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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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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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这又是有个坑爹的儿子的下场!
霓千丈继续掰手指:“还有上善若水剑,这可是了不得的神兵利器,正巧我儿还无趁手兵刃……”
祝融忍不住捂住了近乎痉挛的心脏,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此时此刻,祝融满脑子就只剩下了三个字:
不孝子!
而此时此刻,那不孝子正心满意足地跟着媳妇儿去入洞房了,跟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正在经历怎样残酷的摧残!
就在漫天与朱明成婚后的第七日,花千骨终于失去了五感的最后一感,也就是视觉。
没有味道、没有气味、没有触觉、没有声音、没有光明。
她失去了所能失去的一切,天道却还不肯放过她。
在这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知光阴的流逝,也不知自己究竟煎熬了多久,才终于求得了解脱。
而在这期间,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师姐究竟有没有安慰过她,因为她听不见;不知道师姐究竟有没有为她流过一滴眼泪,因为她看不见;不知道师姐有没有心疼地抱过她,因为她感觉不到。
她只能一边幻想,一边恐惧现实会太残酷。
在连幻想都不能的时候,她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终于,要结束了!
而就在这一刻,两个世界的土地彻底融合,而两个天道的争端,也终于到了白热化。
漫天跟着师父站在花千骨的新坟之前,看坟头的香烛一点点燃尽。
对于这个相处的并不多的师妹,她心里更多的还是歉疚。花千骨为救她而死,她却救不了花千骨,只能看着她受尽折磨而死。
自己的眼泪撒在师妹的身上,师妹却再也不会知晓有人在为她落泪。
她不是没有试过杀死花千骨,帮她结束这种痛苦。在白子画的默许之下,她曾三次对花千骨举剑,甚至用上了传说中可以弑神的悯生剑!
可是,一剑下午,花千骨的伤口不停的流血,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却没有任何死去的迹象。
漫天脑中猛然闪现了两个字:天罚!
这究竟是做了妖神的惩罚?还是跨越空间的惩罚?
漫天不得而知。
但却知道一件事:无论为了什么,花千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救她!
她是为我而死的!
漫天闭上了眼睛,泪水再次滑落。
白子画暗暗叹了一声,将手中失去所以光彩的验生石捏成了齑粉,手一松便随风而散,便如他的小徒儿一般,再也不会回来。
“天儿,”白子画转过身来,“三月之期已至,为师该去将神将飞。的转世收入门下了。你莫要任性,也莫要因成了神而膨胀,要随随你师尊好好修行,为师很快就回来。”
漫天应诺:“是,师父。”
便在这时异变陡生!                        
作者有话要说:日、月之神陨落是作者私设,大家随便看看。
霓千丈:吧啦吧啦……这么好的灵宝,怎么能扔了呢?
祝融:……心好痛!不孝子!

☆、第97章

一声于常人耳中寂然无声、于得道者耳中震耳发聩的声音,似是骤然响起,又似是亘古所有。师徒二人皆是全身一颤,几乎是同时看向了东海的方向。
白子画喃喃道:“是长留,我感应到了长留!”
漫天亦是激动不已:“是蓬莱,是蓬莱!徒儿又能感应到蓬莱了!”
但只是片刻之后,两人的神色又都凝重了起来。
许久,白子画叹道:“两个世界终于是彻底合而为一了!只是不知,两个天道究竟哪一个会胜呢?”
他话音方落,东方便有一股磅礴而浑厚的青色源气骤然腾起,直通九霄!几乎同一时间,西方亦有一股赤色的源气腾起,但却不向上,而是俯冲而下,直入九幽!
“这……”白子画迷惑不解,凝神掐算起来。
反倒是漫天因身具太阴星君的业位,对天地本源有着先天的感应,解释道:“天帝属木,那股青色的源气应该是这个世界天道的具现。至于那道赤色灵气,则是我们原本世界天道的具现。只是,赤色,火属……师父可知,正道之中有哪一个天骄之子是火属的?”
