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和头冠,是个男人?
两人说什么她也听得不大清楚,两手抠着墙头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老虎郁闷,小情人私会怎么跟做贼似的。
其实墙内的对话是这样的:
“霓裳姑娘,你来了。”
红衣女子眉眼含春,掩面娇羞道:
“也只有二公子肯这么称呼奴家,也只有公子……能懂奴家的心,奴家来就是想问公子,那信中说的,可当真?公子真的不在乎奴家……”
“霓裳姑娘是世间少有的佳人,瑕不掩瑜,姑娘不应妄自菲薄”
红衣女子闻言很是激动,眼看着就要扑上去,这边老虎看不下去了,还是走吧,娘说过听人墙根儿没礼貌。
藏在暗处的黑衣蓝衣二人看见老虎撤退的姿势可谓是大大松了口气,气还没放下来,就听墙内传出一声干咳,生生在半路止住了老虎的动作,好奇的往上扒了扒,二人也禁不住往墙内看了看,这一看可不得了。
“公子,公子如此不嫌弃奴家是脏污之身,奴家不胜感激无以回报,只能用奴家唯一自傲的东西来回报公子,望公子不要嫌弃。”
说着便风情万种的解开衣衫,露出大半个白玉般圆润诱人的香肩。
哎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女人皮肤真好啊喂。
眼看着衣服要退到胸下,老虎猛地从□□中回过神,急了。
扒拉了半天,土渣簌簌往下掉,却愣是没扒上墙,暗处的两人同时捏了把汗,这年头的女人怎么都如此如狼似虎。
还没等老虎翻墙进去制止此等行为,就见红衣女子腰上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猛地将女子往怀中一带,胸贴着胸,暧昧香艳至极,却恰到好处的制止了女子往下滑的轻薄衣衫,暗中两人一抹鼻血,同时竖起大拇指,公子好生猛!
霓裳抬头,眉眼生波,酥手似有似无按压揉搓着男子衣料下突起的胸肌,恨不得将自己揉进男人怀里,抬眼却见这京城众女觊觎的相府二公子眼中却清明一片,一时意乱情迷加上些许的埋怨,便将红唇主动凑了上去。
老虎这头正扒拉土渣扒拉的有劲儿,终于凑出头就看见这么个不合礼的典型通奸行为,思考了半刻,老虎想,若是大侠在此,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于是……
“慢着!”
只见墙上蹦下来个女娃娃,十五六岁的样子,大眼睛包子脸,背着包袱,腰上还别着个不伦不类的木刀,名满京城的相府二公子郝铭见此挑了挑眉。
老虎叉着两腿,双手叉在腰间,下巴上扬,瞪着圆滚滚的杏仁儿眼道:
“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孤男寡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往常爹爹抓人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吧?
正在得意时,传来一声好听的男声。
“姑娘,在下记得,这好像是在下的庭院。”郝铭听着她自相矛盾的话好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晚兮前来施咒:
妈咪妈咪哄!来人吧,来人吧~
☆、(二)遇见个郎
时间静止了片刻,老虎恍然大悟,倏然严肃起来,忘了这茬,这是人家自家庭院,以前刘寡妇还不是寡妇的时候,她丈夫带女人回来鬼混,别人插手她还要骂人的嘞,娘说这种男女纠纷管不得,就跟猪窝内讧一样,人越管咬的越厉害,畜生看待事情都不大正常。
说到猪……她好久没碰肉了耶……
“你个臭丫头,相府是你能进的吗!这个丫头私闯相府,该押出去哦,公子……”
说着使劲往郝铭身上蹭,郝铭放在她腰上的手几不可见的颤了颤,暗处的二人早就笑趴下了,真是白年难遇的好戏啊。
老虎愣过神,忙脱口道:
“嗯?你刚刚说了啥?额,刚刚看到你光想猪了,没听太清。”
“噗!”
