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致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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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致青春-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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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摸样——出现——然后消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原因,可能不是那么自然的简单,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原因——是因为我在你身边陪你哭,陪你笑,陪你说话,随叫随到,照顾你,关心你呢?现在,你应该有了自己的答案了吧?因为这段日子,我的离开,你是不是会感受到一些什么呢?或者说,也有那么一点的落寞呢?
  对你的喜欢,是彼此最深刻的了解之后才萌生出来的,这样的喜欢,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在遇见,因为,我好像已经不大愿意让除了你之外的人再走进我的世界里面了。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只是,我恐怕不论去了哪里都忘不了你吧。因为你不在我的脑海里面,即便我想要忘记都没有办法——你在我的心里。没有办法失去记忆的地方。
  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只是,以后,没有办法继续照顾你了。希望,有个人可以在你的身边,有个最爱你的人,像我一样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只是陪伴你,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请他好好照顾你,还有,也请你试着喜欢他吧。他一定很希望能够住进你的喜欢里面,因为,我也是曾经的他。”
  信写到这里,就没有了,连落款也没有,就像是匆匆告白的少年又匆匆地离开。
  许佳一遍遍的看着,一遍遍的不住地落下泪来。就像是这么多日子里面,那些青春的往事开始不断地倒转,回放一样,那些我们错过的,那些,我们曾经的生活,究竟掩藏了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感情。自己的青春,又被这时光雕琢成了怎么样的摸样。兰齐的心意,直到这一刻,许佳才真的清楚,竟是这样的一份情感,只是,许佳在哭泣的时候,又究竟是为了谁呢?为了爱错了人的兰齐吗?为了后知后觉的自己吗?还是为了这样一段充满了斑驳的光影的青春呢?
  
  第五十七章一封信
  
  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不论发生了什么,到了这个最后的关头,有的事情,会过去的,就会慢慢地过去,但是不会过去的,始终是永远解不开的心结。就好比说,你在七夕放了女朋友鸽子,那么对于她的伤害一定比起任何时刻都来的深刻很多。因为在大街上,满满的情侣,满满的买鲜花的地方,满满的充盈着爱意,却独自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独自一个人买东西,吃东西,付钱,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内心的感受,怕是日后的日子里面再多的东西和感情都填补不了的空缺。就像是高考,最后的,这样的一段日子,像是一段时光的终点,但是,这样的终点,在他漫长的过程之中留下来的点点滴滴,却是无法磨灭,并且,因为有这样的气氛,有这样的终点的目的地存在,所以,这些点滴更加因为我们的些许情绪,或是周围紧张的气氛而变得无限的放大。
  高考的这几天,许佳的心情很平静,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安眠药吃的多了一些。原本宁可一整宿不睡觉,或是颠倒了休息之类,也不愿意多吃些,因为毕竟是药,多少会有副作用,只是,高考的日子,不得不吞下几颗。一开始,是一颗,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所幸又吞下两颗,前后一共三颗药,只是,也只是睡到了半夜,药效就不再了。所以,第二天的夜里,一下子就吃了五颗,幸好,高考只考两天,要不然估计,这样下去,许佳会吞下一整瓶的安眠药。
  第一天的语文,数学。
  第二天的英语,理综。
  许佳长吁了一口气,彷佛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走出考场的时候,食指还在颤抖,看着几个监考官说着——“交卷”的时候,心里的石头“咯噔”一下就落地了。只是,背上不由得,在这个炎热的没有空调的夏天,背上还是直冒出冷汗。
  看的过于重了一些,对自己的要求也过于严苛了一些。
  从一开始,许佳似乎就看的重了些。
  高考结束,一群群监考官,拿着一叠试卷,装进厚重泛黄的大信封之中。似乎装进试卷的同时也把我们最张扬的这些年的青春也一并装了进去,也一并封存了起来,等到若干年之后的某一天,或是,再也等不到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那些时光,那些岁月,就那样平静地放在那里,等待着时光的尘土渐渐把他们一一掩埋。
