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这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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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这点小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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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再伤害她的话,以后,我不再会装作若无其事。”
“臭咸鱼,她真的就这么好,值得吗?你们才认识多久,我和你从小就认识,难道就比不过她?”
“既然我们从小就认识了,那你更应该清楚我做出的决定,没人能够改变,即使是你。”
“可她不喜欢你,何必徒劳?”
“只要有一点点,就已足够。剩下的九十九步,就由我来走完吧。”裴泽禹眼眸间流转的是明亮的星痕。
“有的时候,真的好羡慕莫楚溪,到最后,她拥有了你,还有那么多愿意陪在她身边的人。而我,费尽力气渴求的,终究也没留在我身边。”左雯雯嘲讽着自己可笑的所作所为,为她心里一直囚禁的洪荒海岛留下最后一滴泪。那座从未向任何人展示的孤岛,漂洋过海,曾经流浪到天涯海角,向着他心的路程,任凭怎么追逐荡漾,即便是最近的地方,也如隔着一座恒久跨不过的海洋,终究还是南柯一梦。
只是,臭咸鱼,你真的知道,在我途径之年,有多留恋你在的地方吗?你不会知道,垂涎许久的珠翠,一旦触及过,冰冷又何妨?


第三十六章 执念
晚间蜿蜒迂回的小路,吴楠正和莫楚溪说着话,打发回家路上的无聊感,“楚溪,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安静极了?”
莫楚溪没有明显的大动作,只是略微点点头以示赞同。
“裴泽禹也不闹腾了,没有了陌凌烜,连一向不低调的左雯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真奇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莫楚溪也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楚溪,你想到了什么?”看着莫楚溪沉默不语的状态,觉得她一定会感觉出点什么。
莫楚溪无奈的摇摇头,表示她没猜出来。
“依我看,这事儿肯定是发生在左雯雯和裴泽禹之间,要不然就是裴泽禹对左雯雯说了什么,不然就是两人闹掰了。”吴楠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不会吧,他们两没可能吵架的。”
“切,那谁能知道啊,左雯雯说不定又做出了惹人厌烦的事情,也不是省油的灯。”吴楠一提起她,脸上尽显不悦的神色。
“人前是非多,以后不要在这种公众场合随意讨论别人,能减掉的麻烦尽量减掉吧。我就算了,和别的朋友说话要谨慎着点儿。”莫楚溪劝告她。
“恩恩,我知道,就是一时气不过,多说了几句,别人面前我也没这么说过的,你放心!”吴楠笑嘻嘻的搂着她胳膊。
莫楚溪也不再多说什么,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呦,看到你们俩可以相处的这么好,我总是不由得想起当初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呢!”吴楠抬起头看到来者,眼睛里瞬间复杂万千。
“你来干什么?最近裴泽禹不待见你了,所以来这儿凑个热闹?不好意思,你搞错对象了吧?”吴楠换了另一副口气说道。
左雯雯一听到说起裴泽禹,脸色十分难堪,却依旧嘴不饶人。“到现在还喜欢着裴泽禹呢吧?莫楚溪,养条狼是你最喜欢的风格吗?果然适合你呢!”
莫楚溪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这好像与你无关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什么事?恩,到底是什么事呢?就是看你不爽,这算是事情吧!”左雯雯故意挑衅道。
“左雯雯,你不要太过分了!裴泽禹不喜欢你,是裴泽禹的问题,你不要都把账算在她头上!以前…”吴楠气愤地话还未及一半,就被她抢了过去。
“以前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才会让你有机可乘。至于现在嘛,你跟了莫楚溪,不照样混的的很好嘛,还是身边的一条狗!哈哈!”
吴楠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有生气,还笑出声来,“原来过去了这么久,你是这样认为我的,那不好意思,既然你都说出来了,那我怎么好意思不承认呢!那现在还有像我一样的蠢人在你身边待着吗?那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啊,哪天之后,你又要有一个和我一样,被你恨之入骨,使尽各种方法赶走的人了!”
