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宁歌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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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宁歌未央-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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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你给我站住!”宁藜急了,快步追到张铭恩面前拉住他,疑问道,“你当真非去不可?你就那么确定蟒蛇胆可以救你们的大佛爷?”
“是,非去不可。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宁藜若有所思的看了张铭恩一会儿,听到他郑重其事的说了句,“佛爷在我在,佛爷若是。。。”
“停!”宁藜快速的打断张铭恩的话,踮起脚尖凑了过来,那双目光坚定的眸子,即使是在黑夜里也灼灼发着光,宁藜的心咯噔一下,赶紧退了两步,只觉得脸颊像是两团火烧了起来。
“好,我陪你去。”

☆、八

〔二十二〕
虽说是费了些工夫,但宁藜觉得有张铭恩在,还算是比较轻松的就到了山顶。
宁藜看着漆黑的洞口,依旧心有余悸,那条白蟒她也不过是见了个首尾。
张铭恩伸手握住宁藜因为惊恐而冰凉的手,借着月光,宁藜抬头看向张铭恩,眸子里的坚毅让宁藜稍稍安心。
两个人贴着洞壁一点一点往里走,宁藜手里的洋油灯一摇一晃,映的洞里恍恍惚惚。
突然一阵窸窣的摩擦声传进耳朵,令宁藜顿时毛骨悚然!
盘踞在洞中间的白蟒动了起来,四散铺张的蟒身几乎要把整个山洞挤的满满当当。
“啪嗒”,宁藜手里的灯被擦落,张铭恩赶紧将她护在怀里,巨大的蟒蛇还在盘绕,两个人被钳在洞壁,感觉快要窒息。
张铭恩两只胳膊用力抵住洞壁,希望怀里的宁藜不至于那么难受。
黑暗里,宁藜听着张铭恩粗重的喘息喷在自己耳边,急切问道,“呆瓜,你有没有事?”
张铭恩牙关紧闭,并不答话。宁藜踢了踢腿,脚下正好踩到洋油灯,“噼啪”一声,洋油灯破了,破碎的玻璃刺进了白蟒的身体。
“上去!”趁着白蟒吃痛收身的空当,张铭恩抱起宁藜就推了上去,两个人晃晃悠悠的站在蟒蛇身上。
白蟒显然是愤怒了,蛇身飞快的移动,宁藜差点儿被晃倒,尚未站稳,巨大的蟒蛇头就扫了过来,两个人连忙跳开。
白蟒又昂起头,宁藜甩出一记鞭子,白蟒却也只是抖了三抖,瞬间朝着宁藜俯冲过来。
张铭恩拔出腰间的佩刀跳上蛇背将它刺倒,白蟒更加愤怒,甩甩头将张铭恩弹开,在洞里一通横冲直撞,两个人被它极速旋转的蛇身晃的头晕目眩。
宁藜甩鞭将挥舞的白蟒拢住,张铭恩趁机跳起来去刺蟒蛇头,“噹”的一声,张铭恩只觉得虎口一麻,佩刀脱手而出!
想不到,这蟒蛇头竟然这么坚硬!
哗啦一声巨响,巨大的蟒蛇头硬是将洞壁撞了一个大窟窿!
蟒蛇彻底被激怒了,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宁藜咬了过来,宁藜吓得连连后退,张铭恩飞快的跑过去将宁藜抄在怀里,滚到一旁。
“嗖――”一声箭响,白蟒腹七寸处钉了一只羽箭,拧着蛇身倒了下来。
宁藜隐约看到三叔手持着弩站在洞口,还未喊出声,就被白蟒一阵剧烈的抽搐甩飞起来!
〔二十三〕
宁藜后背撞到方才白蟒撞开的洞口上,一下子坠了进去!张铭恩飞快的跳过去拉住她,不想也被拖了下去。
两个人只感觉飞速的往下坠落,跌跌撞撞的摔了几次才把住树藤停了下来。
两个人这才发现,洞里是块非常巨大的空间,横七竖八交错着许多树根一样的枝藤。
“呆瓜!”宁藜突然想起来齐铁嘴说这座山并不寻常,不安的叫了一声张铭恩。
显然张铭恩也想到了,两人相视一眼,彼此会意,顺着枝藤下到了洞底。
整个山洞像是个漏斗,到了洞底大约就只有一间屋子大小,透着淡淡的红光,宁藜感觉像是胸口堵了东西似的,十分烦闷。
张铭恩环视四周,全部都是人工精凿细雕出的各种诡异的花纹,他瞬间明白,这里应该是个古墓,一座不同寻常的古墓!宁家寨世代守护的原来是座古墓!
