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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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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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他只说了两个句,声音有着异样的嘶哑。

我的泪流了下来,“好……”

林凡抢过电话,挂断。

漫长的二十个小时,我一个人在漆黑幽冷的屋子里,因为等待一个承诺而变得异常坚强。

林凡在接到电话后,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沈青阳入狱一定是他弄进去的!他看来对你很在意啊!”

我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程逸风。

林凡走了,他说有人会带我走。

我知道,如果再遇到风,我再也放不下,舍不得了。

一个小时后,幽暗的门被踢开,光线涌了进来。

我欣喜地抬眼,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而我的心慢慢地沉下去。

“乔小姐,程少不能来,你快跟我离开。”男人为我解开绳索,淡淡语道。

我苍白地笑了下,站了起来,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醒来时,是暖夕担心的脸。

我虚弱地靠在床上,扯着嘴角笑了下,“别担心,我很好……”

可是,我的泪水却无声地流个不停。

暖夕将手机拿给我,告诉我,他来过电话。

我一怔,胸腔顿然涌起的激烈复杂的情绪令我无法自已,我抱住暖夕,哭出声来,“暖夕,怎么办?我好想他……我放不下去,我从没这样痛苦过……”

暖夕走进厨房,我哽咽地看着手机,终于手指颤抖地拔过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醒来了?”

我紧紧用手按自己胸口,“嗯,谢谢你……”

“不用……就这样吧。”他声音很沉。

我深深地吸着气,胸口很疼,像被什么巨大的东西压过,无法喘气。

“风,我想见你!”

那端沉默了会,于是我听到电话挂掉苍白地忙音。

我仰起头,感觉心里有个黑洞,空空的。

走出拥挤的火车站,黄昏的暮色迅速地包围过来。站在公交车站前,到处是下班的车流和人群,喧嚣而陌生。

我走到了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有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男孩在打电话,神色流露着期待的表情。或许,他和一样是来看朋友的,不过,我的心情是忐忑不安。

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我除了他的号码,竟然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他在哪个部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出去野练。

我仰起头,对着灰暗的天空深深地吸着气,想见他的心情,像灾难一样将我覆灭。

半小时后,男孩子终于走出来,朝我作了个淡淡抱歉的表情,然后带着欣悦的心情离开。

我站在电话前停顿了数秒,才拿起来。

幸运的是电话接通了,不幸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我找程逸风。

我安静地听着那端,然后,电话从我手心滑落,轻荡。

我冲出电话亭,拦了部的士。

去军区总院。我的声音在空气里如丝线轻颤。

我像只无头苍蝇,在偌大的医院里急找着,我听到自己在安静的过道里,急促的脚步声和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站在病房前,我猛地清醒过来。

只是末及我细想,门拉开了,走出一位身穿军服的女人,面容呈现倦色。

她怔然地看着我,“请问你找谁?”

我下意识地退步,心脏砰砰剧跳,“对不起,我找错了。”

我不敢回头,急步离开,拐进了安全门里,靠在门上喘着气。

那是谁?是他的母亲吗?我闭上双眼,心情复杂压抑。

“对不起,我们首长还在昏迷中。你是乔小姐吗?他在军区总院特殊病房。”耳边回荡着电话中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折身回去,走到护士站,得知了他胸腔中枪,断断续续昏迷了五天了。

而我被绑架那天,正是他中枪的那一天。

我一直坐在走廊过道,苍白清冷的光映着我疲倦而焦灼的脸。

我看到了一名军服年轻男子送女人走出来,经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

我站起身,下意识地朝病房走去。

轻轻推开门,看到风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脸上安静苍白。

我心口紧紧地疼着,我从末想过这样铁铮铮的硬汉子,也会有虚弱的时刻。

我的手指轻轻抚上他棱角坚毅的脸庞,清瘦而晒黑,却丝毫不减他的俊气。

“我们在云南边境野练时,遇上毒犯武装分子,一场火拼后,首长为了掩护一名士兵,中了流弹。”年轻男子在身后轻道,“当时情况危急,可是首长在昏迷前接到你的电话,撑着力气吩咐我帮助你……”

等我……他昏迷前的话。

我闭上双眼,俯下脸,亲吻他的冰冷手,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今夜能在这里陪他吗?我轻问。

年轻男子犹豫了会,好吧。

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中间有护士进来换点滴,奇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

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月光下的他,更加清俊。

我迷恋地看着他,给他的唇擦拭水,亲吻他的脸,守着他,我心里莫然的满足。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他睁开双眼,清亮的眼瞳闪着光芒,他沙哑地说,“你来了。”

我点头,含着泪笑了笑,“我很想你,风。”

他抬起手臂将我的身体轻揽,我将头紧贴在他的胸口上,听到他说,不要再离开我。

我的泪水流个不停,风,这个劫我注定难逃。

他只手捧起我的脸,干涩的唇贴上我的唇,柔情地深吻着我,我闭上双眼,让自己沉醉在爱人的气息里……不愿独醒。

“你是谁?”吃惊的声音在空气中刺耳地扬起。

我紧蹙眉头,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渐渐分明,眼前一位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孩,有些面熟。

