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易和诸葛长信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次日早晨七点,张易和诸葛长信登上了前往岛国的客机。
这一路上,诸葛长信的话语都很少,面色始终都很严肃,基本都是张易在说,他再答,很少与张易主动说话,对此,张易也理解,毕竟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孩子,即便没病,也会养出自闭症的毛病,索性诸葛长信说他与诸葛碧云也经常入世,所以对于现代社会并不算陌生。
客机上,感受着客机在空中的感觉,张易甚是感慨万千,三年多前,他第一次去岛国,营救,与松本炎枫,当时的两人虽然都各怀鬼胎,但是彼此表面上还是阿谀奉承着,怎么看都像是一对友情深厚的老朋友,如果不是当年事件的生,那么他也就不会与松本炎枫彻底撕破脸皮,最后导致三年。
对于松本炎枫这个人,张易骨子里更多的是欣赏,一个真正的真君子,武士,有野心有抱负,与他有很多相似之处,也是他唯一真正将其视为对手的人,如果不是各自的阵营不同,或许会成为一对真正的好友。只可惜世事无常,他与松本炎枫之间必定要有一人死亡。
此时也正值开学前夕,张易同样看到了客机上不少奔赴岛国留学的留学生,当看到一名戴着耳麦听歌的女学生时,张易微微一笑,又想到了当初同样在客机有过一段邂逅的姜雨涵,在东京那一段短暂的日子里,这个女孩曾给了他不少的回忆,与西门暮雪有着同样的艺术追求,只不过西门暮雪的艺术追求在于平淡的精致,而她在于完美的执着,当年能够从手里顺利救出东方青云,姜雨涵可是帮了他不小的忙。
“你笑什么?”
正当张易同学沉浸在这一段难得的回忆里时,身旁的诸葛长信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易吓了一跳,连忙回头道:“我还以为你这一路都要当个僵尸跟着我了,没想到你还会说话啊”
“我只是不喜欢说而已。”诸葛长信淡淡道。
也不理会他的冷淡,张易笑道:“没笑什么,只不过看到这客机上的女学生,我想到了一个女孩,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东京,或许她已经把我忘了”
“你私生活很混乱。”诸葛长信冷不防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私生活混乱?”张易倒是有些好奇。
“你的事情,师傅知道的,我都知道,否则师傅怎么会让我来跟着你。你有了东方柔,西门暮雪,任宫言,新加坡的黄凝,欧洲的菲莉,还有目前在加拿大的韩嘉莹和一个女儿,甚至还有目前在港岛的,你却还想着其他女人,你这私生活不是混乱是什么?”诸葛长信冷冰冰道。
张易一怔,感情自己的所有女人这丫都知道,那自己以后还有什么**可言?
当下张易不屑道:“你小屁孩懂什么私生活混乱不混乱,我这叫责任,博爱,男人博爱不可耻,可耻的是花心,我既不偏向任何一个女人,也不冷落任何一个女人,这就是身为一个好男人的标准,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太遥远,你还不懂。”
“我就不像你,我心里就只有碧云。”诸葛长信缓缓道。
“诸葛碧云?”张易心里一动,想起了那个里对他款款有礼的粉衣女子,当下八卦之心顿起,饶有兴趣道:“你喜欢诸葛碧云?”
“我与碧云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在她被师傅接来之后,我就将她一直放在心里了,除了师傅,碧云就是我最亲的人。”说起诸葛碧云,诸葛长信那严肃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温暖,而且,张易破天荒的现这家伙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张易傻眼了,感觉这就是一个大新闻啊,当下追问道:“你与诸葛碧云不是兄妹关系嘛?而且都姓诸葛,你居然喜欢你妹妹?”
