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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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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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还好么?”
  袁静道:“嗯,他还是那个老样子。”
  陈夜来便又问:“高肃呢?他现在在做什么?”
  袁静只轻描淡写道:“他几乎不在家住,听说前一段在北周,后来又去守边境,很少见到他。”陈夜来听了,微感失望,便也不再问,又听袁静说起北齐一个叫邢邵的大官,不信道也不信佛,只说魂于人,就好像光于灯,人死了什么都没有,就好像灯灭就没有光了等等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陈夜来便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冷不丁突然听到袁静说一句:“啊,对了,肃哥哥要成亲了。”便是一时摸不着头脑,以为她取笑,正要发问,却听袁静自顾自笑着说道:“是北齐尚书的女儿,人称北齐第一美女,还听说歌舞成绝,又精通诗词歌赋。肃哥哥心里一定很美吧。”
  陈夜来反应不过来,脸上尚自带笑,道:“你不许吓我。”
  袁静只作不知道高肃和陈夜来之事,奇道:“我吓你做什么?这个大美人连皇上都看上她想纳她为妃呢,肃哥哥是从皇上手里抢下来的,我想肃哥哥一定很爱她吧。”说完这一句,却见陈夜来也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发怔,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继续说道:“我倒还没见到人,这北齐第一美女也不知道究竟长什么样子,下次我见过了再来说给你听。”仍然是一副姐妹之间说私房话的兴冲冲的语气神情。道:“可能肃哥哥不止娶这一个,这个北齐第一美女我虽没有见到,不过肃哥哥从北周还带回去一个大美人,生得当真好看,肃哥哥对她很好,现在已经住在王府里。”一气说了这么多,见陈夜来仍是没有什么反应,便也是微奇,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忽见陈夜来慢慢地爬了起来,也不叫人点灯,只在透着夜色的房子里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便是奇道:“小姐,你做什么?”陈夜来只念道:“我的剑呢?我的剑呢?”却是在找剑,袁静一时被她唬住,映着淡淡的星月银辉,正瞧见陈夜来的佩剑挂在壁上,便怔怔的取了递给陈夜来,陈夜来抱了剑,仍是没什么表情,只道:“我要杀了他。”便要出门。
  袁静见她要去找高肃,吓了一跳,忙道:“你杀得了他么?”陈夜来站住不语,袁静也起了床道:“不说你打不过他,他身边有众多随从都是高手,你连近他身也近不了,北齐兵强马壮,不说是你,便是临川王带了兵去也杀不了他。小姐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这话便正中陈夜来心病,陈夜来眼里看高肃,自然便得最好最优秀,心里觉得高肃人才相貌武艺出身都是顶尖,正因为如此,她便深怕被高肃瞧不起,因此,以往高肃每每取笑她时,她总要反驳回去,要更厉害的压制住高肃,总怕被他看轻了。如今,高肃负心弃她,她却上门动武,当真是自取其辱。便只心里空空,呆呆地抱了剑坐在门槛上。
  袁静偷偷打量她,仍是没什么表情,也不像要哭的样子。只试探问道:“你不会去找他,对不对?”又过良久,见陈夜来呆呆坐了半晌后,方站起轻飘飘地道:“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也要成亲了。”
  袁静只欢喜道:“真的么?小姐。”又道:“啊,我知道了,难怪今天临川王和韩将军回南皖了,自然是把韦将军换回来预备跟你成亲对不对?恭喜小姐。”
  陈夜来听到,便道:“是啊,我要嫁给韦哥哥了。”爬上床背过身去假装睡觉,只无力道:“睡吧。”袁静计谋成功,便是微微一笑,躺下睡觉,然而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之时,终于听到陈夜来小声哭泣之声,又晚上几次醒来感觉她身子颤动,似是整晚都在哭泣。便觉心里微有不忍,迷迷糊糊一觉睡到天亮,忽听陈夜来道:“你别说不娶我,我会杀了你的。”怔了一怔,又觉被子里热气袭人,碰一碰陈夜来,周身犹如火烧一般滚烫。也是吓了一跳,忙道:“小姐,你生病了?”