“你什么人,怎么在这里?”女孩深意地打量着我。

我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程逸风,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小姐,她是首长的朋友,昨天从外地过来探望首长的。”年轻男子及时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我眼里闪过慌色,下意识擦了下脸上已干涩的泪痕,“对不起,打扰了,我有事先走了。”

我急欲想离开,刚刚抬步,身侧的手腕轻轻地被握住……

心猛地一跳,我立刻转身,撞进了风漆黑的深眸中。

“哥,你醒了!”女子惊喜地上前。

风只是看着我,我的泪水再次滚落下来。

不到十分钟,医生护士围了一屋子,我悄然退出。

只要知道他平安醒来……就好。

站在医院门口,我觉得身子虚弱无力。一整夜照顾的困顿,还有饥饿,令人眩晕。

身后是追出来的年轻警卫官,我刚才听到护士这么叫他。

乔小姐,我带你去部队招待所吧。他看着我。

我摇摇头,不用,我想回韩城。

半个月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旧公寓。

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紧紧捂住了我的嘴,将我推进门。

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的带上。我惊恐的转身,待看清来人,整个人瞬间僵住,是风。

幽暗的光线下,他的表情无法看清,只是一双炯炯的眼睛,锋锐如刃地直视我。

我的胸口又疼了起来,下一刻,便张开手臂想要抱住他,却被他推开。

我默然而难过地看着他。

他靠在门上,目光移开,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个狭小的屋子,语气漠淡,“为什么离开?”

我打开灯光,暖暖的色彩令我的心平静些,我特意挤出一点笑容:“看见你醒来,我也就放心。”

话落,他伸过手捏起我的下巴,目光冷寒,“你当我是什么?需要我的时候就娇妩言笑,不需要的时候,一声不吭就转身离开?!”

我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他手力道倏紧,“告诉你,这场游戏要不要落幕,由我说得算!”

————

正文 第266章 爱如烟花(十二)

他将我猛地按在墙上,双手扣住我的脑袋,俯下脸,力道凶狠地吻着我的双唇,激烈而辗转,撞疼了我的牙齿。

我闭上双眼,默然承受,心却不停地颤抖着,充满了期待和恐惧。对他,对末来,对这份感情。

他气息渐乱,要将我抱起来。我慌乱地抵住他的动作,声音沙哑:“别这样,我朋友快回来了。”

他冷笑了声,紧扣我的手腕,“跟我走!”

我步子踉跄得被他拉出公寓,连门也来不及锁上。

幽暗的楼道里,是我心脏的跳动声,和他混乱的气息,像织着一张暖昧的情、欲之网,紧紧地罩住我们,谁也逃不开……。

我在黑暗中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就像在冰冷的海水里抓住唯一的浮木。

他的手异常轻柔地划开我脸旁浓密的长发,唇炙热地拂过我的脸边,流连我的雪颈,覆上柔唇,温柔而缠绵。这一切令我想起那个梦,梦中的他亦是如此温柔深情。

“风……”我的唇边逸出呼唤,捧起他的迷离英俊的脸庞看着他。

他的眼睛就是美丽的星空,令我情迷意乱,他笑意微深,轻啄我的唇,“怎么了?”

他抬起我的腰,轻咬着我的乳、房,声音磁迷而霸道,“说,来医院见我,是不是想我了?”

我双眼渐渐潮湿,阖上有温暖的液体溢出,滑过他修长的手指,在月夜下闪着清透的光。

我失去一切伪装的力气,我深知自己心底有多爱这个男人。但,爱的尽头,是黑暗的深渊。

我紧紧攀住他的肩膀,身边因情、欲而快乐,心轻颤着,“风,爱我……”

他抱紧我,深深地刺入,我覆上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我和他的爱、欲快乐而痛苦,就像一场华丽绽放的烟火,稍逝而黯。我,心甘情愿。

每次送他离开,我都轻轻地笑着。笑,只是一种表情,不代表心情。那是自己对一场无法预知爱情的姿态。除了笑,别无选择。

晚上坐着空荡荡的巴士,热熏的风从窗户吹进来,窒息而闷热。我的手机响起,是父亲的电话。

他告诉我,继母一位远房亲戚经商离异,刚从国外回来,一个孩子,条件不错,说可以为我们家还债,你是否可以考虑看看。

我静静地听着,淡淡地嗯了一声。其实,我只是表示知道了,末想父亲认为我同意,声音轻悦起来,那我让你阿萍和人家回复下。

我脑子停顿了下,刚想张嘴,电话断了。

一周后,我在公司门口,看到罗。正是父亲介绍的男人。四十岁出头,一副金框眼镜,透着明亮的目光。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好。”

他神色有些拘谨,微微笑,“你好。”

我坐上他的黑色奥迪,他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神情平静地听着,心里却在想风晚上八点半的飞机,我是否来得及回去。

你喜欢吃什么?他见我反应淡漠,转移话题。

随便。我看着窗户外。

他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安静地驾着车。

车停在了悦华酒店,我怔了下。

上次过来办事,这里的日式料理不错。他解释道。

我点点头,正准备下车。他俯身过来,为我解开安全扣。我闻到他身上古龙香水味道,没有一丝烟气。

温暖的灯光,精美的白瓷,造型漂亮的寿司,还有清香的茉莉花茶。

他看着我,“你很漂亮。”

我笑了下,“谢谢。可是漂亮的躯壳之下,或许是溃烂不堪的灵魂。”

他微怔,目光困惑。

我喝了热茶,“罗先生为什么离婚?”