诸葛长信用一副老态的眼神望着张易,淡淡道:“我与碧云都是随着师傅姓,也不是亲生的,而且师傅也早就默认我与碧云身为诸葛家的传人,我与碧云也都是真心相爱,这既不违背伦理,也不颠覆道德,有什么不可以,比起你左拥右抱,感情不专来,好太多了。”
张易想想也是,两个从小生活在深山,少与外界接触的少男,常年相处产生爱情火花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他们也不是亲生兄妹,只不过是因为诸葛青天想要传人,让他们跟着姓罢了,或许当年诸葛青天这老家伙将诸葛碧云收养,正是打着这么个鬼主意呢,毕竟诸葛世家传承到他这一代,要是被他断掉了,就是对不起老祖宗了。
张易理解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老气横秋道:“你们这个年纪刚刚过了青春期,彼此只喜欢对方是正常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男人啊怕的不是女人多,而是没有女人爱,那才是最悲惨的。”
“世俗之人正是这样,目光庸俗,阴险狡诈,所以师傅才会隐居,不愿入世,也告诫我与碧云今后不要与世俗之人过多接触,免得被这花花世界蒙蔽了双眼,忘记自己的初衷。我与碧云一定会相守一生,直到终老。”诸葛长信反驳道,有些生气,似是张易触动了他内心的忠诚一样。
“庸俗?”张易撇了撇嘴:“等你真正融入了这个花花世界,即便你内心有多于净也会被污染得面目全非,你之所以这样认为,还是因为你太年轻,没有经历过这花花世界的繁花似锦和人性险恶,隐士之人之所以隐士,他们是经历过了,才会对这个世界失望。知道你师傅为什么让你跟着我吗?不是因为仅仅是让你助我,更多的是让你融入尘世,堪破尘世的各种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若说比起阴险狡诈,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你师傅这种隐居的老怪物了,我家里的老头子如此,你师傅诸葛青天也是如此,他们当年正是经历了太多,才会脱离尘世,隐居深山,所以,相比你师傅的大智慧,你还是太嫩了。”
“你怎么如此果决师傅是怎么想的?”诸葛长信皱了皱眉,他其实算是个才貌双全的美男子,这一刻,那深沉之中皱眉的样子与他还稍显稚嫩的面孔很是格格不入,张易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十六岁出山,走出蜀中,成为一名暗夜之时的他何尝不是如此。
想到此,张易轻声叹口气道:“因为你经历过的,我都经历过,而我经历过的,你还没有经历过,这就是阅历,你身上有太多令人骄傲的东西,无论是智慧还是学识,我承认很少有人比得上你,而这也是你师傅为你担忧的原因,想要驾驭你身上的学识,阅历这玩意不可缺少,知道你师傅为什么即便是深居深山,但还能掌控武道界如此繁杂的信息,这就是阅历,一个真正具有大智慧的学者,是不敢小看这个花花世界的,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此番你随我入世,若是不能堪透这一层,或许你永远也无法成为你师傅卧龙生那样的高人。
诸葛长信神情一僵,本想反驳的他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的确正如张易所说,他自己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仅仅是听说而已。
看到诸葛长信一番受教的模样,张易心底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狂而不骄非好汉,急而不躁真英雄,真正的英雄好汉是要懂得如何收敛脾性,如何韬光养晦的。
在客机的广播提示音之中,客机缓缓降落在了北海道札幌的新千岁机场上。
第五百一十五章 神秘夫妻
张易带着诸葛长信走出机场,打了一辆的士后向东而行,三年前他从这里离开,虽说救出了东方青云,但是也算是大败而回,结果出海差点把这条命搭上。今天再次回来,心里难免有些感概,这个世道没变,变的是人。
