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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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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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何小姐走了。”吴妈在他身后低道。

步子猛然顿住,下一刻,男人转身,冲进卧室——

光阳透过纱帘倾泻在阳台上,边上有清水瓶子养着白色的风信子,空气里淡淡地花香味,却没有一丝她的气味。

他急步推开浴室拉门,又跑到露台,没见到人,他神色慌措而狼狈,步子也变得踉跄起来,回到卧室,目光紧紧地落在了衣柜上,他两大步上前,推开柜门,一件件崭新高档的女装整齐地挂在里面,她连碰都没碰过,男人的目光越发暗沉,他大手一伸,将这些衣服统统地抓起,丢在了地上,里面空荡荡地,她带来所有的衣物,都没了……

心被紧紧揪住,那里疼地让江葶轩发狂,他攥紧了拳,突然像疯了般,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个遍,梳妆镜里折射出男人痛苦的表情,仿佛都变成他眼底最可笑的嘲讽,他猛地抡起登子往镜子扔去,“噼啪”裂响,镜片支离破碎;映着整个世界都扭曲不堪,他对着镜子中破碎的脸庞,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声,冷彻心扉!

一些事,发生就是发生了,无论原因是什么,都无法抹去,它是深深刻烙在你骨血里的殇,一辈子痴缠着,直到你到老死的那一刻……

何暖夕坐在椅子上,这里是拥挤混乱的火车站,人鱼混杂,气味浓烈,喧嚣吵闹,却是人间最真实的镜头。

对面坐着神色疲倦的女人,腿上放着一个肮脏不堪的大旅行包,她的儿子蹲在地上,手中拿着污秽的布条擦拭着母亲的鞋子,偶尔朝上面“呸”吐了口水,又开始擦拭着,何暖夕看着孩子,约摸就是五、六岁,脸上有经久没洗去的污垢,指甲也黑乎乎,似乎看到有人看着他,他转过脸。

何暖夕好心地道了句:“小朋友,鞋子很脏的,手手会有细菌哦。”

话落,男孩突然瞪了她一眼,朝她吐一口水,女人见了,忙拉住他,打了下他的手,小男孩哇哇大哭。

何暖夕用纸巾擦了下衣服,忙道:“没关系,没关系,孩子不懂事。”

男孩哭道:“妈妈,阿姨说擦鞋脏……她就是骂妈妈!”

何暖夕愣住,看着女人尴尬地看了她一眼,抱住儿子,双眼发红。

心口突然像被什么抓了下,有些酸楚,何暖夕别过脸,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原来这个世界,被上帝遗落角落,失爱、失乐的人太多,又何止她一个人……

比起这对母子的艰辛,自己这点伤痛又算作什么?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深深地吸了口气,生活再难,总有一条路等着你走,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容易,所以,这个世界只有勇者无惧的人,才能坚强地活下去。

火车站LED屏通知开往韩城的班次准备检票了,何暖夕从肩包里掏出钱夹,取出火车票,正欲拎起行李袋。

突然有人经过,撞了下她,行李袋掉在地上,她弯身拾起,瞬间意识到什么,忙翻开肩包,钱夹不易而飞!

她忙抬眼,混乱不堪的人流,那个飞贼在哪里?眼前是茫然混沌的世界,耳边依然人声鼎沸,她张张嘴,连那句“抓贼”的话都喊不出声!