蓝衣男子瞪着噗出声的黑衣男子,殊不知自己的脸也憋得通红。
郝铭有些错愕,不知道是因为怀里一直蹭来蹭去的妖艳女人,还是因为对面乱七八糟的滑稽女娃。
老虎见这二人半天没有反应,就越加觉得无聊的慌,唉,真不该跳进来的,这么高,还得扒上去。
郝铭嘴角抽动几许,看了看就在老虎旁边的门栓,再看看奋力扒拉墙的老虎,眉梢一挑……
“霓裳姑娘。”
身后猛地传来一声喊叫,吓的老虎爪一抖,一屁股撞在地上,也顾不得屁股摔成了了啥样,就忙往两人处看。
只见方才还好好的俊美公子哥,此时是一副惶恐不及的模样,直把怀中美人往外推,霓裳也是被他这动作惊的愣了愣,没反应就被推开几步远,以为这是有外人在场,二公子脸皮薄不好动作,霓裳暗笑一声,想外头传言二公子风流多情,没想到这么生涩,也是,想她自小就在青楼艳馆里伺候男人,连钱宗良那个老不死的都伺候的舒舒服服,这么个毛头小子还拿不上手?
便要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身凑上前。
郝铭却低着头似是不敢往她丰满的胸脯处瞄,双手推拒着往后退。
“霓裳姑娘,在下欣赏姑娘,但是此等非礼之事在下是万万不敢做的,你毕竟是钱家的人,礼义廉耻在下还是知晓的,还望姑娘自重。”
霓裳一愣,顿住身子道:
“不是你说……”
“姑娘恐怕是误会了,我让你来是要还给姑娘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她什么时候丢了东西在这儿?
郝铭笑容不变,只从衣袖中掏出一根通体莹白的玉簪递到她面前,霓裳见之大惊,生生往后踉跄了两步,看向郝铭的眼中竟有一丝惊恐,没有接下玉簪,似乎也忘了这是她偷溜进来的相府,拔腿就跟见鬼一样往后疯跑。
郝铭表情未变,只往暗处看了一眼,蓝衣人随即得令,几个点脚便使出轻功暗自跟了上去。
老虎傻了,……内讧了?
唉,她就说,这事压根不用她插手吧,还是去找大侠比较靠谱。
“姑娘。”
“啥事?”老虎拍拍屁股天真扬脸。
郝铭见她这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满嘴质问她为何闯府的话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老虎看了他半晌,突然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正经道: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
郝铭清俊的脸僵了僵,解释?
老虎自顾自扬着小脸传播王式教育:“我娘说,男人长的女人了些就是会惹祸,没事,以后多锻炼身体,会变成真男人的。”
郝铭脸错愕,扯唇一笑,瞄了眼暗处笑的四仰八叉的黑衣男子,无奈似调侃道:
“姑娘说的极是,在下自小就有这个缺点,招蜂引蝶图惹事端,身子骨还不大硬朗,苦恼的很,以后会注意的。”说着瞄着她身上稀奇古怪的装扮,装作求教道:
“姑娘,你……”
老虎鼓着包子脸不高兴:
“你怎么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沈师爷说像我这样的有情有义的女孩子行走江湖,大家都有个特别的称呼的,我将来要嫁给大侠,所以你要叫我女侠。”
郝铭眼角抖了抖,一张脸差点没绷住,暗处的黑衣男子肚子已经笑抽了,正在犯‘癫痫’。
“敢问……女……侠……是从何处来?光临我府上有何事?”
“其实也没啥事,我本来是找大侠来着的,看见一个女人翻墙进来就好奇跟过来看了看,要万一是个大侠,我就不用找了,要不是大侠,是个杀人劫财的大盗,我躲在一旁兴许还能遇到赶来救人的大侠,那就更不用找了,来了才发现原来她要劫的是你的色。你家也太容易招贼了,主子不行就应该雇几个护院啊,这样太危险,县太爷家里都知道多安几条狗。”
郝铭错愕,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歪逻辑?