白子画掐算的手指骤然一顿,神色逐渐冷沉。他淡淡道:“火属的天骄之子,为师的确知道几个。这其中实力最高的,几可与为师匹敌。”
漫天好奇道:“谁呀?”
白子画一字一顿:“杀阡陌!”
“是他?”漫天悚然一惊,不可置信道,“天道怎么可能会选择魔君作为争夺道统的代表?”
“为什么不可能?”白子画叹了一声,眸中尽是悲哀,“咱们那个世界的神早已寂灭一空,正道这些年看着煊赫,其实算起来,拿的出手的,也只有我们五上仙而已。便是五上仙,也散得差不多了。如今道消魔涨,天道也只有暂且扶持魔道,才有一线生机!”
“岂有此理!”漫天愤怒不已,“若是魔道得志,天下苍生岂非要危如累卵、苦若倒悬?”
白子画露出嘲讽的笑意:“待天道在这场道统之争中获胜,自然有的是法子铲除魔道!”
看,这便是天道!
——于天道眼中,众生皆是蝼蚁,又分什么正道、魔道?
漫天被气笑了:“好、好、好!好一个有的是法子!那在它得胜之前呢?在那之前死伤的众生何其无辜?便是侥幸存活的,那些苦楚便是他们该受的吗?”
“在天道眼中,正是如此!”白子画叹了一声,突然有些心灰意懒,“天道尚且如此,何况人心?这一场浩劫必将死伤无数,却不知这些死伤里,又有几许是昔日故旧至交所赠?”
白子画的心思自来澄明,却并不是不谱世事的单纯,而是饱经沧桑、历尽世事之后的返璞归真!
他看得太透!太明白!久而久之,他已经不会因世间的龌龊而产生迷茫。
——眼前有障,一剑破之!心中有障,一剑破之!世间有障,一剑破之!
他是白子画,是长留上仙!只需道心坚定、初心不改,手中有剑,天下皆可去得!
可是,当他一心信仰的天道都与自己的初心相悖之时,便是强大如白子画,也难免会感到疲累。
漫天心头一跳,明显得感应到了师父此刻的心境。她连忙出声,喝止了他这种不详的念头:“天道如何,非霓我师徒能及。可是师父,您就不准备管一管这无辜受累的苍生了吗?”
此一言如当头棒喝,一下子便惊醒了白子画:“苍生?”
漫天用力地点头:“对,苍生!天道已经抛却他们,师父也要弃他们于不顾吗?”
白子画本就只是一时迷茫,被徒儿一言惊醒,很快便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护苍生安定,保长留永兴!”
见他没有被一时的迷障所趁,漫天暗暗松了口气,玩笑道:“师父还是快去将我那小师妹……呃,师弟?收入门下吧!”
想起天帝的叮嘱,白子画点了点头,便御剑往北方而去。
飞蓬此世的转世之身姓祁名璎,生于权贵之家,却自幼父母双亡,跟着祖母随叔父过活。
祁璎自幼便与英国公府的嫡长子张硕有婚约,两厢约定了,待祁璎及笈便举办婚礼,璎祁璎入英国公府。
若事情当真照此发展,倒也不错。
但很可惜,飞蓬的千载轮回本质上就是历劫,多苦多忧,遍尝世间诸般苦厄才是他的宿命,又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祁璎父母早逝,她又的个女孩子,家中的爵位自然就由叔父继承。而叔父亦有一女祁瑧,恰与她同岁。
而祁瑧,喜欢张硕往后的故事便很好猜了,一个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一个是承爵之人的嫡长女。作为一个上有庶兄、爵位不稳的嫡长子,该怎么选,张硕明白得很!