  许佳回去了班里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兰齐的桌子椅子,还有那些再也用不上的书本,笔记本,都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许佳看到的时候,一不小心,眼眶就湿润了。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管是开心,难过,沮丧,忧伤,寂寞,绝望还是别的什么,都一概不理会,不表现,像是一个机器一样,每天只是一味的学习,其余的什么都不理会。兰齐不在身边的日子,必须把他的那一份也努力的填补上才可以,这是他们的分工,不需要说明,心照不宣。
  许佳把自己的书本还有一些杂物全部都整理到了几个大箱子里面,接着她开始整理起来了兰齐的东西。她把桌面上堆得零落的书本一本本的分门别类的分开放好,还有凳子上的一张张讲义和试卷,这些讲义和试卷都是许佳帮着兰齐留下来的,有的时候,不小心丢了或是弄脏了,许佳都会不辞辛苦的去办公室里面再去找一份,要是,实在是没有了,就借了后排那些不怎么做的同学的空白试卷拿去复印。每次去借的时候,都免不了会被取笑一番,诸如,“又给你的小相公复印卷子去了。”~~~~~“你相公怎么也不回来看看你,不会是找艳遇去了吧。”许佳也不理会,借用完了试卷,就还回去,就好像兰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一样,或者说,许佳希望他能够出现一样,每一张卷子,每一份讲义就好像是一次祈祷,一个愿景,停不下来的,不断地,每一天都积累起来自己的祈祷,希望,那个人可以出现,希望,可以重新坐回到自己的身边,像往常那样嬉笑打闹。
  许佳把桌子椅子都整理好之后,打开了兰齐的抽屉,抽屉上锁了,许佳有钥匙,因为他们的锁是一起去买的,故意买的一样的,故意让那个师傅配了一模一样的钥匙,一模一样的锁芯,就像是真的是一个人一样。
  许佳慢慢地打开锁,把锁解下来,连着钥匙一并的扔进了箱子里面,箱子里面除了钥匙和锁,还有兰齐的书本和许佳为他留下的讲义。许佳特地让爸爸买了几个大的整理箱,她怕兰齐的抽屉里面有太多的东西,会放不下。
  桌子打开的那一瞬间,许佳惊呆了。
  因为桌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只有一封信,泛黄的信封,像是刚刚封住试卷的那个一样的颜色,这样的一封信,默默地躺在那里,像是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属于他的人,把他打开一样。
  许佳的眼泪流了出来,像是毫无声息一样,自然而然,就好像平时的伸个懒腰那样的容易。原来这一切,早就准备好了,早就计划好了,兰齐布置得那么绝美,就像是真的偶然突然就发生的事情一样。只是,如果是早就打算好了的事情,那么那段日子里面,为何不跟自己商量,即便是不经意的打个招呼,偶然之间提到一句,或是一点点的念想也是可以的,要是,兰齐愿意早一点说的话,那会有多好,要是自己早一点注意到的话,那会有多好……书桌里面这么空,即便是兰齐那个超大的书包,也得分开在几日,才能把这些东西都清空吧,明明应该是怎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就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呢?还是说,自己真的是一个只是看得到自己的人吗?没有办法发自内心的去爱一个人?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关心一个人?过于的冷漠,沉醉于自己的世界之中?想到这里,许佳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没有爱的能力,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只是,很多时候,许佳习惯于把事情想得过于糟糕,兰齐本就是个谨慎的人,倘若他一次只是带走几本书,又有谁会觉得不妥呢?就算是,周末,把所有的书都带回去了,那么,也只需要说是带回家复习也就可以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究其原因自然是重事,只是,需要理性的看待很多不同的因素,而不是一味的苛责,苛责于自己或是他人,这样,恐怕会活的更加容易一些。
  许佳在指尖翻看这封信,没有寄信人,没有邮票。只是写着——你。
  你——是谁呢?
  “写给你”
  这句话出现在信封的封口处,信封没有粘上,似乎是随意的一张纸一般,不需要粘口,不需要邮票,不需要写邮编,不需要各种复杂的地址,不需要繁琐的细节,只是一个人想要说给另外一个人的简单的几句话而已。
  “写给你(我最亲爱的最亲最爱的你):给你寄了很多的不同地方的明信片,如果是按照我原本的计划来执行的话,你应该会收到——香格里拉,鼓浪屿,西塘,乌镇,三峡,敦煌,纳木错……如果的话。
  这封信,按照我所知道的你,应该会在全部的考试结束,你才会看见。这是我想要你看到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那么我也可以畅所欲言,随便的和你说些我想说的话,不用考虑那些个可怕的后果了,那些你总是神经兮兮的念叨在口中的前途,大学之类的。
  抱歉,我一个人启程,没有等你,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家里面的事情,先是公司,后来是我最亲的亲人,这一切,对于我,似乎太多了一些,多到我一时间没有办法承担,甚至于连接受这样的结局都显得那么困难,于是,我只好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逃避。
  只是,在我离开之前,却有一个遗憾,还有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其实也不是来不及,只是,不知道如何说起,而且,我已经没有能力承受我假如说出口以后会出现的任何结果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只是,倘若不说出来的话,怕是这会成为我一辈子的遗憾。
  就像是那部我们曾今最喜欢的电影——《情书》。在他的宣传海报上面写着:你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也许……他曾经喜欢过你。
  我不想错过……错过让你知道的机会。
