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恶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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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婆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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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腰间的力度瞬间便又紧了几分。
  “醒了?”低沉的男子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满足,魏隽航紧紧盯着怀中的妻子,眸中漾着说不出的温柔甜蜜。
  沈昕颜俏脸飞红,早前那些狂乱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子里回放着。
  这个男人真是……
  两辈子的夫妻,魏隽航并非重欲之人,而她对他又说不上有心,床笫之间便也有些应付,绝不会如今日这般主动热情,自然,也不会似今日这般深深感受到他的疯狂。
  想到自己又哭又求却得不到这男人半点怜惜,她又羞又气,着实气不过地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拧了一记,直拧得对方倒抽一口冷气,这才觉得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魏隽航呲牙裂嘴作出一副好不痛苦的模样,心里却是美得很。
  打是亲骂是爱,夫人这是亲他呢!
  “再不许这般没轻没重没个节制了!”见他似是痛得厉害,沈昕颜又有些心疼地在自己拧的地方揉了揉,却板着脸责怪道。
  “好好好,再不没轻没重没个节制了。”魏隽航心里更美了,望着怀中的娇颜,一时没忍住又在那微肿的红艳双唇上啄了一口。
  “你又来……”娇嗔的不满。
  魏隽航朗声一笑,长臂一展再度将她拥入怀中。
  此时此刻,他突然生出一种‘我终于得到她了’的诡异感觉。明明他们早已成婚十年有余,连儿女都有了。
  只是,此刻心里的充实、安宁、温暖、欢喜却是那样的真实。
  ***
  “娘,你的脖子怎么被蚊子咬了?”晚膳照样是一家四口,眼尖的小盈芷突然惊叫出声。
  沈昕颜下意识地捂住脖子某处,心虚地移过视线不敢对上女儿那双清澈的眸子,含含糊糊地道:“娘也不知道呢。”
  “这蚊子可真坏,下回我让夏荷姐姐一巴掌拍死它!”小姑娘气鼓鼓地道。
  魏蚊子背过身去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小姑娘相当有孝心地用小胖手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爹爹吃慢些,没人会和你抢的哦!”
  “嗯,好,爹爹吃慢些,吃慢些……”魏隽航讪讪地摸摸鼻子,接收到夫人嗔怪羞赧的一记眼神,忍不住裂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吃菜!”沈昕颜虎着脸瞪他,顺手替儿女夹了他们爱吃的菜。
  “霖哥儿多吃些,瞧着都瘦了。”见儿子一声不吭地低着头扒饭,沈昕颜有心想问问他怎么了,只是想到母子间的疏离,询问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她想,大概这辈子除了过问儿子的衣食住行,其余的她只怕再也问不来说不出了吧!
  一顿晚膳下来魏承霖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便是连年纪最小的小盈芷也察觉到了兄长的低落情绪,顿时老实了下来,再不敢调皮。
  沈昕颜给女儿洗手擦脸,扔给魏隽航一记眼神,让他好好与儿子说说话,自己则打算带着女儿到园子里消食。
  不料她刚迈出几步,便听身后响起了魏承霖带着几分不安的轻唤——“母亲……”
  她止步回声,竟相当意外地见他脸上带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好闺女,爹爹带你到园子里荡秋千咯!”魏隽航察言观色,也不等妻子反应,笑着上前几步抱起女儿,父女二人说说笑笑地出了门。
  “霖哥儿有事和母亲说么?”沈昕颜无奈落了座,又示意魏承霖坐在对面,这才柔声问。
  “嗯。”魏承霖点点头,脸上却仍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第28章 
  沈昕颜摸不准他的心思,也不愿再追问; 只静静地坐着; 眼神柔和地望着他。
  这辈子方氏再不能似上辈子那般轻易挑拔她们母子关系; 那是不是代表着她们母子之情较之上一世会有极大的改善?至少,霖哥儿对她的信任、对她的亲近会多些吧?
