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不掉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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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不掉的纠缠-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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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更为璀璨、亮眼。

    “礼物?”骆齐勉强干笑两声,试图打消她的念头。“有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吗?我记得你的生日还没到,等到你生日的时候,我会给你更好、更棒的礼物,好不好?”

    “谁说没有值得庆祝的日子?”萝莉柔声反驳:“生活情趣得靠平时的培养,你就送我那条项链当作我们相识四个月的礼物,好不好?”

    “算了吧,萝莉……”他冷汗涔涔,不知怎么说出事实。

    “我真的好喜欢那条项链……”萝莉不依地撒娇:“只是一条项链而已,你不是说过,即使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会摘下来给我的吗?”

    “萝莉……”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告诉她实话。

    “不管啦!”她眨眨一双浓密的睫毛,俏皮地招供:“我已经预付了五千块的订金了……’

    “你说什么?”骆齐弹跳而起,再也隐忍不住地暴发脾气了。

    “骆齐,你怎么了?我只不过是付了订金而已,那是镶钻的……”

    “甭提什么镶钻的项链,我现在连一个小戒指也买不起,恐怕再要不了多久,我们连吃饭都成问题,你知道不知道?”骆齐吼断她的话。

    “你开什么玩笑?”萝莉蓦然沉郁的脸色和方才的明艳照人犹如天渊之别,她以不确定的嗓音追问:“骆齐,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我多么希望我是,但我不是。”他自嘲的苦笑,双眼中净是茫然与愁苦。“萝莉,我已经没有能力让你将钱花在买些无用的奢侈品上了。”

    萝莉一径摇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我们卖了车,那笔钱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多月就花费殆尽?”

    “你想想,我们离开家这段日子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享受一切最高级的物质享受,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甚至不需要的也买了整栋屋子,光婴儿服和婴儿用品,你买的份量就算再生十个孩子也用不完……”骆齐仰天长叹:“萝莉,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我了解在我们好不容易挣脱束缚之后,都同样迫切着地想享受生命。我愿意给你这一切,我也一直以为我有这个能力……可是我身上的钱愈来愈少,工作却依然没有着落。”

    她好半晌挤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怔怔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找工作竟处处碰壁。想我堂堂一个‘骆氏集团’的小开,肯屈就在那些名不经传的小公司,算起来是他们走运,但他们却挑剔我的学历不足、经验不够,尽摆冷面孔给我瞧!”他满腹的牢骚似源源不断地河水一涌而出。“难不成要我这堂堂‘骆氏集团’的小开到超级市场当收银员?去快餐店服务那些川流不息的消费者?我疯了才会去做那种工作!”

    “骆齐,你可以试着向那些有财有势的亲戚朋友求助啊!”萝莉急切地提醒他。

    “不!”骆齐立即否决。“我不能贸然向他们求助,那我叔叔不就知道了我们的惨状?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背着我叔叔来帮助我的,更不用说是与我那如同暴君般独裁的叔叔对抗。他冻结了我一切的经济来源,甚至说服我远在国外的爸蚂避着我,让我联络不上他们,我们已经完完全全被孤立了。萝莉,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萝莉宛如突然被打进冰冷且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中,她恐惧地道:“骆齐……我们回家去吧!”;

    他以惊怒的眼神瞪着她。“你要我妥协?我能如此轻易就认输?”

    “我们回去跟你叔叔认错,我们跪着求他,求他成全我们……”

    “不!我不会回去!”深深的挫折感,令他暴躁得像头受伤的大熊。“我绝不会回去看他那得意洋洋的嘴脸,而且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你,如果我们跪着求他,他会因此而低头,那么他就不叫‘骆奕’,我叔叔的冷硬严酷在商场上是赫赫有名的!”

    萝莉尚存着一丝希望。“你是他的亲侄子,我肚里怀的是骆家的亲骨肉,他不会如此绝情吧?”