三叔不一会儿也下来了洞底,与她们两人打了个照面,就沿着墙壁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圈。
张铭恩听不到宁藜的声音,环顾找寻,才发现脸色煞白的宁藜蹲在角落满头大汗,“宁藜,你怎么了!”
三叔听到呼声,快步跑过来,急问,“是不是方才伤到了?”
宁藜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三叔,呆瓜,快点走!”
张铭恩应声,结过三叔递过来的佩刀,割了一段枝藤,又将宁藜背在身后,三人攀着枝藤爬上了山洞。
一阵悠悠的笛声传来,宁藜觉得身体顿时轻松了不少,胸口也没了压抑的感觉。
“是。。。是御蛇曲!大哥应该也到了。”三叔明了,想必是白蟒死亡引起了山怒,宁循是出来安抚群蛇的。
“我爹来了!?”宁藜瞬间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刚刚被教训了不许来禁地不许带外人来禁地不许听三叔的来禁地,好嘛,齐活了!
宁藜脑海里飞快的组织要用什么谎话骗过宁循才行,但是,越紧张越是一片空白。
〔二十四〕
宁藜拍了拍张铭恩的肩膀,张铭恩会意将她放在了一块石头上。
宁藜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叔,你怎么也来禁地?”
三叔一把扯下别在腰间的布袋子,晃了晃,道,“当然是蟒蛇胆啊。”
“那。。。刚才那个就是传说中的血蟒啊?”宁藜心虚的问,“我们把它。。。杀了?”
三叔不明所以,朝着宁藜点了点头。
宁藜捂住脸,痛苦的闭上眼睛,心里哀嚎,“完了完了完了,这次小命估计都不保了!”
张铭恩看宁藜一阵自我挣扎,疑惑的问道,“宁藜?有什么问题吗?”
宁藜透过指缝看了眼张铭恩,又心痛的闭上眼睛,这个人分明就是她的克星啊,除了受罚就是受伤,关键问题是自己无法拒绝!
“三叔――”宁藜哀怨的问道,“那个蟒蛇胆真的可以就大佛爷吗?那个。。。那个大佛爷跟咱们非亲非故的,你干嘛非要救他啊?”
张铭恩听了宁藜的话,也一脸疑惑的看向三叔,只听三叔道,“是非亲非故,但是我对他身上的旧疾很感兴趣,至于蛇胆,我也是看的老先生的手记。”
张铭恩听到三叔说张启山的旧疾,若有所思的微皱了一下眉目,继而看三叔的眼神都变得扑朔迷离。
宁藜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道,“行吧,听天由命啦!”
三叔微微笑道,“傻丫头,不用太害怕,今天的事我来担着,先上去吧。”
宁藜出了洞口便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宁循,背着手,瞪着她。宁藜心虚,不敢看他,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向宁循挪蹭。
当三叔跟在后面出洞口的一瞬间,张铭恩明显看出了宁循的愤怒,却不想,宁循突然向自己出了手!
张铭恩大惑不解,却又不敢贸然还手,只能以守不攻,几番对招下来,张铭恩还是被宁循擒住了胳膊,压制住无法动弹。
宁藜看傻了,心想老爹你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挨揍的不应该是我吗?
看见宁循抬脚将张铭恩踢到单膝跪地,连忙奔过去拉住宁循,“老爹。。。你别打死他啦!”说着慌慌张张的也跪了下来,“是我是我,是我错了,你还是打我吧!”
张铭恩看着宁藜紧张的样子,胸腔里好似有团火在闷烧,这种感觉,不舒服,很不舒服!
宁循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清冷道,“禁地也闯了,圣物也杀了,你还想救你的朋友吗?”
张铭恩昂头,果断的说道,“当然救。”
“要救你的朋友也行,你留下,跟阿藜成亲!”
话音一落,不光是宁藜和张铭恩,连身后的三叔都愣住了!

