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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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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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便是书中所言的“易子而食”!
直呕的胃都要吐出来了,她才觉好了一些。然后,她两眼通红地抓住白子画的衣襟,含泪怒斥:“你不是神仙吗?为什么不去救那两个孩子?”
白子画任由她揪着,淡淡地反问:“然后呢?眼看着他们随着家人一道饿死,成为粮铺里贱卖的米肉?”
米肉?
祁璎一怔,渐渐地松开了手。
这又是一个只在书中见过的词汇,此时的震撼却不下于方才亲见的易子而食。
此时此刻,她哪里还有暇为自己那点儿私情而寻死觅活?眼前所见已然超出了她所有的认知乃至想象。
“为什么会这样?”她呆呆地盯着镜面,喃喃自问。
白子画道:“山西大旱五个月,滴水未降。这些,都是逃难的人。”
“又是山西大旱!”祁璎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惊心。
——作为一个权贵,哪怕只是一介孤女,也比寻常百姓更多的接触朝政。因而,她是知晓的,山西这个地方,特别容易干旱。如今,只怕是又到了旱期了。想来,过不了多久,朝廷赈灾的物资便要到了。
只是,想想方才看到的情景,也不知在历年的旱情中上演过几许了?便是朝庭赈了灾又如何呢?那些被吃掉的孩子却是真的死了,再也不会回来。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犹疑,白子画问道:“你以为,就只是这样?”广袖一挥,镜中的画面便生出了变化。
与方才的赤地千里不同,这个画面里到处都是水、到处都是浮肿的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尸体。两个孩子紧紧抱在一起取暖,身下是一块破烂的门板船。他们的神情既恐惧又迷茫,显然是前途未卜。
不待她询问,白子画便解说道:“江南水患,水淹二十七城。”
说完,他广袖再挥,镜中显现出一片边塞烽烟。两军交战,死伤无数。
再然后,是各地叛乱、山匪横行、冰雹不歇、瘟疫横行……
各种各样的灾难一一展现在祁璎眼前,看得她目眦欲裂,恨不能舍命相救。
等镜中的画面彻底消失,祁璎独自怔愣了良久,抬头问白子画:“这天下,一向是如此吗?苍生一直这般困苦吗?”
此时此刻,她虽然仍是满心的迷茫,却也终于有了些仙神悲悯众生的影子。
白子画暗暗点头:不愧是连天帝都舍不得的神将转世,果然不会为了私情而罔顾苍生!
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人生在世,本就是万苦交煎!只是从今往后,众生会特别苦罢了。”
祁璎追问:“为什么?”
白子画直言道:“道消魔涨,正道不振,妖孽横行。”
祁璎质问道:“你不是神仙吗?你为何不救他们?”
这已是她今日第二次问白子画这个问题了,且次次都是毫不留情的质问。
白子画却分毫也不恼,只会为她心念众生而欣慰,更不会对她隐瞒:“天地大劫已起,便是长留八千弟子尽出,又能救得了几个?”而事实上,如今整个长留仙山上,就只剩下了三尊和几个执事弟子,剩余的,已经全部排遣出去了。
祁璎有些颓然,求助般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吗?”
白子画道:“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结束这场劫数。”
祁璎尤不满足,寻根究底:“该如何结束?”
白子画淡淡道:“这便是本座执意收你为徒的缘由。”
“与我有关?”祁璎迷茫不已。但隐隐的,她内心深处涌起了渴望与隐秘的兴奋。
——救助苍生啊!原来,我也能尽一份力吗?
白子画直言不讳:“你虽非此次应劫之人,却也是重要的辅星。当然,前提是你要有救助天下的资本。”
资本?什么资本呢?
当然是法术!
祁璎已然跪倒在地:“徒儿祁璎,拜见师父。”
“免礼。”白子画勾起淡淡的笑意,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是谁说长留上仙风光霁月、不屑计谋的?必要的时候,他也是会用计的,且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觉得祁璎娘啦!毕竟,她这一世从小就是当大家闺秀培养的。以后,她会有担当哒!
