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教会我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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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你教会我的温暖-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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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生生的被“不好到哪儿去”伤害了,这分明是对她的鄙视,闷闷地挂断电话,然后临时抱佛脚的背了几句古文。
第二天,张母特意陪着她去考试,雨一直在下,伴随着空气中都带着凉意,她坐在考场里,心里却过分的平静,与前一晚的焦躁不安完全不同。她猜想自己可能比较适合这种场合,而不习惯等待到来之前的不确定。
第一天考完出来时,张母递给她一杯凉茶,并没有仔细询问她考得怎样,她喝着凉茶,一边指着湿漉漉地地面问:“这雨怎么下这么大,我们怎么回去?”
张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走啦,你爸在等着我们了。”
“别拍这么重,我明天还有考试。”她不满。
第二天她没让张母陪她去,在考完英语时,她心瞬间放松了下来,有种释然的错觉,考得好不好已不关她的事了,她觉得一身轻松,就蹦蹦跳跳地出了考场。挤出了家长的人山人海,就看到了蒋易,他穿着衬衣和短裤,站在那儿,但旁边还有个人,林琳,隔了这么久看,林琳和蒋易站在一起,画面感还是挺强的,浑然天成吗?她有些恍惚了,好像这还是以前,她还是那个被排除在他们关系之外的那个,心里的委屈由此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下午3点前更吧。
我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啊。。。
单机刷。。。刷。。。
圣诞节快乐!!


☆、10 那年夏天

透过重重的人群,蒋易恰好也发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她没理会,从人群另一边直接走了。
走了一段路,蒋易就追上来了,问:“你怎么直接走了?你刚看到了我了啊。”
“嗯,林琳呢?你不用陪着她吗?”语气里应该有酸酸的味道。
“她在等她妹妹,你考试做完了吗?”蒋易转过来问。好吧,别人都是首先问,你考得怎样,而他只问,你做完了么,她自尊心深深被刺激到了,反驳道:“肯定做完了。”
过了会儿,反应过来:“你怎么回来了?你们放假吗?不对啊,这时候有什么假呢?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偷跑回家的……”
蒋易被她一连串的话给弄得忍俊不禁,解释说:“我回家办点事,就请假了几天。”
可张子言事后才想起,他要办的是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考场外。但她始终记得在看到他在的那个瞬间,心里堆砌的美好城墙,当然除去后来看见林琳这件事。
在等待成绩公布的这段时间,张子言显得异常的安分,每天照吃照睡照玩,张母有一次看电视,新闻讲的是一个高考生因为担心自己考得差,竟然在成绩还没出来前就因为自我压力大,自杀跳楼了。
她转头,无所谓的语气对子言说:“小言,你这心态好得我都接受不了了,完全不用担心你,但心宽点好啊。”张子言瘪瘪嘴,心里纠结这是夸奖吗?她怎么听出一种揶揄的感觉。
结果就是,张子言最后没能实现她的宏伟愿望,她高考的分数要上蒋易的学校实在差了一大截,她还是认命地相信那句:理想和现实总会擦肩而过。
出高考成绩那天,她爸妈看着她的分数,一点不惊讶,只说:“正常,你发挥得很正常。”什么叫正常,她的水平真的发挥出来了么?
但更可恶的是,她告诉蒋易:“惨了惨了,蒋易,我肯定不能上你们学校了。” 一脸的懊恼,神情明明很后悔,很担心。
可人家和她爸妈一个表情,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似的,完全不吃惊,说:“子言,可能是你估错了自己实力,但你的成绩……”
她打断他,埋怨地说:“谁让你当时考那么高的?”都明知道她肯定考不上。她理直气壮地怪罪起他来,可当时是谁发誓一定要报他的学校的?
