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一本正经的！闹哪样？
“飞鸣，戏院的新曲轮不到我们首用的。”郭菲说，“即使歌乐部搭理我们，也来不及了。”
要谱写、编排一首好曲子，哪是几天就能搞定？用平庸的新曲，还不如用经典的老曲呢。
“王编导，你太高估我们了。”费凯拉摊手说。狄佩佩、什么佐伊等人，也都在点头。
有点出息行吗！这下王鸣之开始生气了，“我们要有信心！”
“光有信心没用哦……”费凯拉嘀咕，明显不服气。阿依古丽她们自然站在大姐大这边。
只有妮芙急声支持王鸣之：“拼一回嘛！”劝说着她们：“我们总不能一直混日子。”费凯拉推了她脑袋一下，阿依古丽从旁捂住她的嘴巴，妮芙顿时只能呜呜作声。
王鸣之气啊，这帮姑娘不好对付的，不然早被赵大顺吃了吧，必须要让她们服气！
他的目光忽然注意到挂在那边墙上装饰用的一些小乐器，玉笛、竹箫、陶笛……
骤然间，脑海里叮的一声，他惊讶了，只见“才能库”闪亮起了一层白光，“已被激活”
【当助手使用者面临需要时，有小概率触发才能。从三项中选择一项，保存在才能库里。助手免费赠送10分钟顶级时间，之后使用需要付费。】
他看了看这次被触发的三项，1笛子，2陶笛，3箫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王鸣之心头大喜，正好。
因为想到个曲子，他选择了陶笛，光芒一闪，才能库里多了个陶笛图标的玩意。
他用神思一点，显示出：“菜鸟级100/分钟，中手级1000/分钟，高手级1万/分钟，大师级10万/分钟。陶笛才能每天限用一次，以开关一次为准。”
消耗的都是才气值。现有才气值1200，只够开中手一分钟，但还有免费的大师级十分钟！
“王编导？”众人看着王鸣之发了下呆，就走向乐器墙，不由纷纷疑惑，他要做什么？
王鸣之拿下墙上的白色陶笛，吹掉上面的尘埃，嘴唇贴着笛口吹了吹，能发声，双手手指按动着各个音孔，清脆的笛声不断。这应该是好陶笛，但是他不会吹……
“他在干嘛？”、“他会吹陶笛？”费凯拉、阿依古丽等女孩在嘀咕，听说他是从大荒回来的，陶笛最早是大荒土著人的乐器。
但握陶笛的手势不是这个样子！大拇指不按着后面可不行，而且他的手指动得很僵硬，一看就不是懂得吹奏乐器的人。他装模作样的图什么？
姑娘们更感好笑，都要替他尴尬了。
妮芙也看得出，不禁紧张地瞪圆棕眸……
果然，王编导吹了几下，都是不成节奏的杂音。众女一个个无语地翻白眼、耸肩、暗笑，难道他要用这么一首“新曲”吗？
郭菲严厉地瞪着费凯拉等几个姐头，别闹过火了！
与此同时，王鸣之用神思点击打开了陶笛才能，大师级，开始演奏！他立时感到浑身一震，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些陶笛的奥妙已经了然于心，犹如练习过千万遍。
《故乡的原风景》，他以前只会用口哨吹，从没看过它的乐谱，现在却也了然得如同呼吸。
大师级！自然而然地，他的双手变换了握陶笛的手势，十指柔和地按动音孔，嘴巴吹奏起来——
悠扬空灵的乐声响起，众女顿时惊住，费凯拉、阿依古丽的笑容凝滞了，妮芙亦是惊奇，咦？
第九章 此曲只应天上有
练舞室里，众女只见王编导微闭着眼睛，面容平和而入神，手指如精灵般按动，气息所至，淡淡忧伤的天籁就那么从他手中的陶笛飘出。
宛如一场微风细雨，轻抚着苍凉的大地。那思乡的人儿，满目的哀思。
看啊！鸟儿在归途，雨水在落地，野草在摇曳，可是我的家，却在远方呢。
众女都听得震惊，又从震惊转为痴然，杂念都在消散，心也变得空灵了，这曲子真好听……
只是思乡吗？不，那相思之意又似痴情的女子送别郎君，江上的舟船远去，船头上的他渐渐不见。
望君烟水阔，挥手泪沾巾。
飞鸟没何处，青山空向人。
