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序(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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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序(女尊)-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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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不是一样嘛?!
  叶祈又急又羞,双眸泛起了水雾,无力的推搡着身后人,想要挣脱对方溺人的怀抱,“你……你……”
  
  明知叶祈的心思,段问笙好心的双臂扳过他,让他正面自己,“好吧,不然再给第三个选择。”
  
  “恩,咱俩成亲。”
  
  “你……你耍赖……”
  
  段问笙沉沉笑了两声,低下头叼了叶祈红润的唇,轻吻,放开,“你才知道,我本来就是个无赖……”
  
  喉咙深处的低哑嗓音着实该死的性感,几乎将叶祈溺死在其中。
  任着对方再一次低头衔住他的嘴,让他失了魂,迷了心。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
  
  你是我的。
  
  从茅屋出去的时候,叶祈的腿还是发软的微微打着颤儿,别说另三双眼睛齐齐望向他的……唇,叶祈难为情的恨不得原地立刻挖出个地洞好埋了自个儿,在莫然特意摆弄了她那副单片眼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一声‘噢’之后,他终於忍不住回头给了罪魁祸首段问笙一个恼怒的小眼神。
  
  对方很忠实的接收到,“没瞧见我准夫郎羞了,看甚麼!”
  
  三人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林儿更是拍手跳了起来,“小祈,要和段少成亲了吗?”
  
  小白兔已经变成了一只烧红的兔子,头顶滋滋冒烟儿,恼急了,就算兔子也会跳墙,叶祈甩开林儿的手,几步跑进了屋里,关门。
  
  段问笙在叶祈进屋后一瞬间立刻变脸,手中扣了两粒石头飞向不尘和莫然,两女子堪堪避过,蓦然没好气的道,“发甚麼疯。”
  
  “谁准了你们欺他的?!”
  
  不尘瘪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啊啊。
  
  “小祈儿……”门外,响起林儿小心翼翼的叫唤。
  
  坐在椅子上一边懊恼一边肚饿的叶祈想了想,还是开口,“林哥儿……”
  
  “嘻嘻。”推开门,林儿笑意盈盈的拉起面红的叶祈,“害臊甚麼呀,这里哪个不是你亲人?”
  
  说到亲人,叶祈心中一暖,顿时只觉肚子更饿了,委委屈屈的嘟着嘴,“林哥儿,你们都取笑我……”
  
  “段少这麼块冰山,憾不动,我们也只能拿你开刀啦。”
  
  面对林儿很不客气的话,叶祈兀自气恼,“说不过你……我,我……”
  
  林儿凑上前亲亲叶祈的脸蛋儿,“好啦,不气你林哥儿了,好吗?”
  
  叶祈捂脸,哪,哪有你这样的嘛——
  
  “走了走啦,出去吃烤山猪,不尘的手艺可是一绝的。”
  
  被林儿拉出了门,叶祈望向段问笙的方向,那女子站在扬起的篝火边,火红的颜色映着她冷俊的面容,恍若仙人,他不由呆住。
  
  这样的女子,真的,会成为他的妻,他的天吗?
  
  林儿看在眼里,心里偷偷笑了叶祈一番,拉着他走到段问笙面前,“段少,我把我宝贝弟弟,交给你了。”
  
  段问笙伸出手,握住,“我留了猪后腿给你,野山猪的味道很鲜美,待会多吃点。”
  
  林儿无奈——
  好吧好吧,你就嚣张吧。
  
  回头踹莫然一脚,“喂,另一只猪后腿呢,有没有给我抢到?”
  