☆、九

〔二十五〕
直到两个人一齐回到宁藜房里,都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连相视都觉得无比尴尬。
宁藜虽然蛮喜欢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少年,但是老爹明日就让成亲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宁藜端了一杯水,凑到嘴边复又放下,如此反反复复好些遍,终于还是放下水杯,鼓起勇气说道,“呆瓜。。。我知道你身不由己,那个。。。我们成亲之后就让三叔去救大佛爷,你。。。你也可以跟着离开。。。”
“没有。”张铭恩低沉着嗓音说道。
“嗯?”宁藜没听清,亦或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惊疑的抬起头看着张铭恩。
张铭恩一字一语认真的说,“我说,没有。”
宁藜就感觉好像有一团小火苗呼一下烧了起来,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发现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吧。
宁藜捂住滚烫的双颊,低眉柔声说道,“啊。。。我去找一下我爹。。。”
张铭恩看着宁藜跑远的背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心底那个乱撞的小鹿应该就是她吧!
宁循不在房间,也不在堂中,听族人说,好像在祠堂。宁藜这才想起来,老爹看三叔的神情特别不对劲。
宁藜蹑手蹑脚的走到祠堂门口,就听见大门紧闭的祠堂里,宁循冷冰冰的说了句话,“宁越!你到底还是不死心呐!”
继而又听三叔说话,“大哥,我只是想知道,断崖门背后是什么!”
“放肆!宁家寨的规矩都忘了吗!”宁循的声音充满了怒气,“上次你骗宁藜上山的事我本不想追究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不死心,还把白蟒杀死!”
“大哥,你不让族人去禁地,其实是不让阿藜去吧?”
“宁越!你不要逼我!”
“大哥,那里有个图腾,祭献图腾,对吧?”
宁藜听的满头雾水,忽听到山下小童喊了声,“少当家的!”宁藜下意识的就应了一声,应完才察觉不对,宁循拉开门走了出来,宁藜看着他余怒未消的样子,自己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嘻嘻笑道,“老爹,我们这就去打猎了,来跟您说一声!”
宁循注视了宁藜一会儿,点了点头,嘱咐道,“去吧,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宁藜点点头,道了声好,就欢快的跑下山去。
宁家寨的规矩,成婚极简,婚嫁前小两口要先去打猎,捕来的猎物大小不论,都会成为晚上婚宴的下酒菜,那当然是越多越好。
〔二十六〕
宁家寨半大孩子不少,又都爱凑这热闹,呼啦啦一群都跟着来林里打猎。
宁藜看着他们分组比赛笑而不语,忽又想到了什么,朝着张铭恩喊道,“呆瓜呆瓜,我们也来比赛吧!”
张铭恩莞尔,点点头,“好。”
宁藜率先跑进林子,熟练的拉弓搭箭,嗖嗖嗖,朝着猎物射去,林中不时便传来有孩子兴奋的喊声,“阿藜姐姐,3只啦!”
“哇。。。阿藜姐姐,是只兔子啊!”
“阿藜姐姐!10只啦!”
张铭恩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抽了三支羽箭轻轻的搭在弯弓上,扬起手臂朝着天空飞来的一群飞鸟射了过去。
“啊呀。。。呆瓜哥哥一下射了3只啊!”
“哇哇哇,呆瓜哥哥好厉害!”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喊到最后,渐渐的就变成了,“呆瓜哥哥好多只啦!”
“好多只是有多少只?”
“我哎呀、数不过来啦。。。就是好多好多只!”
“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朗朗的嬉笑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满载而归。
回到寨子,二婶便带着妇人们来为宁藜洗漱打扮,看着宁藜穿上新娘衣装,二婶欣喜的红了眼眶,“这姑娘呀,说长大就长大,突然就要嫁人啦。”
妇人们也你一句我一句的随声附和,说着祝福的吉祥话,宁藜跟着无邪的撒娇嬉笑。
门外突然响起了宁循的声音,“阿藜。。。收拾好了,去跟你娘说说话。”
屋子里的笑闹声戛然而止,宁藜“噢”了一声,提了裙摆就赶紧跑出去跟着宁循去了祠堂。
宁藜说完俏皮话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宁循对着牌位呢喃,“夫人,她嫁出去应该是好的吧,嫁的。。。远远的,远远的。。。”
“老爹?”
宁循没有回头,语气也波澜不惊,“成了亲,你就跟着他走吧。。。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老爹,你还真的是嫁闺女如泼水呀?这么快就不要我了啊?”宁藜撇撇嘴。
“走吧。”
宁藜也不摸不准是说现在叫她走还是结了婚让她走,趁了趁,见宁循再没动静,才提了裙摆离开。
〔二十七〕
齐铁嘴站在台阶上,看着宁藜一步步走下来,突然觉得无地自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宁藜看到直愣愣站在台阶下的齐铁嘴,想是张铭恩将他们接了回来,笑问道,“齐小八!你们回来啦?”
