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嫁-绑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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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嫁-绑嫁犯-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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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恒也紧张起来,“你现在在哪里?他发现你了吗?”
“我现在在雅麟酒店门口,他开车进了地下停车库,没看见我。”
“那就好。”
“不过我们约见的地点恐怕要转移了。”张子宁四周望了望,说:“对面有个叫天鲜居的酒楼,我在三楼等你。”
“好,我这就过去。”
张子宁匆匆忙忙过了马路,疾步走进天鲜居的大门,迎宾小姐热情地朝她打招呼,她哪里有心思理她们,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朝电梯口走去。
等电梯的人很多,要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会费劲去跟他们挤,等下一趟或者走楼梯都可以。但现在情况不同,有个绑架犯在“追捕”她,她还是混在人群里扎堆比较有安全感。
“叮咚——”
电梯门打开,张子宁当头冲了进去,快速按了“3楼”后就往最里边挤。
几个被撞开的人颇为不爽地瞪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等所有人都挤进来后,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张子宁微微松了一口气。
“等等!”这时,一个男人的手猛然从门的夹缝间伸了进来。
张子宁心跳吓得漏了一拍,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大手一点一点把电梯门扳开,心底的恐惧感也随之一点点涨起。直到抬起头看到男人的脸,她的恐惧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个男人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比阴魂不散的鬼还难缠!
惊恐过后的下一秒她立马将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使个隐身术或者挖个洞跳进去躲着,心里不断默念“拜托,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千万不要看见我……”
万幸,任易宸的视线在电梯里淡淡地扫了一周,或许是因为人实在太多,并没有发现缩在小角落里的张子宁。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张子宁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待会儿该怎么在不被任易宸发现的前提下混出去,然而电梯不会等她,上升不过片刻时间后便“叮咚”一声停在了三楼。
张子宁眼睁睁地看着任易宸跟随人群走进三楼,心里大骂:“靠!这个男人很明显是直奔着我而来的啊!”
电梯继续上升,到达四楼,张子宁也走了出去,第一件事就是给苏玉恒打电话,“哥,你到哪了?”
“在天鲜居一楼,等电梯。”
“我刚刚又遇到那个人了,你小心点,他在三楼。你来四楼,我现在在四楼了。”
“嗯。”
挂了电话后,张子宁百思不得其解,任易宸究竟是怎么找到她的?
她刚刚明明看见他开车进了雅麟的停车场,为什么她一转身进了天鲜居,他就马上踩着她的脚后跟追来了。
难不成……她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难不成是GPS定位?
不会那么高级吧,这又不是在演谍战片。
不管怎么说,她是不敢再带着这台“间谍”手机到处乱窜了,当即就把它随手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四处望了望,抬脚朝不远处一个安全的港湾走去。
你猜得没错,又是女厕所。
张子宁躲在女厕所里等了一阵子,直到听到微弱的“叮咚”声,猜想着估计是苏玉恒来了。
她探出头去偷看,果然瞧见一个温文尔雅的熟悉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只不过却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张子宁心下一急,忙不迭追了上去,“苏玉恒!”


☆、十四绑

张子宁心下一急,忙不迭追了上去,“苏……!”
话音刚出,猝不及防被一张厚实的大手从后捂住了嘴巴。
她心跳一窒,下意识地反抗起来,奈何身后那人力气很大,她怎么挣脱都没有用。最后她急中生智,张嘴狠狠咬了那人一口,那人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一声不哼,依旧紧紧地捂着她,手上一边使蛮劲将她拖进了女厕所里。
他将她推到墙角里,俯身压了上去,声音低沉如危险的野兽,附在她耳边命令道:“松嘴!”
张子宁倔强地睁大眼睛瞪着他,看到任易宸的脸时她并没有一丝惊讶,只是齿间更加使劲,口腔里已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再说一次,给我松嘴!”
张子宁不为所动,苏玉恒就在外面,她的希望就在外面,只要她再坚持挣扎一会儿,她就能逃脱了!
任易宸眼眸微缩,透出刺骨的寒意,利如刀锋,“最后一次机会,要么张嘴,要么被我打晕。”他举起一只拳头,随时会落到张子宁脸上的样子。
“……”虽然任易宸这几天对她好了很多,但张子宁骨子里还是畏惧她的,在任易宸的威胁下,她不得不缓缓松开了嘴。
任易宸冷笑,眼中毫无温度,“你胆子挺大,竟敢给我下药。”
“没人逼你喝水,是你自己要喝的。”
“再嘴硬。”
“哼。”
“这笔账留着以后再慢慢算,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安分点。”
张子宁冷眼瞪着他,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不能去见苏玉恒。”
“为什么?”
任易宸深吸了一口气:“他会害你。”
“类似的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我也说过了,我不相信。”
“蠢女人,早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任易宸嗤之以鼻。
张子宁倔强道:“我愿意死,你管我。”
任易宸强忍住一巴掌拍晕她的冲动,耐下性子道:“你想想,为什么我能这么快找到你?”
“GPS定位。”
“定你个毛线,是苏玉恒告诉我的。”
“他为什么告诉你?”
