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一切都是南柯一梦?”王勃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感觉自己的嘴巴干得厉害,嘴唇也有些疼,膀胱也胀得很,于是,他匆匆忙忙的先去卫生间放了水,然后来到洗脸盆前挤牙膏,打算刷牙漱口后去冰箱找点喝的。
刚一抬头,下一刻,王勃便愣住了。
半人高的洗漱镜纤毫毕现的反射着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头发凌乱,面色枯黄,一副宿醉的典型模样。
但这并不是让他发愣的事情,让他发愣的是他的嘴唇,不论是上唇还是下唇,都有些浮肿,仿佛两跟横置的热狗,又红又肿。
然后,记忆犹如电影的回放,开始一帧一帧的在脑海清晰起来:德庄的喝酒,他声情并茂冲几位老师的发言,一个又一个同学的敬酒,然后喝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包房,廖小清走了进来,很快韩琳和曾思琪也联袂而来,包房内开始响起了音乐——是方悠的《勇气》——韩琳邀请他跳舞,主动吻了他,他在短暂发愣后本能抱住对方,开始上下其手,而后是廖小清,再然后是曾思琪……又有人进来,是谁呢?噢,是徐晶和周书,他抱了徐晶,亲了周书……音乐再响,反复播放,他开始周而复始的和女孩们跳舞,搂抱,亲吻……
“啊——我的节操!以后如何见江东父老哇!”王勃发出一声惨叫,抱住自己的脑袋,直接朝镜子上撞了两下,轻轻的。
完全清醒过来的王勃像一只热锅的蚂蚁,神情慌乱而焦急,不停在自己的卧室走来走去,嘴里也是自言自语:
“我对小清,韩琳她们都干了什么呢?抱了她们,吻了她们,抓了她们的屁股,揉了她们的****……还有呢?还干了什么?千万千万别干那种事啊!”王勃使劲的回忆,想知道自己到底都对几个女同学都干了哪些龌蹉之事,有没有“十恶不赦”,让女孩们可能“悔恨终身”的“滔天大罪”!但任凭他怎么努力,记忆都只能停留在拥抱和接吻上,想不起更多的东西。
“或许仅仅只是亲了她们,抱了她们,然后……摸了几把?如果只是这些的话,那还好,还有药可救,自己要真的把她们给‘那个’了——噢,老天爷,饶恕我吧!我真的不想啊!就是想也不敢啊!戒酒戒酒!尼玛,都是酒精害人,从现在开始戒酒!”想到昨天下午自己在包房和几个女生的所干之事,王勃是“又悔又恨”,完全没有那种被漂亮女孩包围,处在花丛中的得意。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唐建打来的,说自己好无聊,完全不知道干什么,问王勃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干脆组织大家去旅游什么的,放松放松。
王勃现在哪有心情去搞什么旅游,说自己没空,出版社一直催他的新书,他打算这两天好好校验一下发过去,以便尽早出版赚钱。
听王勃说要弄他自己的新书,唐建十分遗憾的“噢”了声,就准备挂电话。王勃很想知道昨天后面发生的事,于是旁敲侧击。
“你喝醉了啊!醉的一塌糊涂!小清,思琪,韩琳她们几个女生一直在你呆的包房照顾你。到吃晚饭的时候,看你还没睡醒,我们就把你送你家里了。怎么,老大,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对了,你得好好感谢一下思琪,韩琳她们啊!怕我们影响你睡觉,都不让我们男生进你休息的包房呢!”唐建说。
“哦,是嘛?那个……我会找机会感谢她们的。”听唐建这么一说,王勃顿时放下了不少的心,“那就这样吧,贱人,等我把这段时间忙过之后再组织活动好了。现在高考成绩没下来,大家的心都是悬着的,玩也玩得不尽兴!”
挂了电话后,王勃想是不是给廖小清打个电话,或者干脆约对方出来聊一聊,深入打探一下昨天下午的事,弄清楚自己对她们干的“坏事”到底“坏”到了哪种程度,没有没“受害者”,或者到底最后有多少个“受害者”。他感觉自己应该没有把她们那个,因为记忆中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但他又不能完全确定,毕竟,醉酒之后干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的。而且某种程度上说,还是女生们的主动,他对自己那方面的定力一向都没什么信心,紧要关头,真上了哪个女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当王勃真拿起话筒,准备拨号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这种事,是可以打听的吗?”王勃自问,“小清一个女孩子,哪怕关系和自己在好,也不可能告诉自己那种事啊!这不是让人家难堪嘛?”
“咔——”王勃又将话筒放回了座机。
十号这天的整个上午,王勃一直在自己的家里走来走去,徘徊不定。思维纷纷扰扰,而脑海中和班上几个女生在包房内胡天胡地的记忆却越发的明晰,也越来越的让王勃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善后,收场。
道歉?给谁道歉?这并非是一件关乎对错的事啊,只能说阴差阳错!
那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忘了?让它自然而然的过去?可自己的心头为什么总有一种对不起谁,做错了什么事的亏欠呢?
