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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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师-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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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忽然有两个阴影如同平空出现,一下冒了出来,站在距离元元和纪度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穿了运动衣,戴了低檐帽和大大的墨镜,低着头,整个人如同和阴暗融为一体,就站在原地不动,如两块寒冰,静静地等元元和纪度自投罗网。

    “啊!”元元惊叫一声,平常时候她可以以心理战来迷惑对方,但在危急时刻,她就只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了,何况对方戴了低檐帽和大大的墨镜,明显是不想和她正面对视,也就是说,对方很了解她的本事,提前做好了防范。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对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还是纪度沉着冷静,他回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身后还有两个人,和前面两个人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冷酷,显然,对方有备而来,而且打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中。

    好吧,既然对方来者不善,他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打不过施得——纪度不愿意承认他和施得对战的失败是他技不如人,而是一直认为施得不过是侥幸获胜,他对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难道还打不过四个小毛贼?尽管放马过来。

    在纪度眼中,身前身后的四个人,不过是三脚猫的小毛贼罢了。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被他称为小毛贼的四个人,接下来可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元元,等下动手的时候,你不要乱跑,跟在我的身后,听到没有?”

    “听到了。”元元听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来吧,既然都准备好了,也别愣着了,一块儿上吧。”纪度十分拿大地轻蔑地笑了,“赶紧收拾完你们几个小毛贼,我好回家吃饭。你们也真不会挑时候,大中午的,饿了。”

    对方没有被纪度的话激怒,不过纪度话一说完,四人开始有所动作了。前一后一两个人同时动了,其中一人扑向了纪度,另一人去抓元元。

    如果让毕问天知道此时元元和纪度的遭遇,他感慨的肯定不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据他推算,今天元元和纪度的出行,应该一切顺利,但还是有意外发生了,就证明他还是没有算出杜清泫的安排,也就是说,他还是比杜清泫棋差一着。

    纪度也猜到对方不会一对一地上,肯定会群殴他,他还心存了幻想,以为对方只会攻击他,不会同时再对元元下手。只是让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对方不傻,要的就是一人缠住他,另外一人去抓元元,因为对方的主要目标是元元,而不是他。

    而且对方还有两个人原地未动,就是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等于是说,对方想好了各种可能,要的就是一击得手。

    纪度顾前不顾后,顾自己就顾不了元元,一时心急,忽然心生一计,伸手一拉元元,不等对方近身眼前,蓦然朝侧向飞奔而走。

    元元突然被纪度拖住,身子几乎被拉得飞了起来,她强忍心中的惧意,没有再次惊呼出声,而是紧跟纪度的脚步,配合纪度的战术——她害怕归害怕,却还是看清了形势,纪度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跑也无路可跑,现在的飞奔,只是为了迷惑对方,好让对方的围堵策略失效。

    纪度的奇招,确实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对方一前一后两个人,眼见逼近了纪度和元元,不想纪度想从侧面突围,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脚步就稍微迟疑了片刻——要的就是片刻的迟疑,对于纪度这样的高手来说,一愣神的工夫就可以决定生死了,何况是胜负!

    纪度猛然收住脚步,松开元元的手,原地转身,一个扫堂腿就横扫过去,正中前方一人的腿骨。现在不是讲情面的时候,所以纪度使出了全力,一招就将对方的腿骨扫断。

    一击得手,打残废一人,纪度顿时感觉身上压力大减,回头一看,被他松开的元元由于奔跑过快,收势不住,险些一头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之上。

    还好,元元及时伸开双手,扶在了大树之上,才没有被撞得头破血流。饶是如此,她也惊吓得花容失色,气喘吁吁。

    纪度一击得手,再次暴起,一拳打向身后的人。身后者早有防备,一闪躲开之后,一扬手甩了一根甩棍,朝纪度当头打来。

    另外等候的二人见形势不妙,也不再守株待兔了,身形一动,同时加入了战团。二人一左一后,配合纪度身后的人,三人成三角之势,对纪度进行夹击。

    还好,纪度暗中长出了一口气,他刚才痛下狠手,将对方的一人打残,就是为了激怒对方,不让对方按照计划行事,否则两个人围困他,一个人抓元元,他再有本事,也不能兼顾。现在好了,对方三人一起围攻他,他哪怕受伤也没什么,只要元元不落于对方虎口就行。

    纪度虽是特种兵出身,但对方三人显然也不是一般人,个个身手不错,而且配合得十分默契,三人一起动手,两人攻击,一人策应,只一个照面,纪度就被踢中了一脚打中了一拳。

    纪度身强体壮,挨上一两下也没什么,况且他也没有吃亏,还了两脚和两拳,打得对方也不好受,但问题是,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他目光一扫,见元元还傻呆呆地站在大树前面,既不知道躲起来,也不乘机跑掉,不由他心急如焚。

    他一个人缠住三个人,要的就是让元元趁人不备溜之大吉,不料元元平常那么机灵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反倒犯傻了?他一个人的话,即使打不过对方三人,也可以从容脱身,但却没有余力救下元元。元元到底是怎么了?

