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方很是满意地点头，将一切记录完毕后，才迎着大家疑惑的眼神答道：“你们可以放心，我不是跟你们借钱。”
噗！
大家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秦远方认真地说道：“这一次我会竭尽所能地赌石，一点也不保留。至于到时候有什么奥妙，我会完全写在一张纸上。到时候你们按照纸上的记载去行事，保证你们能拿到你们最想要的东西。”
严天华三人听得眼睛发光。
林立却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远方，听你刚才的语气，似乎你的赌石技巧还有所隐藏？”
秦远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秦远方随后转移起话题来：“严总，这一次我真的需要你们的配合。我希望林长青他们能尽到吉祥珠宝的工作责任的同时，帮我暗标区的毛料统计出来。毕竟这一次的公盘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还要盛大，这次公盘的毛料数量居然超过两万之数，实在是匪夷所思。自然而然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的好毛料都在区区的四天半内看完，所以必须你们的配合。”
这次公盘总共举行5天，但最后一天的下午是宣布暗标的结果，所以可以直接忽略掉。
“这个当然。”
严天华点头道：“我之前就跟长青他们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听你的命令。我相信他们的职业操守和技术水平。”
“多谢！”
秦远方真诚地感谢道：“虽然我不能把我的计划透露给你们，但你们这么相信我，到时候我会给大家一个超级惊喜的。”
何明朗却说道：“说实在的，我倒是希望你现在就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看机会吧！”
秦远方也知道这样吊朋友们的胃口很不道德，但他必须认真贯彻下去。
严天华毕竟是老狐狸，突然想起一个要点，小心翼翼地问道：“远方，你是不是想在公盘结束后再当众解石？”
秦远方老实地点头。
严天华再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因为自己过渡耀眼的表现引起敌人的注意，对你进行狙击，或者一些贪婪的垃圾故意抢你的毛料？”
秦远方继续点头，心里为严天华的聪明而佩服。
听到这里，严天华“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严天华才抹去眼泪说道：“远方啊远方，没想到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我问你了，你现在还有多少资金，还能跟人争抢多少块毛料？”
秦远方老实回道：“我现在有1。4亿的流动资金，但公盘结束后就必须马上使用，否则就无法跟谢晓贤交代了。至于公盘这边，估计1。4亿的资金也就勉强去跟人竞争两大超级热门里的其中一块吧。”
严天华则说道：“远方，即使你的资金也不宽裕，为什么不跟我们开口，要自己一味死撑下去呢？”
秦远方真没有跟人借钱的习惯。
欠人家一次钱，就等于欠人家一份人情，最不好还的了。
不过他们当自己是朋友，秦远方也不能说出过于生分的话，悄悄说道：“事实上我也有所准备的了。我下午准备去看一下那两大超级热门，如果真的看好的话就跟你们合作拿下来；如果看不好的话，那我的1。4亿流动资金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那时也不用抽调你们的资金。”
严天华则说道：“我本意是让你把看到好的毛料收起来，按照你的韬光养晦计划暂时不要当众开解；而我们这些朋友则可以初步估计你这块毛料的价格，然后把一部分钱支付给你，减少你的资金压力。你可以把我们给你的钱当成订金，等你对赌完毕之后，再把毛料卖给我们不就得了？”
秦远方明白严天华的意思，也觉得这样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这样也是变相的借钱，不为秦远方所喜。
秦远方知道严天华他们着急，急于看到成绩，于是问道：“严总，你知道附近哪里有比较私人的解石场所吗？”
“这倒没有喔。”
严天华想了一下就说道：“不过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从公司运过来啊。至于当地问题，我们可以跟酒店租借。”
“不用！”
林立突然说道：“我认识这里一位开玉石公司的，我们可以跟他们借机器。”
秦远方问道：“安全的不？”
林立回道：“想要保密的话，那就得晚上过去。人家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白天的人流会泄露，不过晚上他们就会关门，那时候就够隐秘的了。”
突然一个信息声响起。
大家相互看了看，最后落在秦远方身上。
秦远方无奈拿起手机，发觉发信息过来的人居然是西门婉，连忙打开来看，当即脸色起了变化。
“怎么了？”
严天华他们见秦远方脸色有异，很是关心。
秦远方将信息与大家分享，说：“温小龙出成绩了，他早上在外围摊位淘到一块质量上乘的蛋清种苹果绿，卖了足足588万，除去成本还有将尽570万的利润，现在是我们四人里的第一名。”
第244章你卑鄙！
哎！
大家齐齐感叹。