不过幸好,她虽然没考很高分数,但还算是正常发挥,考上了第二志愿,也就是那所离蒋易学校比较近的学校。
录取通知书寄来的那天,她拿着通知书,足足观摩了整整几分钟,然后才如梦初醒般,跳起来去告诉蒋易,说:“蒋易,蒋易,我考上了考上了!以后又可以一起读书了。”
蒋易之前就分析了她的第二志愿学校上两年的录取分数线,觉得子言的录取的胜算比较大,这会儿听到这消息也不觉得有多惊讶,只是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重重地落下了,安稳了,放心了。
他能想象某人高兴得只差手足足蹈的模样,脸上微微露出浅笑,嘴里发出的嗯,也带着轻快之意。
新生报到那天,她磨着蒋易和她一起去学校,蒋易甩给她一句:“你别想让我帮你搬东西。”
张子言心虚地回他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说:“我保证不会。”
去学校报道的那天,她特地不让父母去送,张家父母一想到有蒋易在,有人照应着,也就放心了。
张子言下车后,非常理所当然地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塞给了身边的蒋易,自己背着一个背包在前面蹦蹦跳跳,兴奋地说:“蒋易,我终于是大学生了!”
“蒋易,你们学校有什么好吃的?你说我以后下课是不是就可以找你吃饭?”
“蒋易,林姐跟我说……”
某个挎着大包小包,双手占满的人,终于发怒了:“张子言,你信不信我把你东西全丢在这儿。”
她小声嘀咕一句:“真小气。”知趣地闭了嘴。
小气的人最终还是把她送到了新生报到处,陪她跑完了新生报道注册的所有程序,送她去分配好的宿舍安顿好,才离开回自己的学校去。
不过,他走之前特地强调一句,张子言,你别连想家的时候都找我。意思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自己解决,他是不会受理这些的。但她才不管这些,晚上躺在床上,想着有蒋易在真好,她就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刚好照到她的床位,九月的天气比较热,但她那时心里却感觉异常的温暖。人们似乎总喜欢将内在的心情跟周遭的事物比较起来,就像她现在,因为情绪对,竟不觉得太阳晃眼,不觉得阳光灼热。
直到寝室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提着笨重的箱子,脸上还淌着汗水,面颊隐现出淡淡的红,一手扇着风,一手拎过箱子放倒在地面。
这时瞧见床上的张子言,温和地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李潇潇。”
日后张子言总打趣潇潇说:“你知道初见你时,我对你温柔一笑心动了,那感觉美妙极了,我想我是那时对你倾心的。”可后来她知道这些都是错觉。
中午的时候,李潇潇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结伴去食堂吃饭,张子言第一次离开家,在少了妈妈的“张子言,出来吃饭”的咆哮后,在陌生的校园里,她突然有些放不下某些依赖,不过看人家李潇潇,轻车熟路的样子去排队打饭,打菜,舀汤后,她暗暗地想自己应该可以适应。
后来吃饭聊天,她才知道李潇潇之所以这么熟悉,是因为她高中就在这所学校的高中部读的,用李某人的原话说,毕业后,懒得挪窝,就直接进本校的大学部了。好吧,她这时就已深刻意识到,李潇潇远不是温柔之人,她以后可以不用温柔对待了。
吃完午饭,张子言建议去逛逛校园,想着潇潇正好可以当个向导什么的,也就不担心待会儿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人家豪爽地说:“我会罩着你的,放心。”这人在自己熟悉的地盘上,就是能豪情万丈。
子言笑着回:“你在古代应该是个侠女,哦,不对,是个漂亮的侠女。”潇潇听着这话恁高兴了,特别是“漂亮”二字,深得她心,愉悦地拉着张子言逛校园去了。
她们回寝室时,另外两个女生也到了,都在收拾自己搬来的东西,看见了两人,分别郑重地自我介绍,李晓、周杨杨和张子言、李潇潇比起来,前者要文静多了,一看就是绝对的乖乖女,不像后面这两个,一个叽叽喳喳,一个匪气十足,当然这是几个人熟络后得出的结论。
蒋易打电话来时,张子言正和寝室其余三人在校园超市里买日用品,李晓和李潇潇正在讨论买肥皂好,还洗衣粉好,她插话,建议说:“买洗衣粉吧,比肥皂要香一些。”
蒋易在那头听见了这话,不可置否,接了一句:“我发现你的理论还挺多的。”
张子言这厢才想起自己电话还没有挂断,问:“什么?”