黑衣人闻言也郁闷了,狗……
老虎想了想,觉得一时半会可能还找不到大侠,街头李半仙常说一句话,缘分乃天定,是不是她和大侠的缘分还没到呢,要不,她就暂时留在京城吧,大侠都会来京城的,这是茶馆说书说的,真正的大侠每逢武林大会都会在京城扎堆儿,到时候她挨个找不就得了。
“这样吧。”老虎仰着小脸看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郝铭眨眨眼道,“大侠还没有来,我先替他做做好事,我来给你当护院,不要钱,只要管饭就成。”
郝铭突然有种被狗屎砸到的赶脚。
“女侠果然侠义,只是家大难免礼度繁多,这样吧,明日正好是府内扩招仆从下人,女侠明日午时来此应招便可。”
老虎想想,也是,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不能说招个护院就随便招个护院的,她爹那么大老粗一个人,不还是得按照规矩仔仔细细办事么。
说着老虎就将小木刀往后一甩,圆滚滚的大眼一睁,颇为仗义道:
“好,那我明天再来。”
转身就往墙头上奋力扒拉,郝铭站在她背后好整似暇看了半天,一点提点的意思都没有,直到她费力翻过墙头,又抠着墙伸出头招呼:
“哎,忘了问你,你叫啥名?”
“郝铭。”
老虎哦了一声,脸上浮开两个小酒窝。
“真是好名。”
黑衣男子只觉自家主子脸似乎黑了黑,瞬间又温雅笑开。
“女侠如何称呼?”
“王老虎,叫我老虎就成!”
说着就往下一窜,没了影。
“噗哈哈哈……公子,这丫头真好玩。”
郝铭猛地扭头白了他一眼。
“叫你们怎么看的院子?”
黑衣人低头装无辜。
“我不是怕惊动那女人嘛,公子,你真要让她进府?依这丫头的性格,要是和夫人遇见了,属下觉得公子你会……”
郝铭似是没想过这茬,猛地经他一提,脸瞬间一黑,想起自己那个奇葩的娘亲,唉……上天总是很公平的,一堆精英里总要出那么一两个拖拖整体水平。
二人无语望天许久,似乎是刚从某些个‘悲惨’回忆里爬出来,半晌才收拾好心情,强壮坚强道:
“先说钱家的事儿,这案子不完,我就得一直待在府里,明早你去刑部跑一趟,问问验尸单出来没有,凶手不是陆霓裳。”
“公子你怎么知道?”
“你先别管,办完事再说,只有卫平一个人盯着我不放心,拿回验尸报告后你也去盯着。”说着望望将暗的天色,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我得进宫跟咱尊敬的皇上好好‘聊聊’案子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三)女护院【上】
将将入夜,龙殿之上已是灯火通明,侍卫守着殿门,远远看见夜色中闲庭散步般走来一人。
“郝大人。”
郝铭勾起唇角,无奈苦笑道:
“我这算哪门子大人,无官无职,更没有几分俸禄,你们主子也没给个正当官位,靠着赏赐可养不活几个人。”
“额,这个……”
郝铭自然知道其他人不会和他一样,敢去妄加评论天子,自是不再刁难,便抬头看了看殿门。
“还在熬夜批折子?皇后也没来管管?”
侍卫相看两眼,别看这个郝大人没什么官职,平日朝中机密,皇上却没少跟他谈论,还记得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点名道姓要见龙耀,侍卫们大惊,这年头还有人这么不要命,敢直呼当今天子的大名?
侍卫们不许,要以犯上之名捉拿此人,却被他趁了虚空冲了进去,侍卫追进去的时候,却看见此肖徒正与他们威严的皇上满地打滚笑的前俯后仰,那还有点儿天子的样子,久而久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有特权,就算皇上不愿意见他,也得是皇上自个把人给轰出来,旁人不得插手,尽量满足要求就是。
“郝公子。”
侍卫正要开门,却听一声叫声传来,转眼便见旁边走来两人,在前年纪稍大的一人手柄净鞭眉目慈和,身后一小太监手中端着托盘,上面似乎是盛着汤药一类的瓷碗。
郝铭看了那碗一眼,眉头一颤,僵着嘴角打招呼。
“薛公公。”
薛海笑眯眯得看着他,手里净鞭抖了抖,笑道:
“奴才一来就看公子在这殿门前晃悠,皇后娘娘前脚才走,唉,做奴才的就得时刻操心着主子的身子,这不,皇上晚饭没吃,压根不让人近身,奴才只能弄这些个汤药候着。”
郝铭抬眼看了看透亮的窗户,皱眉道:
“朝中又出了事?”