    “我不会回去求他,我有我的自尊,你懂不懂?”茫然的前途却依然磨不掉他满身的傲骨。

    “回去认错的话,我们可能还有希望,如果你执意不肯,很快地我们什么都没了。”萝莉失控地拔高嗓音:“你可不可以别那么自私?可不可以为我想想?我无法忍受这种三餐不继、捉襟见肘的日子,我无法想象……如果你一直找不着工作呢?”

    “我会的!”骆齐不耐烦地打断她,不敢去想象后果,仍然执拗地说:“我相信我很快就会找到工作的,凭我的能力,我很快就会找到一个好工作。”

    骆齐虚软的语调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何况是萝莉?她漂亮的双眸中布满了忧心和恐惧。

    “骆齐,我讨厌这种不安定的感觉,我厌恶这种摸不着边际的日子,我不要终日生活在空洞的等待之中!”她的大眼中蓄满了泪水。“是你保证要让我永远生活在幸福快乐中的,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吗?”

    萝莉的指责对骆齐而言,有如雪上加霜,他忍不住回击:“我的确说过,但你要的舒适生活和奢侈的物质享受比我的自尊人格重要吗?你对我的信心就只有这么一丁点?你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陪我吃一点苦?难道说,我成了一文不值的穷小子后,你对我的爱就消逝无踪了?”

    “你是在指控我之所以把自己给你,不顾一切怀你的孩子,图的只是你们骆家的财富?”萝莉跌坐在床上,心碎得仿如不胜负荷,呜咽地道:“你……你怎么忍心对我做这种不实的指控?残忍地污蔑我对你最真、最神圣的爱情?”

    “我……”他一时答不出话来。

    萝莉的眼泪似溃堤的河水,扑簌簌地直流下来。“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不只为自己,更为了我肚里的宝宝。我的心情和健康会直接影响到他的生长,我必须顾及他,想在他诞生之前,替他安置好一个舒适的生长环境,难道我这么做也错了吗?”

    萝莉如雨纷飞的泪,有效地浇熄了他满腔的怒气和不满。他着急地说:“对不起……萝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疯了,净胡扯一些天杀的疯言疯语,原谅我,好不好?”

    萝莉只是哭,不答腔,哭得教他旰肠寸断。

    情急之下,他“咚”地一声跪在萝莉跟前。“你打我,你狠狠地打我好了,只要你能原谅我……”他突然用力的掌掴起自己的双颊,忏悔道:“我自掌嘴巴好了,直到你气消为止……”

    “不要!不要!”萝莉紧紧地抱住他,看他掌掴自己,她的心比骆齐的脸更痛。

    “萝莉,原谅我,好吗?”他懊恼不已。

    她一径地点头,在相互指责之后,他们对彼此有更多的心疼和不舍。

    “我也有错,你的心情已经够糟了,我不该再给你压力。”她反过来责备自己。

    萝莉梨花带泪的小脸更令人怜爱,引发了骆齐满腔的男性柔情,只想将她紧紧捧在手心里,给予她周全的保护和无尽的爱……他一把抱起萝莉,轻轻将她放在大床上,将她搂在自己温暖的臂弯中,在她耳边轻诉爱语:“我好爱好爱你!”

    “我也爱你!”萝莉像只乖巧、温驯的猫咪,轻轻地在他怀中磨蹭,渴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呵护和关爱。

    骆齐的欲望被撩拨起,他温柔地将萝莉压在自己挺拔的身躯之下,用自己温热的唇和手,以及满心的爱慧与柔情,来领受她的美丽……萝莉欣喜地接纳他,适才所有的不安和争执全融化在如波涛般汹涌袭来的情潮之中……充满爱和激情的漫漫长夜,成为他们最安全的避风港,让他们暂时忘却了现实的困顿和不可预知的未来。

    

    伫立在苏家大宅的阳台上,娄慧轩再一次痛责自己为什么要心软地答应阿盛的一再邀约,来此参加这场为巧茹所办的生日宴会?

