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屏保是一张合照。
照片上有两个人。儿时的麦长青与陈逸飞。
两人都在笑,笑得很阳光,很开心。
凌红留着,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复仇。
如今,她却泪眼摩挲地盯着照片。喃喃道:“长青,你这兄弟。不孬。”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老友。走好!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老友。走好!
韩镇北去世时,燕京大震。并由他的一双儿女举办了盛大的追悼会。
麦长青死时,到场的名流也不在少数。甚至闹出了不少荒唐事。譬如凌红暴打当红第一公子——陈逸飞!
陈逸飞过世了。
燕京一片骂声。不管是私底下,还是公众媒体。均对他口诛笔伐,没有半点含蓄与婉转。字字诛心,伤人骨肉。
连追悼会——也无人为他办!
陈家是应该为他办的!
他为陈家付出了整个人生,陈家不止应该为他办,还要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但没有。
陈家如今的掌舵人陈雪琴只是向公众传递了三个字:他不配!
她这个决定倒也情理之中。
毕竟,她的父亲是被陈逸飞杀害的。不管陈逸飞是否将陈老爷子当父亲看待。陈雪琴是当的。
她不办,有足够的理由!
但凌红无比揪心。
死了。连一场像样的追悼会也无人为他办。还要背负百年骂名。
凌红知道这是陈逸飞自己的主意。
他要以自己的死,将陈雪琴推上神坛!
如今。陈逸飞的目的达到了。
陈雪琴的心狠手辣给围观者上了深沉的一课。也让人发觉这个当年无比嚣张跋扈,胸大无脑的女人有了新的认识!
通常来说,人们是不愿意跟豺狼为敌的。
连自己的兄长也敢杀,连自己的兄长,也可以不留半点情面。这样的女人,谁能指望对自己另眼相看!
陈雪琴在燕京的地位一下子拔高到了让人敬畏的地步。
咯吱。
凌红推开了陈雪琴的房门,陈家二小姐正伏案工作。仿佛今晚又不打算睡觉。
“雪琴。”凌红轻轻上前,将端来的宵夜放在书桌上,柔声道。“陈伯说你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吃点吧。以免身子吃不消。”
陈雪琴无动于衷,仍是埋头工作。
凌红见状,只是轻轻一叹,怜惜地望向陈雪琴。
她比自己的命,更苦!
自己只是死了丈夫,却还有父母,有孩子,有拿自己当女儿看待的麦家长辈。至少,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动力。
她呢?
最尊重的父亲死了。
曾经深爱着的哥哥也死了。
偌大的陈家,只剩她一个人!
如何撑?
“红姐。我好难过——”
陈雪琴抬起头,满脸泪水。
凌红心一软,转过书桌坐在她旁边,轻轻揽住她的双肩:“红姐知道你难过,也知道你很苦。但你是陈家唯一的依靠。你一定要撑住。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你父亲。”
陈逸飞做得没错。
由始至终保护着陈雪琴。即便到死,也宁愿被陈雪琴误会一辈子。不愿做任何解释。
即便是此刻,陈雪琴也难过得崩溃。若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她该如何处之?
她本只是一个挥霍无度的女人。
父亲的死,对她打击极大。她慢慢学会了懂事,懂得自立。
而陈逸飞的死,却险些让她崩塌。
“我爱他——”陈雪琴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道。“红姐,你知道的。我爱他——可他却让我恨他。他好残忍。”
凌红轻叹一声,柔声道:“傻丫头。他仍然对你极好。不是吗?他为你铺好了道路。即便你杀了他,他仍然那么爱你。”
陈雪琴痛心。凌红亦是无比惋惜。
就像唯一一家肯为陈逸飞说句公允话的杂志如此评价: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这世上,也许再没人比凌红更了解陈逸飞这一生的心路历程。
“红姐。你回来好吗?把诚诚也接过来好吗?我们一起教他,养他。好吗?”陈雪琴哀求道。
“好。”凌红重重点头。
——一处荒郊。
除了天上的皎月,没有一丝灯光挥洒而来。仿佛被世界遗弃一般,让人心生冷意。
一块墓碑。
一个人。
此人浑身裹着黑衣,面如僵尸。不止没有感情,连半点表情也没有。若不是他极为平稳的呼吸证明了他活着,旁人也许会将他当做一个死人。
银色的月光倾斜在他身上,亦笼罩了那孤单寂寥的墓碑。在这片漆黑的荒郊野岭散发出浓浓的森然之气,也透出了浓浓的悲凉。
生来万丈光华,死后一撮黄土。还背负一世骂名。
仇飞平静地盯着墓碑。以及墓碑上的字:友人之墓。
左下角刻着两个字:仇飞。
这个世界没几个人知道左手刀的真名。所以他刻上了自己的真名。
没有名字。是因为仇飞知道,陈逸飞从不介意外界的眼光。否则,他又如何舍得一夜之间摧毁自己生前的完美形象与所有美誉?
