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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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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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家的人,再怎么也不如自己的人信得过。”郑太后笑了笑,说道。
    长孙晟闻言嘲弄地冷笑,道,“正是因为自己的人,才更信不过,这都是这些年你们教给我的道理。”
    口口声声说着与霍家的人亲如一家,背后却处心积虑地把他们葬送在风雷原,这就是所谓的自己人。
    “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你这个皇位,现在就为了一个霍宛莛,你非要跟母后到反目成仇的地步?”郑太后痛心地质问道。
    “不只为她,也为我自己,我不想有朝一日,我也变成了你们那样可怕的人。”长孙晟语声沉冷若冰。
    他有什么资格恨他们,当年他也是参与其中的凶手之一,将她逼到如今的地步,也有他自己……
    “你恨我也罢,那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就算没有当年的事,你又怎么能和她在一起。”郑太后沉声道。
    况且,那还那是她最痛恨的鄯如心生下的女儿。
    “她若真是父皇的女儿,他还要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地置她于死地。”长孙晟冷然而笑。
    他记得,当年他与宛莛订下婚约之前,霍夫人很认真地嘱咐尚还年少的他,无论将来发生任何事,他一定要记得保护宛莛。
    他答应了她,可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保护她,却是他们一家伤她最深。
    “不管你信与不信,都已经不在重要了,现在她和镇北王一起谋反,攻占江都以南的半壁江山,你难道眼睁睁等着他们打到燕京来?”郑太后质问道。
    霍宛莛不可能再回来了,她唯一担心的是她会为了报仇和镇北王跟大燕做对,而晟儿若对她心软,必然会让大燕一步一步都断送在那两个人手里。
    她等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多年,不是要让她的儿子登基之后做亡国之君的。
    “这些朝政大事,就不劳太后您费心了。”长孙晟面目沉冷,显然不愿再与她多说下去。
    郑太后无奈地叹了叹气,知道微说下去,也只有争吵,默然带宫人离开了御书房。
    “太后娘娘是担心,皇上会因为上阳郡主的关系,不敢与江都太过敌对?”出了御书房,莫玥低声问道。
    郑太后望着大雪茫茫中的宫庭,幽幽叹道,“只要那个臭丫头还在,永远都是晟儿的心病。”
    一个镇北王本就棘手了,而那臭丫头也不是什么一般的女子,他们两人凑在一块儿跟大燕作对,她不得为大燕的将来担忧。
    “太上皇不是派了人出宫吗?”莫玥问道。
    因为上阳郡主,太上皇中毒身体越来越不好,又被逼得退下了皇位,哪里会轻易放过她,只是派出宫的人从来都没有得手。
    “他手里那些人,好些都还不到江都就被晟儿截下了。”郑太后一边走,一边道,“那臭丫头本就不好对付,现在她身边还有镇北王,和龙靖澜她们一伙人,就更不好下手了。”
    “真要派人刺杀她,燕京现在也没有这样对一举得手的高手,除非能有其它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否则还是不要冒然动手。”莫玥道。
    郑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突地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太后娘娘,怎么了?”莫玥问道。
    郑太后沉吟了许久,道,“明日,你出宫一趟替哀家去找一个人。”
    “什么人?”莫玥不解。
    “一个能对付霍宛莛的人。”郑太后沉声道,目光中森然的寒意,比这漫天的风雪还要冰冷。
    只有除掉了她,皇帝才会安心应对与江都的战事,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步步退让。
    “是。”莫玥应声道。
    “此事,不得让皇帝和十公主他们知道了,你出宫小心些。”郑太后扫了一眼四周,低声叮嘱道。
    “奴婢知道了。”莫玥低头小声回道。
    御书房内一片沉静,只有紫金香炉里的龙涎香在缕缕上升,弥漫在空气中。