四分钟多后，一曲奏罢，众人仍然沉醉于那片情境中，直至郭菲率先鼓起了手掌，她们才如梦初醒。顿时，姑娘们有惊呼，有掌声，更有不知所措。
“王编导……”费凯拉苦笑，真是尴尬大了。
阿依古丽不也难堪着吗，看着那脸容平静似呆的少年，她脸上红得像火烧一般。
王编导这什么水平啊！出神入化，登峰造极，陶笛大师也就这样吧。她们却以为王编导是不懂装懂，还在那里带头嬉闹……
说好听点，有眼不识泰山；说难听点，王编导给脸，她们不要脸！
“王编导，你的陶笛吹得真神了。”费凯拉不得不服气，“刚才是我眼瞎！请你原谅。”
“我也是。”、“还有我。”阿依古丽、狄佩佩等姑娘纷纷道歉求原谅，“我们错了。”
郭菲无奈地摇头，“一群疯丫头。”
妮芙急了，喂我可没有！别说得我跟你们一样傻。但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这里……
“哦，原谅你们了。”王鸣之语气洒脱，神情也洒脱，知道厉害了吧，才气值一下涨到了7500！
“这是什么曲子？我从来没有听过。”“真好听。”姑娘们又问。
“叫《故乡的原风景》。”王鸣之咳咳，你们谁听过就是我老乡了，这可是名曲啊，很多古装片像《神雕侠侣》的配乐都用过。在哀伤情境时响起，简直是催泪弹。
狄佩佩说：“王编导，再吹一遍吧？”众女全都意犹未尽，“是啊！”“再来一遍！”
她们期待的眼眸闪亮亮的，王鸣之呃了声，不是不想满足她们，但是刚才一关停陶笛才能，那些奥妙就不知所踪了，任督二脉又被堵上……
免费大师时间只剩5分钟多，现在给你们吹了，还怎么到录音室录制音频？
而且今天的次数已用，菜鸟级也开不了。
“王编导，再来，再来！”在费凯拉带领下，众女齐声恳请起来，哪个高人没有点架子。
王鸣之也想给她们吹，心里急喊着：才能助手，来给我触发个笛子，箫也行了！
可就是没有动静，特么的小概率触发，特么的六脉神剑！
“笛兴已尽。”他只好说。姐姐们，技能冷却中，揾食艰难啊，放过小弟好咩。
“噢。”在众女听来，这就是高人风范。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她们有幸闻了这一回，就已经赚到了，哪能有一闻再闻的好事。
“王编导，我叫你飞鸣可以吗？”费凯拉、阿依古丽等人向王鸣之围上去，眼神热烈如痴，一个个争宠似的，“这首曲子比戏院最好的新曲都要好。”、“就这首曲子，都能让观众惊喜了。”
外边的妮芙看着她们，围了一圈圈的，她震惊地横眉竖眼，这帮人好不要脸！
“各位，各位，我有话要和郭指导谈。”王鸣之挣脱了一番才走出来，她们还拉拉扯扯、娇笑成片，他真体会到了唐僧逃出盘丝洞的心情。
逃到外面时，他一下撞到正挤上来的妮芙身上，一时与她眼睛瞪眼睛，他不由无语地叹了声。
“喂……”妮芙也是无语，想解释什么，最后只能跺了一下脚。
王鸣之已经走到一边，与郭菲谈话。伴奏有了，但刚才还有另一个问题，他问道：“能不能由谁来领舞？突出一个主角的乡愁，让观众的情感投射更有方向。”
“有道理。”郭菲看了那边的众女一圈，就轻声说：“你看妮芙怎么样？这里她的姿容最好，也最年轻，适合那种少女初到大唐的思乡。”
“哦？”王鸣之有点意外，还以为她会推荐阿依古丽或者费凯拉，“妮芙的舞技能行吧？”
“能行。”郭菲点头，“妮芙很有天赋，人又聪明，一教就懂，品性又纯良，她只差着些机会。”
“那先让她试试。”王鸣之听得期待起来。
当下，郭菲走向姑娘们，向她们宣布了此事，又特意对妮芙说：“王编导看好你，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懂得珍惜。”如果说是她郭菲的决定，别的姑娘肯定会有意见。
“哦噢！”费凯拉她们又羡慕又微酸，王编导不是看好妮芙，是看上妮芙了，谁叫人家最年轻！