他死了。
但他还活着。活在仇飞的心中。
“没人为你立碑。我来。”
“没人为你扫墓。我来。”
“没人为你祭奠。我来。”
“没人陪你聊天。还是我来!”
啪!
仇飞拍开了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
他从不喝酒。因为他怕影响自己的速度和判断力。
但今日,他要陪陈逸飞喝一口。
“以前夜里你困了倦了,便总是邀请我喝两杯。”仇飞平静地说道。“我不喝。是因为我从不喝酒。还因为我要保护你。”
“现在。你走了。我已无人保护。”仇飞扬起酒壶,再度灌了一口。“今晚。不醉不归。”
仇飞喝了一壶又一壶。
他从不喝酒,所以酒量极差。喝得多了,那蜡黄的脸上便有了红潮。木讷的双眼也明亮精神起来。
他喝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喝得不能自已。
他和陈逸飞曾度过无数个夜晚。
他站着,陈逸飞坐着。也许一个晚上也不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个眼神交流。
但他很踏实,很安稳。
因为他知道陈逸飞是懂他的。这世上也只有陈逸飞懂他。
如今。他死了。
死得潇潇洒洒,死得轰轰烈烈。死得——义无反顾!
以后,谁来陪伴自己度过那一个个不眠夜晚?谁来鼓励自己完成理想?
他曾说过:仇飞。希望有朝一日,我能作为你的支持者,欣赏你那梦寐以求的旷世决战!
啪!
喝光了最后一壶酒,仇飞将酒壶扔上高空。双目明亮而有神地盯着墓碑:“没关系,我会将那一战的精彩,一字字原封不动地告诉你。”
“老友。走好。”
~~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这是病,得治!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这是病,得治!
林泽的棋艺其实一直都在提高。只是当他提高一寸,薛白绫的棋艺便会自动升级一寸。
追不上,永远都追不上了。
薛白绫这具妩媚且充满气场的躯体仿佛蕴含了无尽的宝藏。不论他怎么挖掘,都有种看不穿猜不透的感触。
今晚。
两人连续下了十局,他却一局也没能赢。
林泽看得出来,薛白绫今晚的情绪并不稳定,至少不是十分稳定。
否则,她会放水一盘。不让自己输得那么惨。
当手下最后的象士被屠戮干净后,林泽放下了手中的帅。耸了耸肩,点燃香烟道:“你成功把我打击得心灰意冷了。”
薛白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狐媚浓郁的脸蛋上写满沉寂,说道:“以后我不会让你。”
“以后我不跟你下棋了。”林泽撇嘴。略带几分顽固。
“孬。”薛白绫吐出一个字。
“随便你怎么说。”林泽无所谓地耸耸肩。
“吃宵夜吗?”薛白绫忽地莫名其妙地说道。
“就好像我在你家吃过宵夜似的。”林泽说道。
“我给你做。”薛白绫缓缓起身。
“这么好?”林泽笑眯眯地站起来,似笑非笑地问道。“早就看出你今儿情绪不太稳定。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薛白绫没回答,只是徐步往厨房走去。
只是未等她进门,便是悠然转身,冲林泽说道:“今晚在这里过夜。”
“——”
……
薛白绫的厨艺勉强达到小家碧玉的水准。谈不上色香味俱全,却也还算可口。
林泽喝了两碗稀饭,将三盘小菜吃得一干二净。见薛白绫只喝了半碗稀饭,并且一点儿菜也没吃,不由微笑着问道:“胃口不好?”
“不习惯。”薛白绫摇头。
林泽懂。
薛白绫是个作息十分规律的女人。她的生活状态是早睡早起,可不是林泽这种夜猫子可以比拟的。所以平时从来不会吃宵夜。即便因为极为重大的事儿不得不熬夜。她也不会吃。今晚能陪林泽喝半碗稀饭,算是极给面子了。
“回房?”林泽发出了邀请。
“好。”薛白绫起身。
当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薛女王的卧室后,躲在屏风后的薛贵大大咧咧跳出来。啪嗒点了一支烟,用力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今晚,可是当真打算入洞房啦?”
洗了澡,林泽裹着一条雪白色的浴巾躺在床上。目光慌乱而迷离地盯着天花板。
薛白绫从浴室走出来时,亦是面颊红润,美眸盈满水色。除此之外,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并没因为床上躺着个强上她她也不会反对的男人而心如鹿撞。
鼻息间充满了清香。混杂着沐浴味与体香。
林泽肢体略有些僵硬。甚至不敢乱动。
薛白绫也没动。林泽看不出她是淡然还是紧张。反正她跟自己一样,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均是望着没有画面也没有精彩故事的天花板。
已是深秋。气候冰凉。哪怕薛白绫的闺房封闭性极好,却仍架不住室内温度的骤降。
不得已,林泽主动抬起手臂,拉扯起一条毛毯,轻轻盖在了薛白绫平坦的腹部。
在他盖上毛毯的那一瞬间,他敏锐感受到了女人身躯的轻微颤抖。那是做不得假的。
林泽脸上悄然爬起一抹微笑,轻轻翻了个身,单手支着侧脑,细细盯着女人那妩媚且迷人的脸庞:“你在紧张?”