  心里头刚冒出这么一个想法,立即便又有黑衣小人儿从脑子里跳了出来; 用力一把将它给拍了回去。
  “又来了又来了; 你可真真是死不悔改!!不对; 是死了又生还不知悔改,白白浪费了老天爷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黑衣小人儿怒其不争。
  “呸呸呸!!又怎么了又怎么了?谁说上辈子的路这辈子一定就会重复再走!明明这辈子的霖哥儿已经比上辈子更容易亲近了!”白衣小人儿随即冒出; 双手叉腰; 毫不退让地反驳。
  “我再呸呸呸!现在他年纪还小当然什么都好说; 等他再大些遇上一辈子的挚爱周莞宁; 你还不是得退避三舍?说不定还得向周莞宁作低伏小,免得又落到上辈子下场!”黑衣小人儿再次扯出万能的打击理由。
  “你胡说,事在人为; 霖哥儿又不是那等铁石心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 只要真心待他好,总能得到回报的!”
  “嗤; 好一个事在人为; 上辈子你待他还不够好?只差没把他供起来当祖宗了,结果呢?不过是动了他的心肝肉就落到了那样的下场。”黑衣小人儿嗤笑一声。
  “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白衣小人儿亦再度扯出万能的回击旗帜。
  “呸!”黑衣小人儿不屑地啐她一记。
  “反击呸!”白衣小人儿毫不相让。
  “反击反击呸!”
  “反击反击反击呸!”
  ……
  魏承霖心里百感交集,白日里在大长公主屋外听到的那番话一直在他脑子里回响; 让他整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剑法都舞错了好几回,武术先生还以为他身子不适,提前便放了他离开。
  他身子没有不适,只是心里却不适得很。
  自他有记忆起,陪伴在他身边最久的便只有威严不苟言笑的祖父。祖父虽然待他很好,但对他的要求也甚是严格。骐哥儿三四岁的时候还能呆在他母亲身边,而他三四岁的时候,便已经在祖父的亲自督促下开始读书习武。
  每日天不亮便要起来,先是跟着侍卫在练武场上跑上一圈,然后开始扎马步。扎完了马步再沐浴更衣陪着祖父用早膳,紧接着便开始读书练字。
  念书倒也罢了,只是习武总得吃些苦头。尤其是刚开始练习时每每摔倒,直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初时他还会痛得直哭,可祖父一记威严的眼神射过来,哭声便立即咽了回去。
  再到祖父训斥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后,哪怕是摔得浑身是伤,他也再不敢在人前露出半点哭声。
  那段日子很苦很难熬,夜里一个人睡在寝间,他总躲着被窝里偷偷抹眼泪,想爹爹,想娘亲,想祖母,想福宁院。
  他想回福宁院,想回娘亲身边,可祖父却不许,直道‘慈母多败儿’,若他再贪恋母亲的怀抱,早晚会是个不成器的败家子。
  久而久之,他的心思便已歇了,一心一意跟着祖父习武念书。甚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习惯母亲的亲近了。尤其是他明明已经长大了,可母亲待他仍如待三岁孩童一般,事事过问,处处关心,令他更觉不自在。
  可是,也是今日,他才恍然醒悟,原来他的疏离冷淡竟已经让视他如人生之宝的母亲生出不安了么?
  她的这种不安甚至已经到了会害怕‘母子之情日渐疏离,以致成为一生所憾’的地步,为此到了不惜冒着大不孝的罪名顶撞了祖母的地步,为的只是争取他院里诸事的掌理之权。
  她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们是血脉至亲,是一辈子的亲人啊!