蒋易笑笑,说:“没什么,本以为你会不习惯,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这边胖子嚷着:“蒋易,你死去哪儿了,别想逃单啊,这顿怎么说也得你请,才不枉费我们对你深切的期望,期待你下次拿个全国的奖,你们说是不是啊?”说着还不忘煽动其他人。
因为蒋易上次代表学校参加了的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胖子啊,你这深切用错了,应该是殷切,我们的愿望只能靠蒋易去实现,所以用殷切恰当些。”有人附和开玩笑。
蒋易挂了电话过来就听见这话,然后甩了下头,说:“别跟人说我认识你们,凶残得连殷切都出来了。”
“当时语文老师只教会我这个词,后来发现就这个词就够了,万能词语啊,有没有?你看,哪天,我们不是殷切盼望着?有殷切才有期待,日子才能过得无比顺畅,人不就图个顺顺当当嘛。”
“林教育家,你什么时候能不贫了,保证有一大把小妹妹对你趋之若鹜。”赵静实在不敢苟同这一段胡诌的道理。称为教育家,只是此人的梦想职业而已。
“赵美女,你诓我吧,语文老师没说过趋之若鹜可以这样用的。我什么时候像野鸭子了?要像也应该是鹤。”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11 那年夏天

这般融洽的氛围下,蒋易的心情也随之放松起来,人家挨个敬他酒时,他也没有推脱的,顺从地喝了下去。
聚餐结束,最后他的头昏沉沉的,看路都有些吃力,但面上保持一贯的神情,镇定自如。大家陆续离开后,他也收拾好,准备走向寝室,赵静却像突然冒出来一般,神色镇定,但说话的时候却不镇定,憋了很久后,才说:“蒋易,我不知道你对我什么感觉,但我知道我对你的意思,很明显,我喜欢你,你是装着看不见吗?”
蒋易今晚喝得有点多,听着这些话,像是反应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对不起。”转身走开了。
赵静觉得自己果然如其他告白的女生一样,连拒绝的语气都一样,心里突然非常委屈了,这样的自己,这样的喜欢,在他的面前似乎都一样的,一文不值。
张子言的适应能力快得让她自己都有些怀疑,刚进校园的那种害怕和胆怯是不是没有存在过,军训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的痛苦,相反,她都能从中体会出一种乐趣来,当她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时,遭到了寝室其他几个一致的反驳,李晓说:“你这是玩疯了,每天看你站在我前面动去动来的,我都觉得累,而且还替你担心你的小动作被教官看到。”
潇潇也反驳:“张小言,你明明都还没长大。你不会是多动症吧?”
听到这儿,她就非常不乐意了,说得好像她是玩着军训一般,可她真的非常认真地在对待这件事啊,要不是这样,脚为什么现在感到隐隐的疼呢?
军训结束的那天下午,她特意给蒋易打了电话,兴奋地说:“恭喜我吧,我的军训终于弃我而去了,可为什么教官走的时候有些同学哭了呢,弄得我也差点哭了。”
蒋易那头刚下课,人声嘈杂,他提高额嗓音说:“你有时间吗?要不过来一起吃饭。我晚上没课。”
这邀请让蒋易彻底后悔了,因为某个人在这之后,有时间就去他那儿蹭饭,不请自来,还死皮赖脸。一回一个理由,什么我没人陪着,同学们都有事,我发现你们学校这家的东西最好吃……
她刚开始只找蒋易,毕竟谁都不认识,久了,随之认识了蒋易周围的人,比如赵静,比如胖子。
胖子第一次见张子言时,双眼仔细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热情地招呼:“你就是小言啊,我一看你就是和我一类人,终于见到你真人我都要泪奔了。”
这弄得张子言莫名其妙,什么“小言”,他和她才第一次见面,什么“一类人”她是哪类人,他又是哪类人,什么“见到你真人”,难道她有不是真人的时候,那他见到的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确实让子言转不脑筋来思考。
相比胖子的激动情绪,赵静就显得冷静多了,人家只是微笑着,伸出右手,说:“你好,我是赵静,你是张子言吧?”
