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会再守不住，彻底瓦解。
“如果我们不曾遇上，你们一定还很幸福，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你说，我这样不算是破坏了你们的感情么？老实说，我照顾你不是母性泛滥，江涛，我承认，我恐怕是爱上了你。那天在电梯口我不能说，因为我没有立场，因为这句话只能对着你一个人说。这些天，我很想你，却不想见你。我真是罪孽深重，白白让你们分了手。以前看见书上说，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即便是爱，我也不能接受我们在一起。 ”
爱情里怎么可以有伤害，虚弱、残破、罪恶与污秽？既然现在看清了自己原来无处可逃，又何苦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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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这样决绝的转身像是在宣布永不相见。
莫龄龄走得飞快，鞋跟在地面上敲出的声音清脆地尖锐。江涛下意识地一个箭步追上去，原来按着腹部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迫使她转身看向自己。
措手不及，莫龄龄这次没能躲过他的眼睛。再次对峙。
有冷汗从江涛的额角滑下，他连身体都不能完全挺直，居然还有这样大的力气，攥得莫龄龄得手腕几乎下一秒就会被生生地折断。
“你……再说一遍…”声音低沉，粗重的喘气声，似乎说每一个字都得咬紧牙关，费尽气力。
莫龄龄感觉是被活生生撕成两半。一半想问他哪里疼，想让他不要生气，想告诉他自己很想很想很想和他在一起。另外一半却说得绝望；
“对不起，让你爱上我……我，爱上了你，还是对不起。”
莫龄龄没有挣扎，因为她清楚骄傲如他，一定会放手。
江涛微微眯起凤眼，目光开始变得凌厉，盯着面前这个女人。留宿她家得那一夜，他痛得几乎昏厥，她在身边哭着说害怕；就在几天前的那个温暖的下午，她跪在床前用手一点一点消除胃里难忍的疼痛；满是米香的厨房里，两人一起研究怎样才能褒好一锅养胃粥。他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靠近彼此，瞬间竟也眼睁睁着见她推开自己，抽身离开。
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莫龄龄抽出手，两人几乎同时转身。身后是车门被重重摔上了声音。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
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
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
莫龄龄的公寓地段不错，但只能算一般，绝对不能和江涛的相比。总共十八层，她住第五层。平时很少乘电梯，而是由安全门走楼梯上去，OL白天坐一整天，这时全当锻炼。
平日走楼梯基本匀速，今天却憋了一口气一路冲到家门口，好像后面追着头猛兽。
门前的感应灯“啪”地亮起，莫龄龄从包里掏出钥匙想开门，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里。手抖得很厉害，她使劲握了握拳，重新再试，只是眼前为什么模糊一片，连钥匙孔在哪儿都看不见。她不得不蹲□子，几乎是贴上了门才勉强插了钥匙开门进去。
门廊的落地试衣镜里的女人，是谁？黑色的隐形眼睛掉了一只，两只瞳孔明显呈两种不同的颜色，看起来很是怪异，也怪不得刚才看东西不清楚。有液体不停地从眼眶里往外冒，莫龄龄试图用手抹干，可来势凶猛，控制不了。抬手时瞥见手腕上他的指印，
17、第 17 章 。。。
由起初的红色变成淡淡地青色。 这段极短的爱情，原来最后什么都没剩下，只有这青色的指痕？听人说过，世上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幸福的， 一种是坚强的。幸福的被捧在手心里不需要坚强，而坚强的却是不得不坚强。 只是，莫龄龄，你知不知道，你是可以选择的。
在淋浴下冲了很久才出来，披上睡袍，倒了半杯水走到窗前。外面的景色和从江涛家看出去的完全不同。这里远眺不到什么东西，只有楼房，商场和楼下的街道。仅是不经意一瞥，差点让她拿不住手里的玻璃杯。