    纪度心中着急冒火,有心喊一声,又怕对方也被他的喊声惊醒,现在对方在盛怒之下,只想一心置他于死地,顾不上元元……怎么办才好?一分心,他又被对方一脚踢中了后心。

    这脚踢得狠了点,纪度差点喷出一口鲜血,他又急又怒,发狠了,不顾一切向前一扑,抱住了其中一人,用力一勒,对方吃疼,“啊”的一声大叫,想要反抗,双手却被抱住,动弹不得,情急之下,急呼救命。

    另外二人见状,上前对纪度拳打脚踢,纪度一咬牙,硬撑着就是不放手,继续手上用力,直到将对方勒得晕死了过去。

    拼了一死解决了一个,纪度也被另外二人打得遍体鳞伤,只差一点就支撑不住了。他身上鲜血直流,衣服也破成了一条一条,几乎不成人样了。即使如此,他依然坚挺着不肯倒下,一拳打在一人的脸上,又脚踢了另外一人的肚子上。

 第174章 改变局面的一块板砖

    “纪度!”元元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过她不是夺路而逃,而是被纪度的惨样吓哭了,再也顾不上害怕了,飞蛾投火一般又冲了过来,“坏人!臭坏人,我和你们拼了!”

    可惜的是,元元过于瘦小又长得很可爱,她再发怒也没有丝毫的震慑力,相反,她一哭一闹,反倒惊醒了剩下的两个人,二人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一人留下继续和纪度缠斗,另一人嘿嘿一阵狞笑,朝元元扑了过去。

    纪度心中悲叹一声,他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被元元一声呼唤就破坏了,真是让人无语,难道说,今天真的要一败涂地了?

    眼见元元逃无可逃,就要被人抓住时,忽然,平空飞来一块板砖,不偏不倚,正中朝元元伸出魔爪的人的后脑。这一下打得够狠,一块板砖硬生生被打成了两断。

    那人当即闷哼一声,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剩下的最后一人见势不妙,居然光棍不吃眼前亏,一转身,身形敏捷如猿猴一般,飞身爬上一棵大树,然后几个飞纵,从树上跳到了墙头之上,然后跳下了墙头,不知所踪了。

    绝处逢生!

    纪度只来得及向远处看了一眼,勉强看清来人是一个20多岁出头的年轻人,到底是谁,不认识,然后他就昏迷了过去。

    “哥们平生最恨打群架了,更恨打女人。打不过就别打,非要一伙人打一个人,真不要脸。尤其是你,丫的,居然想打女人,真娘的没出息到家了。让你吃我一砖还算便宜你了,要不是怕影响市容有碍观瞻,我非朝你头上浇上一泡不可。”来人先是自言自语说了一气,才来到元元面前,冲元元友好地一笑,“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赶紧走吧,省得坏人还有同伙。对了,这个晕倒的人是你的同伴吧?你别管了,我让救护车送他去医院。”

    元元此时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在她眼中,来人就如从天而降的英雄一般,高大、英俊、威武并且威风凛凛,她木然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是谁?”又愣了愣才说,“谢谢你救了我。”

    “小意思,路见不平,总有人拔刀相助挺身而出不是?”来人一拍胸膛,“不在留恋哥,哥只是传说,如果你非想知道哥们的名字,好吧,哥们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叫我黄哥就行了。”

    黄哥扔下一句话后,潇洒地挥手离去,只留给元元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许多年后,当元元再次回忆起黄哥的背影时,依然难掩内心的激动和怀念。

    至于后来怎么收拾残局,怎么送纪度去医院,又怎么善后,元元都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她被毕爷派来接应的人接回到了楼外楼之后,她差不多恢复了镇静,回想起改变了整个局面的突如其来的一块板砖,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得不真实,似乎是在做梦一般。

    不过,梦中的黄哥的背影却是格外的清晰,就如苍茫风雨之中的一座灯塔,照亮了元元人生路途之中的一段风雨飘摇之路。

    黄哥会是谁呢?元元对黄哥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和深厚的兴趣,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见到黄哥。

    纪度住院了,元元没事了,毕问天却怒火冲天,一是气他虽然知道了刘欣的行踪,但还是被杜清泫算计了,等于是他和杜清泫正面过招,输了一局,二是气纪度被打成重伤,纪度是他的爱将,他一向视为左膀右臂,上次被施得打了也就算了,这一次却是重伤住院,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怎不让他再难压下心头怒火?

    至于突然出现的一个神秘人物解了元元之围,毕问天并没往心里去,也没深思其中到底是巧合是人为安排还是天意,他现在只想向杜清泫讨个公道。

    拿起电话,毕问天拨通了杜清泫的号码。

    “问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难道是你又改变主意了?”话筒中传来一个三分傲然七分自得的声音,“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还不会伤了和气。”

    毕问天也算见多识广了,多少也有几分度量和涵养,今天却实在忍不住了,怒吼说道:“杜清泫,你不要太嚣张了!”

