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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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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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心头一定∶果然是神将转世,好强盛的灵力!还未曾修习任何功法,宫花便能感应得到。
“你随为师来。”
“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白子画的书房,白子画取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祁璎:“这是《七绝谱》中的《剑谱》,原本是只能是掌门首徒、也就是下一任掌门才可修习的。为师征询过天儿的意见,决定将《剑谱》传授于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为师的期待。”
“徒儿定然不会堕了师父的威名。”祁璎双手接过,心里却对师父口中的“天儿”产生了好奇。听师父的话语,这“天儿”定然是师父的首徒,且极得师父看重的。想必,师父定会对自己有所交代。
果然,白子画紧接着便说:“天儿是为师的首徒,也是你的师姐,唤做霓漫天。她性子天真烂漫,心底却不坏。你日后修行上有什么困惑不解之处,寻不着为师,也可寻她。”
“是。”祁璎老老实实地应了,心里却已转了好几个弯儿。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师父口中的“天真烂漫”……并不是什么褒义的词汇。若不然,后面又何必用一个“却”字表达“心地不坏”?
但能坐稳掌门首徒之位的,这位师姐应当不是心思狭隘之辈。
祁璎也就放心了,静等师父给自己介绍二师姐。
可白子画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你身体还未大好,便先去休息吧。”
这二师姐,仿佛……是个禁忌?
祁璎垂眸,应道:“如此,弟子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思前想后,总觉得元旦这天应该发一章,开好一年的好头。
另,作者菌身体已经大好,如果没有意外,最多后天就会恢复日更。如果今晚有空的话,明天五点也会有更新掉落!
顺便声明一下:本文真的不会坑!放心踩着作者菌填下的土直到与地平线齐平吧!

☆、祁璎与漫天的任务

祁璎这人自幼便十分勤勉,又因寄人篱下的缘故,大多数事情都要自己打算,因而心里十分有成算。虽被师父叮嘱了要她回去休息,但她既然已经决定了抛开过往,并确定了新的目标,自然不会真就躺在床上睡觉。说是休息,歪在靠枕上翻几页书,也是休息嘛!
因着神将转世这一身份的加成,白子画潜意识便觉这个小弟子性格沉稳,不过叮嘱了一句,便丟开了手,着手追踪无垢的下落去了。而祁璎便这般毫无管束得偷换了概念,抓起《剑谱》看得如痴如醉,很快就不知今夕何夕了。
她自己不知晓自己的根底,只是觉得奇怪:这些剑法她明明从未见过,甚至连剑都没有摸过,却只是看了一遍,便觉得自己能够用出来!
这个时候,《七绝谱》的特殊之处便显了出来——祁璎刚有亲自拿剑挥舞一番的冲动,便觉眼前一花,竟是来到了一处溪水潺潺、碧草如菌的地界。
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柄三尺青锋。
她好奇地四下打量,却见左右前后似乎是没有边际一般,流水一带银白、翠色笼烟不散。将手中长剑举起,剑身澄明如一泓秋水,映着她苍白而憔悴的面容,眸光却是前所未见的坚毅。
她微微一怔,继而便觉浑身一阵轻松,不由自主便笑了起来。
——祁璎,祁璎,从今往后,你便只是长留上仙的弟子了!
手腕反转,剑随心动,一套《松风摩云》剑法挥洒而出,风无相,云无常,自由自在又琢磨不定。
终于,等她力气耗尽了,一阵头晕眼花之后,便如突然坠在空地里一般,浑身一惊,再睁眼,竟还是歪在床上。只额际冷汗涔涔,证明方才所经历的事情,并不是她的梦境。
来不及去莫额头的汗渍,祁璎将手中《剑谱》举到眼前,喃喃赞叹道:“果然是仙家之物!”