  “母亲……”望着跟前明显已经走神的女子,他再忍不住哽声唤,也成功地将被脑子里幼稚地争执的两小人儿闹得头疼的沈昕颜唤了回来。
  “嗯?”沈昕颜揉揉额角,快要被脑子里荒谬的争执闹得疯掉了,故而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有异。
  “母亲,是孩儿不孝,孩儿没有尽到为人子之责,反倒令母亲为了孩儿之事日夜忧心。”
  沈昕颜一怔,瞬间回神望向他,竟意外地见他眼眶都红了,一张肖似其父的脸布满了难过与不安。
  难过与不安?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她的儿子还只是一个爱黏在她身边的粉团子;或者再近些,近到他刚被英国公抱走的头一年。也只有那些时候,她才看过他的眼泪。
  只是,对她来说,儿子的眼泪隔着两辈子,着实太过于遥远,遥远到他留给自己的印象不是面无表情就是痛心失望。
  至于对何人痛心失望,自然是她这个处处为难他妻子的母亲,让人厌弃的恶婆婆!
  “你、你怎会这般想?”她努力压抑住那些负面的情绪,勉强朝他勾了一个并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今日母亲对祖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是孩儿不好,孩儿不该让母亲那般不安的。只是母亲,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我最尊敬的母亲!”
  魏承霖一直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像三房的越哥儿兄弟俩那般,将那些肉麻的话说出口。可是很奇怪的,现在他说出这番话却没有感到半点不自在。
  沈昕颜死死地咬着唇瓣,连指甲不知什么时候掐断了也感觉不到。
  她不清楚他知道了什么,发现了什么,以致今日会对她露出这种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她应该很高兴的,高兴她的儿子终于可以体谅她了,可不知为何,她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想哭,想大声哭泣,为前世那个被困在家庙生不如死的自己哭,为前世那个被他伤透了心的自己哭,更为那个死后魂魄飘荡仍不甘心地回去寻他的自己哭。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永远是他最尊敬的母亲。真的是这样么?真的会这样么?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相信了。前世血淋淋的教训无时无刻不在鞭打着她的灵魂。
  她垂眸掩饰眼中泪意,以平生最大的意志压下那些负面的情绪。再抬头时,脸上已经回复了平静,让人瞧不出半分异样。
  “霖哥儿这般想,母亲很高兴。现在你年纪尚小,还离不得母亲的照顾,待日后你长大了,娶了媳妇,有了自己的家……”
  “母亲是担心孩儿会‘娶了媳妇忘了娘’么?”魏承霖打断她的话。
  沈昕颜呆了呆,脸上有几分不自在。
  的确,她是这般想的,但是却不代表着她会对如今年纪尚小的儿子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一下子被他说破心中所想,有些无措。
  “你从何听来这些话?”
  “上回听三婶骂越哥儿,说他小小年纪便惦记着好看的小姑娘,将来必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魏承霖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偷听到长辈的话并不是一件光彩之事。
  沈昕颜无语。
  这确是杨氏会说的话没错。
  不知怎的想到了从春柳嘴里听到的,关于她被罚跪佛堂后魏隽航的一连串举动,不得不感叹一声,若论起处理婆媳关系,她这个优秀的儿子远不及其父。
  “……有您、父亲和妹妹这便是我的家,哪怕是,嗯,将来、将来娶了媳妇,也是要一起孝顺您和父亲的。”小小的少年到底脸皮子薄,说到娶媳妇之事便先自红了脸,只是想到这是他给母亲的承诺,故而仍是忍着羞赧小小声地说了出来。
  沈昕颜闻言笑了,温柔地抚着他的脑袋瓜子,声音无比轻柔,就像是怕惊到了他一般。
  “是么?那母亲便等着,等着霖哥儿和你媳妇孝顺。”
  小少年的脸蛋终于‘腾’的一下涨红了,略有些扭捏地点点头,又像是怕力度不够,红着脸蛋应下:“嗯!”
  沈昕颜只望着他笑,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儿子既然有这般觉悟,她等着便是。再差的结局上辈子她都经历过了,这辈子的下场便是再惨,难不成还能惨得过上辈子?
  两辈子她什么都没有,就是命多!瞧瞧,都死了一回还能重来,试问世间能有几人能有她这般境遇?