  陈夜来惊醒,爬了起来,只道:“我很好,没病。”她五个月的相思,早已入骨,全因有这么一个希望才支撑得住,如今希望破灭,终于便是病侵,此时身上看得到肤色的头脸手脚都是火般通红,双眼红肿,满脸泪痕,一个枕头也已湿透,然她似乎真的没事,起了床行动如常的坐在椅上低了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袁静便伺侯她洗漱。洗完脸,陈夜来似乎终于想定,便握了袁静手道:“好妹妹,你回北齐吧。”
  袁静只觉她手滚烫,便道:“做什么?小姐你现在生病,我要留下来伺侯你。”
  陈夜来摇头道:“我没病,”觉得屈辱,刚洗净的憔悴面容上又已滚下泪来,道:“你帮我去打听打听,他是不是想等娶了那两个美人以后再来娶我。”
  袁静便是一怔,只见陈夜来一个晚上便憔悴得像换了一个人。也不忍心,只抱了她道:“小姐,你别这样,那个兰陵王没什么好的,你不知道,他们全家都是疯子,他父亲想杀人便杀,他二叔不想杀人也要杀,他九叔吃人肉喝人血,他们家没一个好人,他将来也会疯的,韦将军比他好十倍百倍。”
  陈夜来只无意识的重复道:“是啊,韦哥哥比他好十倍百倍,可是,说不定他心里还有一点点想娶我呢?”推袁静道:“你快去问问,不许说是我问的,”她怕被高肃看低,只道:“只许偷偷打听,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袁静见她确是没事,便也不再多话,告别她快马赶回北齐。一路上不敢耽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只怕回去晚了。终于赶回北齐王府,一进二门正瞧见高二管家,忙先问道:“高二大叔,兰陵王出发了没有?”
  管家笑咪咪道:“相先生说明天是吉日,明天一早动身。”袁静便自松了一口气,那管家话多,正自道:“这事都是派遣使者前往接夫人,到时候咱们王爷再去城门迎接便已是隆重,没有自去的。咱们王爷行事就是与别人不同。”袁静总没听见这些话,只是听到相先生三个字便是一凛,却是顾忌相愿聪明,若被他知道自己两地来回奔波,这离间之计恐怕便会被他一眼识破。忙堆了笑道:“高二大叔,静儿求你件事。”
  高二忙道:“您尽管吩咐。”
  袁静道:“我回来是有件急事通知兰陵王,马上就走,可是相叔叔总是责怪我贪玩,老是逼我练武,被他知道一定又要骂我,你帮帮忙,别给相叔叔知道我回来过,好不好?”
  她一个清秀乖巧的小姑娘不愿练武,要躲懒偷玩,又笑嘻嘻地向管家求情,管家自是满口答应,又好心道:“相先生现正在南院,你绕着走,当心被他撞见。”
  袁静谢过,绕开南院,径往高肃房里,远远便听见箫声悠悠,已成曲调。廊上阿六、十一两个亲随正坐了喝茶闲聊,也不理会袁静,袁静也不需人禀报,径自闯入。
  高肃正在房后树下练箫,被她闯进打断,便是惊奇,看了她道:“你不是去南陈了?怎么在这里?”