“啊,是。”齐铁嘴怔怔的看着她,应了一声,“那个。。。恭喜你们。”
宁藜眉眼弯弯,笑的阳光灿烂。
齐铁嘴心里像是挂了一个大笨钟,沉重而有节律的敲击着,他尽力扯了个微笑,道,“很漂亮,今天,你很漂亮。”
“哼哼。。。齐小八,我哪天不漂亮啦!?”宁藜笑的像只小狐狸,反问齐铁嘴。
齐铁嘴赶紧点头,赔笑道,“是是是,哪天也漂亮,都漂亮!”
宁藜立刻笑开了花。
傍晚时分拜过天地,却一直热闹到月上中天才散。
宁藜挽着张铭恩往回走,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直瞅着张铭恩的脸,乐呵呵的傻笑。
张铭恩终于忍不住笑问,“你在笑什么呢?”
宁藜一本正经的说,“啊,没有,我只是觉得今晚的月亮,好美。”
张铭恩抬头看了一眼半月,确实皎洁又明朗,低首对宁藜侧耳说,“月亮美呀,我的新娘更美。”
宁藜眨眨眼睛,看着张铭恩,“因为,我的眼睛里映着你呀!”
两个人走到院中,宁藜突然停了下来,向着山下的巡夜的少年喊道,“虎子,过来。”
虎子听到喊声,赶忙应声蹭蹭蹭跑了过来。
宁藜低声嘱咐道,“把院子里的窖井打开,多放些水。”
虎子愣愣的问,“少当家的,开窖井做什么呀?”
宁藜笑道,“按我说的去做,我自有打算,还有,万一逮到了什么,来喊我,不要告诉我爹!”
虎子应声。
张铭恩也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宁藜眯着狐狸眼笑了笑,转身就拉张铭恩回去了。


☆、十

〔二十八〕
也许,人就是这样吧,最初只是想要一个回眸,但当真的拥有了,就开始奢求天长地久。
张铭恩小心翼翼的为宁藜摘下繁琐的头饰,而后又持了把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发丝。
烛光照映在宁藜的脸颊,显得更加羞红,张铭恩似乎懂了为什么二爷会在夫人走后那般行尸走肉,又为什么明知陨铜里的夫人是假的也不愿意醒来,大抵,只是想求一个白首,相偕的白首。
他也想要一个白首,朝夕有安,进出有伴,但是一想到这乱世,他突然黯然,佛爷醒来,他们就要回长沙了吧,长沙城岌岌可危,若是带她离开,自己能不能护她一世长安?
“夫君~”宁藜突然仰起头朝张铭恩嗲嗲的喊了一声。
张铭恩束发的手突然顿住,微笑着回道,“夫人~”
喊完之后两个人便大笑起来,宁藜扶额,道,“好别扭。。。好别扭。。。还是呆瓜比较顺口。”
张铭恩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沉声道,“好。”
宁藜乖乖的等着张铭恩帮她除去厚重的礼服,只着了一件里衣便伸手去解张铭恩的衣扣,张铭恩忽的摁住她的手,说道,“我自己来。”
“为什么呀?”宁藜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张铭恩尴尬的笑笑,道,“我习惯了。”确实,伺候佛爷有经验,自力更生有经验,倒是被人伺候没什么经验。
“那你现在得开始习惯我了!”宁藜不由分说的推开了张铭恩的手,就是要你习惯我,哪怕不习惯也会记得。
张铭恩失笑,欣然同意。
两个人和衣而卧,宁藜被张铭恩揽着靠在他怀里,相依无言。
宁藜听着他的心跳,突然紧张起来,小手紧紧的攥住衣角,心头悸动,就算他存了几分真心,最重要的还是为了救大佛爷吧,但是自己能怎么办,就是喜欢他,就是想嫁给他,哪怕只能是一夜夫妻也甘之如饴。
张铭恩瞅着宁藜突然从自己怀里钻出头,迅雷不及掩耳的凑到嘴边啄了一下,先是一愣,随后粲然一笑。
垂下头吻住,细细回味。
〔二十九〕
“少当家的――”
两个人被门外急促的喊声惊醒,相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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