明明听见关车门的声音，那么响，震得她心里都发颤，他不是应该走了吗？怎么车子还在？等一下，刚才听禾助理说让他坐的士回去，那他上车做什么？心里又乱又急，是不是疼得动不了了？几乎不用考虑，她换上外套，抓过钥匙跑进厨房放杯子，就想往楼下冲。
“咣～～”清脆的破碎声混着碎片四溅的声音，太匆忙太心急，竟连杯子都没放稳。莫龄龄愣愣地站着，看着厨房里一地的水和碎玻璃。几片碎片弹到她腿边，脚踝和小腿竟出现几道小口子，隐隐地透着红色。
这一砸倒是砸醒了她。莫龄龄，你见不得他病见不得他痛，不然就会像发了疯似的连自己都背叛，毫不犹豫，义无反顾。
终于坐下来，拿过手机翻出顾展朋的号码，上次在江涛家与他告别时，顾展朋与她交换了电话号码，怕江涛不愿联系他时，至少有人可以及时通知。
“喂，是顾医生吗？我是莫龄龄。”
“莫小姐是你啊，怎么，江涛又犯病了？”
“恩， 那个…他好像疼得很厉害，不知道是胃疼还是肚子疼。您能不能过来一下？”
“我有个研讨会，现在在外地。这样，去医院，止疼最快最有效的只能打针。”
“他在车里…我不会开车……”
“江涛肯定是不愿意叫急救的，你给小禾打电话，让他赶一趟。”
“禾助理？”
“对，我告诉你他的电话……”对于江涛的身体状况，其实顾展朋有大部分时间都是从小禾那里得来的消息，因为江涛极少打电话给他。
谢过顾展朋，莫龄龄拨通小禾的电话，
“禾助理？我是莫龄龄，我们刚刚见过。”
“莫小姐你好，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是顾展朋顾医生告诉我的，那个……”话没说完，那边急急地问，
“是不是江总又不舒服了？你让他千万别开车，要出事的。”
“他……到底怎么了？”明明心里叫着不要问，莫龄龄你什么也别问，口中说出的却截然相反。
“江总一心想早点赶回来，最后这几天累坏了。昨天晚上连着赶了两场，吃了些生
17、第 17 章 。。。
冷的东西又和了很多酒，结果晚上就不行了。他也不肯去医院看看，说回来有急事要办。我看着他疼了一路，什么也吃不下。”
莫龄龄，你最痛苦的不是失去楼莹这个朋友，不是在爱上了江涛之后又不敢爱他，甚至都不是连自己的原则信仰都可以背弃，而是伤害他，这样执着并且残酷的伤害了他。不愿亏欠任何人，为什么偏偏除了他。
“禾助理，医院看看吧，你能不能来一趟？”
“好， 我马上到，你先看着他。”
收了线，莫龄龄耳边响着的还是刚才小禾的话。把手机放进衣袋，重新拿起钥匙走出去。轻轻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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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黑色宝马依然没动，莫龄龄紧了紧衣服，快步走过去。透过驾驶座的车窗可以隐约看见江涛一手紧握方向盘，头伏在手臂上，另一只手卡在腹部，是胃还是肚子，她看不清楚，太暗。
敲了敲车窗，没有反应。等了两秒，干脆直接开门。
西装已经脱掉扔在一边，他的身子在发抖，衬衫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江涛，”莫龄龄蹲下小声喊他的名字。
半天江涛才抬头，一双眸子黯淡无光，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凌厉。他似乎没想到莫龄龄会回来，在看见她时脸上有一丝柔和，瞬间又冰冷。
“你哪里疼？顾医生去了外地赶不回来，我通知了小禾，他一会儿就到，我们去医院。”
“我…我以为我们不会见面了…”
最好不相见，便不可相恋，只是要亲眼看着你承受痛苦，我若还能理智清醒地去思考去判断，那么我就不会对你说，我爱上了你。
“后面空一些，可以躺下来，好不好？”莫龄龄伸手去扶，江涛抽出按着腹部的手一挡。小小的排斥，但他终究因为痛极而没有力气，莫龄龄稍稍施力便让他放弃了坚持。
扶着他从驾驶座换到后座，中间还吐了一次，哪里有什么吐的出来，他根本都没吃东西。
“后备箱有水”
莫龄龄扶他坐稳，又拉过他的外套横盖上胸腹，才绕到车后。后备箱里有一箱已经开了的纯净水，他的行礼箱，还有一盆扎得极精致的小盆栽，仔细一看，竟是罗勒。没多想，赶紧取了一瓶水让他漱口。
江涛无力的斜靠着里侧的车门，眼睛微闭，莫龄龄现在看清楚了，他的手指紧紧地掐着小腹。
“肚子疼？小禾和我说了，明知肠胃不好还吃日本菜，还喝了酒，有没有拉肚子？还是只是吐？”
江涛很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好像每动一下都会让疼痛加剧。
突然见，他抬头看向她，“东西是给你的。”
“什么？”
“后面的盆栽。”