对了,到底要不要飞蓬恢复男儿身呢?

☆、第100章

世界相合之事,莫说是凡人,便是号称得道的仙人们,也从未听闻,更不知晓,自己究竟经历了怎样一场动荡,又将面临怎样的浩劫!
最先察觉不对的,是蓬莱仙岛。
蓬莱如今的掌门是霓千丈的首徒云光,今有三百余岁,已然修得了仙身。自霓漫天拜入白子画门下做了首徒之后,蓬莱一门上下便皆将云光视作下一任掌门。
因而,他是极能服众的。门中上下一旦有了不能决之事,定然会来寻掌门做主。
这一日,云光正悠闲地在天涯海阁吐纳,权当做打发时间,便有一个看守后山药园的弟子急慌慌地来报:“掌门师兄,不好了!”
又是这一句!每次遇到了急事,个个都喊着这一句跑过来找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掌门出了什么事呢!
云光趁那弟子还未到近前,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转瞬间又收敛了一切神色,威严而淡漠地等那弟子到了近前,才慢条斯理地出声询问:“云岭,汝有何事如此慌张?”
这云岭却是和他从小玩儿到大的,最是知晓他的根底。这回许是真慌了,全没兴致陪他一来二去地消遣,上前一把将他从云床上扯了下来:“唉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师兄还有心思玩儿这套。快跟我走吧!”
云光被他拽得一个厥挒,从云床上跌了下来,踉跄着顺着他的力道跑了四五步,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见云岭神色不似做伪,云光心下一沉,一边跟着跑一边问道:“可是药园出了事?”
“何止是出事啊?出大事了!”云岭都快哭了。原本他是仗着自幼和掌门师兄一块儿长大的情谊,磨着讨了看守药园这么个万年不出错的轻松差事。
可谁曾想,这才多久啊?号称万能不出事的药园就出了这么一件万年难见的大事!
云光一听,道:“那还跑什么?”挥手放出一个翠绿的葫芦,喝声“大”,那葫芦就应声变成了一丈长的巨型葫芦。他拉着云岭跳到葫芦上,随着一声“走”,葫芦化作翠色的流光,应声而去。
这葫芦是一件专门用作飞行的法宝,速度之快可以想见。也不过片刻之间,便到了后山药园。
云岭指着突然多出来的那一片地,悲愤欲绝:“师兄,你看!”
这会儿,云光哪里还用他指?那一个又一个隆起的坟包、一块又一块耸立的墓碑明晃晃地立在那里,他一个目光如炬的仙人,又如何会看不见?
我的天呐!怪不得云岭如此惶急悲愤呢,这些蓬莱后山种植的,每一株都是仙药!
什么叫仙药?
——下种植苗之地乃是仙山沃土,喷洒灌溉之水必为醴泉甘露,代谢吞吐之气亦是仙灵之气。
如此生成之药草,灵气充沛,纯净无瑕,可补修为、祛魔障。此之谓:仙药!
可是,可是!
这突入奇来的一片坟地,可是将这药园的风水一下子给驱散了!
他的万年何首乌啊!他的红药柳枝穗呀!他的小蟠桃啊!
云光痛心疾首!痛彻心扉!简直是肝肠寸断啊!
云岭尤自不甘心地又看了看,那坟地里的缕缕阴气正源源不断地往药园里飘,缓慢而坚持不懈地侵蚀着药园的灵气。他顿觉胸口一闷,眼前阵阵发黑。
便在这时,药园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沉重而缓慢。这脚步声的主人若非是身受重伤,便一定是年纪老迈。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的人,定然是不同寻常的。云光与云岭二人凝神戒备,等着那人现身。
那是一个十分苍老的老妪,稀疏而枯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挽成髻,用木簪子固定在脑后,脸上沟壑纵横。她走路时的身形已经不大稳当,却仍然能从步子的间距和行走时的仪态看出,这老妪定然出身不凡。
双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见了对方,不同于云光师兄弟二人的戒备与疑惑,那老妪明显的一怔,问道:“不知两位是何人?又为何会在我蓬莱旧址?”