“奴才也是一知半解,好像是北部旱情又严重了,皇上自下朝进去就没出来过,各大州府呈书禀上已经有半个月了,皇上为了这事近日一直没有好好歇息过,皇后娘娘也是束手无策。”
薛海招呼着侍卫开门,将小太监手里的托盘塞到郝铭手里,眼睛笑成一条缝。
“奴才就不进去了,再劝皇上也不听,公子说的话比奴才管用,这个就拜托公子了。”
一把将他连人带汤推进去啪嗒合上门就不管了。
郝铭无语,低头瞅着盘子上颜色甚佳的汤水。
“再盯味道也不会变。”
郝铭扭头,看着龙座上与他一般年纪的威严男子,走上前将盘子放在铺了一桌子的奏折上,稍稍退后笑的很是开怀。
“你的忠心奴才特意为你煲的,还不喝了。”
龙耀看了看碗里乱七八糟的汤药,抬头看了看笑的一脸欠扁的郝铭,表情嫌恶万分,随即将毛笔一搁,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到郝铭身旁突然盯着他看。
郝铭被他看得发毛,稍稍退后几步道:
“干什么?”
龙耀淫|荡的咧开牙龈。
“听说你爹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郝铭淡笑的脸瞬间无精打采起来,道:
“怪事,你们夫妻之间怎么都拿我的事情取乐,表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呦呦,害臊了?也是,你这么个年纪我第三个儿子都出生了,郝丞相再不关心关心,我都要忍不住给你指个女人了。”
郝铭立马抬头,抬眼淡笑。
“把四儿指给我吧。”
立马一个爆栗下来。
“我女儿才一岁,混账!”
“好好好,我不要还不行么,棒打鸳鸯的昏君。”
郝铭指控看着他,龙耀黑着脸又是一个爆栗。
“别给我装傻,赶紧物色物色,身边有个喜欢的就赶紧下手,等我五儿出生,别你还顶着个光棍儿,钱府的事情怎么样了?”
郝铭一听,这才想起正事。
“钱宗良生性狡诈贪色,府里妻妾一箩筐,这事都来麻烦你,你也真应的下来。”
龙耀做回龙椅上,表情无奈。
“你以为呢,奸商奸商,胆子也比常人肥大许多,第一首富的名头可不是随便来的,本来想招呼个小喽啰慢慢查着,但是北边旱地难民可撑不了这长时间,只能出动你这么个查案天才了。”
“哦?铁公鸡要自拔鸡毛?”
龙耀拨了拨碗中瓷勺,勾唇笑了笑。
“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总是怕鬼,府里接二连三的死人,他夜不能寐的,自然要找人定定心,只要这案子结了,就会有一千万两白银派往北部,朕可是抵不住这样的诱惑。”
郝铭摸摸下巴,笑道:
“你也不怕他耍阴招反悔?”
“朕可是让他当着你爹和众大臣的面发的誓,若是他嫌活得太滋润,朕不介意多砍几个脑袋。”
“高,真是高,这钱家的水却是不浅,女人越多的地方怨气越多,怕是快不了。”
“哦?有什么问题?”
“不是,就是绕了点,凶手很狡猾,心思缜密的很,恐怕陆续死在他手上的远远不止这几条人命,今天我试探了那个五姨娘陆霓裳,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龙耀一听也来了兴致,郝铭自幼脑子聪明,特别是在观破查案这点上,向来与人不同,却又见解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