“让我抓你。”
“好吧,你现在抓到我了,然后呢?”
“要么把你交给苏玉恒,要么带你逃走。”
张子宁忍俊不禁,“没见过你这么逗的绑架犯,明明是要掳走我,偏偏说要带我逃走,可笑。”
任易宸见她不相信,拿出一台崭新的手机,调出最近通话记录给她看,上面满满一排都是苏玉恒的明明,上一通电话就在五分钟前。
张子宁盯着屏幕,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连心跳都静止了。
不过片刻之后,她又调整回来了,笑嘻嘻地说:“你当我是傻子啊,这种小把戏顶多就骗骗小孩子——随便找个人打电话过来,只要你把备注改成苏玉恒的名字,就能制造出好像是苏玉恒打电话给你的假象了。”
“你!”任易宸被她的顽固气得血压直彪,忍无可忍,“算了,跟你无话可说!”
一掌劈下去,张子宁双眼一翻,无力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身在任易宸的越野车里,她思绪恍惚了一阵子,然后猛地坐起来,瞪圆了眼大叫道:“放我下车!”
任易宸看都不看他一眼,“要我放你下去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自己跳车。”
“……”不就是看出她胆小不敢跳车么!
张子宁郁闷地靠在背垫上,心里积了一摊火无处发泄。
这时,任易宸接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苏玉恒。
“你带她走了?”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
苏玉恒的声音夹着薄怒,“任先生,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场了吗?”
“有话直说,别讲废话。”任易宸微微皱眉。
苏玉恒也不啰嗦,“那好,从今天起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断绝了。”
任易宸淡淡地说:“无所谓。”
“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要么让她永远消失在我眼前,要么现在就将她送到我眼前。”
任易宸冷笑,“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你,不是她。”
他将手机递给张子宁,嘴角带着讽意,“来,跟你朝思暮想的男人聊几句。”
张子宁双眼一亮,忙从他手中夺过手机,放在耳边,“哥,是你吗?”
“嗯。”
这熟悉而温柔的嗓音,在每一次她失落沮丧的时候都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能将她从黑暗中拉出来,可现在听了却让她鼻尖一酸,眼泪不听话地冒了出来,“哥……你在哪里,呜呜,我好怕,我好想见你。”
男人的声音温柔依旧,可说出来的话却残忍得像是一把刀狠狠扎进张子宁心里,“可惜你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张子宁手狠狠一抖,手机险些滑落,她脑力闪过一些不好的东西,可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它们。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再也不能见到了?”
“你还不懂吗?”苏玉恒的声音中染上一丝狠厉,“张子宁,你怎么这么蠢。”
“……”
“我恨你,恨了你整整二十年了。”
张子宁微怔,然后涩涩苦笑起来:“哥,别开玩笑了,你别吓我,好吗。”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你跟我说清楚,什么叫不会再见到我,什么叫恨了我二十年,我不相信,你在骗人!”
“你说的没错,我是骗了你,过去的二十年里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虚伪的,只有从现在开始才是发自肺腑的,包括刚刚说的那句我恨你。”
“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恨我!”张子宁大声吼道,眼泪如溃堤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既然你恨我,干嘛还对我这么好,既然你恨我,干嘛还跟我在一起!……你对我这么好,你是我的亲人,你对我来说就是全世界!你怎么可能恨我!你怎么可以!”
苏玉恒丝毫不为所动,“很抱歉,以前你所看到的都是假象。”
“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既然你已经骗了我二十年,那就继续骗我,继续骗下去,好不好。”张子宁哀声乞求道,为了苏玉恒她可以连尊严都不要,“你来接我回家,我们继续一起生活,好不好,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我绝对不耍小姐脾气让你难堪了,也不缠着你陪我约会了,半夜也不抢你床单了,好不好,你不要丢下我,呜呜,我不能再也见不到你。”
“……”苏玉恒沉默着,没有回话。
“够了。”任易宸蹙眉从张子宁手中夺去手机,直接挂掉。
张子宁疯了一般嚎叫着扑上去捶打他,“谁叫你挂电话的!他还没回我话!你干嘛挂电话!啊啊啊!!”
任易宸不耐烦地甩开她,暴躁道:“你别犯傻了!就算他答应你了又怎样,你以为你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张子宁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座位上,目光凄迷呆滞,瑟瑟抖动的睫毛被泪水浸泡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
“傻蛋,这世界上不管谁没有了谁都能活得下去。”任易宸淡泊一笑,清廖的侧脸让人感到疏远漠离,“以后你就明白了。”
直到任易宸停了车,将她带进一栋陌生的房子里,张子宁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的不同,这里有窗户啊,有空调啊,有冰箱啊,还有电视啊!
总而言之就是,这里不是小黑屋啊!
“这里是哪里?今晚不回小黑屋了吗?”张子宁疑问道。
“以后都不回了。”
“为什么?”
任易宸丢给她一个白眼,“现在我跟苏玉恒摊牌了,那个住处他也知道,肯定早已安排了人埋伏在四周。我们还回去干嘛?白白送死啊?”