    长孙晟将所有的奏折都批阅完了,搁下手中的朱笔起身出门,在书房坐了一一天这才发觉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一片。
    “皇上,夜已经深了,您还是回寝宫休息吧。”御前总管太监年富打着伞上前,给他遮住了头顶的雪。
    “年公公,你说,江都那边今年会下雪吗?”长孙晟莫名地问道。
    “江都是南方,冬天一向少下雪,应该是没有的。”年富笑语回道。
    他先前是服侍在太后身边,太后仙逝了,他便到了未央宫服侍太子,一直到了如今。
    长孙晟没有再说话,默然朝着寝宫回去,回去没有就寝,却是换上了一身常服,披上斗蓬似是准备还要出去。
    “皇上,还要出去?”年富跟在他身后道。
    “朕出宫走走,你不用跟着了。”长孙晟说着,已经大步出了殿门,走近了茫茫大雪之中。
    一个人骑马出了宫,宫外的大年夜真是热闹非凡,他将马匹寄放在了皇城外侍卫那里,一人跟着人群在城内游荡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霍家旧宅附近。
    他停下了脚步在门外站了许久,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因为没有人住着,府内一片黑沉沉的,庭院内满是积雪。
    他闭上眼睛,恍然还可以听到这里曾经欢声笑语的回响,可是一睁开眼睛却只是无边的黑暗与冷清。
    他席地在冰冷地台阶上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比起那富丽堂皇的皇宫,今天他更愿意待在这里……
    没有会再回来这里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守着过去,守着记忆中的她。
    过了许久,外面的大门又一次被人推开,他听到脚步声回头去望,依稀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皇上。”是韩少钦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长孙晟道。
    “年富公公到府里说皇上出宫了,怕你遇上什么事,让我们派人一起找找,我猜你肯定是来了这里,所以就直接过来了。”韩少钦说着,走近跟他一起在台阶坐了下来,伸手递给他一埕酒。
    这燕京内外,他出宫唯一会来的地方,只会是这里。
    “多事。”长孙晟冷然道。
    “你一个人也不带就出来,年公公自然不放心。”韩少钦道。
    这一年燕京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得让人仅是想起,都有些后怕。
    长孙晟仰头喝了一口酒,静静地望着被雪覆盖的霍家庭院,幽幽说道,“那颗沙果树冻死了。”
    那是霍家刚搬到这里之时,他帮着她在院子里种下的。
    “皇上,微臣说句不当说的话,有些人有些事,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你也该早日放下。”韩少钦道。
    那日在刑场的一切,是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至今他也不敢相信那一天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朕当然回不去了,可是连这些都放下了,朕又还能剩下什么?”长孙晟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他有的,只是这些关于过去的回忆和怀念罢了,这些都舍弃了,他就只能一天一天守着那个冰冷的皇宫至死。
    “江都那边,皇上打算怎么办?”韩少钦询问道。
    难的不是镇北王,而是和镇北王一起在江都的那个人,才是这个人真正所顾忌的。
    可是现在江都已经占去了大燕的南方,镇北王只怕将来还会图谋燕京,若他再没有决心与江都交战,大燕一直步步溃败,只怕要不了我久,燕京也会兵临城下。
    “朕不想变得和太上皇那一样的人。”长孙晟道。
    他想,他永远也没办法,去和那个人为敌。
    “那皇上是要把大燕,拱手相让?”韩少钦问道。
    他知道,这个人对上阳郡主愧疚太深,没法对她下手,可是他真的要这样将大燕的大好河山就那样让给镇北王吗。
    “当年,如果我有镇北王那样的勇气和决心,也许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了。”长孙晟怅然叹息道。
    他说要保护她,却又亲手将她逼上了绝路。
    韩少钦无奈地叹了叹气,道,“即便皇上不愿与江都交战,但镇北王早晚也会发兵与大燕开战,难道你一个人的愧疚,让前线千千万万将士,拿命去偿还吗?
