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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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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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上阳郡主?”一道声音在园子里响起。
    谢诩凰抬眼望着站在廊下,一身灰袍的中年男人,“你是……”
    “我是羽儿的义父,庞宁。”
    “我早就不是什么上阳郡主了,前辈还是叫我本名吧。”谢诩凰礼貌性地站起了身。
    庞宁从走廊过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直言道,“上阳郡主,江都不适合你,羽儿也不适合你,这个地方,我想你还是不要久留。”
    谢诩凰在本尊他是长辈,但这一番话却着实说得她不高兴了。
    “适不适合是我跟她的事,他现在要我留下,谁想要我走,我也不会走,若有朝一日他要我走,我也决计不会多留。”谢诩凰面目决然,问道,“只是前辈,你为可这般针对于我?”
    她就奇了怪了,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人,一见面便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赶她走。
    原就想着,会不会跟他义父不好相处,现在果然是应验了。
    “因为你不可信。”庞宁道。
    “不可信?”谢诩凰冷然失笑。
    “先前你是效忠大燕的,再后来又去了北齐,帮着北齐对付大燕,如今又到了江都,谁知道将来你会不会又因为旁的人,再转过头来对付他了?”庞宁冷然一笑,振振有词地说道。
    “前辈那么不想我留在这里,那便直接向他说,他若要遵从你的意思要我走,我即刻就会走。”谢诩凰冷然直言道。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5

第180章
    已近年关,江都城中百姓都忙着准备过年,燕北羽却还因为公事忙得早出晚归,谢诩凰在漪园养伤,每每见到他都是深夜了。
    “明天都过年了,还是没空闲吗?”
    燕北羽站在火盆边伸着手取暖,朝着坐在床上的人道,“江都立足未稳,经不起什么风浪,许多事都得小心行事,好些时候交给别人也不放心,都得自己多盯着一眼,怕出了什么差错。窠”
    “可也不能事事都顾着,你当你是铁打的?”谢诩凰哼道旆。
    燕北羽含笑走近床边,“心疼我了?”
    “有吗?”谢诩凰别开目光。
    “前几日你见着义父了?”燕北羽询问道。
    这两日回来本想问的,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她都睡着了,走的时候吧,人又还没醒。
    “嗯,见着了。”她闷闷地点了点头。
    燕北羽看她的神色,在床边坐下道,“他说什么了?”
    看来,是让她不高兴的话。
    “他说,江都不属于我,你也不属于我,让我早些卷铺盖滚蛋。”谢诩凰如实说道。
    她不想在他面前挑拨什么,但也必须让他清楚,她和他义父之间是有矛盾的,而且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自己应付那个人。
    “敢情这两日就因为这事儿,你对我爱搭不理的?”燕北羽挑眉道。
    昨晚回来的时候,她虽然躺着却并没有睡着,他叫了几次也没瞧他一眼,一时心痒想亲热一番险些没被她踹下床去。
    “那你说,你要我滚蛋吗?”谢诩凰瞅着他,直言问道。
    燕北羽捏了捏她刚长出点肉的小脸,道,“回来不之前不都说好了,这会儿你想变卦?”
    义父凡事只考虑利弊,先前因为她回燕京救人,致使计划失利,他才对她有些成见,不想她留在这里影响他。
    “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耳根子一软,听了你义父的话,让我卷铺盖滚蛋。”谢诩凰缩在被子里,瞅着他哼道。
    “相比之下,我还是听你的话多。”燕北羽将人连着被子搂在自己怀里,轻啄着的她的唇笑语道。
    “我要出门,你把我关园子里,我要帮忙,你不让我插手,你什么时候听我的话了?”谢诩凰挑眉道。
    从回了江都,她连漪园的大门都没出过。
    “明天早上把手边的事处理完了,下午就没什么事了,你想去哪儿陪你去。”燕北羽温声笑语道。
    虽说江都现在是他们掌管,但依长孙仪的性子,定还会想方设法地取她性命,在漪园有冥河和贺英在这边,还有龙靖澜的缇骑卫,没什么人敢来这里造次。
    她要出去了,遇上什么事儿,他又不在跟前,那可如何是好?