张子宁神色一黯,无力地背靠在墙上,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自己的双脚,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接受相伴了二十年的恋人突然要与自己为敌。
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
张子宁不说话,任易宸也不说话,两人就这般静静地对峙着。
半晌,她蓦地开口道:“任易宸,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任易宸不动声色,“你是认真的?”
“真的,你可能无法理解我现在的感受,可是我现在真的活着比死还难受。”
任易宸冷眼看着她,沉默几秒后平静道:“想死可以,先把我的孩子生下来。”
他不说还好,一说又猛地戳中了张子宁的痛处。
她缓缓抬起手在自己温热平坦的小腹上,若有所思地摸了几下,嘴角苦笑凄凄。
是啊,她都差点忘了,她不是一个人,就在几天的时间前她的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苏玉恒,苏玉恒是她爱了二十年的人,可现在他却说他是是恨了她二十年的人。
孽缘啊,真是孽缘啊。
或许是张子宁眼中的颓废与绝望太多凝重,任易宸看得莫名堵心,忍不住皱起眉骂道:“张子宁,你看看你丢人的样子,不就是个男人吗,跑了一个再换一个不就得了,用得着你这么哭天喊地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颓废的样子很讨人嫌。”
“讨人嫌就讨人嫌,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任易宸气得牙痒,“你找死是不是?”
张子宁桀骜得很,“我就是找死啊!有本事你一巴掌劈死我啊!”
“老子干死你!”任易宸猛地按住她的双肩,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张子宁也豁出去了,一把撩起裙摆,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你来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任易宸原地不动,一双墨瞳中怒火像要喷出来似的,狠狠地瞪着她,咽喉间发出沉沉的喘息声。
张子宁更加叫嚣,“怎么不动了?不是说要干死我吗?快来啊!强暴我啊!然后再给我一刀痛快的!让我死了一尸两命最好不过!”
“……”任易宸拼命地深呼吸再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女人已经丧失理智了,他没必要跟个疯女人争吵个不休。
对付她的最好方式还是那招—— 
一掌拍晕。
这回张子宁被拍晕后睡得稍微有点久,等她醒来时已经被任易宸抱到床上盖着被子了。
任易宸睡得很浅,张子宁醒来后他立马也睁开了眼,心里计划着如果张子宁再怂恿他□□她,他就直接一掌拍晕她,别跟她废话太多。
幸好在被拍晕的那段时间里,她也冷静了许多,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任易宸感觉到她似乎在流眼泪,心里既无奈又来火,哭哭哭,究竟哪里来的那么多水,怎么就哭个没完呢?
“你别这么没用,哭哭啼啼地烦不烦,我不是说了么,男人没了就没了,再找一个啊。”
张子宁吸了吸鼻子,“你不懂,他是我的亲人,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他怎么可以说变就变……”
“二十年又怎么样,现在他背叛了你,这就是事实。尽管你不想相信,事实不会因为你的主观臆想而改变。”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张子宁双手捂住脸,声音无比酸楚。
“好了,别哭了。”任易宸心烦意燥地叹了一口气,用力将她一头按进自己怀里,轻声道:“既然爱上了就不要后悔,既然后悔了就不要再爱了。”


☆、十五绑

夜色尚浅,雅鳞酒店五楼客房的落地窗前,苏玉恒的视线若有所思地凝聚在窗外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中。高速公路上密密杂杂的路灯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屋里仅开了一盏暖灯,他半张面孔沉溺在微弱暗黄的灯光之中,英俊的轮廓显得不太清切。
半晌,他缓缓将视线从窗外喧闹的世界中收了回来,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透亮的红酒微微荡漾,拍打在杯壁上,溢洒了些出去,染深了平铺的地毯。
深红色的酒液像极了鲜血,思绪仿佛飘回了二十年前那个永恒的夜晚,父母坠楼身亡时地上的血泊汇聚成一朵噬人的鬼道花,那样绝烈凄厉的颜色,曾经让他的童年无数次满身冷汗地从恐怖的噩梦中惊醒。
回忆中断,他仰头一饮,冰凉的红酒入喉,似乎闻到了血的芬香味。
背后突然有一人走上来,不识时务地从他手中夺过酒杯,轻声劝道:“别喝了,红酒喝多了也会醉的。”
苏玉恒不悦地侧过脸看着来人,“不是要你呆在公司吗,在这干嘛?”
女人眼中充满担忧关怀之意,“我听说了张子宁的事,忍不住跟过来看一下。”
“这里不需要你,快点回去,做好你本分的事就够了。”苏玉恒不耐道。
他在人前向来是温和易近的样子,很少露出这种厌烦的面孔,张秘书心里闷闷的,知晓他现在心情极差,也不再出声打扰他。
这时,有个男人敲门进来向苏玉恒汇报事情。
“苏总,我派人在小黑屋附近从下午埋伏到晚上,一直没有发现目标人物出现,估计任易宸和张子宁已逃到别处了。”
苏玉恒丝毫不觉得惊讶,他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任易宸和张子宁会自投罗网。如果只有张子宁一人,或许她还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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