    “哈哈,问天,有理不在声高,我哪里嚣张了?要摆事实道理,不要只知道喊叫。什么人才喊叫?没本事的人才又哭又喊装可怜,我印象中,你可是一向淡定从容得很,怎么了这是?”杜清泫的语气中,不无嘲讽之意,而且还是居高临下的口吻,“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一上来就冲我兴师问罪?我好好地在京城呆着,可是没有迈出京城一步。”

    一瞬间毕问天又恢复了冷静和理智,也是,明知道事情是杜清泫做的,可是他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指责杜清泫,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了,他不愧是老江湖了,呵呵一笑,换了一副口气:“清泫,刚才和你开个玩笑,希望没有吓倒你,哈哈。记得以前我们之间经常开玩笑,不分彼此。”

    “是呀,当年不分彼此。”杜清泫也微微感慨,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反正他的语气很到位,“只不过时过境迁,当年的青葱少年,现在成了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了,问天,人生太短暂,何必争来争去?不如放下,才能得大自在。”

    谁不知道放下才能得大自在,问题是,谁能放得下?毕问天心中一阵冷笑,让我放下,你杜清泫怎么不先放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心中不以为然,表面上他还是一样的云淡风轻:“说得是呀,清泫,不如这样,我们一起找一块风水宝地,然后都放下世事,去过隐居生活,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我考虑考虑。”杜清泫忽然语气一转,由风和日丽变成了肃杀之气,“问天,我还是想再劝你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别游到中间了,想再回头,却没有力气上岸了。”

    “多谢清泫的提醒,我想对你说的话,和你刚才说的一样,我也就不再重复一遍多费口舌了。”放下电话,毕问天知道,他和杜清泫之间,再也没有和谈的可能呢。

    杜清泫已经向他出手了,以杜清泫的为人,也应该同时向施得出手才对,施得现在在哪里呢?

    毕问天在猜测施得在哪里,杜清泫也在猜测。和毕问天通话完毕,杜清泫在他的天外天之中,心思浮沉不定。

    天外天和何子天的方外居以及毕问天的楼外楼一样,都位于闹市之中,不过单城的闹市和京城的闹市,不管是地皮价值还是房屋价格,不可同日而语。方外居和楼外楼不过是一百多平方米的小院,天外天却是两百多平方米的大院子,而且还是非达官权贵才能居住的濒临绝迹的京城四合院。

    在2000年的时候,京城的四合院还没有全面暴涨,数年后,只要稍好一点地段的一个四合院,转让价格都在一个亿以上。杜清泫的天外天,在京城虽说不算是面积最大位置最好的四合院,但至少也可以排进前十之内,实际上,杜清泫的天外天,现在就有人想出价一亿买下。

    杜清泫当然不卖,他又不缺一个亿,一个亿在他眼中,也不算是什么大钱。

    在院中转了一转,站在假山流水前,凝神观赏了一会儿水中的睡莲,杜清泫收回心思,又在院中继续散步。看似是漫无目的的散步,若是内行仔细一看的话,会发现杜清泫的步伐暗合八卦方位。

    “怪事,施得的命格,似乎又有了微小的变动……”杜清泫也称施得的命数为命格,他眉头微锁,沉思片刻,又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好象是施得命格中的一处缺陷突然修补好了,怎么回事?难道何子天出手了?不应该呀,施得命格中的缺陷,只有他自己的主动能动性才可以修补成功,别人帮不了他……”

    想了半天不得其解,杜清泫其实不愿意相信真的是施得自己发现了缺陷并且自己修补成功,因为一个人挑剔别人的缺点容易,发现自己的缺点很难,就和人的双眼一样,看外不看内,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自察自省,吾一日三省吾身是君子境界,不是凡人境界。以施得现在的年龄和心性,正是自以为是并且狂妄自大的阶段,他怎么可能会自己发现自己的缺点?

    越想越疑惑不解,杜清泫站在池水前,一时想得痴了,忽然,池水中一条金色鲤鱼跃出了水面,哗啦一声,溅起无数水花,其中有几朵水花飞到了他的脸上。

    鱼跃龙门化身为龙,难道说,施得的命格比他推算中还要奇特还要贵不可言?杜清泫一时惊醒,忽然生起了要和施得见上一面的强烈的念头。念头刚起,电话突兀地响了。

    怕是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杜清泫心头猛然一跳,一个不详的预感突然浮现,他忙接听了电话。

 第175章 临时起意

    “杜爷,月国梁反击了。”话筒中传来了一个单城方言的声音。

    “什么手法?”月国梁的反击之快,大大出乎杜清泫的意料,不由他再次一惊。

    如果说削弱月国梁的运势为单城第一战的正面之战的话,那么派人暗中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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