————

正文 第194章 暖夕离奇失踪

从警务室出来,何暖夕手中拿着改签过的火车票,站在人流混杂地候车厅,却感觉脚下冰冷,整个世界这样的荒芜,她找不到方向……

胃里一阵疼痛,她紧紧捂着,冷汗透湿了内衣,风吹进来,一阵寒凉。她看到有人推着食品车,在候车室,她咬咬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零钱,两根热乎乎的玉米棒。

她坐在角落,啃了一口,嘴里清甜味淡淡地化开,吞咽到胃里,带着一丝安慰,原来悲伤绝望的时候,没有比食物更温暖的东西。

她拉开行李袋,很好,刚才还剩了半瓶矿泉水,她“咕嘟”地喝了两口,忙拧紧放好。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坐在拉子上,紧紧抱住包和行李袋,只要再挨会儿,等上了火车,回到了韩城,一切就好了。

——————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一周后,韩城。

温馨端着咖啡走了进来,放在了叶暮远面前的茶几上。抬头看他一脸倦容,脸腮落满青涩的胡茬子,身上的衣服也显得皱折不堪。她从没看到过他这样不注重外表,心疼地叹了口气,“少爷,你已好几天没怎么睡了。”

叶暮远大手搓了下脸,垂着头,声音暗沉嘶哑:“165个小时了,她怎么就这样消失了……”

温馨眸底黯然,摇摇头,“刚找的都找遍了,两节车厢大火,烧得支离破碎,还滚落山崖,警方寻到的残骸中,经过DNA鉴定,可以确定里面都没有何小姐……或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男人没有回应,高大身体在颤颤发抖着,喉咙里发出兽般的低呜声……

温馨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几天前,江葶轩突然闯进“蓝黛”包厢,叶暮远正和几位领导一起谈事,他气势凶凶,连温馨也被怔住!

她想拉着他先出去,他却像疯了般冲进去,揪起叶暮远的衣襟,便喝问道,“叶暮远,你将何暖夕藏哪儿了?”

几位领导面面相觑,不过都认得他是赫赫有名广信集团的江总裁,自然对这幕百年不遇的境况有些错愕,不过都给了面子,一一起身先离开,走前不忘记拍了拍江葶轩的肩膀,“老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叶暮远捻熄烟头,脸色也深沉起来,他知道江葶轩虽然行事乖戾,但还不至于做这样有失水准的事,除非是何暖夕出事了!

当他知道何暖夕从江园悄然离开,已有两天没了声息,不由想到几天前北京往韩城失事的动车,脸一下子吓白!

火车票不记实名,根本不知道何暖夕有没有坐上这趟火车,除了等,叶暮远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分分秒秒的煎熬等待,就像心口上挂着一枚随时会爆裂的定时炸弹,瞬间令他肝肠寸断,血肉模糊……

一天,二天,三天,四天……所有官方的搜救工作都停了下来,叶暮远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有一只强悍的手臂,紧紧扼住他的呼吸,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他开着车,在蜿蜒曲折的国道上足足开了十个小时,黑暗里,风寒冽冽,发出悲呜的呼声,似乎还有亡魂在那里盘旋不肯离去,他们都舍不得自己的父母,孩子和爱人。 

叶暮远就站在那里,脚底是深谷,黑漆漆,冰冷冷,像地狱的入口,那里会有她吗?她漂亮优美的身体被折断散落在哪里?他该怎么找?

胸口急剧地痛起来,他咳个不停,喉咙里涌出浓浓的血腥气味,像死亡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席卷过来!

暖夕,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独活?是守着冰冷的血腥和仇恨苟延残喘吗?

沉默地伫立在那里,望着深邃的山底,他想,只要往前一步,他就可以轻易地找到心爱的女人,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紧紧抱住,至死不相离!

手机铃声扬起来,响了很久,他才缓缓地掏出来,滑开锁,放在耳边。

“少爷,在宾馆发现汪健明的尸体了,警方判定是在浴缸里溺息身亡,你在哪里,快过来一趟。”

——————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温馨将药递给叶暮远,他接过,吞下,声音淡冷,“有没有找到账本?”

温馨摇头,秀眉紧蹙,“汪健明答应出国前将账本交给我们的,可是突然失踪,现在又发现死在宾馆,一切都太不合情理,这肯定是对方先下手为强了。”

叶暮远按了下发痛的额角,目光微微沉凝,“何擎天最近有什么动静?”