  莫然拎起窜出来的小乖,“亲亲林儿,不如吃烤兔肉?”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神马的。。。最讨厌了= =




☆、承诺

  大年三十的晚上,瑞雪纷纷下了起来,叶祈和林儿两个男子站在屋檐下,段问笙手里拿着火折子,点燃了烟花。
  
  瞬间,烟花四溢。
  漫夜星空,天地流华。春临。
  
  不尘望着星星点点莹紫色的花火,素来跋扈不羁的脸上竟也蒙上了一层淡色的灰。
  莫然靠过去用肩膀撞撞他,“神棍。”
  
  “干嘛。”
  
  “要想你美人师父,为甚麼不回去,非来凑热闹。”
  
  不尘沉默,想起去年的除夕,那清冷的男子一人在山顶放着烟花,山涧的风吹鼓了他宽大的袖子,更显得人隽瘦而寂寥。
  
  “他心里住着别人,我抢也抢不来的。”
  
  莫然叹口气,看向段问笙,那女子清冷的目光对上秀雅的少年,多了一丝柔情,拍拍不尘的肩,“情这东西,总是造化弄人。”
  
  段问笙遇上叶祈,不早不晚,於是不动声色,只一点一点蚕食少年所有不堪的回忆,直到他的心,只有她为止。
  不尘与他师父,相遇太早,相爱,却太晚。
  她遇见他时不过黄口之年,他正值韶华年头,情窦初开;待她及笄,双十青年已隐居医谷,不再过问俗世。
  
  “狐狸,我走不进他心里,你知道的,我有多努力,可是他甚至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是真的怕了。”
  
  妙手回春堂,大姚国医者趋之若鹜争相追捧的医堂少当家,解语花解不尘,此刻,像是一个丢了最珍贵宝贝的孩子,彷徨脆弱,解得了天下之毒,却解不了心头的毒……
  
  “不尘,不管你现在怎麼想,我总觉得,你该回去一次。”
  
  “你可记得,医谷,没了你陪他,便只剩他一人了。”
  
  砰——
  有一个烟花绽放开来,炸在了解不尘的心头,任何声音都再听不进去,只想到那个她摆在心尖头的人,一人俯瞰山谷,脚下的月光都是寂寞的。
  
  不尘眸子清明了起来,她笑道,“狐狸,多谢了。”
  
  “客气。”
  
  “段少。”她朝段问笙招手,人已跑了出去,“今夜就不陪你们守岁了,我有重要的事,走了。”说完脚下轻功运起,几个起落,人便消失于黑暗之中。
  
  叶祈手中提着灯笼,抬眼看身边的段问笙,透亮的大眼眨巴眨巴,“从刚才起,不尘姐姐就很不开心,不过,现在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段问笙拨开叶祈额前的发,“她这死脑筋,总算是解开了。”
  那边莫然正朝他竖起大拇指。
  
  “那她现在是去哪?”
  
  “回去陪她师父。”
  
  乌黑的瞳仁又亮了一分,“是不尘姐姐的心上人?”
  
  “恩。”
  
  河岸边插满了火烛,段问笙在冰凉的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干草,搂着叶祈守岁,莫然和林儿已回屋睡觉去了。
  
  今晚的叶祈很开心,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带出脸颊两侧浅浅的酒窝,话也多了起来。
  他酡红着双颊,由着段问笙将头搁在细小的肩上,他说很多很多事。
  
  其实他小时候很调皮,爬树翻墙,还敢抓蟾蜍。
  曾经把爹爹吓晕过去,然后挨了一顿打。
  
  大了些,就开始懂了男孩子的规矩,慢慢学习男德。
  和哥哥姐姐们的相处,还有被欺负的事儿。
  
  再大些,遇到了闵越。
  她带他去庙会,扎兔子灯笼送他,给他吃糖莲子,他曾那样无忧无虑过。
  
  直到叶家败了,闵越娶他,闵越又娶徐怜瑶。
  他说,徐怜瑶是个很骄傲的男子,他看过他背着人哭,但是当他转过身时,却仍是笑的高贵。
  他说其实没有人错。
  他被伤害过,徐怜瑶又何尝不是呢,还有闵越。
  
  叶祈慢慢的说,有时沉默了,段问笙就会亲亲他的颊,惹来一个大红脸,静默片刻,便又继续说,断断续续的,把他十七年来,不平淡不精彩的点滴统统告诉了段问笙。
  
  说完了,河边火烛已经烧了大半。
  叶祈忽然双手握住了段问笙的大掌,对方立刻蹙眉,“怎麼这麼凉?”
  说着将他纤小的手收回怀里。
  
  明明灭灭的火光倒映在结成冰的河面上,宛若一道焰火。
  
  “笙姐姐。”
  
