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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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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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无声无息的,连一丝回应也没有。
而漫天并不在禁闭之列,狐青丘不免怀疑她是不是一大早便出去练功了。
于是,她就伸手推了推门,想着:若是出去了,门应该不会锁,抄的书也应该在。
意料之外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存稿已尽,日更目测将成神话。
诸位,节哀!

☆、白上仙的风寒

狐青丘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好。她高喊一声:“漫天师妹,得罪了!”运灵力于掌心,一掌震断了门闩。
她闯进屋去,绕过屏风,但见床榻上罗幔低垂,影影绰绰间有一道窈窕的身影伏于榻上,却又十分的不安稳,口中喃喃有声。
因着修仙的缘故,狐青丘耳力惊人。方才是无意听人隐私,故而不曾在意。如今,她凝神细听,却听见漫天口中含含糊糊的,一直在问:“你是谁呀?你……你怎么不理我了?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狐青丘心下一惊:这是被魇住了?怎么竟说胡话?
她惊疑不定地上前,猛然掀开了淡金色的罗帐,却见漫天跟本就没有盖被子,漆黑而凌乱的发丝里透出一张红的不正常的脸。
她也是学过一些粗浅医术的,抓住漫天的手腕略一诊脉,却得出了一个让她觉得怪异极了的结果。
——风邪入体。也就是说,漫天感染了风寒。
风寒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症,也并不难治,修真界里的一颗培元丹便能解决。
可是……漫天一个修仙之人,还是个修为不低的修仙之人,她竟然……竟然会感染风寒?
这……这就很怪异了。
一时之间,狐青丘竟对自己的医术空前怀疑起来:“莫不是诊错了?”
她不敢再耽搁,立时传讯给师父,叫师父请师叔笙箫默来。以笙箫默的医术,总不会出差错吧?
笙箫默来得很快,一同到的还有白子画。他们二人对漫天的身体状况最是清楚,因而心里也格外担忧。
“怎么样?”见笙箫默终于放下了诊脉的手,白子画便出声询问。
笙箫默道:“只是普通风寒。”他说得轻描淡写,神情却十分的凝重。
白子画闻言,亦是眉头深锁,暗暗为自己徒儿多舛的命运而叹息。
狐青丘在一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着实不解:既是普通的风寒,那一颗培元丹不就能应付了吗?掌门师叔与小师叔怎能会是这般的反应?
狐青丘为人最是严谨,信奉“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向来是不懂就问。此时,遇到了不解之事,她便直接向两位师叔求教了:“既是普通的风寒,两位师叔又何必如此担忧?莫非……这风寒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笙箫默看了看白子画,见他并无隐瞒之意,便直言道:“有玄机的并不是风寒,而是患了风寒的人。”
“漫天师妹?”她疑惑地看着漫天,心下也觉着有些怪异,“说起来,漫天师妹距离飞升只一步之遥,又怎么会患上普通的风寒呢?”
笙箫默取出一颗培元丹喂给漫天,顺口送了道清气助她融合药力,转而叹道:“那是因为,她的内里,实在是太虚了!”
狐青丘犹有不解,但看着尊上满面忧色地坐在榻边,却突然就不想再多问了。
——她只是刻板严肃,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人家师父那么担忧自己的徒弟,她怎么还好意思去当面揭人家的疮疤呢?
可她不问,白子画反而主动要说了:“天儿曾为人所害,五脏六腑严重受创,还因此散失了那段记忆。她虽也可成仙成神,表面与常人无异,内里却终究不如常人了。如今,不过普通的风寒,便能将她击倒……天儿性子急躁,心性却不坏。日后……”
狐青丘简直受宠若惊,不敢待白子画说出托付之言,便主动包揽:“弟子与师妹是同门,且又是她的师姐,定然会好好照顾她的。”
“嗯。”白子画微微颔首,道,“你既是领了你师父的差事出来的,这便回去复命吧。天儿这里,本座会差舞青萝来看着的。”
舞青萝?舞青萝不是正在禁闭吗?