妮芙惊讶地望着王鸣之，领舞？我是新人……
只见他一笑，她心里的斗志燃烧，朝他一记抱拳：“谢了！”领舞就领舞，谁怕谁！
很快，排舞开始，姑娘们众星捧月地围绕着妮芙。郭菲从角落的舞蹈器材拿了个结实的彩色圆球放在那里，妮芙双脚一跳，就站在圆球上，双手扬起而保持住平衡。
“这？”王鸣之满头问号，这要干啥？
妮芙娇俏地叉叉手，就在球上继续舞动，时而左右摇摆，时而腾身飞起。
圆球在滚动，舞者在飘扬，她的蛮腰好几次扭得像要折断，双足却始终能留在球上。突然，她顿了顿停住圆球，左腿抬起，双手张开，霍地旋转起来——
她仿佛与舞球合而为一了，急转如风！散开的及腰长发飘洒飞撩，如同满空的柳絮。
而伴舞的胡女们，也在原地旋转，有若万花盛放。
“哇……”王鸣之看呆了眼，这是跳舞吗，这是耍杂技啊。
“怎么样？”郭菲疑惑于他的反应，她推荐妮芙领舞，一大原因就是妮芙的毬舞好。毬舞是胡旋的核心部分，善毬舞者，才算懂得胡旋了，而不只是转圈，这叫踏球胡旋。
“很好。”王鸣之真心感慨，这种舞蹈好奇妙啊，难怪能成为“亡国舞”。
有这样的舞员，有那样的舞曲，节目一定能行！全国都会看到！
第十章 中秋到来
距离中秋晚会还有三天时，太白戏院进行了一次彩排，像宇文奕那些大牌是不参加的。
时间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大唐的节日太多了，几乎每天都在过节。就说八月份的三个大节，秋社刚过，又到天长节，然后是中秋。很快重阳节又会来。
但中秋还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这天全球人民都喜欢与家人团圆赏月，或者在外地思乡。
不过胡旋舞这个破节目搞思乡？参与彩排的人们都很惊愕，王鸣之还当场吹了首陶笛曲作为伴奏，蹩脚得一腿，连练陶笛的小学生都不如。
姑娘们对此也是诧异，跟那天的水平相比，王编导就像少年痴呆了，但他说这是为了“低调”。
只有王鸣之自己知道，这是开启菜鸟级陶笛技能的吹奏效果，5分钟白花了500才气值！高手级开不起，中手级倒可以，但要存着才气买月饼呢。
何总监没有过问胡旋舞的编排，只待节后收割。而一些人已经说笑开了，胡旋编导一职怎么也是个领导，他们自然眼红着了。
“谁不知道中秋要高高兴兴的，多数观众就是巴西本地人，思什么乡！”
“自作孽，不可活。还弄个破曲子！王小子的好运到头了。”
“那个小胡女新来的？有主了吗？”
听着这些非议，陈士平几天来坐立不安，一旦飞鸣真要倒霉了，更会墙倒众人推。
王鸣之憋着这一口气去搞好节目，除了与郭菲一起编舞，还要录制录音室版的《故乡的原风景》，但一直排队到中秋前夕，把剩余的免费大师级5分钟用光，才终于录好。
那天过后，他一直没有再触发出新才能，好几回很需要却都没有，导致了他的登台献丑……
每天抽奖不是谢谢参与就是500才气值，现有总值刚好1万，万宝箱明天才会刷新。
……
夜空中圆月高挂，戏院的中秋灯彩随着凉风晃动。
录制结束后，王鸣之回去胡旋舞室放好音源唱片，在廊道上却见舞室还亮着灯光。他走到门边一看，空阔的舞室里还有个少女在练舞，杜妮芙。
姑娘们最近都练得很努力，看来妮芙还给自己加练了，够刻苦的。
妮芙的大长腿真是白嫩得晃眼，红色舞裤只遮了半段大腿，其纤巧与小腿相宜得当，极品……
血气有些上涌，王鸣之连忙打断遐思，敲门示意，哒哒！
妮芙转头望来。
“还在练啊。”他说着走去唱机处，把唱片放好。
“明天就演出了嘛……”她说。
这一周来，两人虽然有交换了手机号码，加了个类似微信的“传书”好友，却没什么交流。王鸣之初来乍到，忙着节目的事和上网恶补这边的常识，哪有空去撩妹。
再说，不搞清楚这里的规矩，很难保证会不会说上几句，就被人拉进黑名单。
“一起走？”王鸣之问。