    她早该料到骆奕一定也会在场,她不该来的,也就不必整晚看着巧茹脸上带着春风般的微笑,小鸟依人地偎在骆奕身边,那模样宛如他们是天造地设、人人称羡的一对璧人。

    她当然知道这根本不关她的事,也下想承认自己是在吃醋,但她又该找什么借口,来解释她心头被乌云笼罩般的郁闷呢?尤其是骆奕注视她是那种莫测高深的眼神,令她困扰不已。

    在他们交相指控,吵翻脸了之后,两人之间原该是仇视彼此,再不然也该形同陌路,但他却频频用温柔、友善、懊悔的眼神匮匮注视着她,教她奸迷惑;当然,这是在苏巧茹还来不及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情况下。

    满天的星斗伴着皎洁的明月,柔和的晚风轻抚过她的脸宠,慧轩啜饮着手中醇美的香槟,独自享受夜色,让这份难得的静谧抚慰她混乱的心绪。

    “你是刻意避开人群,还是要避开我?”骆奕低沉富磁性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很美的夜色,不是吗?”她静静地说,努力平复她在瞬间如波浪般翻腾的心绪。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着迷地凝视着她。

    慧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睹气地迎上他专注的眼神,却立刻陷入他所编织的情网之中。

    他是如此俊俏而危险,如此温柔却迫人,让她的视线再也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

    “夜色确实很美,那是因为有你。”他低哑的嗓音蕴满了诱惑的挑逗。

    慧轩暗自庆幸昏暗的夜色,让骆奕未发现她火红的双烦。

    “你昏头了吗?怎么赞美起一个心机深沉,又贪图富贵,不惜唆使自己妹妹出卖肉体,好窃据骆家少奶奶宝座的恶毒女人?”她净说气话,奸遏止自己如小鹿乱撞般的心跳。

    “那些全是在情绪失控之下所说出的气话,当时我们两个都气疯了,我心里绝没有那么想你。”他极有技巧地化解她的怒气。“你不也指控我想图谋自己亲侄子的那份家产吗?”

    不,她从不曾这么怀疑过他,但她没有说出口,只幽幽轻叹了口气后道:“好吧,我们扯平了。”

    他释怀地笑了,眼中浮现出渴望。“我带你进去,我好想将你搂在怀里,与你翮翩起舞……”

    娄慧轩一径摇头打断他的念头:“我真的不了解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眼里有深深的迷惑。“你怎么可以在伤害我妹妹后,又向我大献殷勤呢?”

    “你为什么硬要将两件事混为一谈?”他低沉的嗓音似动听的乐曲。“你不否认我们对彼此存在着一股极特殊的吸引力吧?”

    娄慧轩默默不语。她并非木头,她能感受到她和骆奕之间仿若有一条无形的线,紧紧牵系着彼此,从见到他的第一刻到现在,他们之间便不断地冲突、争执,那些激烈的争吵却无法真正斩断那股莫名的情愫。

    “慧轩,我们之间可以是非常美好的,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

    “在你无情地对待萝莉和骆齐之后,就已经斩断了这个机会。”她回避他的眼光地看向夜空,不准自己为他的一番话语软化。

    “他们已经离家,脱离我们的庇护去学习独立自主,你为什么不能暂时抛开那件事,过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让我们更深一层了解彼此呢?”他情意切切的幽深黑眸,像一张绵密的网子,威胁着想将她紧紧网住。

    她使劲地想挣脱。“我对你的了解已经够深了,你的专断独行、冷漠霸道已足够让我却步,你伤害的是我妹妹,我不可能如此超然。”

    “你非常爱她,即使你们毫无血缘关系?”他的话中略带刺探。

    她爱钱萝莉?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和萝莉就像关在同一个笼子的两只斗鸡,互不相让、水火不容。如果骆奕发现她们那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相处情形之后,非得笑掉大牙不可,但无论她和萝莉如何争闹不休,她就是无法见到别人伤害她而默不作声。这时候,该是她们并肩对抗骆奕这只“黄鼠狠”的时刻。

