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芷 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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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芷 汀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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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以为出了紧急事情,没想到是准备熬汤的食材,那会儿了,去哪里找。而且锅碗瓢盆啥都没有,用手煎?最后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酒店,借用了他们的厨房,食材。他没做过饭,自然帮不上忙,叶汀深一个人凭借先天的遗传煲汤。第一次把冬瓜排骨一起放了进去,最后发现连冬瓜皮都没影了,又开始第二次尝试。他在酒店睡了一觉,早上醒来正遇见叶汀深在装盒。付了酒店的报酬,卫斯才赶到医院。
白芷喝完汤,卫斯已经不在病房,被叶汀深派出去办事了。病房里只有两个人,都不说话,外面的走廊里吵吵闹闹,倒没有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到的地步。白芷想起有人形容安静的氛围总是用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那大概是牛喘吧?这么大声的呼吸……
但终归是不太自在。
“你没有事?”
“有。”
“你应该去办正事。”
“我现在的正事是照看病号。”一本正经的回答,让人觉得这真的是个神圣而伟大的事业。
“叶汀深。”
“恩?”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好到她察觉总有一天会沦陷。
“你说呢?”叶汀深不答,只反问,语气痞痞。
“你喜欢我?”
“你想得美。”他第二次说这话了,第一次就在不久前的昨天。
两个沟通有障碍的人果断放弃了沟通。
“叶汀深,你多大了?”
叶汀深削了个苹果,“怎么?路小姐,一般这么问的人,都是想知道对方单身与否。不知路小姐的意思是?”
她从来没有见过想象力如此丰富的人,淡淡的开口,“人们都说三岁一代沟,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代沟有多深。”
叶汀深一笑,没有回答,而是接话到。
“外面有个小花园,出去走走?”
“恩。”一天都在病房,都快发芽了。她可不是豆芽。
叶汀深伸手扶她,白芷挣脱,“我自己可以。”
叶汀深无所谓的放开手,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过道还好,下楼梯时,白芷犯可难,没走一步便会牵扯到伤口,生生的疼,白芷走了几步,干脆停下,她还不想自己折腾自己。
叶汀深没有说话,走过去,扶着她的左手,将她的重心移到自己身上,带着她走。白芷不再拒绝,小步的迈着步子。
外面时有一个小花园,此时已有不少病人,阳光出来了,透过高大的树照耀着地面的花,如同踱了一层金光。
两人找了位置坐下。也许是阳光太好,也许是他乡遇故知,白芷总想说点什么。
“你们为什么会分手?”想起那天他说得表是他前女友送的,问问应该没事吧?白芷不确定的想。
叶汀深像是没有明白过来,本来不知直视前方的视线此时转移到了白芷的面颊上,眼睛看着她。白芷想是自己逾越了,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出声道歉,“不好意思,我随便问问,你不要介意。”
“我们没有分手。”叶汀深又将视线平视前方,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
没分手还叫前女友?这样的话,以后她老公是不是也可以叫前夫?
“她只是走丢了,我会找回。”
白芷不知道说什么,他那语气,不像伤感,而是运筹帷幄胜券在握的信心满满。
“她怎么丢的?”那么大一个人,走丢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吧?
“她太笨了,一不小心就丢了。”叶汀深戏谑,又轻笑起来。
怎么听着这么像养了一条狗,有一天,一不小心,它就丢了?