狐青丘一呆,一句话险些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貌似这一辈的女弟子中,最合适的也就是舞青萝了。
——她自己要为师父办差;轻水……呃,轻水那不是……那啥了嘛;至于花千骨,她是知道花千骨不受三尊喜爱的,自然不会提起来。
算来算去,狐青丘也只能感慨舞青萝的好运道。
但漫天情况特殊,她还是要叮嘱一番,以免舞青萝出了差错,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不说狐青丘下楼之后如何对舞青萝耳提面命,也不说舞青萝乍闻自己得了自由又是如何的欢欣鼓舞、如何信誓旦旦的保证。反正她看着舞青萝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就觉得不靠谱。
仔细想了想,狐青丘道:“若不然,我还是找师父说一说,由我来照顾漫天师妹吧。”说完就要走。
“不要啊,师姐!”舞青萝一把拉住她,简直要给她跪了。这会儿,舞青萝也顾不得狐青丘平日里严肃刻板的形象了,拉住她的胳膊摇晃着磨她,“师姐,好师姐!您就可怜可怜我吧!若真让我关上三个月,我非得疯了不可!我是真的、真的会照顾好漫天师姐的!”
想到舞青萝那活泼过头的性子,狐青丘也觉于心不忍。可照顾病患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她还是忍着心头的那点儿不忍,摇了摇头。
可舞青萝多机灵啊?又岂会看不出她的动摇?连忙再接再厉:“师姐,我在家里照顾过我娘的。再说了,既然尊上点了我,自有他的道理。您就算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尊上吗?”
说的好有道理,狐青丘转念一想,还真是如此。
不过……
她瞥了一眼得意就要忘形的舞青萝,觉得还是需要打击一下:“哼,若你不知收敛,尊上再罚,可不止是三个月禁闭了。”
“明白,明白!”舞青萝依旧喜形于色,暗道:青丘师姐真是嘴硬心软!照这样看来,传说中刁蛮任性的蓬莱少主,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难相处吧?
漫天醒得很快,狐青丘出去不久,她便蹙眉转醒。迷迷糊糊间,她转头便看见白子画面含忧色的坐在床头,正取了面巾擦拭她头上的冷汗。
她不由心头一暖,突然就委屈起来:“师父~我好难受啊!”
这带着哭腔的一句,直喊得白子画心头发软,竟颇有些“吾家有女”的欣慰感。他收了满是汗渍的面巾,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天儿乖,你已经吃了药了,很快就好了。”
漫天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不依不饶:“可是……可是我还是好难受!”
“这……”白子画哪里经历过这种撒娇耍赖的阵仗?登时便应付不来了,只得求助地望向笙箫默。
笙箫默内心“呵呵”了一声:哟,你们“父女”还想的起我啊?
且难得能看师兄的笑话,他又怎会错过?
于是,笙箫默对白子画的眼神全然“看不懂”,一脸疑惑地问:“师兄,你看我做什么?”
想不到笙箫默会突然坑自己,白子画实实在在的懵了一瞬。而一瞬之后,面对的便是徒儿满满的控诉:“师父,你不疼我了!”
白子画:“……”冤枉!
笙箫默一本正经地站在一旁,内里肚子都要笑破了:哈哈哈,师兄,你也有今天呐?不是师弟我不帮你,只是,这种“甜蜜的负担”,一般人是代替不了的,你就慢慢的享受吧!哈哈哈哈……
“天儿,”白子画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哪里还难受?要不……叫你师叔再给你看看?”
然后……然后小徒儿的神情不单是控诉,更添了委屈:“师父!”泪光闪闪,泫然欲泣。
笙箫默腹诽:你徒儿只是想让你哄哄她而已!我才不上前碍眼呢!
于是,不管白子画如何的明示暗示,他都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白子画使了个眼色。
笙箫默:看不见。
白子画又使了个眼色。
笙箫默:还是没看见。
白子画再接再厉,觉得自己眼都要抽筋了。
笙箫默:有人看我吗?
