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婚盲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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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婚盲嫁-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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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的高,看着众人忙乎完,看着孟天佑夫妻乖乖躺上床,然后亲自将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给两个人盖上,看着帐子外高挂的四盏灯,还道:“太亮了,留两盏就好。”
  然后看着周围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布置好后,变魔法似的拿出两个同心结的手链,分别给夫妻两带上,心满意足的道:“你们两个乖乖的哦,这风水啊不能动,还有这手链可是个得道高人送我的,这风水加手链可是最有送子福的大阵,老老实实的睡,做个好梦,来年啊我也能抱孙子了。”
  然后扶着小丫头的手出了房门,外面响起汪嬷嬷激动的吆喝声:“姨老太太慢走,姨老太太路上小心,你们小心扶着姨老太太啊……”
  床上,夫妻两个大眼瞪小眼,沈娉婷第一次和一个异性同床同被,浑身不自在,候着外面无人了,沈娉婷催着孟天佑赶快下床,孟天佑也浑身不自在,正想抱了被子下床,结果手却被拉住了,孟天佑心里好笑,明明要他马上消失的人居然这么不舍,可是沈娉婷却使劲拉回自己的手暗道:“什么人啊,要留就留要走就走,这男人什么时候会欲盖弥彰了。”
  沈娉婷继续推孟天佑,孟天佑被沈娉婷推的不耐烦,于是干脆躺下道:“天这么晚了,我上哪儿睡去,你将就将就就一晚。”
  沈娉婷第一次见孟天佑耍赖皮,气道:“你不走我走!”
  说完抱起自己的枕头就跳下床,可人没走一步,就被拉了回去,沈娉婷突然心跳加速,心想:“这闷葫芦开窍了?难道他要对我……我要矜持,不能这么便宜他!”
  孟天佑被沈娉婷拉着,突然想笑,心道:“这夫人有意思,不想让自己走何必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挽留,直接说不就行了,平时大大咧咧的人居然也能有小女人的一面,有点意思。”
  沈娉婷回头,没听见孟天佑的声音,拉了拉自己还被拽着的手道:“不愧是闷葫芦,都到这一步了还不说话,好,你能憋着,我看你能憋多久!”沈娉婷又躺回床上。沈娉婷和孟天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对彼此的误会中,谁也没有注意两人手上泛着红光的同心结手链。
  孟天佑闻着身侧夫人的体香满脑子肌肤相亲的场面,孟天佑晓得沈娉婷的脾气,暗自忍耐,却是越发的口干舌燥,无奈之际想要快点逃出被子,手却被沈娉婷牢牢攥着,沈娉婷空洞的眼睛瞪向孟天佑,心道:“睡觉就睡觉,还握什么手!”说着裹着被子将手拉回来,孟天佑的手被沈娉婷的手拉着,心里无限彷徨,想要顺着小手更进一步却是总是望而却步,孟天佑不由自主的往外挪,受却始终是被沈娉婷抓着的,孟天佑回头看了眼沈娉婷,只见在帐外迷蒙的灯光下,沈娉婷露出来的粉红的小耳垂在轻轻的颤,孟天佑深吸一口气,暗道:“都成亲这么久了,夫妻敦伦本就是合乎天理的,她是我孟天佑明媒正娶的妻子,行夫妻之事也没什么的。”想到这孟天佑往里挪了挪,在被子下握住沈娉婷的手,沈娉婷的耳朵更红了,心道:“这闷葫芦到底在干什么!”孟天佑觉得得到了沈娉婷的暗示,既然抓住沈娉婷的手,沈娉婷没拒绝,那就是同意,于是孟天佑整个人扑了上去……
  晚上,惠觉师太做了个怪梦,她梦见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一头长相粗狂的野猪给拱了,惠觉师太被吓醒,掐指一算,突然跳起,指天骂道:“老不死的臭荷叶,你给我等着!”
