着来用膳罢,” 秦襄道一句,伸手拉过瑾瑜,“ 瑾瑜,昨日华儿可是淘气了?你放心,本守郡已经与他说好,他不再气你了。” 
“ 当真?”听秦襄一句,瑾瑜眼神闪现片刻的亮光。
“ 是,” 秦襄弯眉一笑,道:“ 本守郡的话,他还是听的。走罢,去见华儿。”
看着秦襄走出的背影,卓画溪眼底复杂难言,心中总觉齐若月的失踪与秦襄脱不了干系。
来到用膳的院落内,见得桌上中心摆放一白瓷盆,盆内盛放白干饭,围盆而置的几小碟上放着小菜一类。另一桌的秦襄低声在华儿耳边说道着什么,华儿听后点头,跑来瑾瑜身侧,道:“ 娘,昨日是华儿错了,娘不要气了。” 
“ 娘不气,娘不气,” 听着华儿竟如此乖巧懂事,瑾瑜将他拥入怀中,眼角的泪水因笑而流淌出,“ 娘不气,是娘不好…… ” 
虽说华儿嘴上说得诚恳,然卓画溪却丝毫不可从他眼神中见得任何歉意。
“ 来,华儿,吃点东西,” 身旁的瑾瑜笑着,夹起一块菜。
“ 我不吃那个,我要吃猪皮!” 
“ 好,” 瑾瑜的柔声婉性倒真是应了慈母一词。
“ 姑娘,用点东西,” 见卓画溪不动筷,画梅盛过一碗白饭,夹过一块小菜给卓画溪。
卓画溪低头看碗内的猪皮,竹筷夹起,正欲入口时,眼神却窥得似有不对。此块猪皮虽浸卤显黑,然其表面依旧可见存有细绒毛,绒毛下的皮面也非光滑,而是生一道如同疤印的褶痕凸起。看着让人无甚食欲。
此道疤印看着似有眼熟,卓画溪定眼细思,眼前渐浮现昨夜宅内被捆绑住的男人手臂上也有一条如此的刀疤伤痕。
顿时,卓画溪觉腹部一阵翻江倒海,难以压忍的呕意带排山倒海的气魄涌上喉咙。“ 唔,呕——” 她双手猛推桌移凳,小步跑向门侧角旁,“ 呕——” 
“ 怎么了这是?” 
“ 这怎么吐了?难道染了病?”
“ 怎在别人用膳时如此,真让人厌恶!”
见到卓画溪腹部阵阵抽动呕吐的模样,众人议论纷纷,眼皆带嫌弃之色。看着卓画溪的异样,秦襄眼中狐疑加重,话语略带打探一问:“ 卓姑娘此番,可是饭食不合口?”
听秦襄如此一问,卓画溪眼中游离一瞬,继而扶墙起身,正欲道一声时听得季雪禾口中言语飘来,“ 姐姐如此,莫不是怀上了?”
季雪禾的轻言轻语如烟火落凡尘,引众人目光皆看向二人。乌雀扶着季雪禾起身,缓缓走向卓画溪,语作无奈道:“ 此时若怀上,姐姐可要我如何是好。” 
听季雪禾说得如同真有其事一般,秦襄似做关怀道一句,“ 既然如此,让大夫给卓姑娘看看。” 
听秦襄此句,卓画溪心觉不好。若是大夫把脉,便能知晓这不过是季雪禾的信口胡来。她正欲回绝,奈何季雪禾手轻捏握卓画溪手腕,似稳住她,口中言一句,“ 如此,可真是谢过守郡。”
虽说卓画溪知晓季雪禾所言所行定有他自己的思量,然依旧不解他为何要作如此能轻易被识破的谎言,眼神带惑地看向季雪禾,见他嘴角弯弯,笑意浅浅。
走回桌旁,季雪禾手一直握住卓画溪一腕不愿松,看着着实一副两情缱绻的模样。城内大夫上前,一手搭卓画溪脉搏,闭眸捋须沉吟片刻,继而睁目,面善带笑道:“ 这姑娘确有身孕,胎儿恰足一月有余。恭喜姑娘,恭喜公子。” 
听大夫此言,卓画溪面如临晴天霹雳一般懵然,季雪禾倒轻笑出来,“ 如此,我倒真是要做爹了。”
“ 可当真?”秦襄听大夫言,问。
“ 是,”大夫点头,道:“ 不过姑娘胎气不稳,想来应该是劳顿因气血不平。” 
一旁的瑾瑜听了这番话,也笑了出来,道:“ 卓姑娘,这可真是大喜。” 说着,她起身倒过一杯白水递给卓画溪,道:“ 这可也就难怪卓姑娘方才不适作呕,我怀华儿时对肥腻一物可也是厌恶的。”说着,瑾瑜继而盛过白饭,夹过几块清淡的小菜,“ 卓姑娘,这些清淡,你可用些。有孕的头三月尤需得谨慎才好。”说后,瑾瑜拉过跑来,关切看着卓画溪的乌雀,笑着道一句:“ 你要有小弟弟了,可开心?”
面对瑾瑜的一番盛情关怀,卓画溪一时之间未能反应过来地不知如何应对,眼神只是带讶异不解地看向季雪禾。
“ 卓姑娘,这可真是恭喜你了,” 另一桌上,程蛋子笑得朴实,道一句祝贺。
“ 恭喜姑娘,恭喜公子,” 画莲道一句,然其垂落的眼眸中显过淡淡忧伤。
楼舒玄眼神复杂,眼底心尖处似有何物碎了一般作痛地看向卓画溪与季雪禾。
用过膳,回屋路上画梅都小心翼翼扶着卓画溪,眉眼遮不住地是开怀笑意,“ 姑娘,这可真是大喜。姑娘与公子的孩子定是生得倾国倾城。” 
“ 莫要贫嘴,” 卓画溪隐觉头痛,她起身。
“ 姑娘要去哪?”
“ 去见季雪禾。”
季雪禾房内,画莲替他倒过一杯水,“ 恭喜公子。” 
“ 既为恭喜,为何你语气听来无甚恭喜之意,” 季雪禾轻笑一声,道。
“ 不,画莲自然是打心里替公子高兴的,” 画莲摇头小声道着,见到门外站着的卓画溪时,道一句:“ 公子,姑娘来了。” 说罢,她走了出去,关门之时,指尖才轻掩眼角泪一滴。
屋内,季雪禾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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