他眸光微暗,“她有国外有更好的发展,不愿回来。可是,我的父母都老了,我必须回到他们身边。”

“你还爱她?”我轻问。

他沉默了下,“生活很现实,爱情容不下太多不可抗逆的因素。”

这回换我顿住,他的话令我的心隐隐作疼。

他抬起头,目光里坚定分明的东西。“小乔,我对你很有感觉,你是否可以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轻轻地笑了,“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他微微迟疑,“我可以给你一定安定的家。”

家……

生意人果真精明,他一眼就看穿我的弱势。

我尝了一口精美的寿司,鱼子酱的味道很可口。

“真不错。以前来过几次,也最爱吃这道寿司。可是,那个带来的男人,从没说过会给我一个家。”我平静地说着,嘴角边挂着一丝轻渺的笑容。

男人怔怔地看着我,然后低声语道:“你可以选择的。”

“爱一个人可以选择吗?”我的声音轻颤。

“他若一直没给你承诺,你的爱就是一团火,会自焚的。”他语气颇重。

我笑得苍白,“没有爱的婚姻就像黑暗死水,我宁愿熊熊烈焰,也不愿在平寂中沉没。”

男人看我的目光有些暗,“小乔,你是在情感堕落。”

我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仿拂隐在深外的伤口被人突然揭开,有些气恼悲愤,“你凭什么说我!”

他在桌上放了一张名片,拿起车钥匙站起来,从我身边走出去,临走前,平静地语道:“小乔,无论如何,认识你很高兴,希望能帮到你。”

我仰起脸,觉得灯光刺眼。

手机铃声在房间里空荡荡地回响着,我坐在窗台前,茫然地抽着烟。

一分钟后,铃声静止了,世界寂寞如海,而我像暗处无法释放悲伤的小鱼。

我以为第二天会看到风的身影,可是没有。

电话依然寂静,他来过,又走了。如此平静。

我绝望地趴在床上,身体失去了一切力量。

罗,依然每周开车过来看我,只是吃饭和闲淡地聊着。无关情爱。

我无法拒绝一个谦谦君子。我也曾笑他,为何去做一些明知没有结果的事,还乐在其中,这不像生意人的行为。他笑了笑,或许我只想有人陪我吃饭。

我笑了起来,是的,我也不过想有人陪我看星星。

我们轻碰红酒杯,坐在灯光浪漫的高级餐厅,静静地看着璀璨星夜,我在想,这一刻,至少我很平静。

他送我回公寓,我习惯他绅士般地为我打开门,然后看着我独自拐进楼道,却从没提出送上去的请求,无疑,这个男人成熟而内敛。

我被酒精熏然的脸,微微发烫,却脑绪清明。我敏锐地觉察到空气里熟悉的气息,心强烈地颤痛。

我来不及看清,就被男人强劲的手力扣住身体,压在楼道黄渍斑斑的墙上。

黑暗中,他的眼睛泛着兽猎般的锐光,带着丝丝寒气。

他的拇指抵住我的喉口,语气讥冷:“这么快就换口味了?”

我瞠着双眸看他,暗淡的灯光斜映着这张思念成灾的脸庞,痛意像冰水般覆倾而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吻落下,凶狠无情,撞疼了的牙,我的唇被擦出血丝,弥漫我们口腔中,像绝望的气息。

我几乎昏眩过去时,他终于放开我,目光里闪灼着光芒,像兽类。

他的声音压抑而撕哑,“上个月我迫不急待地想你,提早坐了航班,你却盛装约会其他男人,这是你做婊、子的本性吗?”

我心尖锐的刺痛着,咬咬唇,仰起脸,“我这样跟着你,不早是婊、子吗?”

他的大手扬了下来,我闭上双眼,伤然承受,耳边传来闷响。

我睁开双眼,他的拳打在墙上,关节擦出血丝。我喘息着,心里的哀痛难以言喻。

“我要嫁给他。”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像风般无法捕捉。

他看着我,深黑的眼睛暗如夜海。

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

“你想要什么,开口!”他音如寒冰。

我闭上双眼,听到胸口里破裂的声响,然后重新睁开双眼,清亮冰冷。

“你爱我吗?爱我吗,风?”

他目光顿住,沉静地看着我,始终没有开口。

我笑了起来,眼里溢满泪水,推开他,“我要爱情,你给得起吗?”

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得肝肠寸断。

他从身后突然抱住我冷得如冰的身体,声音异然地低哑,“乔,你这个妖精!你将我折磨得心神俱裂,居然还问我要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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