于是乎,这边鸳鸯比翼、芙蓉帐暖,那边却是惨惨戚戚、三尺白绫。
祁璎带着不甘与绝望失去了意识,却没有想到会有再睁开眼睛的一天。
这个房间简单而素雅,却又冷冷清清,带着出尘离世之感,倒是意外平复了祁璎心中的悲郁与绝望。
她下床汲了鞋,便推开门走了出去,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才走到回廊边,她便吓了一跳!
——她住的地方,竟是建在一座悬空的山峰上!自回廊下望,烟雾缭绕,似乎深不见底。
好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笑盈盈地对她说:“师妹醒了?尊上正在露风石等候师妹。”
祁璎心头的警惕分毫不减,质问道:“你是何人?又为何喊我师妹?还有,尊上又是何人?”
那人十分好脾气地笑了笑,耐心的一一回答她的问题:“我叫李蒙,是这绝情殿的执事弟子,之所以喊你师妹,是因为尊上已将师妹收入门下。而尊上是长留上仙,也是救了师妹的人。”
救?
祁璎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可不就是得救吗?她可是悬了梁的。只是醒来之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这才令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一心要将张硕背叛她的事当做是黄粱一梦。
她自嘲地笑了笑:祁璎,你这个傻瓜还在期望什么呢?你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助力,便只能被抛弃!
但无论如何,救命之恩,是一定要当面答谢的。
想到这里,祁璎福身行了个万福礼,柔声道:“还请这位仙长带路。”
李蒙笑着摇了摇手:“师妹不必喊我仙长,我入门比师妹早,便托大当了师兄了。”
祁璎从善如流:“李蒙师兄。”
李蒙便前头引路:“师妹跟我来。”
这里距离露风石很近,两人很快就到了。
露风石上有一个男子负手孤立,素衣白裳更衬得他仙姿飘渺,似欲乘风而去。
祁璎为这男子风采所夺,一时竟回不过神来。直到那男子转过身来,眸光淡淡的扫过来,她才梦然惊醒。
这时,李蒙拱手道:“尊上,师妹已经带到。”
祁璎又是一怔: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作者有话要说:特此申明:花千骨是真的死透了!她的戏份已经杀青了!大家就放过她吧!
私以为,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另,最终BOSS已然选定,大家猜出来是谁了吗?

☆、第98章

白子画眸光淡淡地自祁璎身上扫过,对李蒙微微颔首,道:“你先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李蒙说完,便退了出去。
见那人的目光再次转到自己身上,祁璎连忙福身行礼:“小女子祁璎,拜谢尊上救命之恩!”
听她自称小女子,又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本是神将飞蓬的转世,白子画的神情有一瞬的古怪。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淡然,淡淡道:“你应该喊本座师父。”
祁璎一怔,垂眸不语。
白子画道:“你不愿意?”虽是疑问,却也没有半分的不满与失望。
想到俊逸风流的张硕,祁璎心头一痛,黯然闭目:“小女子无心追求长生,怕是要让仙长失望了。”
想到二人初见时的情景,白子画微微蹙眉,不赞同地问:“你仍有寻死之心?”
祁璎苦笑道:“仙长不该救我的。”
白子画微微摇了摇头,肃然问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轻易言死,可曾想过你的父母?”
提起父母二字,祁璎更是眼眶通红,哽咽道:“小女子父母已逝。或许,我早该去陪他们了。”
“一派胡言!”白子画轻喝一声,眉间折痕愈,“你父母若在天有灵,又岂会不盼望你活得长长久久?”
作为局外之人,又从不曾耽于情爱,白子画自然是不明白祁璎因何这般的心如死灰。这些道理谁人不会讲?只此时刚刚遭遇爱侣背叛的祁璎又如何听得进去?
她冷笑一声,埋怨道:“他们若真为我好,当初为何不将我一并带了去,也强过独留我在人间受尽了苦楚!”