  同时远在十万八千里外的绿荷老道打了个大喷嚏,揉揉鼻子对面前满脸感激的两位夫人道:“太夫人,孟老夫人,这天地奇缘一线牵乃是我道教门中的法宝,因将军与夫人的八字乃天作之合这才赠与,此法宝的威力不仅能解情劫,更能使相爱之人心意相通,但法力消耗总要定时保养……”
  一旁的魏国公太夫人笑眯眯道:“保养,好好保养,来人。”说着一只钱箱被抬上来,太夫人笑眯眯道:“这些够不够保养。”
  绿荷老道摸胡笑道:“够,够,若有需要还可再来找贫道,贫道告辞。”说完抱起钱箱出门。
  屋里尹二娘道:“老姐姐,你说要是那两个孩子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
  太夫人笑道:“怪什么怪,有道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咱那是帮他们和了,谁敢怪,还有此事你不说我不说,他们谁能知道?”尹二娘闻言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三

  可是,尹二娘和太夫人还是忽略了一个人,一个在沈娉婷和孟天佑圆房的第二天杀到的人。孟天佑早上去兵部点卯回来,刚进红叶院就被一阵直扑面门的剑锋扫到,险险过了两招,眼前蒙面女人的剑招却是越发的轻快,孟天佑自叹弗如连声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今日登门,不知有何贵干?”
  来人凤眸瞪了孟天佑一眼,冷冷道:“断红线!”
  说完,剑尖一挥,孟天佑毫无防备的手腕上的同心结被挑断,孟天佑却是毫发未伤,孟天佑还没明白来人的意图,对面的人已经白影一闪消失不见。孟天佑看着对面的空气和地上的断线莫名的心绪浮躁,仿佛有什么本来就有的东西突然消失了。
  回到红叶院,饭桌上,夫妻二人对坐,冷冷清清的吃过饭,孟天佑吩咐道:“最近要练兵,所以不回府。”
  沈娉婷无所谓道:“知道了。”
  一旁的汪嬷嬷等人看着这昨晚刚圆房,早上还在柔情蜜意的小两口突然又回到了原先的相敬如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沈娉婷和孟天佑也奇怪,两个人难道都是冷淡型人吗,为什么明明知道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了,居然还像没有交集的人,而且还是彼此无交集的这么自然。
  春节刚过,潼关守备紧急上书道:“草原今年下了场近五十年罕见的大雪,冻死牛羊无数,蒙人很可能乘机入关抢掠,请求加派驻军。”
  大殿上朝臣们争论不休,第二天朝上阪旨,封大皇子宇文景泰为元帅,威武伯世子诸葛昌平为先锋,帅军八万赶赴潼关。一个多月后,北漠果然集结了八个部落来攻,皇长子和威武伯的世子年轻有为带兵刚赶到潼关就率军打退了一次进攻。后来接连有战局传回,蒙人这回果然是下了大血本,潼关被守的牢不可破,蒙人居然穿过了东北的密林直扑遥关,遥关虽然也有准备却抵不过蒙人二十万大军没日没夜的进攻,蒙人好像知道汉人的能耐,只求速战速决,所以都是一些不要命的打法,但宇文景泰和诸葛昌平都是初生牛犊,使劲浑身解数的和蒙人周旋,如此一来双方陷入了僵持阶段。
  不知今年北方的大雪到底有多厉害,到底冻死了多少牛羊,总之,北漠的八个部落到立春时分还没有退却的迹象,接连吃掉了几个城,西疆居然借机挑衅起来,宇文烨瞄了眼奏报,道:“阪旨,着定安侯为左路兵马大元帅,即日出征北漠,着魏国公世子右路兵马大元帅,扫平西疆!”