  “恩?”低低的吐气,温热的气息有些惑人,叶祈不敢侧过头看人,慢慢垂下小脑袋。
  
  “我一点也不出色,很胆小,也容易哭,还是个被人休了的下堂夫……”
  
  “祈儿。”段问笙打断他的话,叶祈却紧了紧握住她的手,被她捂着,双手已暖和了起来,“笙姐姐,你,你让我,说完。”
  
  因为紧张,叶祈有些小结巴了,“我怕,怕之后就不敢再说了……”
  
  狭长的冷眸深处,是不掩饰的柔和,段问笙凝视着他小巧的下颌,叹息般的呢喃,“好,你说,我听着。”
  
  叶祈无意识的动了动被握住的指头,然后被大掌抓牢,他垂下眸,眼睫微颤,“笙姐姐你太好,我是绝配不上你的。”
  想起那位红衫风华的男子,叶祈眼底多了一些心疼,“但是,现在,现在,我想让自己勇敢起来,不管是对自己,对笙姐姐,还是那位公子,我都不想辜负。”
  
  “祈儿……”
  
  段问笙抱紧怀中之人,眼眸中的柔色忽然一冷,一手撑地忽然起身往后一跃。
  
  哒哒哒——
  三只镖,泛着冷光,打在方才她坐的干草上。
  
  叶祈一惊,下意识的搂紧了段问笙的颈子,看向远方,是几个高大的女子。
  段问笙眯起眼,眼底冰冷一片——
  
  很好,敢打扰她,活腻歪了!
  
  小屋门也被打开,莫然和林儿和衣而出,在看到不速之客后,两人皆冷了神色。
  
  段问笙放下叶祈,“祈儿,跟林儿进屋去,别出来。”
  叶祈面上还有些受惊,却十分乖巧的点点头,由着林儿带他进屋。
  
  关门的一刹那,河边的火烛尽灭。
  
  “林,林哥儿……”他紧紧抓住对方的手。
  林儿拍拍他的手背,“乖,别怕,那几个人不是段少的对手。”
  
  他当然知道她有多强大,多厉害,可,“我,我就是怕她会受伤……”
  
  黑暗中,林儿大大的眼格外清凉,“小傻瓜,你要记住,无时无刻,都必须相信自己的妻主。”
  
  ##
  
  叶祈不会忘记那一年的除夕夜。
  
  冬天寒冷的味道中,弥漫着血腥之气,他出门的时候,屋外却没了那些黑衣人的踪迹。
  段问笙雪白的衣衫沾了血迹,还来不及撕去,叶祈已经扑了上来。
  
  泪水立刻湿了她的颈项。
  
  “我又没事,哭甚麼?”段问笙丢开染血的无情剑,摸摸那只拱啊拱的小脑袋。
  
  “我,呃,我早说了我爱哭,我,呃……”呜咽着,话都含在了嘴里。
  
  好容易哄得人不哭了,小家伙却红着眼,吸着同样红红的鼻子,段问笙正了神色,“祈儿,这里不能再住了,或许以后,我们只能浪迹天涯,或许居无定所。那麼,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在看着段问笙烧掉了小木屋,一片火光冲天中,那俊美冷然的女子凝望着他时,叶祈想,这种问题,从来不需要第二个答案。