“贱!”这一巴掌是始料未及的,左雯雯突然冲出来的举动,甚至没来得及被莫楚溪拦下。
吴楠吃痛的捂住被掌掴的脸,眼睛里充斥的晶莹液体再也没抑制住,狂泄而出,那不是一种恨意,就算是恨,也早就该结束了不是么?她是确实没想到,这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和鞭打在她身体和心的位置没什么两样。她再怎么看不惯左雯雯的所作所为,也从未是带着刻骨铭心的恨的。左雯雯说过,谁都不可以欺负她,只有她能欺负吴楠。照现在的情况看来,确实是应验了,就当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吧。
“你没事吧?脸都肿成这样了!”莫楚溪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哆嗦,那是她生气时的反应。她用一种异常冷漠的眼神凝视着眼前的左雯雯,使得左雯雯一时搞不清楚她要做什么,只是呆站着。
“啪!”清脆响亮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甩在了左雯雯的半边脸上,鲜红的五道指印挂在她气的泛白的脸上,狼狈又难看。
“这一巴掌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可以无法无天。等到我不想再看到你的时候,你立马会化成炮灰!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看!”语调极其冰冷,令吴楠也止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这副样子确实可怕,楚溪她,到底经历过多少事,吴楠这样想。
左雯雯还不敢回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惊恐万状的盯着恍惚变成了陌生人的莫楚溪,说不出话来。
“我们走!”莫楚溪拉起没缓过神来的吴楠,从容不迫的离开。
还没走多远,就被追上来的左雯雯拦住了去路。
“莫楚溪,你就承认了吧!我们其实属于同一类人,你装纯情欺骗裴泽禹有意思么?真好笑,我还以为你是有多清高,装的比谁都恶心!你让我恶心到吐!”左雯雯恶语相向。
莫楚溪开始笑,不停地笑。
“你笑什么!”左雯雯被她肆无忌惮的笑搞烦了。
“如果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自我催眠自己,让你心里好过一些的话,那就这样吧!我没意见。”莫楚溪一如往常的表情淡淡的。
“你说什么?!你,莫楚溪!”左雯雯紧咬着下嘴唇,浑身颤抖,抬起的右手眼看着就要触及她的脸,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左雯雯脸上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她只是不停地打着哆嗦,眼睛噙满泪水,似乎很害怕。
“我说过,不许你招惹她的吧!”莫楚溪半信半疑的扭头看去,那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停留在嘴角,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显神秘的色彩,将他的身影悉数遗落在莫楚溪身上。
“是他!”吴楠第一个惊呼出来。
“你不是回岭城了么?怎么会?”意料之中的惊讶和好奇。
“我从来不打女人的!怎么办?你好像需要我破例了!”明明是勾起的嘴角,却不由的看着阴森恐怖,具有威慑力。转瞬之间,脸阴沉的似被黑云团团围住的天空。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页君尚一脚踹开,她就失去重心跌坐在了地上。试想一下,以页君尚的力量,几个男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何况左雯雯再怎么强悍,也只是一个女生。可想而知,那一脚踹上去,她该有多痛了。
“页君尚,你下手太重了!”莫楚溪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
吴楠望着瘫坐在地的左雯雯,更是替她觉得可怜。
“页君尚,你还不知道吧?她现在喜欢裴泽禹,你还这么帮她!被戴绿帽子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左雯雯坚持要打击莫楚溪,捂着肚子,猖狂大笑。即使已经成了那个样子,依旧没有半点悔过之心。
页君尚眉眼高高挑起,走近她身边,蹲了下来。还是那张猜不透看不明白的脸,只是永远勾起嘴角。他用两根手指用力捏起左雯雯的下巴,用一种看动物似得眼光打量着她,“本打算就这样放过你,但现在,我反悔了。”
“页君尚,你要干什么?”莫楚溪有点担心,要知道他一旦想要处理的人怕是凶多吉少。
“也没什么,就是教教她怎么做人,你们先走!”