再想问问找到了吗,叶汀深已经站起来,抖抖衣服上的灰尘,“走吧,该回去了。”
“路白芷,在我钱包里拿钱付款。”外卖来的时候,叶汀深正在讲电话,用的西班牙语,想来是比较重要的客户。白芷想起自己的包没在医院,只得去拿桌子上叶汀深的钱包。
拿出些兑换好的当地货币,给了送外卖的小伙子,接过了食物。有些多,大概与卫斯的一起定了,白芷不小心碰到了桌角,伤口被撞到,连忙放下了外卖,手中得钱包掉落地上,里面的钱币散落一地。
白芷站了一会儿,疼痛缓解,慢慢的弯腰将钱包拾起来,最后一张,不是人民币,不是当地的货币,而是一张照片。一张磨损停严重的照片,但是模样还很清晰。
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不知是在哪,只见漫天的枫叶,绯红一片,白衣少女扶着树枝,转过头,一丝迷惑,一丝迷糊。是个可爱得女孩子,白芷想,与她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正巧遇见叶汀深讲完电话出来,看到她手中的照片,不语。白芷自知理亏,没经过别人同意,私自看了它私密的东西,正想说些什么,可是,说什么呢?说她不是故意的,但她确实是好奇而看的,这样似乎说不通。
“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白芷怎么也美料到叶汀深会主动的解释。
“她很可爱。”
叶汀深闻言,拿过她手中的照片,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笑着说:“是比你可爱。”
饶是修养一直不错的白芷也不蛋定了。尼玛!想夸自己眼光好,直接说就是,扯上她干什么,她走的就不是可爱路线,她是御姐!御姐好吗??!
白芷瞟了一眼他的腿。
“不用看,我的腿是在之后受的伤。”
作者有话要说:

☆、路过了洛阳看到小姐 画楼绣牡丹

酒店内,露天座椅上,一个女子双腿交叠,神色不是很好。轻启朱唇,对着对面的男子。
“当年,她是因为你受了伤害。现在,你是想补偿还是假戏真做?”
“秦小姐,我想前因后果你比谁都清楚,当年,我从未想过伤害她。还有,以后最好别再自欺欺人,你让她为你挡子弹,你以为那人会查不出来,他容忍你的这些年,已是极限。”
女子冷笑,精致妆容的美丽脸庞尽是扭曲。“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我争取自己想要的,有什么不对。那人,呵,你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又何不放弃?他不会罢休……”
“这事与你无关,我只是提醒你。别再有下次,否则,我不保证自己能够控制住自己。”男子的声音有些清冷,毫无感情。
“当初收购加乐多并不是单纯的商业利益吧?我一直不明白,她哪里值得一个一个对她如此?”女子的脸上呈现忧伤。
“你不必知道。至于加乐多,我是个商人,自然是为了利益。”
“我明白了。但要我放弃,也不可能。”
叶汀深将照片放回钱包夹层中,卫斯已经办完事回来。
三人吃了饭。白芷无聊,卫斯从对面的杂志社给她带了些杂志回来打发时间。
卫斯对叶汀深说了些什么,下午,叶汀深不见人影。
白芷睡了一觉,看了些杂志。实在无聊,又把电视机打开,还在播放当地新闻,□□还没停止,机场还没运行。
也好,留下来养病吧。回去还不知如何与程绿解释。
中国人讲求风水与时运,白芷想,她可能近来没有吃斋念佛,运气不是一般二般的不好,三番两次受伤进医院,莫非是因为今年是她本命年?
想起多日来不曾与小姨联系,找出手机,拨了号码。
“小姨。”
“白芷?你在哪呢?怎么还是国际长途?”李冬兰的声音带着疑问。
“我在国外出差呢。”
“这孩子,人在国外,这么忙,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没什么事,家里都很好。前两天你小姨父回来了,这不,你表弟也要放假了,家里热闹了。你有空了回来,我做些好吃的,外面不比家里……”又是絮絮叨叨的一段话,每次都大同小异,但这就是家人。
“恩,我出差回来就回家,想念你做的菜了。”
李冬兰呵呵直笑,有什么比子女喜欢自己的手艺更加让人欢喜。白芷的母亲走了好几年了,她把白芷当亲女儿对待,白芷,不容易。
“回来吧,随时都给你准备着。哎,不说了,国际长途贵,你照顾好自己,别为了挣钱不顾身体……”
“恩,再见,小姨。”
挂了电话,白芷心里轻松之余又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路组长,打扰到你了?”何岸进来,见白芷在讲电话。
“没有。”
“是你小姨?”他无意中听见。
“恩。”
“路组长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不太清楚,大概只有小姨一家了吧。”白芷摇头,今天的何岸有些奇怪,平日里他不会问涉及私人的问题。
“抱歉。”
叶汀深没有再回来,行李还放在病房里,没人拿走。
他们被迫在印度停留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白芷伤口愈合得差不多,飞机可以正常飞行。
下了飞机,白芷直接回了家,何岸说她是这算是工伤,医药费公司报销,再让她休息半个月。
程绿今天休息,在家里没有出去,见白芷回来,一下子扑了上去。白芷稍稍避了避,她的伤口还没完全好,不能让程绿发现。
“路白痴,你终于回来了!看看,看看,我都饿瘦了,你得补偿我!”