  一开始只是觉得你很够兄弟,和别的女孩的矫揉造作不一样而已,只是后来,渐渐地发现,外表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你,其实,内心却也有那么脆弱柔软的地方,尽管你总是说你是小男生的一份子,故意举止那么随性,只是,其实你也会有撒娇,可爱的小女孩的那一面。你把我当做“闺蜜”一样的存在?我这么理解应该不会错吧?——你把当做闺蜜,所以在我面前可以尽情的放肆,越来越了解你的同时,不知不觉却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像是,想要保护你,想要照顾你,想要你脱掉那些伪装的坚强,只是躺在我怀里,静静地让我来照顾你。
  说出这样的话,你一定觉得很假吧?因为你不相信爱情,更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愿意无条件的对你好,即便是相信了,你也一定只是以为这样的存在只是一瞬间的而已,就像是在你的世界里面所有的美好的事物都像是昙花一样,昙花一现,瞬间即逝的美好。
  你知道吗?当你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的时候,我的心情吗?即便是后来原因是——你喜欢上了莫白。我又高兴又沮丧——沮丧是因为那个人不是我,而高兴却是因为——你有了爱的能力,那么我的爱就不一定会没有回应,我的喜欢终于会有一天能够传递到你那里。只是,后来,那一天,陪你去百货大楼买衣服,我看见了莫白和安妮,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他们手牵着手走在大厦里面,我害怕你看见,于是赶忙拉走了你,后来,见安妮走了,又把你拉去莫白那里。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只是,我不想你受到伤害而已。害怕你因此而变得更加不相信一切了。幸好,你的喜欢,就如你所理解的喜欢一样,只是一种存在的形式,像是寒冷的时候希望有根蜡烛,饥饿的时候能够有个面包,孤独的时候有个人陪伴,仅此而已,所以,当你发现,有没有莫白你都可以一样快乐的时候,你开始质疑,你的这份喜欢,你觉得它不在了,就像是人世界任何一份感情应该的摸样——出现——然后消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原因,可能不是那么自然的简单,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原因——是因为我在你身边陪你哭,陪你笑,陪你说话,随叫随到,照顾你,关心你呢?现在,你应该有了自己的答案了吧?因为这段日子,我的离开,你是不是会感受到一些什么呢?或者说,也有那么一点的落寞呢?
  对你的喜欢,是彼此最深刻的了解之后才萌生出来的,这样的喜欢,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在遇见,因为,我好像已经不大愿意让除了你之外的人再走进我的世界里面了。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只是,我恐怕不论去了哪里都忘不了你吧。因为你不在我的脑海里面,即便我想要忘记都没有办法——你在我的心里。没有办法失去记忆的地方。
  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只是,以后,没有办法继续照顾你了。希望,有个人可以在你的身边,有个最爱你的人,像我一样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只是陪伴你,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请他好好照顾你,还有,也请你试着喜欢他吧。他一定很希望能够住进你的喜欢里面,因为,我也是曾经的他。”
  信写到这里,就没有了,连落款也没有,就像是匆匆告白的少年又匆匆地离开。
  许佳一遍遍的看着,一遍遍的不住地落下泪来。就像是这么多日子里面,那些青春的往事开始不断地倒转,回放一样,那些我们错过的,那些,我们曾经的生活,究竟掩藏了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感情。自己的青春,又被这时光雕琢成了怎么样的摸样。兰齐的心意,直到这一刻,许佳才真的清楚,竟是这样的一份情感,只是,许佳在哭泣的时候,又究竟是为了谁呢?为了爱错了人的兰齐吗?为了后知后觉的自己吗?还是为了这样一段充满了斑驳的光影的青春呢?
  
  第五十八章破——致青春(最终回)
  
  最终回了…完结…至此…
  伴随着高考的结束,伴随着兰齐的最后一封信的到来,这样的为着一个目标而努力的岁月终于要告一个段落了。
  许佳的妈妈也终于结束了美国学习,回到了国内,于是许佳和爸爸在莫白家里的借住算是结束了。
  许佳躺在椅子上面,薇薇呵斥道,“身为一个女孩子,坐没有坐样,真的是,我都不稀得认识你。”
  许佳继续扭了扭屁股,转了个身子,依旧躺着,说道,“不是你家里吗,怕什么?”
  “我和厉晨——分手了。”
  “噌~~~”地一下子,许佳坐了起来,身子笔直,问道,“为什么啊?不是见你们感情特别好吗?”
  “感情好就不能分手吗?听说过有一个东西叫做——现实吗,比方说啊,距离,家庭,观念,年龄,未来的规划,这些通通都叫现实”薇薇像是一个新时代成熟女性一般,叉着腰,说道,“你啊!就只有听八卦的时候有兴趣,和兰齐真是一个样~~~”
  话语刚刚落下,薇薇忽然地发现……说错了什么……许佳的眼神忽然地黯淡了起来…当——兰——齐——二字,不论以怎样的方式排列组合的时候,许佳的心情总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对不起哦~~~~许佳”
  薇薇连忙安慰道。
  “恩恩~~~”许佳摇摇头,“没事的~~~~”
  接着露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微笑,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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