怎么人人都知道她名字啊,她疑惑地转头看蒋易,希望从他那儿寻求答案,可人家根本没关心她的疑虑,自己在旁边淡定地,认真翻着书。
胖子经常说:“子言啊,下次带你去那家更好吃的,保证你吃不到第二家。”
那个时候,蒋易会在旁边呲之以鼻:“除了吃,你能谈什么?”
张子言会反驳:“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也。”赵静只是优雅地笑笑,不置一词,但她觉得赵静的笑真的很美,有个词“一笑倾城”,她知道她的笑至少倾了她的眼。
张子言就这么一来一去的跟胖子和赵静混熟了,没课的时候,她都可以跟着他们去上课,虽然老师讲的是什么,她现在都还没有搞懂过,但是最重要的是能融入他们的生活,她欢喜得不得了。
但某一次,她哀声抱怨,收到了补考的通知。
蒋易很不耐烦地,低声教训她,说:“你就不能认真点吗?知道补考不好,为什么之前不努力一点,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说完,他转过去,两眼盯着黑板,认真做着笔记,完全不再理旁边的她了。
她趴在桌子上,生闷气。她也不想啊,补考多丢人的,谁让考试题目太难了,连杨杨和李晓都说题太变态了,何况她这种没上过几次课的人呢。
蒋易后来也懒得管她,随她去了,反正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子言一脸气鼓鼓地坐在对面,等着他把饭菜端过来,只闷头吃起来,全程没和他说一句话。
坐在旁边的某几个蒋易班的同学,好事地开玩笑:“怎么,小两口闹别扭了,这氛围不对劲儿啊。”说完一脸认真求证的表情望着这两人,被人家这样的目光□□裸地盯着,张子言觉得怪难为情的,加上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去在意人家口里的“小两口”的用词,直接端着餐具走掉了。
“诶,人家走了,蒋易,你小子还不去追你女朋友?女朋友得用哄的。”那同学看着张子言走掉,继续着,看好戏地说。
蒋易放下筷子,颇无奈的样子,说:“小孩子脾气,过会儿就好了。”那几个同学只是笑笑,继续聊着其他去了。
真的只是过了一会儿,张子言真的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气踹吁吁地,显然刚跑得有点急,气息稳定后,拽着他的手开口:“蒋易,这次你一定得救我,毛概老师说下堂课,每个人要交一份关于毛概的学习心得,江湖救急,真的。”
蒋易安静地等着她说完,然后淡定地问一句:“不生气啦?”
她这时看见了一直站在旁边的赵静,慌忙打招呼:“赵静姐,你也在啊。”
赵静状似无所谓地笑了笑,可语气有些生硬:“嗯,子言啊,你这种事是要自己独立去完成的,不能老想着让蒋易帮忙,再说蒋易也不是随时都有空,他也有自己的事。”
人家一开口,她觉得句句都是理,蒋易这时也说:“嗯,这是作业,你有见过帮忙写心得的吗?”这样看来,她本就不应该过来找他,被人说一通的感觉不好,还是除了蒋易之外的人。
张子言是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知道赵静一直在追蒋易的,有次她和赵静讨论很火的同性恋电影,她问:“同性间的那种暧昧不明的关系,就是喜欢吗?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是导演夸大了?”
赵静那时正在喝水,听到这话,迟钝了下,说:“我倒不觉得,不管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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