“他前几天突然动身去了台州,好像很急,这时候离开,有些奇怪,离开后,我们就发现汪健明失踪了。”

“台州?”叶暮远眸光忽闪过异光,抬起脸,“立刻给我订一张去台州的火车票!”

温馨错愕,“少爷,你想去找何擎天?”

叶暮远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仿佛胸口的滞胀消淡了一些,“台州,是乔娜的家乡。”

“乔娜?”温馨怔了下,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亮了起来,“少爷,你是说……”

叶暮远靠在沙发椅背上,缓缓地道:“我不知道,但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少爷,我理解。”温馨舒了口气,想到什么又微蹙眉心,“还有,主人昨天让我转告你,需不需要他亲自回来了结?”

叶暮远抬起眼,微沉吟,“温姐,江葶轩约见司法局的人,那盘影带给我复制一份。”

“我已复制一份,给你存在你的笔记本里。”温馨淡淡笑道。

————

正文 第195章 作茧自缚

何暖夕躺在床上翻着书,目光却怔怔地望着窗外,暮色一点一点地透进来,像冰冷的海水漫延着,不禁让人一阵寒颤。

她轻轻地叹了气,终是放下了书,客厅外有开门的声音传来,她穿了鞋子,走了出去。

“何小姐,今晚你想吃什么?”憨厚的陈姐拎着一堆食材进来。

何暖夕想了想,“炸酱面。”

陈姐忙放下袋子,拿起围裙套上,笑着道:“那好,我这就去做,再加个番茄鸡蛋汤好吗?”

何暖夕恍惚地站在那里,这情景多么熟悉啊,每回妈妈也总是这样问着她,然后笑意融融地挽袖走进厨房。

眼睛微湿,她吸了口气,微微一笑,“陈姐,我来帮你吧。”

陈姐面露为难之色,“别,何小姐,我来就好了,我可是拿了先生的钱的,他说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不然就辞了我。”

何暖夕怔了下,坐在了餐桌边,看到包着青菜的报纸,目光落在了黑体字新闻上,“惊魂:死亡列车——北京往韩城Kxx次动车五节车厢坠毁,死伤惨重!”

她擦了擦眼睛,再仔细看时间,正是七天前,那么不就是自己错过的那班次吗?而且坠毁的车厢正是当日要乘坐的!

顿时全身凉意溲溲,何暖夕心口砰砰地剧跳着,一次遭偷,竟意外地让她错过死亡之劫?她是该庆幸自己逃过灾劫,还是感叹命运的无常可怕?一百多条生命啊,顷刻在黑暗里悄然而逝,而自己还活着……

“何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陈姐担心地问道。

何暖夕抿了抿干涩的唇,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嘴里直倒,喝得急了,呛住,不停地咳,咳得眼角都流出眼泪。

陈姐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何小姐,你哪不舒服了?”

何暖夕边咳边摆摆手,“没……事,你去忙吧。”

突然,她又叫住了她,“陈姐,能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她的手机充电器忘在了江园,手机早没电,这个房子唯一的座机只能接,不能打,明显是他故意的。 
陈姐犹豫了下,“何小姐,我……没带。”

何暖夕叹了口气,“陈姐,我怕我的朋友担心我,想报个平安,你能体会这种心情吗?求你帮帮忙好不好?”

“这……不是的,先生特别交待的,说不能让何小姐联系外人,知道了,大丫就没学费上学的……”陈姐几乎都快哭出来。

何暖夕咬咬唇,不想再为难她,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门。

钱夹被偷,连身份证也丢了,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想离开,简直举步维艰!

何暖夕心口惴惴不安,困惑不解,不明白他将自己留在这里,又断了她的通讯,绝了她离开的一切条件,究竟想要做什么?

七天前,她正坐候车室,一道阴影从头顶盖了过来,她抬起眼,便看到男人隐怒的目光,她颤颤地道了句:“葶轩?”