一路上,诸葛长信一言不发,只顾望着窗外,张易知道这孩子极少出远门,所以也就没有打断他的沉思,靠在座椅上眯起了眼睛。
下飞机时,张易已经和通过话,李贤告诉他已经给他找好了住处,让他先去这个地方落脚,他会通知童青等人去和他汇合,并且告诉张易,松本炎枫也来到了北海道,让他自己小心。
的士行驶了两个小时后,在一栋幽静的小楼前停了下来,这里地处偏僻,是札幌市的南郊,身后是一片竹林和一座高山,小楼修建在竹林前,倒是很有一番诗情画意的意境。
张易和诸葛长信下车后,走向小楼。
这个时候,小楼之中的大门打开,恰好一对中年夫妇从小楼里走了出来,看到张易和诸葛长信后,中年男子笑着朝张易招了招手。
张易也笑了笑走了上去,这或许就是李贤口中接应他的人了,这中年男人是有些瘸腿的,都是由中年妇女扶着。
“你就是李贤所说的张易吧?”张易走上前,中年男子用中文问了起来。
张易笑着点点头,伸出手道:“您就是李贤所说的魏军吧,,我是张易。”
中年男子伸出手和张易握了一下,随后将张易两人让进房门:“里面请吧,李贤已经和我说过了,总算等到你来了。”
“哦?难道李贤早前就和魏先生说过了?”张易一边进门,一边好奇道。
叫做魏军的中年男子点点头:“三天前他就告诉我,让我接待一位华夏国来的贵客,所以我三天前就从东京赶了回来收拾这屋子里的东西,这一等就等了三天。”
进屋后,张易打量着屋里的环境,应该是久无人住,少了很多人气,家具和各类木桌柜子都显得有些陈旧,但是却也很于净整洁。
瘸腿的华夏中年男子魏军邀请张易和诸葛长信在大厅沙发坐下后,方才用岛国语吩咐那名中年妇女去泡茶,张易这才听出那名中年妇女是岛国人。
魏军坐下后,呵呵笑道:“这里已经许久没人住了,听李贤说你这次来岛国办事需要一个隐僻的住处,所以才让我把这个地方暂时借给你,既然你是东方老首长的孙女婿,也就不必客气,这个地方以后你想住多久都行,反正搁着也是浪费,我与夫人都是住在东京,只有闲假才会回来住住,安排好你后,我也就要返回东京了。”
“李贤电话里说,魏先生曾经和东方老首长有些渊源?敢问魏先生是华夏武道界中人还是军界中人?”听到着魏军满腹沧桑的话语,张易心里一动,既然李贤信任他接应自己,那相比这个人的身份也不一般。
魏军笑了笑,带着些自嘲道:“我知道你会好奇我的身份,告诉你也无妨,反正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当年曾是东方老首长身边的一个部下,十三年前,我受东方老首长之命带领一支秘密部队来到岛国侦查和勾结的证据。当年我年轻气盛,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任务,所以没有过多深思熟虑就策划了行动,结果酿成了大错,由于我的错误指挥导致我所带来的侦察部队全军覆没,被刺刀集团上百人围困,侦查部队的兄弟为了助我逃离包围圈,全部身陷重围,而我在中也损失了这条腿,在逃跑途中我遇上了我现在的夫人,是她收留我,将我藏起来,我才免遭于难的。”
说着,魏军用温柔的眼神望了一眼端茶过来的中年美妇,眼神深处包含诸多感情,这个中年美妇体态均匀,笑容和善,落落大方,一看就是极有教养之人,那不知是保养得当还是天然的肤质看不出一丝皱纹,年轻之时绝对是一代佳人。
中年美妇将茶水轻轻放在桌面上,给张易三人倒好后方才转身离开。
魏军将目光从妻子身上收回,带着深深的自责,苦笑道:“当年由于我的一时疏忽,铸成大错,我伤好后无颜见老首长,本想一死以祭那些兄弟的亡灵,但是夫人极力劝阻,我才打消了轻生的念头,暗地里潜伏在岛国,一心侦查皇甫懿的案件,这一躲,苟且偷生就是十三年,至从皇甫家倒台后,我对老首长和当年那些死去的兄弟才少了些歉疚,决定以后从此远离那些勾心斗角,安安心心陪着夫人度过晚年。”
魏军的一席话说得甚是感人肺腑,且带着浓浓的赎罪之意,张易也没想到这个中年男子居然曾是东方青云的部下。
张易唏嘘一声,由衷道:“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相信东方老首长早已原谅了魏先生,难道魏先生就没想过回国见一眼老首长吗?”