  袁静只作惊惶之态,道:“肃哥哥,小姐马上要成亲了。”
  高肃猛然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便是不解。袁静又道:“我家小姐跟韦载将军已经定下日子,马上便要成亲了。”说完偷偷打量高肃神色,却见高肃目露茫然之色,只是不解的望着她,此时见她停下,便脱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哪个小姐?你说清楚。”
  袁静只急道:“我还有哪个小姐,就是陈夜来小公主嘛,前些天我去南陈找小姐玩,才知道这个消息,现在韦载将军已经动身从南皖回京,便是要和我家小姐办婚事。我听到这个消息,不敢耽搁,急着回来报信给你知道,一路都没有休息赶回来的。”
  高肃此时方听得明白,然突然之间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只想这是从何说起?便是又惊又疑,望着袁静气喘吁吁,面红冒汗,确是辛苦赶路而来,先压制了心乱,问道:“你这消息从何而来?她怎么说。”
  袁静道:“我就是听小姐亲口说的,她说就要嫁给韦哥哥,还说韦哥哥比你好十倍百倍。”说到此时,却见高肃面色一暗,有些可怕,一时吓住,便住口不敢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高肃黑了脸,只觉难以相信,逼视袁静沉声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袁静见他目光如炬,紧盯了自己,倒有些慌神,只觉心里打鼓,少不得强誓道:“确实是小姐亲口所说,我若说谎,情愿万箭穿心而亡,父母尸骨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高肃闻言便是心往下沉去,他知袁静说谎之时不会立誓,如今却以父母尸骨立下此毒誓,自然是真无假,一时只觉茫然无措。却听袁静又道:“我想小姐她很爱韦将军吧,韦将军本是陈武帝收养的孤儿,现在已经作了陈朝大将,文武双全。他年纪比小姐大不了多少,那时候陈武帝、临川王他们整天只顾打仗,便是韦将军陪了小姐天天玩耍练武,两人从小一同长大,”高肃只想:对了,是听陈夜来提起过这个‘韦哥哥’。耳中听得袁静话音不断入耳,道:“小姐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韦将军怕她伤到自己,用竹木削成兵刃给她练习,小姐每次闯祸,都是韦将军……”高肃耳听左一个韦将军,右一个韦将军,竟是真的不能再真,便是心烦意乱,再听不下去,拍案而起,怒喝一声:‘住口’。
  袁静被他突发怒火吓得一哆嗦,眼见他额头青筋暴出,双眼火红,模样可怖,便也有些害怕,不由一步步向后退去。忽见他怒容迎面而来,像是要杀人,到底心虚,只吓得心跳惶急,软倒在地,惊道:“肃哥哥饶命。”却见他看也不看自己,只大步从自己身旁跨过出门而去,原来并非是冲她而来。倒是虚受一惊,难免长长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稍稍平息下心跳,从地上爬起。跟随出去,早已不见高肃身影,高二却还在二门处,却是一脸疑惑,望了袁静道:“怎么回事?刚才王爷话也不说,自己解了马就飞也似的出去了。”
  袁静只笑道:“我就说有急事。”又嘱道:“你记得答应我的事。”
  高二道:“尽管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保管不能叫相先生知道。”袁静谢过,出了王府,这次不再急赶,一路只游山玩水,慢慢悠然往南而行。
  却说高肃骑了大牙,便是一路跨山涉水,风驰电掣。其时,男尊女卑,高肃的身份和性情与其他人又是不同,只因爱上陈夜来,便将她看得极重,甚至因见陈夜来羡慕陈伞⒑痈咔樯睿愦蛩阒话乱估匆蝗耍Х鲁隆⒑耍院笏探=⑵锾煜隆H疵幌氲匠乱估辞谱盘煺嫖扌埃屏伎砂词歉霰∏楣研胖耍约旱囊环媲榫贡凰嵋淄媾诠烧浦洹4耸毙睦镂逦对映拢菜挡簧鲜峭矗巧耍悄眨桥V恢宦纷萋砜癖迹Ю镏R彩且蝗罩隆U馊毡愕搅四铣禄使媲埃丫耆浚卜植幻魇乔宄炕故腔苹瑁辉诠攀匚狼把锷溃骸拔沂歉咚啵盼医!彼手谝煌爻牵沤烊系盟灰蝗耍洳恢卫矗蚕攘羁欧沤偾踩巳ネㄖ费纛Q。
  高肃一路直奔端华门,正瞧见陈夜来背影坐在园中。他一鼓作气而来,此时见到这日思夜想的身形便猛地站住,只是喘息。
  不知道为什么,陈夜来好像有种直觉,知道高肃会来这一趟,所以一点儿也不惊奇,只站起转身,与高肃隔了两丈距离,面面相对。也不说话,只探究地望了高肃,她要等他先开口解释。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良久,高肃冷声道:“听说你要和你韦哥哥成亲了?”