蓬莱旧址?
云光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此事的不同寻常。云岭投了个询问的眼神,云光微微点了点头,两人顷刻间便商议停当。
得到了师兄的示意,云岭上前一步一步与那老妪答话:“吾乃蓬莱掌门座下护法长老云岭,这位是我蓬莱现任掌门云光。不知这位……又是何人?因何会出现在我蓬莱后山?”
这老妪虽看着就年纪极大,但他们师兄弟皆是修仙之人,外表是青年,实际年龄怕是要比这老妪大得多。云岭一时不好称呼,便含混了过去。
“蓬莱掌门?”老妪大惊失色,失声道,“我蓬莱一国早已毁于天灾,又哪里来的蓬莱掌门?”
岂不知云光二人听见她的话,亦是惊异非常:“蓬莱国?”
两人又惊又疑地对视一眼,云岭小心观察着老妪的神色,做出一副听见笑话的样子:“哈,这位……可莫要说笑,我蓬莱一门自上古时期便已存在,虽几经起落,却是从不曾听过什么蓬莱国。”
老妪急道:“怎么会这样?”她惊慌地回过身去,脚步因匆忙而蹒跚。
云光与云岭兄弟不明所以,带着满腔的疑惑,只好跟了上去。
老妪的目的地是一座格外大的坟包,那坟前的墓碑也比别的大了一倍。老妪近乎是扑了上去,摸索着去看那墓碑上的铭文。
随即,她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松了口气,突然便潸然泪下,口中呼道:“父王,母后!”
云光二人抬眼望去,但见碑上刻着一行篆字:蓬莱国王王后合穴之冢。
这显然是一座夫妻合葬墓,怪不得要比别的坟包大得多。
这老妪哭得是情真意切,听她言语,这怕还是位公主之尊。
只是,非但这位所谓的“蓬莱公主”出现的突然,这一片坟地更是出现的诡异。云光作为一派掌门,身上担负着一派的荣辱安危,分毫也不敢懈怠。如今,这一片药园眼见是毁了,这突然出现的地方和人却也也不能放任不管。
云岭问道:“师兄,到底该如何是好?”
云光看了一眼坟地外不远处的涛涛东海,冷静地说:“去请诸位长老都来,咱们合力将这一片坟地自岛上分裂出去,再于药园周围布上阵法,要不了几年,地脉便会自行修复风水。只是,这一园的药材却是要全部拔了,重新栽种了。”
云岭听得心都在滴血!可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也好。”他点了点头,便要去叫人。
这时,那老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了过来,抱住了云岭的双腿:“不要!”
“诶、诶,你干嘛呢?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云岭觉得尴尬极了。
老妪哭求道:“求两位仙长莫要将这一片墓地分裂出去。这墓地本就是残留的遗址,若再经动荡,必然会沉入海底的!”
云光蹙了蹙眉,怫然不悦:“你这老妇,好不晓事!这墓地突然出现,又偏偏接在药园一侧,弄得我满园仙药灵气尽毁。此事我不与你计较便罢了,你休要多加纠缠!”
老妪哭道:“可是,里面葬的是我蓬莱一门的尸骨啊!”
这一下,连云岭都沉了脸:“胡言乱语!我蓬莱上下都好着呢!”
这个时候,他们蓬莱的千金失踪多年,前任掌门也去了异界生死未卜,蓬莱上下皆对与“死”有关的事情讳莫如深,又哪里听得这话?
那老妪也知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她难以理解的事,但此时此刻,父母即将尸骨无存,她哪里还有心思琢磨?只是一味地哭求,好不凄惨!
正在二人无奈之时,一声久违的熟悉清脆笑声传来:“我蓬莱可是被魔道入侵了?怎能弄成了这样?”
云光大喜:“小师妹!”
云岭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激动不已:“是天儿,是天儿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还有人记得巽芳公举吗?