“既然你是东方老首长的孙女婿,叫我魏大哥吧,亲近,当年小柔很小在军区大院的时候,我还抱过她玩耍呢。”魏军呵呵笑了笑,随即摇摇头:“不回去了,即便老首长原谅了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那可是整整四五十条性命啊,当年也正是由于我的这次失误,才导致皇甫懿更加谨慎。况且我现在有完整的家庭,有个贤良的夫人,在哪里生活都一样。”
张易明白魏军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毕竟军人都是如此,有些甚至会带着浓浓的负罪感抑郁终生一辈子,他现在能够这样如此乐观的面对以后的生活,已经是实属难得了,当下也就不说什么,当下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叫你魏老哥了。”
魏军点点头,笑道:“我听李贤说,皇甫家能够垮台,全都是因为你,果真是年少英雄,比我当年强多了,这次你来岛国,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去东京找我,李贤知道我的地址,问问他就行了。”
张易喝了口茶,点点头:“会的,如果这次事情顺利,我一定亲自登门,感谢魏老哥的相助之情。”
“谢就不用了,东方老首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一辈子都不曾忘记,这种时候还能为老首长效力我已经很知足了。”魏军摆了摆手,站起身道:“这间屋子在这里很安全,当年我夫人买下来本是用来给我避难修养的,我们夫妻一年四季也很少回北海道,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这里所有的生活设备都很齐全,你就不用添置什么东西了,既然我任务已经完成,那我也该回东京了。
这时,那名中年美妇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已经拉着一个小巧的旅行箱,朝着张易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后,便轻轻扶着魏军朝屋外走出。
张易和诸葛长信将两人送到门外。
院子里停了一辆本田轿车,两人上车后,魏军与张易挥手,中年美妇在启动轿车前,用眼神透过车窗深深看了张易一眼,随即发动轿车驶出屋外,扬长而去。
张易望着在屋外大道上消失的车尾,轻轻皱眉,因为他感觉到那中年美妇之前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
“这中年女人不简单。”这时,久未说话的诸葛长信冷不丁开口道。
“你也感觉到了?”张易疑惑道。
“她的眼神对你有敌意。”诸葛长信淡淡道。
“是啊一个普通的女人断然不会有这种绝艳之姿,而且我们的魏军也没让她避讳,看来她也是深知魏军底细的,最主要的是,她刚刚看我的眼神之中有一阵杀气,这种杀气没杀过人的人是断然不会拥有的,看来这魏军的这个夫人不简单啊”张易眯着眼睛,轻轻一笑。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各路高手
夜晚,北海道上空星光璀璨。
这里的确是一个悠闲的好地方,夜里静谧,而且有身后那片竹林的原因,空气甚是清爽。
张易站在门前,抬头望天,诸葛长信咬着一个苹果来到他身边,淡淡道:“师傅说,星云密布繁天,必是大兴之兆,华夏武道界曾辉煌这么多年,不会如此轻易被刺刀集团和教廷摧毁,只要华夏国还有王云风前辈,华夏武道界必定还会盛极不衰。”
“是啊,老头子。”张易轻叹一声:“古时星云密布还有大争之世,群雄并起一说,意味着教皇,松本赞智,老头子还有许许多多当年的无数高手要浮出水面,我只是不知道这种局面对华夏国来说是福是祸,这已经不是我所能掌控到的局面,老头子这盘棋已经到了最重要的收官阶段,无论是我,还是松本炎枫,欧盟联社,都只不过是他们彼此手中一颗很重要的棋子罢了,一旦我走错,必定满盘皆输,那华夏国必定会重蹈二十三年前的覆辙。”
“孰胜孰负尚难断定,王云风老前辈雄稻武略,加上师傅的精心布局,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