新的一章  

深秋的夕阳红的如同火一般,小道上铺着的落叶不知被来回碾碎了几遍,混杂在了泥土里,近处山丘延绵,依稀可见耸立於山脉之间终年雪白的玷苍山顶。
  莫然赶着一辆锦帘华盖的枣红色油壁车,沿着蜿蜒的山路而行,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手中鞭子一下子重了些,青驹便赶了快起来。
  “然姐,你慢些。”一颗小巧的脑袋伸出锦帘,正是皱着眉抱怨的林儿,“你赶车的技术比段少可差远了!”
  帘子里传来清脆的笑声,又一颗脑袋溜了出来,巧笑盼兮,“莫姐姐这被赶鸭子上架,自然是不愿意的。”少年生的秀雅清润,一双黑眸澄澈而灵动,漂亮的像是年画里的散花童子一般。
  若是半年前,莫然定是不信这会是羞羞怯怯一逗便脸红的叶祈。
  也不知道段问笙这大半年使得甚麽法子,再见叶祈时,小家伙明显比以前活泼了许多,笑容中是不变的令人讨喜的乖巧,却多了一分机灵劲,整个人便调皮了起来。
  叶祈窝在马车里许久,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能出来透口气,自然不愿意再坐回去,刚还想说话,一双白玉般纤长的手便伸了出来拎着他的小袄往里带,“上了玷苍山就发凉了,祈儿你别闹腾。”
  马车内叶祈颇有些委屈,“笙姐姐你太严了啦,林哥儿都陪着莫姐姐坐在外头了,我只不过是透透气……”
  “前天受了寒才发烧的人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有些不满的抱怨含含糊糊的化在嘴里,叶祈瘪瘪嘴决定换个话题,“笙姐姐,你猜白楼主用的甚麽方法才让小昭点头答应嫁给她的?”
  他们此行,正是为白眉山庄庄主白非玉迎娶唐家小魔星唐小昭庆贺。
  半年前,段问笙带着叶祈离开了谷底,期间七大家翻遍了整个江湖都未将段问笙寻出来,其中自然有白非玉有意无意的帮助和干扰,这只狐狸向来不做对自己无益的事,不过却是个无比护短的夫奴,唐小昭一句话要挺叶祈,白非玉立刻狗腿的各地散布假消息。
  段问笙瞧着小家伙黑溜溜晶晶亮的眼望着他,满是全心全意的信赖,不自觉的就拦腰将人搂进怀里。
  叶祈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他不明白他的笙姐姐怎麽总是在两人对视过程中要不就将他抱住要不就……
  他真的很为难!
  被林哥儿取笑的时候,他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得了。
  双手很抗拒的推着清冷的女子,叶祈鼓着脸硬是从对方怀里溜了出来,“笙姐姐!”
  帘外脑袋好奇的钻了进来,“小祈,段少又调戏你了?”
  “才没有!” “我夫郎,调戏不得?”
  两人异口同声,段问笙一脸理所当然,叶祈是气恼的就往帘外爬,“我要坐出去!”
  女人长臂一揽,叶祈重新被收进沁冷而霸道的怀抱里,“不准胡闹,否则我现在就带你下山。”
  “林……”
  女人冷淡的眼神一瞥,林儿寒的也顾不得叶祈委委屈屈的求救转身就合上帘子,凑在莫然耳边小声道,“段少真是夫奴!”
  “林儿,我听得到。”车内,清冷的嗓音跟着传来。
  莫然笑,亲了林儿一口,太顺气儿了!
  大理白眉山庄,旧雨楼楼主白非玉,江湖人趋之若鹜攀关系的女子,多少闺中男儿心中所慕。
  江湖曾用一句话并举了几个极为出色的女子:白眉旧雨是非玉,妙手回春解语花,无情一剑问生死和一语天机莫多言。
  四人中无情剑少和莫多言在几年前便隐退,白眉山庄与妙手回春堂皆是江湖举足轻重的大门派,相较而言,后两位隐退的更多原因是因为不断的仇家和寻求情报的人。
  这两位,此番却同时出现在白眉山庄,若是传出去,必然掀起一波哗然。
  都快修成精的楼主大人,想当然耳,不会给人这种机会。
  小楼内炉烟袅袅,铜镜里的少年臻首娥眉,乌黑的长发被凤头簪高高挽起,粉嫩的脸蛋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娇嫩欲滴,只是,镜里的少年,怎麽看都是怒着的样子。
  “不准瘪嘴,妆会花的。”纤细的手指弹了弹少年忿忿的脸颊,罄翎拿起漂亮的凤冠,“白非玉真是好本事,生米煮熟饭,你想不嫁都不行了。”
  少年,准新郎,唐小昭,酡红着脸,话里却是不依不饶,“我若不想嫁,就算带个球我也不在乎,都是老奶奶她……”
  唐小昭口里的老奶奶正是唐门当家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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