“有点。”薛白绫很诚实地点头。顿了顿,她又问道。“喝酒吗?”
“喝。”林泽笑着点头。
一人一壶白酒,薛白绫喝得比林泽还要快。当林泽才喝了一半的时候,薛白绫的酒壶便空空如也。
“给我。”薛白绫见林泽没有喝完,劈手夺来。
“女酒鬼。”林泽哑然失笑。那漆黑的眸子中却带有一丝戏谑的笑意。
喝完了林泽的半壶酒,薛白绫那充满狐媚味道的美眸中浮现轻微的情丝。洁白如玉的脸颊微微偏向林泽,柔唇中吐出一缕芬香。
“今晚状态好么?”薛白绫露骨而直白地问道。
“不错。”林泽愕然。想到上次自己说的那番话。忍不住无奈地笑了起来。
闻言,薛白绫重新平躺下来。抬起右手,猛地掀掉毛毯。
下一步,她解开了浴巾的结,轻轻一拉。便将那裹着她丰盈娇躯的雪白浴巾扔到了床脚。
哗啦!
大片雪白的嫩肉暴露在林泽视线之中。亦是混杂在了充满酒水的空气之中。卧室内在瞬间充斥起旖旎暧昧的味道。叫人心颤。
她的呼吸稍显沉重。那狐媚的美眸却倔强地不曾闭上。但也不敢去看林泽,只是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等了大约三分钟,当薛白绫有些矛盾时,耳畔终于传来了那个狡猾而奸诈的男人声音。
“绝对有d。”
林泽语调沉重地感慨:“连躺着也形态饱满挺拔。说是极品也一点不为过。”
啪嗒。
薛白绫右手搭在了林泽的手臂上。
然后,将他手掌挪到了自己的胸膛。
只是一个简单的触碰,女人的身躯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真软。”林泽恶作剧地笑了起来。未等薛白绫再说什么。他猛地翻身。转至薛白绫的上方。以俯瞰的姿势凝视她。
他看她。
她一点也不躲闪。目光认真地盯着林泽。
但作为老手,林泽看得出薛白绫眼眸深处的慌乱。
她掩饰得极好,若非仔细观察,极难发现她在紧张。
林泽的手未曾从女人的身上拿开,反而恶劣地揉搓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过于激动,林泽的呼吸比薛白绫更加沉重。也急促太多。
哗啦!
林泽迅速扒开了身上的浴袍,手掌毛糙地往女人小腹下方摸索。
室内温度骤然升高。在经过三分钟的努力后,两人的鼻息沉重而急促。并携带着轻微的喘息。
“三十多年了。”林泽口齿模糊地说道。“我会一次满足你。”
温柔。体贴。绅士。
林泽前所未有地庄重而神圣。
他已将情绪酝酿到极佳的状态。他那漆黑的眼眸深沉地眯着。甚至于——他浑身的肌肉也紧绷到了极致。
为的,只是征服身下那从未被他压住一次的女人!
当尽数没入女人的身体时,林泽瞳孔猛地收缩,双手死死地抓住被单。表情扭曲。双腿紧绷。
然后,卧室陷入了不可思议的安静——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当两人保持这个姿势足有三分钟后,女人忽地扑哧一声,发出了妩媚而清脆地笑声。
笑声中充满了戏谑与调侃的意味。甚至——隐约带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书上说,这是病。得治。”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你做伴郎我伴娘!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你伴郎,我伴娘!
是的。
小林哥秒…射了。
连初夜也坚挺了五分钟的小林哥今晚居然秒…射了!
看着身下那放肆大笑的女人。小林哥哭了。
根据无数先人的总结。男人分为三等。
第一等是床上床下都能征服女人。
第二等是床下征服不了,床上征服。
而第三种——就是小林哥这种。
上面下面都征服不了。
“给你一颗药丸?”女人戏谑地媚笑。仿佛是挑衅,双臂轻轻揽住林泽的腰身。
她有大胸,有细腰,有长腿。还有一张狐狸脸。
她对下到八岁,上到八十岁的男人都有吸引力。林泽自然不能排除在外。
但当两人坦荡相对时,他却不行了。
尤其是——她居然侮辱性地问自己要不要药丸!
这一刻,林泽想到了很多。
脑海中最后定格的却是林天王那张模糊不清却充满轻蔑意味的脸。
他被激怒了。
怒火中烧!
“再试一次?”林泽嗓子发干地问道。
薛白绫没做声,写满媚笑的脸蛋上浮现一丝似真似假的鼓励。
得到允许,林泽缓缓爬起来。
低头一看,那彻底萎缩下去的小小林上一片血红。
如遭电击般,林泽沉重地朝薛白绫说道:“对不起。”
他糟蹋了女人的第一次。
他知道女人不会责备他。但他自纠到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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