    “我说你也太大惊小怪了,让贺英他们保护我,他们身手还不如我呢?”谢诩凰道,现在不仅不让她出门,连她在园子里练功都被禁止了。
    “我知道你厉害,但现在你也给我收敛了。”燕北羽告诫道。
    她先前就是因为内伤才让体内的提前发作了,在拿到真正的解药之前,他必须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早知道活这么憋屈,还不如不回来了?”谢诩凰不满地抱怨道。
    她知道他是想让她好好养病,可是天生不是这么金贵娇弱的人,这么天天憋在这园子里,才会哪天把她憋出病来。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一瞅他眼神不对,连忙否认道。
    燕北羽满意地笑了笑,低头吻住她的唇。
    谢诩凰察觉到摸进被子里兴风作浪的手,别开头避开他的唇,“你又起色心……”
    她并不排斥亲热,可刚一回江都那天,他下手也太狠了,身上现在还青青紫紫的没消下去呢。
    燕北羽低笑,一手她在托着她的头继续吻着,一手已经在被子里将她剥得身无寸缕,摩挲着她纤瘦的脊背。
    谢诩凰不愿总是自己被他调戏,倾身贴着他的胸膛,一双手也学着他的样子一寸一寸地抚摸在壮硕的胸膛,蜿蜒而下是健硕的腹肌……
    “小时候,我母亲是江都人,只是很早就没了亲人,不过倒是经常带我来江都。”谢诩凰笑着说道。
    “说不定,燕京遇到你之前,我也在这里遇过你。”燕北羽怅然而笑,说道,“我不在燕京郊外的山庄,多数时候就会在江都。”
    也许就在这座城,很久很久以前,他走过了她走过的地方,他看到了她也看到的风景,只是那时候素不相识,在人群中彼此都一次次擦肩而过。
    谢诩凰有些不信,望了望周围,指了指前面江都穿城而过的河流道,“七岁的时候,江都的灯会,我在那颗柳树下放过河灯。”
    燕北羽想了想,说道,“那年我也来这里放过灯,就在那里。”
    他说着,那柳树对岸的方向。
    “你说老天是不是存心在玩我们?”谢诩凰抬头望了望天际,嘀咕道。
    她早在他在的地方来来去去无数次,却直到燕京坠了马才遇上他,他在燕京找了她那么久,直到十多年了,她才知道这一切。
    “好在,现在遇到的也不晚。”燕北羽道。
    真正的缘份,大约便是如此,让他们在最合适的时候相遇。
    谢诩凰望着河对岸的柳树,她不知道老天爷到底对她是残忍,还是偏爱,夺走了她挚爱的亲人,又给了她这样一个深爱她的男人。
    “怎么了?”燕北羽看她发愣问道。
    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燕北羽挽着她,两人一路沿着河流走着,走了过桥到对岸,拉着她到了她方才所指的柳树下……
    对于霍家的亲人,她总有着深深的怀念和遗憾,也是任何人在她心中都无法替代的。
    谢诩凰在树下默然站了许久,那年和母亲来江都的时候,大哥和二哥都在,父亲还来接过他们,现在……一个都不在了。
    “起风了,咱们回去吧。”燕北羽拢了拢她身上的斗蓬,拉着她往回走,“龙靖澜他们说今天要吃饺子,这会儿都在后面厨房里忙活呢,咱们也回去看看。
    “嗯。”她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原路走了回去,几个孩子你追我赶的从他们眼前跑了过去,一个矮矮的小姑娘跑在最后,追不上前面的人摔了一跤。
    “哥哥,哥哥……”
    可是跑在前面的几个孩子,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谢诩凰走近,把她从地上牵了起来,拍去衣服的上的尘土,看着小姑娘圆乎乎的小脸,不由心生柔软,“疼不疼?”