一块毛料就赚到了570万的利润，这样的收割成绩很是耀眼，即使秦远方也为温小龙的犀利表现而赞叹不已。
林立唏嘘道：“我们早就知道温小龙的犀利了，不想他的技巧这么成熟，真不知道是不是作弊的。”
秦远方却驳斥道：“应该不是，温小龙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温子君虽然桀骜不逊，但是他为人却还算可以，不会做这样的龌龊动作。”
严天华支持道：“温家的行为还算光明，应该不是作弊的。”
秦远方再说：“事实上570万的成绩乍看起来很漂亮，几乎是成本的30倍。不过这只是因为小成本而已，你们想象下，如果那块玻璃种葱心绿赌料稍微涨上一、两成，那能等于温小龙爆发几次？”
林立稍微计算了一下，有点尴尬，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
何明朗说道：“我觉得三位对手里，至少会有一位专攻那些高档的翡翠毛料。这样一来，他们不仅可以集中力量，也可以将财力的优势放大。”
大家深以为然。
秦远方对这方面倒不怎么担心，说道：“我们四人谁没有钱呢？所以财力之说倒不是很影响。现在比的是赌石技巧，其他的都是其次。”
顿了一下，秦远方拍了拍掌，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无益，不如先填饱肚子再说。”
被秦远方这么一说，大家的肚子还真饿了。
接下来自然是不客气。
……
……
下午。
秦远方吃完之后没有直接去公盘，而是稍微休息了一下，养足精神才过去。
不过严天华他们就比秦远方紧张得多，没休息就赶回公盘。至于林长青他们则更加认真了，草草吃完就迅速杀回去，以弥补他们早上晚来所浪费的时间。
早上秦远方已经初步看完第一天的明标，除了那块准备带来开门红的1号明标，其他的就没什么入得了他的法眼。当然的，秦远方也不排除还有一些看走眼的毛料存在，毕竟他是先经过肉眼的筛选后，觉得有潜力才会动用透视眼窥视的，多少也会有所疏漏。
至于那些因为表现太好，最终有可能被拍出高价，可偏偏内里含有好翡翠的明标，秦远方没有疏漏，全都记录下来，打算到时候稍微尝试一下。若是竞争激烈导致利润空间太小，甚至会变成亏损，那秦远方自然不会追下去。
这样一轮淘汰，竟然造就了第一天千来块明标就只有一块进得了秦远方的法眼，值得他追下去而已。
这也就难怪秦远方会失望了。
大约耗费了十数分钟，秦远方在明标区游荡了一圈，结果依然是失望。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转换注意力：“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还不如乘机去找找林长青他们，或许他们会给我带来惊喜也不一定呢。”
说带做到，秦远方马上杀向暗标志区。
“暗标不愧是暗标！”
秦远方粗略看了一通，觉得自己还真来对了，一边看一边叹息道：“这里的毛料虽不尽是老坑料子，但能进到这里的都是出色的货色。即使是新坑料，那多少也会带点表现，比如松花、蟒纹等等。总体而言，这里的毛料水准都可以与何东海那里相媲美了。”
“既然我能在何东海那里挖掘出那么多宝贝，那么这里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秦远方的笑容更加灿烂。
“秦先生！”
林长青急忙走过来。
跑到秦远方的跟前，林长青就说道：“刚才还以为看错呢，没想到真的。不得不说，熊先生的体格真魁梧，真像一面会活动的招牌。”
大熊得意地笑了起来。
秦远方正想说话，林长青就直接递来一个小本子并说道：“秦先生，这是我们这三个小时来的收获。虽然我们有五个人，但是因为意见的分歧而浪费了不少时间，使得我们三个小时的工作成绩只是完成了暗标的1/10而已。”
秦远方够惊讶的了，三个小时就完成1/10的筛选，这样的工作效率可比他预计的高多了。
林长青则说道：“第一轮筛选就要浪费如此多的时间，真不知道那些超级珠宝行是怎么完成的？难道我们的团队就与他们的有那么大的差距吗？”
秦远方听林长青这么一说，倒是想起那些超级珠宝行的赌石团队，他们对每一次大型公盘都会做足准备，不仅有赌石高手，连解石师傅，心理分析师，市场分析师，珠宝设计师和公关人员都给囊括进去；而且他们不仅会事先搜集诸多的资料，在公盘进行时还会进行详细的、多轮次的筛选，以最终确保利益的最化大。其认真程度如同在打仗。
如此说来，吉祥珠宝行的专业程度与传说中的超级团队还真有一定的距离。
“不知道温家出动的是不是这样的专业团队？”
温家是超级珠宝行，秦远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温小龙背后隐藏着可怕的专业力量。不过越是如此，秦远方越是起劲，至少这样可以制造更多的悬念，压制他的透视异能。
“人生总要点变数才会精彩。”
秦远方叹息之后，将小本子贴身收后之后就感谢道：“多谢你们了，请代我向其他赌石顾问说声感谢。”
“客气啥！”
林长青倒也直率，说道：“我以前对你有点不服的，但是你接连打败了那么多的赌石高手，这样的本事即使我的师傅也未必能做到，我想不服也不行。何况严总给我们许下了丰厚的承诺，我们都期盼着你能再度爆发出惊人的成绩来。”
秦远方郑重感谢道：“总之还是要多谢你们！”
“你加油吧，我继续工作了。”
林长青笑再见，迅速离开秦远方的视线。
“这林长青……”
而当秦远方刚刚完成转身，话还没说完时，他的话就被出现在眼前，以古怪眼神看着自己的西门婉惊得吞回去。
西门婉带着一丝失望说道：“我本以为你是光明磊落的赌石大师，不想说到底还是作弊取巧的卑鄙人物。”
第245章无缘？