看着二人眉来眼去,漫天顿觉自己好多余啊!因生了病而心性脆弱的霓姑娘觉得:师父最疼的果然不是我!好伤心、好难过、好委屈!
“天儿莫哭。”眼见徒儿眼泪都出来了,白子画连忙去擦,一边把暗示改成了明示。
——白子画:“咳!”
笙箫默看天。
白子画:“咳、咳!”
笙箫默看地。
白子画:“咳、咳、咳!”觉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笙箫默才大发慈悲,恍然惊醒:“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不会是过了病气了吧?”
眼见白子画下意识地要说实话反驳他,笙箫默连忙拉住他,避过漫天对他连使眼色:听我的,准没错。
白子画:“……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初为人父白子画:小徒儿生病了,突然软软哒要亲亲、要抱抱、要呼呼。到底要不要满足她?(捂脸:好羞射!)

☆、师弟坑我千百遍

笙箫默与白子画二人并没有将漫天的真实情况告诉她本人,恐她因此而自伤自怜,于修行无益。
因此,漫天并不知晓自己之所以“有幸”患了风寒是特殊情况,还以为这是修仙之人也躲不过的病症。见白子画只是咳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再一想师父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着照顾自己的缘故。
几乎是立刻的,漫天觉自自己所有的委屈与不满全都消失无踪,只剩下了对师父的愧疚与担忧。
其实,培元丹的药力已经被她融合吸收的差不多了,她的风寒也已经好了。方才不过是习惯性地向长辈撒撒娇而已。
只是,白子画全然没有她亲爹霓千丈的业务熟练,跟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咳咳,只能不说话啦!
“师父,”漫天连忙起身,连鞋也顾不得穿,担忧地上前扶住白子画,“师父,你觉得怎么样?头晕不晕?胸口闷不闷?是不是觉得恶心?”
她问的,都是她自己的症状。
白子画:“……咳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圆。
可是,他一咳嗽,却是间接证实了漫天的询问。漫天更愧疚了:“师父,都是徒儿不好。你为了照顾我被过了病气,徒儿还不懂事,无理取闹。来,师父,您先躺一会儿。”
白子画:“……”不,并不觉得你是在无理取闹,为师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还有,为师其实不想躺下。
他如今,他已是骑虎难下了,只得在徒儿的担忧和师弟的憋笑中被躺下了,躺的还是自己徒儿的床。
——笙箫默,你真是好样的!
白子画避开漫天的视线,隐晦而警告地看了笙箫默一眼。
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是再不知道自己又被笙箫默给坑了,那他就不是长留上仙,而是长留棒槌!
只白子画这人看着冷漠,实际上内心最是柔软。特别是面对自己的徒儿,完全不忍心拒绝她们的好意。哪怕是身为他生死劫的花千骨,他除了尽量隔离两个徒儿以免漫天受牵连外,也是怜惜她命途多舛的多。
因而,他也只是嘱咐漫天将鞋袜穿好,以免再受凉,就这么被风寒了。
好在,笙箫默还算有良心,在看够了师兄的笑话后出来救场了:“风寒并不是什么大病,吃一颗培元丹就好了。天儿,你还是服侍你师父用药吧。”说着,就取了一瓶培元丹递给她。
可漫天却并没有接,而是从自己的墟鼎中取出了一瓶,笑道:“我有的。而且,还是水蜜桃味儿的。”
笙箫默原本是不以为然的,但当漫天拔开瓶口软木塞子,果真有一股甜甜的水蜜桃的香味儿。但他浸淫药理多年,自然能从那几乎被掩盖干净的药香中分辨出:这瓷瓶里装的,绝对不是糖果,而是比他手中的效果更好三分的培元丹。
至于水蜜桃味儿……
咳咳,哄孩子的玩意儿罢了!