“算了吧,反正你也已经教训过她了,料想她暂时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假惺惺!谁要你装好人!我呸!”左雯雯的态度愈发差了。
“听到了吧?这可是她自己选择的!”
“我们在前面等你。”说完,莫楚溪带着一旁的吴楠离开。
可能是受到莫楚溪在场的刺激,她一走,反倒左雯雯平静了。
“说啊!继续,刚才不是挺能说么?我洗耳恭听,你有多少要骂楚溪的话,一次性都给我倒干净了!”
“页君尚,你就这么忍心看着莫楚溪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好大度啊!”
页君尚一贯的表情算作回应。
“我猜,你和她,一定是发生过一些比较激烈的争吵。换句话说,你和她已经不单单只是普通男女朋友了吧?”
“那依你看呢?”
“如果她已经不干净了,为什么非要抓住裴泽禹不放!”左雯雯话锋一转,又把矛头指向了莫楚溪。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印在她的另一边脸上,“她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上你来说话!我当初警告过你的话,看来你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和狼比起来,更可怕的是我!如果你还想继续待下去,最好收敛住你的嘴和行为。否则的话,我随时会把今天你所受的一切,加倍奉还!”
页君尚起身准备离开。
“难道你就心甘情愿的把她拱手让给别人?”
页君尚迈开的步子停驻一秒钟后,才又重新向前走去。
“我求你了,你把莫楚溪带回你们岭城好不好?只要你带她走,裴泽禹还会是我的!求你了,页君尚,你带走莫楚溪吧!”左雯雯对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哭诉,声线划破寂静的小路,孤独似镜子破裂的碎片,喧哗过后的惨淡。
茉城的夜太冷,是深入骨髓的冰冷。页君尚一直都不习惯茉城的这种高傲,就好像是看穿了另一个自己在喧嚣里的渺小和不值一提。


第三十七章 心魔
“怎么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那女生呢?”页君尚逐渐走近。
“我让她先回去了,刚才挨了左雯雯一巴掌。” 
“早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听我的劝告,可确实没想到动作这么快。那女人已经疯了,依我看,你只要还在这里,随时会受到她的伤害。”
“你对她,没做出格的事吧?”莫楚溪不无担心的说道。
“没有,那样只会白白浪费我的力气,不值得。现在说什么话她反正也听不进去,比起这个,我还是宁愿什么都不做的强。”
莫楚溪赞许地点点头,“你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想要保护好你,我当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和混混似得浑浑度日。”
莫楚溪眼角微微抖动,“不是说要回岭城了,没走?”
“你就那么希望我离开?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曾经的男友,有了裴泽禹真的就再记不得我了?”页君尚轻声地笑着,那不是以往自嘲的微笑,只是纯粹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和伤悲。
“是你太敏感了。这次到底是因为什么来的,别告诉我是恰巧经过?”莫楚溪漫不经心的提起。
“好吧,知道最后也瞒不过你。我一直都没走,就待在三哥那里。本来这次是想去待在你家周围碰碰运气,路上碰到你们,也算是巧合。”
“你来到这边,那岭城的学业怎么办?”