很快的,她便尝到了不听师父话的苦果。
几乎是话音方落,她便禁不住“哎哟”一声,伸手摁住了太阳穴。脑中突如其来的疼痛如狂风过境一般,肆虐开来,令她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颊更是白得像纸一般。
幸而,这个时候,她正该吃药了,李蒙便送了煎好的药羹过来。见她脸色如此,李蒙吓了一跳:“师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说真的,祁璎自己也不知道。
她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怎的,突然便……头痛欲裂。”
李蒙不通医理,只得道:“师妹先喝了药,我去寻儒尊来给师妹看看。”
祁璎并不知他口中的儒尊便是现任的掌门,便也没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情绪,只感激地笑了笑:“有劳李蒙师兄了。”
李蒙笑道:“这本是我分内之事,说什么有劳。”
祁璎便道:“却是我生分了,该打!该打!”说着便在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李蒙哈哈一笑,将药碗塞在她手中:“师妹还是快喝药吧!”两人陡然之间,便亲近了许多。
见她乖乖喝药,李蒙心思微转,暗道:尊上的这个小弟子倒是人情练达的很,比之霓师妹与花师妹都更世俗一些。只如此也好,能令尊上少操些心。
可他念头一转,又觉得不大好:尊上本就烟火气淡,再来个省心的徒弟,怕是越发避世了。
这便是得陇望蜀,人心不足了。
祁璎喝了药,李蒙接过了药碗,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去寻了儒尊笙箫默。
不多时,儒尊便到了,一身紫色衣袍,,虽也仙风道骨,但却与白子画的孤高淡漠绝不相同,很是儒雅潇洒。
祁璎连忙直起了上半身行礼:“弟子拜见儒尊。”这一回用的,已不再是闺阁的万福礼,而是敛衽作揖,是仙门中男女通用的礼节。
笙箫默折扇一收,一撩衣袍便在床沿上坐下了,口中笑道:“我是你师父的师弟,你喊我一声师叔便是。却不知……师侄该如何称呼?”
“师叔。”祁璎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忍着头痛强笑道,“父母在时,常唤弟子一声阿璎。”
“那我也唤你阿璎便是。”笙箫默笑言一句,拉起她的右手切脉。不过片刻,他便肃了神色,问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祁璎觉得有点心虚:“就是……看了几页书。”
“几页书?”笙箫默漂了一眼置于她膝上的《剑谱》,心思略一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点破,笑道,“师侄可是觉得无聊?”
祁璎尴尬道:“是有点儿。”她生性聪慧,自然看得出来,笙箫默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只人家有意给自己留余地,自己也不好多做解释。
笙箫默笑道:“那正好,师叔这里有件事要拜托阿璎。”
祁璎连连摆手:“师叔有事尽管吩咐,说什么拜托,真是折煞弟子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折扇在他手中挽了好几个花样,才“唰”地展开。笙箫默姿态闲散,神色却是一本正经,仿佛要吩咐什么直观紧要的事情一般,“你知道的,你有个师姐,唤做霓漫天。”
祁璎闻言,点了点头:“那是师父的大弟子。”
见她冷汗越流越多,脸色已白得泛轻了,笙箫默觉得她教训也当受够了,这才拿折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将一缕和缓至极的灵气打入她识海之中,安抚她使用过度的神识。
清凉的灵气乍一入脑,祁璎便觉疼痛一缓,下意识便舒了口气。
笙箫默看得一声轻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你师姐近日与魔道高手对阵,受伤颇重。偏她又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师叔便拜托你看住她,叫她能好好养伤。”
好好养伤什么的,总觉得师叔话里有话啊!
祁璎心下讪讪,乖乖应道:“师叔放心。”弟子也会乖乖养伤的。
见她明白了,笙箫默欣慰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哪像他座下那两个活宝,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师父的苦心。
想到那俩活宝,笙箫默不免便想到了火夕胆大包天,觊觎师兄的宝贝弟子狐青丘的事情。只是想想,他便觉得头疼!
狐青丘那个性子,想要开窍,怕是难呐!