    小姑娘摇了摇头,道,“妞妞不怕疼。”
    谢诩凰摸了摸被风吹乱的头发,道,“快去找你哥哥吧。”
    小姑娘听了,迈着小腿追着前面的孩子跑开了。
    燕北羽站在边上看着她对着孩子时,眉眼之间的温柔之色,突然有些企盼着早些有个他们的孩子,也能这般尽得她的宠爱和温柔。
    “你要喜欢孩子,为夫尽快努力些,咱们也早些生几个。”他搂着她,一边走一边笑语道。
    他们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要个孩子了,只是先前在燕京情势不允许,可怜了第一个孩子。
    谢诩凰一双眼睛刀子似的瞪向边上的人,“要生你自己生去。”
    她可消受不起他的努力,现在诸事不稳,他们也不适合有孩子。
    燕北羽却完全无视她的话,问道,“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
    话不投机,谢诩凰干脆懒得说了。
    “要是个女儿倒也好,只是千万别学成你这个样子。”燕北羽自顾自地说着,不时瞅一眼她的神色。
    “嫌弃我,你倒是去找个知书达理的去?”谢诩凰哼道。
    “我只是怕,将来咱们的女儿学成你这个样子,长大了会嫁不出去。”燕北羽笑语道。
    谢诩凰一阵无语,“孩子都没影儿呢,你就先做起你当爹的白日梦了。”
    她也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去做一个母亲的准备,纵使现在一时生活倒还平静,但他走上这条路,注定将来还有很多的艰难险阻。
    燕北羽沉默了一阵,揽着她的肩膀道,“我倒真希望早些有个小家伙,只是你现在身体还得休养,还不宜要孩子。”
    “那你还说这半天?”谢诩凰道。
    她说怎么,每次他要亲热的日子就那么巧,原来是存心避着那些日子呢。
    “现在不能要,我想想也不成?”燕北羽挑眉哼道。
    他现在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忙碌,便是有了孩子,他也分不开太多心思去照顾他们母子,还是等江都一切稳固了,再考虑孩子的事。
    谢诩凰望了望有些孩子气的男人,他好似很喜欢孩子,他只说有个义父,却从来没提过自己的父亲母亲。
    “燕北羽,你的亲人……都不在了吗?”
    燕北羽闻言有些落寞,道,“大约是吧,我娘生下我不久就过世了,没什么关于她的记忆,也没怎么见过我爹,那时候爷爷还在,他待我倒是挺好,也教我很多东西,后来也过世了。”
    谢诩凰一阵沉默,难怪一直以来他也并没有怎么提这些过去,而是于他而言,这世间最亲的人并没有太多的记忆。
    可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有他这般与朝廷作对的勇气和决心,而他不仅做了,还在这么多年积攒了这么强大的势力。
    他说他喜欢她,她相信,可却还是觉得,有些时候她并看不透他这个人。

  ☆、大燕新帝

燕京,城内四处都张灯结彩,洋溢着新年的喜气。
    然而,大雪笼罩的宫庭却格外的冷清,便是挂满了红灯笼,也难以驱散那股深沉的冷清和空旷。
    长孙仪因为霍家之事,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燕京不少那些曾受过霍家恩惠的人也纷纷投奔江都而去,迫于这样的压力,加之身体日渐衰败,不得不退下皇位,将朝政大权交给了太子长孙晟旆。
    南宫家,郑家和朝中的几大家族,因为镇北王府先后出了事,如今朝中能倚仗的只有永安侯府韩氏一家窠。
    往年除夕之夜,宫里都会举办宫宴,朝臣都会入宫出席,格外的热闹,今年新帝却并没有这样的安排,故而原本这样合家团圆的喜庆日子,宫里显得格外的冷静。
    十公主带着宫人到了上书房,看着还在伏案理政的人,上前道,“皇帝哥哥,母后和父皇在兰台设了宴,让人过了催了你几趟了,你也没有过去。”
    “朕还忙着,你们去就行了。”长孙晟看着手中的折子,眼皮也未抬一下。
    “就这么几个时辰的事儿,往日里过年不都封了大印的,你偷一会儿懒没事的。”十公主含笑劝道。