“你不知道我已经荣升为你们学校的一员了么?很快的,我就会出现在你的班上。”看他自信满满的神情,这明摆着就是提前计划好的。
“你当学校是公共卫生间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如果你在茉城过的相当轻松,我大可不必做这些徒劳之功。问题是,事实证明,你现在并不是这样。”
“我会看着办,你别插手。”
“你每次都说会看着办,到最后你还是选择放过,以前是,现在更是。”说到底,还是页君尚比较了解她的弱点的。
“再怎么说,都是因为我的问题,我还是希望通过我自己来解决。你突然转学过来,依你的个性,还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少乱子来,最好安分点。我只想在这里能够一直长久安静的生活下去。”
页君尚大义凛然的模样似乎是自信满满,转瞬抬起的眼角带着莫名的敌意,“那小子过来了,我先走,他大约也并不想看到我的样子。”
还未等莫楚溪看清来人是谁,页君尚已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楚溪,刚才是页君尚来过?”裴泽禹渐渐靠近。
“恩。”莫楚溪的鼻音算是回复。
“不是说回岭城了,为什么还在这里待着。他和你说了什么?”裴泽禹明显比以前紧张很多关于他名字的字眼。
“偶然遇到的,很快就成为我的同学了。”莫楚溪轻描淡写般一笔带过。
“同学?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要转学过来?”裴泽禹的情绪跳脱的太快,前一秒钟淡然处之,下一秒钟就不淡定了。
“恩,转学过来了,我也是刚才知道的。”
“果然他还是冲着你来的,早该猜到。”裴泽禹若有所思。
莫楚溪一时难以理解他的思维方式,郁闷的问他,“猜到什么?”
“对了,你刚才回来路上有没有看见左雯雯,说是约我过来有点事,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电话也没人接。”
莫楚溪回想刚才发生的事,终于明白她的目的了,她以为看到页君尚和自己在一起,肯定会迫使裴泽禹生气,不过只因为裴泽禹慢了十几分钟,避免了一场麻烦事,也是不错的。
“嘿,想什么呐?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莫楚溪摇摇头,“不知道,没有看到她。”
“平时放学回家路上,你不是一个人啊。其他人呢,人妖大叔,或者吴楠去哪儿了?”
“楚瑶今天学校里有事,就让我先回家。刚才就是和吴楠在一起,已经让她回去了。”
“看在本大爷心情不错的份上,就勉为其难送你回家吧。”明明就是不知道有多乐意送莫楚溪回家,那咧开嘴笑的都快扯到脑后勺去了。
“有必要那么开心吗?瞧瞧你自己那副嘴脸,简直是把自己心里所想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了!”莫楚溪无奈的叹气。
裴泽禹并不说话,继续嗤嗤的笑,大概把这当做一种引以为傲吧。
“行了,我马上就到家了,你回去吧。”莫楚溪摆摆手。
“这条路还真快呢,哈哈。”大约是觉得说这句话也确实尴尬极了,只好抓了抓头发,掩饰其中的紧张不安。
莫楚溪没有太多表情,继续对他挥挥手,以示告别。
“那我、走了。”见莫楚溪没有太多明确表示,只能认栽,自讨没趣的悻悻走了。
还未走几步,忽的想起什么似得,“等一下,有个问题想问你!”
莫楚溪开门的手重新缩了回来,扭头看他,“什么问题?”
“我们现在这样,算是在交往吗?”可能是说出口的话太有针对性,裴泽禹死命的埋头看着地面,时不时用脚婆娑着地面的石块。
莫楚溪未料到他会提出这种问题,是意料之外的神色,一恍惚的定神,“还记得那天在海边我对你说的话么?”
“那是算我们在一起了吧?”裴泽禹用前所未有的期盼眼神望着莫楚溪,在她面前,他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笃定,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总是对于她,充满了孩子般的固执。
“恩。”莫楚溪自认默许般的点头,随即推门而入。
“哇塞,太棒了!”裴泽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的高喊着,蹦蹦跳跳的,兴奋感不言而喻。
这大约就是他与页君尚最不同之处。裴泽禹可以因为简单的一句话,一个表情,甚至是一个动作而欢喜不已,只是单纯的高兴。而页君尚往往是将自己隔在远离人群的墙外,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他是最难猜透心思的,即使是她,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也无法知晓全部的他。
裴泽禹在喧闹过后,忽地有些失落,“如果真是这样,能够告诉他该多好。这代表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吧?”
左雯雯痴痴望着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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