    “我们应当远离彼此,至少在他们的问题尚未解决之前。”说完,她转身想走。

    骆奕却一把将她拉近自己,两张脸孔相隔咫尺,他温热的气息轻吐在她发烫的双颊上。“我无法让自己放你走……”

    她柔细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在星月的映照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尤其她那弧度优美,微微开启,令人迷惑的红唇,就像熟透的樱桃等待他采撷……一股强烈的欲望瞬间在他心中狂烧而起。

    娄慧轩深陷在他那双闪闪发光的黑眸之中,久久无法动弹。它像两泓深不见匠的深潭,紧紧攫着她,任她无助地在湍急的漩涡中挣扎呼喊……“骆奕?”

    苏巧茹那尖锐似火鸡的叫唤,终于使她挥退了四周的迷雾而回到现实。他们之间隔着不仅只有萝莉和骆齐,苏氏兄妹更是一大障碍,她内心深处对骆奕存有梦般的幻想,在此刻全如泡沫般消失无踪。

    她奋力地挣离他,再度戴上冰冷的面具。“你不妨把刚才那一套用在巧茹身上,我相信,你会收到极为显著的效果。”

    她嘲弄地颔首,越过气急败坏直朝他们而来的苏巧茹,重新走人热闹的人群之中。

    “骆奕,你跟她在这干嘛?”苏巧茹噘着嘴,不悦地质问。

    骆奕无奈地轻叹,苏巧茹的如影随形令他不耐到极点,她毁了他和娄慧轩可能将会有的神奇、美妙的时刻。

    “我在欣赏夜色,只可惜乌云罩空,遮住了月光。”他忍不住语带讥诮。

    苏巧茹莫名地看着当空的明月,不解:何来乌云遮月?

    “既然你不想跳舞,那我就陪你欣赏夜色,好美的月光,不是吗?”

    明月依旧,但他心中想望的月光已随娄慧轩的离去而清失。

    “你对娄慧轩了解多少?”既然她执意缠着他,他何不趁此机会探听他想知道的一切。

    苏巧茹当头被浇了桶冷水,娇艳的小脸往下一沉。“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娄慧轩?只单纯是因为骆齐和钱萝莉的关系?”

    “我相当欣赏她对妹妹的关爱,尤其她们是异父异母的姐妹。”他避重就轻。

    她怀疑事实不只是如此,但她不敢执意追问以免惹恼了骆奕,他是个极具个性的大男人,泼辣的那一套对他而言根本激不起任何效果,她只有忍气吞气地谋静而后动。

    “我怀疑她的居心。”她冷冷说道:“据我所知,娄慧轩是个挺孤僻的女人,一直跟她继母和继妹处得不好,有时候我忍不住怀疑,我哥的眼光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偏偏对她情有独钟?”

    “你认为她有何居心?”骆奕不动声色地探问。

    “她假装是个关心妹妹的好姊姊,借机会接近你,好博取你对她的好感。搞不好……她正满脑子堆满摇身一变,成为骆家女主人的春秋大梦呢!”她冷嗤,极尽所能地诋毁娄慧轩。

    她明显的妒火使骆奕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她显然完全搞反了,他才是执意接近、讨好她的一方,而娄慧轩正拚命地想拒他于千里之外。

    “骆奕,像你这么聪明、睿智的男人,才不会傻得上她的当吧?其实,我认为门当户对还是有必要的,慧轩根本就不属于我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一分子……”

    苏巧茹继续大肆批判娄慧轩,但骆奕根本充耳不闻,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陡然跃进他眼中的一幅画面吸引住。

    隔着一小段距离,他恼怒地瞪着屋内与苏振盛相拥起舞的娄慧轩,刚毅的脸宛若冰山般。

    嫉妒,一股莫名而强烈的嫉妒正一寸寸腐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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