    今年宫里未再设宴,连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他也不愿意露面了。
    “朕方才已经用过晚膳了,你自己过去吧。”长孙晟面色冷淡道。
    十公主看着灯下眉目冷峻的年轻帝王,突然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看着还是以前那个敦厚温柔的太子哥哥,可他却又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冷淡疏离得可怕。
    从那日刑场之后,他再没有去见过父皇一面,便是父皇在兰台那边病得再重,他也没有去看过一眼,甚至连向太医打听都没有打听一句。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宛莛姐姐,因为霍家的事。
    他无法原谅父皇和母后,也无法原谅他自己。
    他们都说着怀念那个人,都说要为那个人报仇,到头来害了她的人是他们,将她逼到走投无路的人也是他们……
    到底得有多可怕的经历,多深的恨才把那样的一个人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另一个人回来,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认出她来,她一个人孤军奋战,一个人背负着霍家的血仇回来讨要公道,而他们还恨她,怨她,甚至置她于死地。
    这一切的一切,仅是想起都如恶梦一般,可是那个人这十年来却一直生活在比这更深更可怕的恶梦里。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没有再相劝,带着宫人悄悄离开了书房,站在殿外望着夜空飞扬的雪花,这个冬天……好漫长,好冰冷。
    “十公主,还要去兰台吗?”侍女撑着伞询问道。
    “走吧。”十公主举步离开了御书房外,前往兰台去。
    她也无法原谅父皇对霍家的行径,可现在看着垂垂老矣的他,她无法像皇帝哥哥那样冰冷绝情,但也无法再像以前的她那样对他敬爱有加。
    小时候,这宫里到了过年是何等的热闹,霍伯伯一家也会在宫里来与他们一起过年,大家一起吃年夜饭,一起放焰火守岁……
    可是,越是长大了,这宫里越是冷清得可怕。
    兰台的家宴结束已经是深夜了,此刻御书房还是灯火通明,郑太后让御厨做了些膳食,亲自带着送到了御书房。
    “晟儿,晚膳你也没过去,母后让人做了些吃的,再忙也要顾着自己身子。”
    “放那里吧,朕一会儿再用。”长孙晟淡声道。
    “一会儿就凉了,这大过年的,你也该歇歇。”郑太后走近书案边,温声劝道。
    长孙晟提笔批注着折子,眼皮也未抬道,“时辰也不早了,太后早些回宫歇息吧。”
    郑太后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他叫她太后。
    是的,从镇北王妃真正的身份揭开之后,他便再没有唤过她一身母后,登基为帝之后也只一心专于政事,再未到后宫看过她和太上皇一眼。
    她知道,她的儿子在恨他,可即便再恨她,这些年所有的事情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只要能给他保住储君的位置,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是她不能牺牲的。
    即使,他登上皇位之后哪此恨她,也是值得的。
    “你初登皇位,日理万机的,也得提携些亲信重臣,方家和林家的朝中为官也多年了,对朝政大臣也知晓,兴许能帮上你些……”郑太后温声劝说道。
    “太后娘娘,朕不需要别人来教我怎么当一个皇帝。”长孙晟抬眼望向站在书案前的人,目光淡而冷。
    虽然郑家的人都不在了,方家和林家却还是郑家的亲戚,她不过是想让他扶持些与郑家有关的人。
    “韩家的人,再怎么也不如自己的人信得过。”郑太后笑了笑,说道。
    长孙晟闻言嘲弄地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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