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对王勃来说,即使以他爱yy,爱幻想的天性,也从来没有yy到昨天那种程度。
为什么会发展到那种大家都失去了理智的程度呢?
毫无疑问,最大的罪魁祸首肯定是酒精!
他醉了,几个女生也晕晕乎乎,离醉不远。理智是欲/望的枷锁,而酒精则是打破枷锁的利斧。没有了枷锁的钳制,几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女,便只有跟随欲/望的脚步载沉载浮。
其次,便是天时。
高考刚过,压抑了十几年的天性突然得到解放,面临各奔东西的离愁别绪,每个人都开始变得感性,激动。这个时候的人是很容易冲动的。
再其次是地利。
黑乎乎的,可以反锁,门上也没玻璃的老式包房,给了大家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最后,便是人和。
郎有情,妾有意。不论王勃对班上的几个女生,还是班上的几个女生对王勃,都藏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想法。尤其是后者,几个女生对王勃的感情和爱意,炽热而浓烈,但平时都被理智和道德压制着,找不到宣泄之口。
所以,天时,地利,人和,外加作为媒介的酒劲和音乐,大家一一失控,敞开了心扉,放开了胸怀,开始跟着感觉起舞。
王勃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刑侦人员,开始去剖析,破解昨天下午他和廖小清,曾思琪她们胡天胡地背后的原因,深层次的心理机制。
如此一分析,他便感觉自己的心头好受了一点,清醒后心头一直徘徊的那种对女孩们的负疚和惭愧也消失了一大半。
“小清,思琪,玲子,晶晶,还有阿书,俺……也是受害者哇!同是天涯沦落人,都遭了那酒精的害!俺现在嘴巴,都还肿得老高,像猪嘴一样呢!”王勃呼天抢地,一声“悲呼”,在把前因后果在心头一番整理之后,终于化忧为“悲”,“自哀自怜”,心中对几个女生负累和心理障碍一时间去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尽管如此,虽然没什么心理负担了,短时间内他还是不敢去见廖小清几女的。怕尴尬,更怕几个女生对他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倒不是说他不想负责,而是他根本就付不起这个责。他打算过段时间,等这件事在彼此心头的影响淡了之后,再去见见她们,到时候见招拆招,“认罚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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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5,巡查和惩罚
散伙饭吃了之后,整个高中生涯便真的结束了,剩下的,便是6月底的高考查分和对高考录取通知书的等待。
不过对于这个,王勃都不太关心。
接下来的几天,王勃花了三天时间把前前后后费了他一年多时间的《三体》三部曲第一部《地球往事》的稿子精心校对了一遍,而后发给程文瑾,让程文瑾代表自己去跟作家出版社签约。
是的,这次他不准备拿到《科幻世界》或者什么《萌芽》去连载了,直接让出版社出版,尽管这两家出版社的主编在过去的一年中都有和他接触,并表达过让他考虑在自己杂志社连载的事,给他开出的条件也十分的优渥。现在的王勃,在25岁以下的年轻人,尤其是中小学生当中有相当的号召力,说第一人也不为过。而不论是《科幻世界》还是《萌芽》的主要购买者,就是中小学生。只要王勃选择在他们的杂志上连载,将会对他们的发行量有质的提高。
但王勃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拒绝了两位主编大人的邀约。现在的他势力已成,翅膀变硬,根本不需要靠杂志社来借力,反而杂志社无比渴望想借他的力来提高自己的订阅量。但王勃若选择先在杂志社连载,他的损失会很大,至少看过他连载小说的《科幻世界》近五十万订阅者,除了少数的铁粉,其他人是不会去买他后面出的新书的。《地球往事》是字数近三十万的长篇小说,定价将超过20元/本。就算是20元好了,按照和作家出版社的版税协议,他每本书至少可以得3元的版税,少卖五十万本就是一百多万!
而若选择在《科幻世界》连载《科幻世界》能够给他多少稿费呢?前面几个短篇的稿费标准都是200元/千字。一本三十万字的小说,《科幻世界》最多只会给他六万元的稿费!即使现在按照超一流作家给他提价,也不会超过十万!
十万对一百多万,孰轻孰重,这几乎是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将稿子发给程文瑾后,王勃终于放下了心头的一件大事。《三体》首部曲之《地球往事》费了他一年多的时间,绝对是精益求精,质量更是超越了前面的两个短篇和中篇。现在没有《科幻世界》这个头道贩子以及《萌芽》这个二道贩子,王勃十分期待自己新书的销量以及随之而来的以百万计算的利润!