    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经不仅仅只是个人的恩怨了。
    “朕还没有糊涂到那样的地步。”长孙晟道。
    他与她之间的恩怨是他们的事,但现在大燕与江都是大是大非的国家大事,他不能因私忘公,只是若真到了战场之上,他终究也是没那个勇气向她下手的。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倾尽全力,击败他们罢了。
    “皇上深明大义,是大燕之福。”韩少钦听到他的话,暗自松了口气。
    “镇北王一夕之就有了这么大的势力,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只怕从他效忠大燕开始就有了这样的心思,这么些年一直在暗中一步一步步属着这样的计划。”长孙晟说道。
    韩少钦点了点头,道,“想来,他也暗中早与北齐勾结一气了,一方在明一方在暗联手把同宫家和豫亲王府逼上了造反的地步,再借太上皇之手除掉了他们。”
    而这一切,直到如今了他们许多人才察觉,足可见这个镇北王是个多么善于隐藏的人。
    “这些年,镇北王深得太上皇信任,大燕的一半兵马大权都握在他手里,要安插进他自己的亲信,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连父皇这般多疑的人也对他深信不疑,这个人……心思太深了。”长孙晟道。
    她和这样一个人走在一起,将来又会如何呢?
    “微臣最好奇的,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韩少钦道。
    镇北王尚大燕为官的时候,虽然深得太上皇信任,但却也算不得有多精明之人,和一般的武将一样,有一点点小心思,但又藏不住事儿,而且又不喜欢拉帮结派与朝中其它官员来往。
    然而,恰恰就是这些正中了一向多疑的太上皇,以为他就是这么简单的人,将大燕的一半的兵马大权都交给了他执掌。
    于是,他就利用了这样的便利,暗中将自己的人安插在了军中,南方的诸城,只等着时机一掌,反出大燕。
    “不管他是什么来历,但也绝不是咱们以前认识的镇北王那么简单。”长孙晟道。
    如果那个时候,他不是急着赶回来救宛莛离开,只怕大燕失去的不只是江都以南,便是燕京都落入他的手里了。
    “最近我查了这些年军中一些旧案,发现大燕一些可用的将才,都是由镇北王查出了事儿,被太上皇贬得贬,处死得处死,以至于如今都没什么可用之人了。”韩少钦叹了叹气道。
    如今军中剩下的,都是些以前的几大家族塞进去的人,个个贪污军饷,不思进取,根本没什么用处。
    “过几日,朕会亲自出宫一趟,将靠近南方诸城的守军重新安排,起码……先抵挡住他们的进攻。”长孙晟说着,侧头望了望身边的人,“只是此事,除了你,对朝上和宫里都得保密。”
    “保密?”韩少钦一时有些不解。
    “你以为镇北王现在在江都,燕京就没有他留下的眼线了吗?”长孙晟反问道。
    “皇上的意思是……”
    “先做防御,再清除燕京藏着的内奸,否则前线便是派再多的兵马,他也会早一步得知咱们的安排。”长孙晟道。
    这燕京城里和宫里,不知被他和北齐王安排了多少眼线,要一一把他们铲除,只怕还得多费心思了。

  ☆、我们还是要个孩子吧

江都地处南方,正月刚一过完,便就有了春天的气息。
    燕北羽仍旧每天忙得早出晚归,龙靖澜和缇骑卫都被安排在军中训练新兵了,谢诩凰腿上的风湿也渐渐好了,只是还是被燕北羽一再勒令不准随意往出跑,独自闲在漪园。
    于是,百无聊赖之下,也就学会和他以前那般养花弄草的生活,庭院里摆满了各种的花草,不过都是燕北羽让人给搬来的,说都是些易养活的,好打理旆。