但儿孙自有儿孙福,笙箫默很快便抛开了这些,传讯给漫天,叫她回长留来养伤。
其实,漫天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与其说笙箫默是叫祁璎看住漫天,不如说是叫漫天看住祁璎。
正好,前两天朱明被天帝传召,筹备此次大劫之事了。而漫天的工作比较轻松,只需按时将天地间的动态传回神界便是,至于是在蓬莱还是在长留,都不耽搁。
且说起来,如今蓬莱已经有了新的掌门,对漫天来说,只能算是她的娘家了。反倒长留才是她正儿八经的门派,是她将来要继承的基业。正值此多事之秋,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在长留帮笙箫默处理事物。
这回有了笙箫默发话,云光就是再不放心,也不好再强留她了,只得千叮咛万嘱咐一番,放她去了。
离开了上上下下都把她当宝宝的蓬莱,漫天着实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先到神界见了朱明一面,这才转道回了长留。
还未走到绝情殿,她就再次收到了笙箫默的传音,将祁璎的事情交代了一番。
因知晓祁璎为张硕所弃之事,如今听闻她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漫天难免往歪处想,先就暗暗蹙了眉,觉得这神将转世也忒儿女情长了些!
可等真正见了祁璎,漫天便知晓自己是误会了。
但见榻上女子虽病容不减,却眼神清明、神色坚毅,绝非是为情所困之辈。
漫天颇为不好意思,为自己胡乱猜测他人而惭愧,态度不免就软和许多:“师妹脸色不大好,可是吃的药不大见效?”
一旁的笙箫默可不乐意了:“嗨,什么叫药不大见效?本座的医术可是仙界公认的好!本座开的药,怎么会不见效?”
自初见起,笙箫默在祁璎面前便是一副很正经、很靠谱的样子,乍然间露了本性,不免令祁璎愕然,继而便忍不住“噗嗤”一笑。
见笙箫默不满地瞪了过来,祁璎连忙收敛了笑意,对漫天道:“师叔的药很好,是我自己太心急了,才弄成这个样子,让师姐担心了。”
这个师妹,可真会说话!
饶是娇蛮任性如霓漫天,也很难不对她产生好感:“你我份属同门,师妹又何必见外?”
祁璎道:“正是如此。师姐若不嫌弃,直接唤我阿璎便是。”
漫天笑唤道:“阿璎。”
两人相视一笑。
这是霓漫天与祁璎第一次正式相见,双方对对方的第一印象也都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起,恢复日更。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盛景

既然第一印象好了,往后几日的相处虽不大愉快,但彼此也都能谅解。
事情是这样的:笙箫默在祁璎面前拜托她看着漫天,要漫天好好养伤,后又与漫天传音,叮嘱漫天看住祁璎,不许她劳神。
也不知笙箫默是否是故意的,反正两人是都不知对方接了与自己一样的任务的。当然,祁璎或许猜到了一些,被漫天这个师姐管束着不许看书、不许多思,虽觉得浪费光阴,可到底还能听话。
换到漫天这里,她便有些炸锅了。
本来嘛,她的伤势经过朱明与笙箫默二人的诊治,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平日里修行非但不影响伤势恢复,反而有利。
但问题是祁璎不知道啊!
且祁璎这人太有主见,说白了就是特别固执。她觉得既然师叔特意让她来看住师姐,那师姐所言定然是有水分的。她心知自己不是漫天的对手,便出言威胁:“师姐若想去练功,师妹自认也拦不住。不过,这对师妹来说也不是坏事,没人看着,我正好凑空琢磨几招剑法。”
漫天:“……”
算你狠!