  他的语气这么强硬,陈夜来的眼神便也变得倔强了,只道:“是啊,韦哥哥从来不会笑我,不会伤我,他好过你十倍百倍。”高肃虽然伤痛恼怒,但犹自有几分置疑,因此特意跑这一趟,此时听她亲口说出这话,便是彻底心凉,却听她又道:“你不是也要娶什么尚书的女儿,又会唱歌又会跳舞的第一大美女么?”高肃想起,终觉不会输得太过厉害,只道:“是要美过你,总不会像你整天不男不女,也不会常常无缘无故乱发脾气,唱歌比你好听,”他从不认输,既然陈夜来觉得那韦哥哥比他好十倍百倍,现在自然要争回这一口气。两人都只道是对方负心,一个脸色铁青,一个面容苍白,都不肯服软认输,一对情侣变成怨偶,面面相对,高肃一时无话可说,又道:“连手也比你柔软。”陈夜来身形晃了一晃,不再看高肃,也再无话可说,只抬了一张白脸,慢慢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开。高肃心情烦乱,死死瞧着她的背影,几乎便要追上前去,追问一句为什么,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好?然陈夜来一个小小女子如此高傲不逊,他堂堂男子又怎能示弱?终是咬一咬牙,狠心转过身去,两人背向而行,渐行渐远。秃树上那最后一片枯叶终于支撑不住,飘然翻落,正跌在高肃脚下,被他踩碎。
  走出端华殿,欧阳頠得到消息赶来,便候在这出口处,听得高肃孤身来见陈夜来,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时等到高肃出来,便迎了上前,笑道:“兰陵王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就来了,皇上也在宫里,咱们备下酒菜,去喝一杯。”陈霸先自从上次中了毒箭,毕竟是年老之人,那时又正值身上有病体弱,救治以后虽保住了性命,却是自此行动有些不便,常常坐卧在床,病情也有加重,一直未见好转。
  高肃本来正打算去找陈霸先,问一问他一代英雄身为帝皇怎可如此不守信用?然而此时突然灰心丧气,谁也不想见。只想:如今是陈夜来不愿嫁自己,便见了陈霸先又如何?难道真是拥兵胁迫,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徒添笑料,自取其辱。只道一声‘不必’。弃了欧阳頠便往外走,只留下欧阳頠惊诧莫名,不得其解。
  高肃纵马来回数千里,竟是为了二人互相伤害的这几句话,自己也不知是如何回到王府,只是怨恨难平,震怒难消,一路走进,高二便自在旁追随,只陪笑问道:“车马早已备好,只等王爷下令出发了。”瞧见他脸色不对,也不敢问他去哪,有什么事。
  高肃一听这话,恍若隔世,此时方觉愤怒之下,俱是从来没有过的苦痛伤悲,竟是痛彻心痱。连想也不能想,碰也不能碰,不愿触到心里苦痛,只怒声道:“撤下,不去了。”
  相愿正跟进房,他这几天也是想不明白,明知道这段时间高肃虽然嘴硬,口中不催,但是心里已经着急上路前往南陈,却在出发当日突然不见了人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听管家高二说有急事一个人匆匆出去了,却谁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等了几天,今天好不容易见到高肃回府,瞧起来却是形容灰暗,光彩全无,竟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心知其中必有缘故。又见高肃说不去迎亲了,便是隐约猜到几分,暗想:“莫非是陈夜来公主出了什么事?”然见高肃此时脸色不对,也不敢问。高二碰了钉子,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问:“不去迎陈朝公主了么?”
  高肃道一声‘拿酒’,怒向管家道:“滚出去,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此人。”门外有下人自去取了酒来,高二慌忙磕头退下,相愿见这情形不对,高肃震怒之下,他也是不敢提,想了一想,高肃的心思他是知道的,高肃的脾气他更是了解,只怕是小儿女赌气误事,不如去南陈找陈夜来打听解释一番。想好主意,身形微微一动,早被高肃瞧在眼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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