“好。”妮芙也差不多要走了。
她去披上外套提起背包，先到后台的女更衣室沐浴更衣，换上一套常服，再与在后台等待着的王鸣之一同离去。她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人家没别的意思，不然不会一个星期都不在传书里说句话，
夜幕下，两人在街头上边走边聊。
这一区是商业步行街，正到处洋溢着中秋气氛。游人熙熙攘攘，到戏院看戏，到影院看电影，到食肆吃东西，到茶馆品茶赏月……
“你的胡旋跳得真好。”
“我练舞很多年了，四、五岁就开始练。我不是只能跳胡旋的，但这里是大唐。”
妮芙打趣自己，抬腿迈了一大步，接着又一步，“我是胡女嘛。”
王鸣之还是不太懂那意味着什么，也就不知道该说啥，换话题道：“你怎么进了太白戏院？”
“我没能考上长安舞蹈学院……”妮芙不爽地撇撇嘴，事因似乎不简单，她随即又鼓起劲来，“打算明年再考，暂时先在这里打工。但不太好过，我是说之前。”
“因为赵老实？”王鸣之看看她，街灯的光芒映着她的侧脸，眉目如画，此时闻言笑了。
霎时，他的心猛然一跃，好美。
“一半原因吧，我说不清楚……”妮芙想着笑说，“最近有劲多了反正。”
王鸣之正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来啦？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抱歉了声，从衣袋取出手机接通，“你好？哦……宋先生你好，中秋快乐。”她走开了点，轻声说：“我还在考虑，嗯，中秋之后我再给你答复好吗？”
手机隐约传出了一把傲慢的男人声音：“那你快点，我找别的胡女很容易的，你好好想清楚。”
怎么回事？王鸣之皱眉。
“我知道，好的，我会的，麻烦了。”妮芙应着，“宋先生，再见。”
她挂断手机后，看到王鸣之的疑惑，她耸了下纤肩，说：“我还没决定。噢，是锦城的江花歌舞团的新舞剧《花木兰》招募演员，我之前去面试过，得到个角色，柔然将军的歌姬。”
锦城，剑南道的道府，从巴西南下过了德阳郡就到，坐高铁一个半小时。
“你怎么想？”王鸣之不由问，心头莫名的有点紧张。
相比待在这么个半死不活的胡旋舞戏组里，能去道府的歌舞团发展，那才是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
“我现在先不去想。”妮芙高声，如果不是这周的变化，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去锦城，因为这里除了家人没什么留恋的，但现在……
“中秋晚会完了再想！”她不自觉就说出了美梦，“说不定这次我们真能往全国露脸呢。”
“哦。”王鸣之点头，人往高处走没错，但心底里，他想她留下……
两人默然地走着，望着夜空的明月，心思有点乱，也有点微妙。
……
八月十五中秋节清晨，王鸣之在公寓的卧室一觉醒来，还没下床，就打开才能助手。
这次胡旋舞演出绝对不能失败！江花歌舞团算什么，我们要上大唐电视台！
咦？他讶然地发现，青铜抽奖一项亮着白光，上面标明“法定节日免费一次”。
他一看，青铜转盘的周围有三十格结果，谢谢参与少了，奖品多了，而且都不错的样子。其中有个奖品叫“顺眼花钿”：往额头上一贴，别人看着舒服，眼缘＋50％，有效期一天。
好东西！这就是我需要的！王鸣之顿时大喜，如果能抽到这个花钿给妮芙用，美滋滋啊。
“各路神仙保佑，一定要抽到顺眼花钿。”他祈祷了一番，才狠狠地点下“开始抽奖”。
大转盘的指针疯狂旋转起来，哔哔哔哔，铛铛铛铛……
王鸣之屏着呼吸，看着指针渐渐停下，停在了一堆干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