漫天都要被祁璎给气笑了,若非知晓祁璎是长留度过此次天地大劫的要素,她早上去给她一顿,打到她老实了。至于同门斗殴,师长的责罚什么的,对漫天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但祁璎偏偏就有这么一重身份,身为长留的下一任掌门,漫天不得不对她妥协:“闲着也是无聊,师妹又不能耗神,咱们便去院子里打秋千吧。”
“如此,也好。”祁璎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消遣了。
如此又过了刘七日,祁璎总算是大好了。得了笙箫默的肯定,漫天倒比祁璎更松一口气。
恰在此时,李蒙进来了:“儒尊,无垢上仙来访。”
“无垢?”笙箫默霍然起身,“他人在何处?”子画正到处找他呢,想不到,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蒙有些为难:“禀儒尊,上仙就在绝情殿外。只是……”
笙箫默催促道:“只是什么?莫不是他受了伤?”
“那倒是没有。”李蒙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漫天,“只是,上仙说了,除了漫天师妹,他谁都不见。”
笙箫默转头去看漫天,却见她一脸的茫然,显然也是不清楚状况。但无垢乃是子画的挚友,绝对不会伤害子画的弟子的,让漫天去见,笙箫默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便对漫天道:“既如此,天儿便去吧。你可以告诉他,你师父正在找他。”
“是。”漫天告退出来,一路出了绝情殿,便见无垢一身素衣,负手立于碧桃之下,缤纷的落英飘摇而下,却没有一片敢落到他的身上,皆绕了开去。
漫天见此,心头一惊:好重的戾气!
她收敛了心思,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弟子拜见真人。”她称他为真人,而不称上仙,便是要刻意模糊甚至是抹杀他的过往,提醒他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却还有无数种可能。
无垢回过身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随我来。”说完,也不等她应答,转身便走。
无奈,漫天只得跟上。
两人一路走出了长留,无垢便御剑而行。他一言不发,漫天也不能撇下他自去,只得御剑跟上,随他横渡沧海。
到了海岸边,无垢便收了剑,仍是徒步而行。漫天一路跟着,随他走过荒芜的边境、走过繁华的城镇、走过漫漫的黄沙……
两人毕竟不是凡人,虽是步行,却不知比凡人车马快多少倍。一开始还好,走得久了,漫天竟渐渐遗忘了路途,跟本不知道无垢要带她往哪里去。
待到暮色西薄,无垢终于在一片繁花中停下。
那花有千株万株,又有千种百种,竞相盛放,争奇斗艳,着实美不胜收。
窥见漫天满脸的惊艳,无垢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道:“喜欢吗?”
漫天怔怔地点头:“喜欢。”
无垢神色一缓,自顾自做了决定:“那这几日,咱们便待在这里吧。”
“什……什么?”漫天一呆,表示跟本听不懂无垢真人在说什么。
无垢却一句解释都没有,广袖一挥,一座琼玉所砌的宫殿拔地而起,虽无雕梁画栋,却又一任自然,与四周开得奢靡的繁花相互呼应,便是神界仙境亦不可比拟。
但漫天心中有事,便无心欣赏了。
“真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这几日就待在这里”?她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无垢垂眸掩住眼中的思绪,淡淡道:“毕竟要住好几天呢,走吧,去选一间你喜欢的房间。”说着,便往那玉楼走去。
“喂!”漫天小跑几步,拽住他的衣袖,不叫他再走了,不耐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时候说要住在这里了?”
无垢僵了一瞬,回身握住她的手,问道:“你不是喜欢这里吗?为什么不愿意住几天?”
他的神色很平静,可不知为何,漫天就是感觉到一股悲哀之意弥漫在他的周身。这让她汹汹的其实一滞,皱着脸嘟囔道:“我要回长留啊,在这里算什么事儿?”
无垢淡淡地笑了笑,目中带着恳求:“只是住几日而已。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漫天敏锐地察觉到,他内心的某种情绪已是压抑到了极致,仿佛一张拉满了弦的弓,随时都有可能崩断。
她直觉自己不能拒绝他,若不然,便会将他推到某种极不堪的境地。
漫天相信自己的直觉,也不愿无垢落到那种境地里。
于是,她点了点头:“好。”
几日而已,并不耽搁什么的。
无垢周身的气息瞬间便轻松了起来,原本只是空有其表的笑意也鲜活了起来。他说:“你随我来。”然后,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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