他紧抿着唇,二话不说,拎起她位置上的行李包,便拖着她往外走。

何暖夕被他拽得疼了,忍不住地挣扎起来,“葶轩,好疼……放开我……”

男人顿住步子,转身愤愤地瞪着她,然后指着自己的胸口,低吼道:“疼?有我这里疼吗,嗯?”

何暖夕不知道该说什么,泪眼滢滢,凄惶地看着他。

他眼底漫过一丝冷笑,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停车场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空气里逸着浓郁无法化解的苦楚……

何暖夕以为他会将自己送回江园,车却开向了城外,她困惑地问他:“葶轩,我们去哪?”

江葶轩语气冰冷,“一个将你永远藏起来的地方!”

何暖夕以为他说得不过是气话,但车越开越远,直到窗外的世界变得黑暗无边,她渐渐惶怕起来。

车终于停下,像是个村子,有新建的低楼矮房四处错落,江葶轩拉着她,何暖夕被迫跟着他的步子,直到了一幢房子前,他掏出钥匙,打开,另一只手扔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不曾放过。

何暖夕困惑地看着他,“葶轩,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被拉进房间的瞬间,江葶轩将她按在墙上,手臂撑在她的两侧,盯着她,目光有些深冷,“暖夕,你想离开我?”

何暖夕看着他阴晴难定的脸,叹了口气:“葶轩,我只是有一些心结打不开,我想离开静静地想一想。如果让你生气了,很对不起……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江葶轩伸出手摸着她的脸,表情却冷冰冰的,“你有心结?和他旧情末了?”

何暖夕心抽痛着,“葶轩,你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江葶轩冷冷地笑了几声,冰冷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滑到她的脖颈上,猛扣紧,声音扬着压抑的痛楚:“何暖夕,你要多长时间?一辈子够不够?我都可以给你!可是,为什么,你却在一夜间毁了我,毁了我对你全部的爱,我又该怎么办?你知道这有多痛吗?痛得让我想立即掐死你!”

男人讥讽的口气,漠冷的表情,冰霜的眼睛,痛苦的声音,让何暖夕心口疼得翻来覆去,连呼吸都难为,她忍住就要快掉下来的泪水,双唇翕动着:“轩,是我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我曾说过,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会不得好死……你这样优秀,为我这种女人伤心痛苦不值得……”

男人笑了起来,笑声寒冷,“是!为你这种女人不值得!一切是我傻,我明知道你不爱我,却一步一步地将逼到我身边,我想用世上最柔情网从此将你困住,没想到,最后套住的是我自己……我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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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6章 你真是世界上最狠毒的女人

他的嘴角挂着笑,漂亮的眼睛却仿佛结了冰,何暖夕疼得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她伸手想去碰他,却被男人扣住重重地按在墙上,他气急败坏,手下动作也粗暴,不再温柔。

何暖夕根本没有张嘴说话的机会,江葶轩便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床上甩去,木板床很硬,她背部一阵麻痛,双手伸在半空中,无望地挣扎着,男人扣住将它们抵在她的头顶,抽出皮带,捆住,她目光惊瞠,恐惧地看着他,这个男人还是对自己百般温柔的江葶轩吗?熟悉而久违的画面浮在眼前,就像在昨天,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那个在“皇都”将自己按在沙发上几番凌辱的江少又出现了。

看出她眼底的害怕,他勾唇冷冷地笑着,另一只手却轻抚着她的脸庞,并不温柔,“你怕什么?我这样爱你,爱得发了疯,失了心,还是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以为自己很幸福,以为真情就能感动女人的心,以为有一天她还是会不小心爱上自己,可是,如今呢?整个江园的人都在看江少的笑话,连他也是对不对,他在笑我,就算你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何暖夕,你真是世界上最狠毒的女人,可是我现在却还这样心甘情愿为你……我说过,你要好好将我的心安放,可是,现在,你将它放拿儿了,你到底丢在哪儿了?你要我死吗,何暖夕?要我死吗,对吗?”

男人冰冷痛苦的言语像一根根钢针扎在心上,何暖夕听到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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