  孟天佑接旨后当天就带着亲卫出发。魏国公太夫人和金华夫人不免叹气道:“还指望今年抱孙子呢。”
  孟天佑和魏国公世子先后赶到,大军士气更盛,一连收复了几座城池,沈娉婷在家也没闲着,因为山东蔡家来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四

  蔡家在孟天佑被烧伤后就再没管过孟天佑,不知道孟天佑没死也不知道孟天佑当了兵后来做了官,只是在孟天佑十年前驻守嘉峪关升为千户时因为孟天佑派兵来接尹二娘和孟小依才知道那个他们早已烧死的蔡志斌还活着,还当了千户。后来蔡家开始陆陆续续打听孟天佑,知道他改了名,当了官,救了皇帝,当了伯爷……于是蔡家开始想笼络回孟天佑,蔡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孟天佑倒是给蔡家几分面子,也听了蔡老爷子的话娶了一个小户女,结果小户女却跟人私奔了,后来蔡老爷子死了,孟天佑就不再搭理蔡家人,蔡家一再的热脸也贴不起孟天佑越来越冷得屁股,近几年也没人找死的去找孟天佑,只是蔡家族长总是很尽职的每年给孟天佑寄封信告知族里的大小事务。这回蔡家敢来人主要是听说孟天佑娶了个瞎子老婆,觉得这么个出身的瞎子应该好欺负,所以脸皮够厚的刘氏带着不成器的一家子前来“投奔”。
  厅堂里,刘氏穿着补丁衣服很正派的坐在中央,很嫌弃的指挥着屋子里的下人:“我可是侯爷的奶奶,当我死了啊,还不上茶!”
  新买来的小丫鬟们低眉顺眼的上茶上点心又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刘氏看着兴奋了,老爷子一死,蔡家就倒了,先是嫡庶子闹分家,她刘氏千算计万算计没算过老头子,谁知道老头子死前悄悄立了个分家字据,所有家产兄弟均分,刘氏运用宅斗智慧干掉了能挣钱的,宠杀的养出了一帮好吃懒做的,但家还没分债主就纷纷上门,刘氏这才明白她灭了家里唯一会下蛋的鸡,养出了一窝只会赌钱逛窑子的东西,蔡家很快败落,她厚着脸皮千里迢迢去找孟天佑,不管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孟天佑总是派人将她千里迢迢送回来,然后给族长修书一封,然后她被勒令关在祠堂里忏悔抄经。刘氏被关过五六回祠堂,这回被罚抄了三年的经后再出来就听说孟天佑娶了个瞎子,顿时疯魔般的亢奋了,她要上京找这个瞎子,她要呈着瞎子看不见好好羞辱她,她要把孟天佑这几年加注在她身上的通通还给这个瞎子,她要孟天佑身败名裂,然后让孟天佑像狗一样的跪在她面前给她舔脚趾!刘氏越想越兴奋,两眼扫荡着这个厅堂,想像着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满身金银的坐着看着孟天佑伸着舌头跪在地上学狗叫,刘氏仿佛真的听到了狗叫声,顿时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往嘴里使劲送点心的孟文德稀奇的看着刘氏道:“娘,您笑什么?”
  一旁还在抚摸着家具的秦氏收回自己艳羡的眼神道:“娘是在高兴,咱们终于能进侯府当主子了。”
  刘氏收回笑声,冷笑道:“非也,我在笑这么个华丽的地方,主人居然是个瞎子,真是暴殄天物了,该换换主人了。”
  孟文德马上小声道:“娘,您小声点,咱好不容易能进来,别让人听见赶咱们出去。”
  刘氏端起三才杯很文雅的喝了一口道:“赶?她敢!”
  一旁小心翼翼伺候蔡志斓吃东西的苗氏听着刘氏的话,不经的打了个冷颤。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

  孟小依跑进红叶院西厢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刚跟沈娉婷汇报完厅堂里来人的一言一行。
  孟小依嫂子也不喊了直接对沈娉婷道:“你想干嘛?当贤妻良母啊,把那帮混蛋弄进来干什么!”
  沈娉婷歪在炕上道:“既是嫡祖母没有往外赶的道理。”
  孟小依气笑了,冲到沈娉婷面前道:“嫡祖母?嫡祖母会派人烧死孙子?沈娉婷你要当孝子贤孙我不管,但这里是定安侯府,不是他们蔡家,当年我哥已经被烧死一次了,不想被烧死第二次!来人,给我把那一家子猪狗不如的东西赶出去!”
  孟小依叫了半天无人回应,孟小依气道:“好好好,原来这个家已经没有我能使唤的人了,你们不去,我去!”
  说完孟小依就往外冲,沈娉婷则一把抓住孟小依的手一巴掌扇过去,“啪”一声把孟小依打蒙了,她倒在炕上,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娉婷道:“你居然为了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的打我,我跟你拼了!”