一介孤女,还是前爵位拥有者留下的孤女,祁璎的存在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世人,她叔父的爵位是如何来的。或许一开始,她的叔父还会感念,但时日一久,便难免生出怨气。
——你的父亲不过就是比我早生几年罢了,祖传的爵位凭什么就一定是属于他的?
——如今我才是英国公,旁人却只记得你的父亲!凭什么?
——你不过一介孤女,我将你当嫡女养着,吃穿用度无一不精,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
当这些不满一日日积压,祁璎自然就成了他们一家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
一个孤女而已,她叔父又不曾明着害她,磊落的人看不出来,而看出来的,都是心思灵动之辈,又有谁会为了她而得罪英国公呢?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日复一日在这种日子里,祁璎早已失了锐气。而她本性纯善,逆来顺受也就顺理成章。
便是今日对逝去的父母发出怨愤之言,也不过是长久的压抑之后的爆发。且说完之后,心头便生了愧意。
——无论如何,父母终究给予了她生命,并在临死前尽量地安排好了她日后的生活,只是露算了人心易变罢了!
白子画静静看着她,心下一片了然。而似他这般历尽世事之人,最是喜爱这种纯善的赤子之心,因不得不收徒而产生的不满也随之淡了。
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借着祁璎的这颗纯善之心,耍起了阳谋。
他说:“你且随我来。”说罢,也不待她开口,便下了露风石,往书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鬼地方,信号差得难以想象!卡卡卡!还是卡!蠢作者实在是受不了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
亲们,我就先撤了,希望更的这点儿能发出去吧!

☆、第99章

以祁璎的为人,果然不会忤逆长者,更何况,白子画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见白子画如此不容拒绝,她便只好咽下了反驳的话,跟着他往来路走去。
白子画的书房,正在他安置祁璎那间屋子的隔壁,不过几步的路程。白子画推开门,对祁璎道:“你先进去,本座去去便来。”说罢,便转身去了漫天的房间。祁璎只得听命,进了书房等他。
待白子画再出来时,手中举着一面半人高的琉璃镜,正是漫天心爱之物。祁璎不知他要做什么,心神更多的是被这一面华丽的镜子所吸引。
这琉璃镜她也曾有过,原是母亲的陪嫁,母亲去后,便留给了她。只是,她堂妹因妒忌之故,有意打碎了。
她那一面也不过巴掌大小,已算是奇珍,能引得祁瑧那个国公之女心生妒意。而这一面,怕更是价值连城!
当然,白子画对此却是不太了解的,他只是觉得这一面镜子最大,用起来也最方便罢了。
他将镜子安置在了书桌上,在祁璎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右手掐诀,朝镜子一指,施展了微观之术。
镜面上先是漾起了一片波浪,紧接着便是一片喧闹的凄凉。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十室不余一,见之断人肠。
往日里不过在书中偶尔读到的场景清晰而直观地在她眼前骤然显现,对她冲击力可想而知!
“这……他们要干什么?”
眼见着两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将各自手中的孩子互相交换,原本麻木的神情多了一丝不舍,可更多的,还是松了一口气。祁璎从未见过这等场景,自然也不明白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只是直觉不好,便忍不住询问。
白子画瞌眸轻叹,面露不忍:“你且看便知。”
果然,她很快就知道了。
“啊!他……住手!快住手!那是个孩子!是个人呐!住手!住手!”祁璎扑到琉璃镜上,拼命地拍打着镜面。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她做的一切也只是徒劳,什么作用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将那个换回来的孩子一把厄死,放进了汤锅里。而锅的周围,围着一个枯瘦的女子和几个瘦得只看见眼睛的孩子。
至于换回来的那个,则是他们的口粮。
镜中那一家子大口吞咽,镜外的祁璎干呕不止。
——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便是书中所言的“易子而食”!
直呕的胃都要吐出来了,她才觉好了一些。然后,她两眼通红地抓住白子画的衣襟,含泪怒斥:“你不是神仙吗?为什么不去救那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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