☆、第101章

云岭话音方落,便见半空中霞光吐瑞,待霞光散尽,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便相偕缓缓落下,正是新婚的霓漫天与北堂朱明。
自白子画动身前往长安收徒,两人便告别了师尊紫胤真人和显然还有事商谈的新晋亲家火神祝融与霓千丈,御风直奔东海,因而,他们比白子画还先到达。
途中,因漫天思及摩严的为人,唯恐神将飞蓬这一世的转世资质不佳为他所弃,特地先往长留一趟,告知了现任掌门笙箫默与师尊摩严——他师父这回收的弟子乃是神将转世,关乎长留的存亡。
且不说摩严见自己看好的下一任掌门成婚了是何等的惊怒,漫天连着丢下两个惊雷,不待摩严开口,便借口还未回蓬莱,与笙箫默告辞后溜了。
两人出了长留山,便回转西行,直往蓬莱仙岛而去。
朱明十分新奇地打量着漫天,口中啧啧称奇:“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你不敢赢其锋芒的人物!”
漫天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那是因为你没有感受过师尊的啰嗦神功!”虽然被啰嗦的不是她,可她至今想起,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朱明哑然失笑。
两人一路御风,速度倒是比御剑还快,不过片刻,便到了蓬莱地界。
说来也是巧,这蓬莱岛的药园便坐落在灵气最足的东侧,而长留在东海之东,两人自长留而来,上岛的捷径正是药园这侧。作为从小在蓬莱长大的漫天,自然是怎么近怎么走咯!
这厢漫天正与朱明吹嘘她们蓬莱有多么美、灵气有多么足、建筑又怎样借鉴山势海势何等的鬼斧神工等等。
朱明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配合地发出一声惊叹,再追问一番,让她说得更为尽兴。
总而言之,他是将“捧哏”这一角演绎的十分到位!
可当一个女孩子,尤其是一个本就娇蛮任性的女孩子,她想要找茬使性子,那真是防不胜防!
有个这么配合的捧哏,漫天说得当然是十分尽兴、意犹未尽!可一转眼,她便又想起了身旁这人可是做过蓬莱国的驸马的,当即便不高兴了,“哼”了一声便住了口。
这……又是怎么了?
朱明一脸懵逼。
虽然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面对心上人时无从下手的无奈、刺激,可再刺激,也得有个考题呀!
眼见着漫天气得正是他自己,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搭理他了。无奈,他只好自己开口询问。毕竟,怎样刁难的题目,只要见了题,便总有解法。怕只怕跟本就无题!
心思回转间,朱明若无其事地笑问:“怎么了,天儿?”
果然,他一开口,漫天便忍不住了,嘲讽道:“我怎么忘了,若论对蓬莱的熟悉,你却是不下于我呢!又何用我来班门弄斧?”
朱明哑口无言。
他能说什么?
说他了解的不是这个蓬莱?
呵呵,这种火上浇油的事情,机智如朱明,是绝对不会干嘀!
反驳说自己并不了解蓬莱?
呵呵,睁着眼说瞎话也是要分场合的。而如今的场合,显然不是发挥这项技能的时候!
“天儿!”他万分无奈地叹了一声,“你知道的,我与……不,是我对巽芳,是当真无有男女之情的!”
至于巽芳是何种心思,他是在是不敢肯定!
若说巽芳不爱太子长琴,又怎会隐姓埋名也要陪伴欧阳数十年?
若说巽芳爱欧阳少恭,又怎么忍心在最后的时刻可着劲的往太子长琴心口上捅刀?
赎罪!
呵,好一个赎罪!
这句话,巽芳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口的呢?
纵太子长琴罪可滔天,纵欧阳少恭罪不容赦!这两个字,又怎么能从他至死都不忍忘怀的巽芳口中说出?
他是不清楚那故事里的欧阳少恭听闻此言会作何感想的,可他仅是从别人的记忆里看到,便觉万分齿冷!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那故事里的巽芳呢若非是她,他又怎会干脆利落地斩断的对巽芳的最后一丝念想?又怎能心中无愧地去追寻眼里不揉沙子的天儿?
他垂眸望着天儿,细细追寻她脸上细微的神色变化,以猜测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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