——反正,笙箫默是坚决不会承认,将水蜜桃融入培元丹却丝毫不影响其药性,他目前为止是做不到的。
“来,师父,吃药。啊——”漫天学着她爹哄她吃药的样子,似模似样的哄师父。
白子画木着脸,乖乖张开了嘴。直到水蜜桃的甜味儿在口腔中化开,他彻底自暴自弃了:罢了,罢了!反正在师弟面前已经毫无形象可言了,又何必再惹得徒儿愧疚伤神?
于是,接下来,白上仙十分听话,徒儿让躺就躺,让坐就坐,让吃点心就吃点心,让喝白水就喝白水……
好不容易,漫天过够了照顾人的瘾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道:“师父,您不生徒儿的气吧?”
白子画这才起身下榻,淡淡道:“天儿孝心可嘉,为师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动怒?”
漫天听了这话,也不管他是不是昧着良心说的,全当真话照单全收了:“师父谬赞了,徒儿还需努力才是。”
笙箫默在一旁看得很是无语,趁漫天话音方落,而白子画还未开口的空挡,他连忙插口,将自己憋了半天的疑惑问出:“天儿,你方才的培元丹,是何人所制?”
白子画面色微变,暗暗担忧。
可是,这一次,漫天却似是放下了许多,随口便道:“忘了。”
笙箫默闻言,便知这应是她在异世所得,当下便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见漫天并不纠结,他才放下心来,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漫天一连从墟鼎里掏出了好几瓶丹药,一一介绍道:“我这儿还有别的呢:化生丹,红烧肉味儿的;清骨丹,凤梨味儿的;断续丹,小鸡炖蘑菇味儿的;蕴婴丹,无花果味儿的……”
笙箫默已是目瞪狗呆。
非但是他,就连坐在一旁的白子画也觉有些心神恍惚:这……这些真是丹药?
笙箫默一一拿过来,拔开塞子闻了闻,大受打击地发现:这些非但都是丹药,还是比他制的效果更好的丹药!
不行、不行!我堂堂儒尊,仙界制药第一人,怎么能被个异世之人比下去呢?必须发奋图强,让天儿知晓谁制药更厉害,无论是效果还是味道!
笙箫默心头突然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漫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莫名就觉得师叔和平时不大一样。
还未等她询问师叔到底怎么了,便被花千骨的喊声打断了:“师姐!”
漫天扭过头,便看见花千骨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脸上尽是焦虑,眸中尽是心疼。
“……是千骨?快进来吧。”漫天有一瞬的怔愣,几乎是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白子画。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笑着走到门口,将花千骨拉了进来。
花千骨的脚步随着她移动,手却反手抓住她的,眸光不住地在她脸上巡梭,口中碎碎念道:“师姐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病还没有好彻底?师姐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将自己弄得受了寒呢?果然,没有我照顾师姐,就是不行。师姐,不如我……”
“千骨!”漫天被她念得头疼,连忙打断她,“我已经好了。师父和师叔还在这里呢。”
直到这时,花千骨才看见了屋里另外两个大活人。她有些讪讪地笑了笑,上前行礼:“弟子拜见师父,拜见师叔。”
白子画微微颔首,示意她免礼,顺口问道:“小骨怎知天儿患了风寒?”
花千骨道:“我在亥殿的食堂里碰见了舞青萝,她正在给师姐熬小米粥,弟子顺口问了一句,才知晓的。”说到最后,她觉得十分委屈:师姐生病了,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从花千骨反手抓住漫天,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那一刻,斜坐在一旁的笙箫默手中折扇上移,瞬间便遮住了整张脸。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异,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之事。
而后,他将折扇拉下,露出了一双风流尽显的凤眸,不着痕迹地观察花千骨。
他越看,对自己的猜测便越是肯定。毕竟,花千骨几乎不怎么会遮掩,有意无意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会暴露她的心思。只是,一般人不会想到这方面,所以才至今不为人所知而已。
至少,白子画是丝毫也未察觉自己小徒儿对大徒儿的心思,还颇觉欣慰地点了点头:“舞青萝有心了,为师并没有看错她。”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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