  “啊!哥哥的脸蛋跟猴屁股似的!”小姑娘娇脆响亮的惊叫声陡然响了起来,母子二人不约而同望过去,便见小盈芷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回来,正倚在门边指着魏承霖直笑。
  被妹妹这一通笑,魏承霖脸蛋更红了,可还死撑着兄长的面子,试图找回场子:“胡、胡说,什、什么猴屁股,姑娘、姑娘家不许说、说此等不、不雅之语。”
  六岁的小丫头哪管他,捂着肚子笑得愈发响亮了。
  跟在女儿身后的魏隽航笑着抱过女儿替她揉揉肚子,又瞥了一眼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的儿子,终于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不错,这回总算不再是小古板的模样了!
  沈昕颜忍俊不禁地看着拿儿子取乐的父女俩,又望望脸蛋险些快要烧起来的儿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经历过一番事后,沈昕颜便觉母子之间亲近了不少,至少魏承霖再到她面前时,也不再总是那副板着脸的模样,偶尔还会被调皮的妹妹逗弄得手足无措,频频向她求救。
  这日,她与魏隽航夫妻二人陪着大长公主用午膳,本以为大长公主会因为上一回之事而对她心存芥蒂,可不知是大长公主掩饰的功夫深厚,还是她感觉迟钝,总之就是感觉不到大长公主对她态度上的变化。
  对此,她终于松了口气。
  ***
  “夫人,三姑奶奶求见!”
  这日,她正在替女儿缝衣裳,便听秋棠来禀。
  沈昕兰?她皱了皱眉。


第29章 
  都已经彻底撕破脸了,她还来找自己做什么?
  本想不见的; 但转念一想; 她又改变了主意:“带到她花厅候着; 我稍会便去。”
  秋棠应下离开。
  如果可以,沈昕兰并不愿意走这么一趟。可是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自从齐柳修被降了职后便一直处处不顺,往日交好的同僚、赏识他的上峰等; 个个对他是避之则吉; 让一心想别寻路子重新往上爬的齐柳修好不沮丧。
  夫君仕途失利; 沈昕兰的日子也不好过,曾经与她姐妹长姐妹短的某些夫人; 如今寻着了机会便对她好一番奚落; 恼得她有气也无处发。
  此时此刻; 她才翻然醒悟。曾经她一直瞧不上的嫡姐; 原来真的可以轻易决定他们夫妻的荣辱。
  也是因为认清了这一点,哪怕这回前来,国公府的侍女只引着她到待客的花厅; 而不是世子夫人所居的福宁院; 她也丝毫不敢有半点不悦。
  只要沈昕颜肯见她就好,其他的她都可以忍。身为庶女; 她学到的最大本事就是忍!
  端坐在花厅里目不斜视; 除了偶尔进来添茶奉点心的下人外,国公府的主子她一个也没有见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了沈昕颜那熟悉的脚步声。
  “二姐姐!”她定定神,漾出欢喜的笑容迎了上去。
  沈昕颜淡淡地冲她点了点头便在上首落了座; 开门见山地问:“不知齐夫人前来寻我有何贵干?”
  齐夫人……
  沈昕兰心一沉。
  连三妹妹都不肯唤,难不成她竟是真的打算断绝这份姐妹之情?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二姐姐变得这般狠心了?
  “二姐姐,过往是妹妹不懂事,对姐姐多有得罪,姐姐若是还……”她放低姿态,轻声软语地恳求,只话未说完便被沈昕颜打断了。
  “你不觉得累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我、在母亲跟前扮演着好妹妹好女儿的角色,难不成竟一点也不觉得累?只是你不累,我却烦了。”
  “你这次来若是想打姐妹亲情牌的,我就不奉陪了。”说完,她便作了个起身打算离开的姿势。
  “姐姐请留步!”沈昕兰慌了,一把拉住她,还想说几句软话,可对着那些冷冷淡淡的脸,那些软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最终,她还是缓缓地再度落了座,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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