至于第二部《黑暗森林》,王勃打算等上大学的时候再动笔。辛苦了一年多,现在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王勃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女友孙丽,便给对方打了个电话,想看看对方有没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这几天他一直呆在家里没日没夜的忙着校对小说,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女朋友需要联系。
“丽丽,在家吗?现在快中午了,一起出来吃个饭吧。”电话接通后,王勃开门见山的说。
“对不起,子安,我……我没四方。”电话中的孙丽听起来有些支支吾吾,背景也有点吵,好像在人群中。
“啊,没在四方?在哪儿?蓉城?”孙丽的母亲在蓉城,王勃第一个想到对方可能去她母亲哪儿了。
“嗯,在双流机场。我妈单位组织了一个旅游团,新马泰七日游,可以带家属,最近一段时间,我……也没啥事干,就去了。”孙丽说,声音有些低沉。
没事干干嘛不来来找我啊?王勃正想说,突然意识到自从吃了散伙饭后,自己就再也没联系过孙丽,可以说把对方完全忘诸于脑后,作为一个男朋友来说,这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失职和冷漠。一股强烈的自责爬上心头,王勃当即道:“对不起,丽丽,出版社一直在催我的新小说,我这两天也一直忙着校对,忘了给你打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开车来接你,好吗?”
“没事儿,子安。正事重要。说不准呢。旅游回来后我给你打电话吧。”女孩的声音听起来终于轻快了些。
就在这时,听筒中突然传来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谁的电话?搞快一点。马上换登机牌了。”
“爸……爸打过来的。”孙丽一惊,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话筒,朝旁边走了两步,迅速的说,“子安,我马上换登机牌了,就不和你多说了哈,拜拜。”
“你老汉儿还晓得关心你?”孙丽的母亲刘敏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给你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一路顺风,好好玩,玩开心这些话?”孙丽嘟哝着说。
“一路顺风?我们是坐飞机,又不是坐汽车火车,还一路顺风——你老汉儿是在咒我们吗?”刘敏脸上的不满更浓了。
“妈——”孙丽终于受不了自己母亲的冷嘲热讽,不高兴的看着她母亲,“还想不想旅游了?不想我马上坐车回四方。”
“好好好!不说你老汉儿不说你老汉儿!你没见你这么在乎过我!”见自己的闺女变了脸上,刘敏不敢再拿她前夫说事,开始拖着行李箱,朝前面打三角旗的旅行团领队跟去。
孙丽不在四方,董贞,姜梅,曾萍,田芯都在上班,方悠按照代言合约,在拍美邦的第二支广告,马丽婷则和表姐黎君华一起,一起紧锣密鼓的排练女子组合《凤凰传奇》出道的新歌《月亮之上》。和他相关的几个女生都在忙,一时间,王勃倒是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不知道干什么的王勃决定“微服出巡”,巡视一番自己的产业。
于是,接下来的三四天,从家里的臊子工厂开始,到德市的五家旗舰店,再到省城的四家旗舰店,王勃挨家挨挨户的明察暗访起来。原本出于无聊,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率性兴起的访查,最后倒还真被他看出了不少的问题。发现问题后,王勃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暗自记下,待到全部都摸了一遍后才把问题反馈给田芯,让其该整训的整训,该教育的教育,该开除的开除。
不论是田芯,曾萍,包括自己的父母,对于家里的臊子工厂和九家直营连锁店,其实都有定期的巡视。但是自己的父母没什么文化,对管理也一窍不通,巡视也巡不出个什么名堂出来。干姐姐曾萍的性子比较软,而且主要管财务,对于具体的运营工作插手不多。田芯倒是全面负责整个公司的运作,且杀伐果断,不论在老员工还是新员工里面都有说一不二威信。不过今年以来田芯主要的精力一直都放在省城新市场的开拓上,偶尔去下面门店巡视,店里的员工一看她这个老总跑过来了,哪还有不积极向上,努力工作的!所以,很多时候,她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容易被下面员工的面子活忽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而王勃对自家店里的很多员工来说都是新面孔,他巡视的时候又特意化了妆,戴了眼镜和鸭舌帽,连好多见过他的员工也没认出来。他自己又引而不发,即使当场发现了问题也只是暗暗记下,避免了不同店的店长之间相互传递消息。不同米粉店的员工们大多都不认识,但是九个店的店长却都是彼此认识的,因为公司会经常组织店长学习考察。发现问题的王勃之所以不当场揭穿,也是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为下面的暗访带来障碍。
尽管不是什么大问题,王勃也算有些吹毛求疵,但是他的反馈还是把田芯气得跳脚,以最快的速度铁血处理了一批人,同时亲自向王勃道歉,保证以后类似的问题决不再出。
“嘻嘻,芯儿,真错了?”吃过晚饭,回到漫果国际公寓,面对道歉的田芯,王勃嘻嘻笑道。自从把田芯办了之后,他对田芯的称呼,也是怎么肉麻怎么来。
“错了!”田芯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
“有错必罚,有功必赏!这是我们‘曾嫂米粉’的规矩。这次的事,算你失察,你服不服?”王勃笑眯眯的看着田芯。
“我服。”
“那你愿意接受相应的惩罚吗?”
田芯一愣,没想到王勃还要罚她,心头顿时有些委屈,但她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脖子一昂,闭着眼睛,一副就义的样子:“我……愿意!”
“行,那我今天就罚你……吃半个小时的香蕉!”
“香蕉?哪来的香蕉?”田芯睁开眼睛,一脸不解的问,然后就见眼前的男孩突然开始“嘿嘿”的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