    “师姐,回来记得在北城帮我带点蔷微花种子。”谢诩凰追上正准备出门的龙靖澜道窠。
    龙靖澜挑了挑眉,扫了一眼一园子的花花草草,“种这些玩意儿除了好看有什么用,依我看,你还是把那片地拿来种菜吧,起码长出来了还能吃。”
    谢诩凰有些哭笑不得,道,“让你带个东西,你还这么多废话。”
    “跟着他学什么不好,尽学这么些没用的东西。”龙靖澜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道。
    “你别忘了。”谢诩凰冲着她的背影呦喝道。
    龙靖澜去了军营,几个缇骑卫的手术在分批训练新入军营的士兵,她则在高台上坐着自己的专用椅子,晒着太阳吃着水果,不时瞅一瞅下面各处的训练情况。
    “师姐,镇北王把这么一帮子什么都不懂的扔给你,却不让你插手其它的军中事务,分明就是防着咱们呢。”一名缇骑卫过来给她换茶,不满地嘀咕道。
    她们大燕的时候,身为缇骑卫何等风光,朝中大臣见了他们也得惧让三分,到了这里就成了给人家训练兵马的了。
    “那是人家的亲信,咱们毕竟是外来的,就算派过去了把人交给咱们,那伙子人服咱们管吗?”龙靖澜哼道。
    她们以前毕竟是大燕的官员,如今虽然到了江都,其实除了燕北羽和宛莛根本没什么人真心信任他们,所以燕北羽交给她们的是新招募的新兵,而不是他那些亲信兵马。
    而这些人,只要他们训练好了,以后就是由他们掌控的亲兵。
    “不服,那就打呗,谁怕谁?”那人道。
    “最近过得太舒坦,你这脑子都长成猪脑子了?”龙靖澜毒舌地数落道,就差没把手里的果子劈砸他脑门儿上,“要打,也是去找大燕的人打,你们少在这里给我惹事生非。”
    “在这里待着,还不如回折剑山庄去。”那人不满地咕哝道。
    “嘿,说你猪脑子,你还真是猪脑子。”龙靖澜坐起身,一脚踹了过去,“给我倒立一个时辰去,给你脑子充充血,补一补。”
    她还留在江都,一来是不放心霍宛莛一个人,二来折剑山庄现在还在大燕境内,她们是大燕通缉要犯,怎么还能回得去。
    再者,以燕北羽的野心和谋算,将来必然是要取代大燕的,现在放眼天下,也只有江都还能做为容身之地了。
    那人被他训得不敢再说话,乖乖去了一旁倒立着受罚。
    龙靖澜继续跷着腿坐着,眯着眼睛望着远方,又不禁思量起最近一直萦绕心头的疑问。
    最近才发现燕北羽在江都的亲信兵马不少,这些年还把这么多人藏得那么严实,不被大燕所发现,他也真是够厉害的,可是这么多的人马,他哪来那么多的军饷养活着,毕竟拒他所知,他从大燕拿的也不可是每个月的那点俸银而已。
    天机阁虽然也有些生意,但也不可能用来养活这么庞大的军队,如此让她对这个人的来路,更加好奇了。
    只是,燕北羽这个人一向警觉,她也向一些人随意问过,但并没有太大的线索,如今又不好太过明目张胆去追查。
    这一坐,便坐到了日暮西沉,她交待了几句便先走了,顺路买到了蔷薇花的种子才回漪园去,正准备进大门,眼角蹩见旁边街角几人鬼鬼祟祟地盯着这边。
    她站在门口左右望了望,负手走了过去,一路跟着那两人绕了两条街,看着他们到了一处小巷子里,靠墙听着几人在那里议论。
    “漪园防守的侍卫不好对付,怕是没那么容易进去。”
    “那龙靖澜呢?”站在阴影处的人问道。
    龙靖澜闻声冷笑着走了出去,站在一行人身后,“你们要找我?”
    她正活动着手腕,准备拿几人练练拳脚,站在最里面却有人跑了过来。家人逼到绝境的心情,才会如此轻易说出这番话来。
    长孙茜眼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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