“怎么说？”
秦远方被西门婉骂得有点迷糊了。
西门婉嘴角卷起一丝鄙夷的笑意，讽刺道：“别以为我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就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敢否则你借助吉祥珠宝的赌石顾问，作弊打败其他三名竞争对手？”
“我不否认。”
秦远方点了点头，随即反问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其他人背后的力量呢？”
西门婉被问得哑住。
秦远方说道：“雷华是最神秘的人物，我不去随意揣测。但是温小龙和白自在，他们拥有那么优秀的背景和智囊团，你说他们会不会光摆着玩，不去请教呢？”
“这个……”
西门婉实在回答不了。
秦远方又说道：“况且我只是拿了吉祥珠宝的内部资料而已，最终决定权依然是我，又不是让他们当我的枪手。”
西门婉更加说不出话了。
不过西门婉还是不肯服输，很是尖锐地辩驳道：“可你就是作弊了。虽然只是内部资料而已，但这样可以减少掉你多少的工作量，就等于进考场拿计算机，同样属于作弊。”
秦远方无奈，说道：“西门婉，你愿意跟我走一圈吗？”
西门婉当即警惕起来，问道：“你要干什么？”
秦远方答道：“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带你看一些你刚才看到的情景。”
西门婉最终点头。
秦远方也不客气，在前边带路。
很快的，秦远方就撞到了一直逗留在外围摊位的温小龙。此时的温小龙正与温玉虎忘情地交谈着，而温子君则是拿着DV机记录，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说个不停。
秦远方说：“温玉虎虽不是什么厉害货色，但怎么说也是难得的高手，有他跟温小龙交流，就等于拥有一个军师。”
西门婉无奈地点头。
虽然她不想承认的，但事实胜于雄辩。
秦远方随后说道：“相信你也知道温家是超级珠宝行，拥有成熟的、完善的赌石团队。如果这支团队在背后支持着温小龙，那是在对谁不公平呢？”
秦远方最后叹息道：“连声名良好的温小龙也都如此，更不说白自在这种有黑道背景的人物了。在我们的眼里，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我们身边既然拥有成熟的，可以依靠的亲人、朋友、属下来交流，增加胜算，那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去追求那虚无飘渺的所谓公平呢。”
西门婉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秦远方看西门婉的脸色，本想继续追打下去的心思就此熄灭，说：“西门婉，如果可以的话就在这里看多几天吧。估计你也没什么赌石界的朋友，甚少跟人交流，才会有这样的误会。”
“喔。”
西门婉应得有点潦草。
秦远方正想说话时，西门婉却问道：“秦远方，你我算不算朋友？”
秦远方点头。
西门婉想了一下就回道：“那好，我去请假几天，这几天就跟着你。看看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是什么样的交流方式。”
“没问题。”
话题是自己开的，苦果自然得自己承受。
虽然这样会曝露秦远方的一些秘密，比如他们的一些计划，但秦远方倒是比较相信西门婉的人品。至少她之前公开认输的气魄，就比不少所谓的赌石高手，大男子来得正气。
秦远方没时间哀叹自己之前的话说得太满，邀请道：“西门婉，跟我走吧，我现在要去看那两大超级热门。”
西门婉说：“事实上你可以叫我婉约的，那是我的小名。”
“一点也不婉约。”
秦远方自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嘀咕而已。别看西门婉现在有点柔弱，但当她的彪悍性格恢复，那秦远方就有苦头吃了，所以一时的便宜没必要占。
西门婉一边走一边说：“远方，我看过那两块超级人们了。那冰种紫罗兰看得我心跳不止，如果能雕琢成翡翠戴在身上的话，那得多漂亮啊。只可惜我没那么多钱去竞争，那是超级富豪的游戏。”
对于西门婉的自来熟，秦远方也不介意，说：“那冰种紫罗兰的确不是我们去竞争的。如果是合理投资也就罢了，可以现在的翡翠市场，根本轮不到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所以我们的注意力还是在那玻璃种葱心绿赌料上。”
西门婉连连点头。
9公斤重的冰种紫罗兰，那绝对是翡翠市场的重磅炸弹，不然连国内的珠宝行怎么都杀将过来呢。不过这是严天华他们的事，秦远方没兴趣也没能力搞这样的投资。
秦远方将大量的心神放在玻璃种葱心绿赌料上，没心思照顾那么多。
冰种紫罗兰是18888号暗标，而玻璃种葱心绿赌料是888号暗标。被故意分割在两个地方，避免因为围观着太多而造成拥挤，甚至事故。
“好料！”
而秦远方刚看到888号暗标的实体，就忍禁不住夸奖开来。
西门婉说道：“十赌九涨的老象皮就不用说了，绝对是一等一的极品毛料。特别是它的表面还有松花，虽然松花带了一点黄味，增加了颜色的复杂程度，但玻璃种的质地是无庸置疑的。最关键的是它是切出来的面，而且翡翠面足足有巴掌大，可是给大家无数的念头。”
秦远方则补充道：“唯一可惜的是它的体积不大。总重就只有11公斤而已，即使能开出大体积的翡翠，最终的成交价格恐怕无法超过1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