白芷叹口气,“你总得让我先进屋。”
程绿放开她,接过她手上的行李。
“怎么有两个行李箱?”有一个是白芷出差常用的,她知道。可另外一个,显然是个男士的,是谁?翘了她家的小白?
“捡来的。”白芷不想多说,直接进屋放下行李。“中午想吃什么?”
程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菜名,白芷懒得理她,进了厨房,时间差不多了。
“格瑞,你老板放你假了?”吃饭的时候,白芷想起这事。
“没有。我都连续上了一个月的班了,他还让我上班,国家领导也没这么忙吧?更何况我只是个总秘……我直接请了假回来了,管他呢。不过他说既然我想休息就放我几天假,他去瑞士度假。奶奶个卷儿的,我在的时候就天天加班,我不在的时候他就度假去了!”
“他故意的。”白芷喝了一口汤。
“谁说不是呢。可是谁叫人家是老板,我们这种小虾米,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我给你说啊,这古人说得不错,男人要去征服天下,而女人只需要征服男人!以后老娘一定要找个征服天下的男人,虐死他丫的!”
“哪个古人说的?”她怎么不知道。
“百度。”
叶汀深再次不请自来,程绿看着进来的男人,眼睛都绿了。
“路白痴,过去!一会儿在和你算账。”
“程小姐。”叶汀深打招呼。
“叶汀深?”口气不阴不阳。
“恩。常听小白提起你,果然一如她所说。”
小白?她什么时候有这个外号了?难听死了……还有,她什么时候与他提起过程绿?
“一如她所说的美貌与智慧并存,高贵与冷艳同在?”
叶汀深微微一笑,意味不明。
“能否让我单独与她说几句话?”
“你们聊,家里没菜了,我出去买些。”拿着钱包,出去了。
“伤口好了?”叶汀深自觉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声问。
“差不多了。叶先生,你行李在那边。”白芷心里一紧,他靠这么近干嘛,弄得她呼吸不顺畅,无形之中给了她压迫感,有些缺氧,心率不齐。
“你脸红了。”故意压低的声音传来,故意要惹人想入非非。
“热的。”可能是程绿又忘了开窗。白芷想抬手扇扇,奈何叶汀深离得太近,阻挡了她的动作。
“小白。”
“恩?”
“我想说……”
“啥?”
“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养的拉布拉多来。”
“……”白芷悲愤不已,一下子用力推开了他,起身,找了杯水喝。
叶汀深恢复正常,直起身子,咳了咳,一本正经道:“路小姐,我过来拿我的行李。”
“我以为你不要了。”白芷没好气的答,当初那么豪放的给它留在了医院,她以为他不会要了。
“路小姐,我虽然不缺那几件衣服,但是我们生活在社会主义的怀抱,也要懂得节约。”
白芷撇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一捞资本主义油水的资本家说什么社会主义?套个羊头在自己头上还真以为自己不是狼了啊?“叶先生,你的行李,你看看,没有差错的话,就拿走。”
“这么急赶我走?”叶汀深坐下,而不是去拿行李。
“我这儿庙小,叶先生还是不要给我压迫感的好。”程绿那女人回来,指不定又要爆出什么惊世骇举来。
“”“叶先生?”