  沈娉婷单手缚住孟小依道:“你别忘了,你是定安侯孟天佑的寡居妹妹,外院之地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孟小依挣扎道:“对我是寡妇,那又怎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那帮禽兽不如的东西,不就是外院吗,只要能弄死他们,谁还在乎什么寡妇名节!”
  “你不在乎,我得替你在乎,定安侯府的门楣不是你想玷污就能玷污的!”
  孟小依骂道:“沈娉婷你是非不分啊,那群混蛋差点烧死你丈夫!你明不明白,他们是仇人!”
  沈娉婷俯视着孟小依道:“我当然明白。”
  孟小依不怒反笑道:“你明白?你明白个屁!沈娉婷你知不知道我哥当年遭了多大的罪!整个屋子着了火,门窗都被锁住,弥漫着满屋的烟气,呼吸都困难,房梁被烧断,哥哥为了我把我压在身下自己就被滚烫的房梁砸得昏了过去,你知道他差点被烧死吗?你知道他脸上的疤有多难看吗?你知道我哥为了这个家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吗?!你知不知道外面的那个老女人有多冷血无情!”
  沈娉婷依旧俯视孟小依道:“知道。”
  孟小依冷笑道:“知道,你个瞎子你能知道什么……”
  沈娉婷幽幽的道:“是我师傅给他续的命,是瞎子我亲自照料了一个月,是我师傅给他看的兵法,他走的时候将那块祖传的玉佩留下来抵的药费。”
  沈娉婷仿佛看见了孟小依渐渐张大的嘴,道:“我知道的够不够多?”
  孟小依盯着沈娉婷道:“所以,你就是我哥一直在找的惠觉师太的徒弟,那个丫丫?”
  “对,就是我。”
  孟小依现在的表情是如遭雷劈,可沈娉婷却转过身,很随意的转移孟小依注意力:“你哥找我干嘛?”
  “还钱啊,报恩。”
  “怎么报?”
  “以身相许。”
  “你可以再不纯洁点。”
  “我说的实话,我哥说过他当年对你早已情根深种,要不然那块蔡家传媳妇的古玉他才不会给你。”
  沈娉婷这回有点回不过神,孟天佑那个时候就喜欢自己?那他还纳那么多妾!沈娉婷将微动的心跳抚平,然后果断转移话题:“我可以让你帮你哥报仇,但我有个条件!”
  孟小依一听马上跳起来看着沈娉婷道:“你有办法让我报仇?那你有什么条件,不,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全部答应,我只要亲眼看见那家人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六

  刘氏端坐在主位上,高声道:“我那出身的孙媳妇不会一点教养都没有吧,堂堂太常寺卿的女儿,居然让祖母在这等她半天,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这么不懂孝道的女人就该自请下堂!”
  屏风后面,孟小依看着刘氏那作威作福的样子就想冲进去把她大卸八块,沈娉婷则是很悠哉的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若是忍不住就回姨母那,眼不见心不烦。”
  孟小依狠狠的盯着刘氏,用眼神将刘氏凌迟处死了千万遍后收回视线,讨好道:“嫂嫂,看你的,加油!”说完孟小依又用眼神割了眼刘氏依依不舍的走了。
  一旁的秦氏仗着婆婆肆无忌惮的辱骂,胆子也渐长,附和道:“可不是,还说什么江南沈家呢,这教养啊都教养到狗肚子里去了。”
  蔡文德和蔡志斓父子两则是很狗腿的附和:“可不是嘛。”
  一旁的苗氏头都低到了肩膀下了,丈夫、公公、婆婆和太婆婆都毫无自觉,全都没有注意一直以来整个厅堂里站在屋角没有一点存在感的奴仆,那些人自他们进门起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没有人接话,但只要吩咐要茶要水,都有人无声的上来端茶递点心,苗氏家里虽然落魄,但小时候跟奶奶去个富贵的族叔家里做客时还是见识过有钱人家里奴仆的嘴脸的,穷亲戚打秋风,仆人招待的马马虎虎,不说什么爱答不理,多说了话都会招他们白眼,好不容易挤两个钱出来做打赏,拿了钱还一副看叫花子的做派,两相对比苗氏直觉自己的婆婆和太婆婆绝对不是这里的女主人的对手。
  沈娉婷穿着一身大红的命妇服出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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