“你……”
“我没事,坐会儿就好。”
白芷刚才没仔细注意,再加上刚才他不正经的模样,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应该是腿又疼了。
“给我看看。”
这一次叶汀深没再拒绝,配合的让白芷挽起裤腿,露出那半截假肢。
伤口嫣红,沁出点点的血珠,微微发肿。
白芷动手想要解下他的假肢,却被他阻止。
“别。”然后俯下身,双手环过半蹲着的白芷腰身,头靠在她的肩上,“别动,让我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

☆、我渐渐开始每晚梦到 故事里的长安

“别。”然后俯下身,双手环过半蹲着的白芷腰身,头靠在她的肩上,“别动,让我抱抱。”
白芷本想推开,却在最后关头作了罢,他的语气,听起来实在不像他。这一刻,他所有的骄傲与尊严都像是被放下,让白芷没由来的心惊。
程绿回来时,叶汀深还未离开,程绿热情的邀请叶汀深吃过晚饭再走。
白芷以为这种客套话,叶汀深万万不会当真,哪知,
“那就麻烦了。”微微点头。
白芷瞪程绿一眼,程绿更加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白芷只得悻悻的去厨房准备晚餐。
一边准备一遍碎碎念,我让你吃让你吃,最好这是你最好的晚餐……
白芷专心的准备食物,没有想让程绿帮忙,她只会越帮越忙,唯一一次进厨房兴冲冲的帮忙就是一场灾难,惨不忍睹,白芷都不忍回忆。
电视音量开得很大,不知他俩再外面说些什么,只听得见偶尔的交谈。
“叶汀深,没想到真是你。”程绿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得搭在茶几上,开口,“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怎么?现在发现回头草肥美鲜嫩?”
“程小姐,从来都未过去,何来回头草之说?”叶汀深语气微低,似叹似婉。
程绿轻哼一声:“叶汀深,说得好听,从未过去过?若是你两年前说这话,我还感恩戴徳,如今,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
“程小姐这几年对她的照顾,叶某很感激。其他,自有定数。”
程绿嗤笑,白芷曾经说,格瑞这人啊,越是生气越是愤怒,笑得越是灿烂,果然如此。“我与她十几年,你与她不过半年?我照顾她似乎不用叶先生来感谢!”
白芷做好饭从厨房出来。“格瑞,来帮忙。”
谈话中断。
程绿一脸笑靥的走进厨房,帮忙拿出碗筷。
席间,程绿殷勤的给白芷添了不少菜,白芷不知她哪根筋不对了,默默的把菜吃下去。
“白芷啊,上个月在门口等了你一个月的黄先生还有联系吗?”
白芷喝汤的动作一顿,黄先生?哪根毛?
啊,想起来了,黄毛!
上个月有个一头白发的30岁左右的男人天天在门口等白芷,除了第一次鼓起勇气说了句:“你好,我叫黄毛。”外,此后再没说过话,只是每天都跟着白芷坐同一公交车,在同一站下车。
有天晚上,白芷加班回家晚了,恰好楼道的灯坏了,她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上去就一顿打。通常上,女人的体力是绝对极不上男人的,但是穿高跟鞋的女人除外!从那以后,黄毛没外出现过。
“格瑞,你喝醉了?”白芷不解的问。
程绿倒,路白痴,你果然是个彻彻底底的229加三七二十一!酒都没有,哪来的喝醉?!
程绿气得无话可说,愤愤的啃了口鸡肉。
圆桌上传来叶汀深低低的闷笑声。
程绿炸毛,笑毛线啊!
吃过饭,叶汀深自动告辞。等到他走了半个小时,白芷终于发现不对了,他专程来拿行李,结果噌了顿饭,行李还在!
“卫斯,过来接我。”叶汀深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卫斯到。
“老板,你的行李?”他记得老板说要来拿回自己得行李啊,莫非最近太忙,他小儿麻痹了?
叶汀深将空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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