他是为了自己才一心想着尽快赶回来，是为了自己才疼得这么厉害，避了他一周，最后给了他绝望， 他却一直满心希望的以为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有她在身边…
“对不起…。。”
江涛的唇边是讥诮的笑，“这次…你又对不起我什么？…”
莫龄龄再说不出话。事实就是如此，因果缘由全是因为她。江涛看着黑框眼镜后面藏着的那双眼睛渐渐泛起水雾，动了动唇，终是没说话。
小腹绞痛的十分厉害，像有刀在里面剜。这在江涛的意料之中，过度疲劳，饮食不当，烟酒刺激，加上莫龄龄的绝情，他承认，当时自己被她气得浑身发抖，腹中疼痛更是加剧。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尽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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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力忍着，喉咙深处还是有低低地呻吟声。
“再忍忍，小禾应该很快就到了。我怎么做能让你好一些？”
“不用……。。”江涛连说话地力气都没有了，收回停在她身上的视线，不经意间发现她小腿处的点点腥红， “腿怎么了？”
莫龄龄低头去看，“在家打碎了杯子，划了一下……怎么还没到…”
话音未落，一辆的士猛地在她身边刹住，里面钻出一脸焦急的小禾。
“怎么样江总？我们是不是去医院看一看？“
“不用…回家…“
“小禾，你赶紧陪他去医院，怎么会疼成这样。”
两人同时说话，江涛无力的声音被莫龄龄的盖过。
车没点火，钥匙还插着，小禾坐进驾驶座，“还是去吧，之前也没这么厉害。“
车子发动的瞬间，莫龄龄一步跨出车门，江涛探身向着她的方向想伸手拉她，却因为剧痛难以忍受，重新跌了回去。他低咒一声，手不不得不收回，卡在腹部。
“一起去…。你的腿…。”
莫龄龄站在车外，笑着向他摇头，“我没事，”继而又对小禾说，“快去吧，小心开车。”
小禾没有多问，稳稳踩下油门，车身从她身边擦过。
上天不会只永远眷顾一个人，给了她多大的幸运，日后必会给她多大的磨难。莫龄龄此时依然贪恋与江涛一起渡过的那几日所带来的幸福，而现在就是必须要经历苦难的时候了吗？如果是，请放过他。是她，爱上了别人的人，是她，让所有人没了希望，可为什么不是她，来承受这些全部的磨难。
收拾完厨房的一地碎玻璃，在腿上贴了几片创可贴。心里还是紧张担心，莫龄龄知道今夜怕是又不好入睡，不愿躺在床上辗转，与其胡思乱想，她索性找事做，把卫生间卧室客厅重新擦了一遍，重新洗了澡，裹了毯子缩进沙发一角。之后小禾打来电话，告诉她医生给江涛打了针，说是肠痉挛的很严重，现在疼痛缓解了很多，他已经睡了，医生要求要留院几日，卧床休息。
揪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她又想起了那盆罗勒。罗勒，又名紫苏，是一种草本植物，叶子呈椭圆尖状，花朵为紫白色。莫龄龄一直钟情于它，只是没有机缘自己养一盆。小的时候养过很多小动物，小鸡小鸟小鱼小乌龟，她自认为全部悉心呵护，不知什么原因最后它们竟全部夭折。后来又尝试植物，连坚韧生命力极强的仙人掌也不能幸免。小小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却无能为力，开始是伤心，后来变成害怕。她从此不再养任何东西，除了咪咪，是过世的奶奶留给她唯一摸得着的东西。
都说取罗勒新月，无消禁风，草露濯足。人言受此花祝
18、第 18 章 。。。
福的人，可得到佑护。它的花语是善良，协助， 固执地守护，无关风情，无关花柳。江涛，你赠我紫苏，是要告诉我你对我的就是这样一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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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小禾每日都会在固定时间给莫龄龄一通电话，汇报江涛的病情以及他白天晚上都做了什么。莫龄龄从不提问，小禾只是自顾自地说。作为一个大公司的总裁直属助理，是要有点本事的。除了要头脑灵活，懂得察言观色这些最基本的之外，还得充分掌握老板的性情喜好以及私人感情生活。
小禾知道江涛一向要强，病了痛了绝不会让别人见着。上次在他家撞见莫龄龄的时候，小禾便心中有数。加上那天回来的路上，已经很不舒服的他，还坚持去B市一家名声很响的花圃寻找紫苏。脸都青着，手按着腹部，仔细地挑了半天。
莹莹小禾是见过的，可看着怎么都觉得太嫩，两人在一起小禾心里想着真不合适，虽然有亲密的动作，但不像情侣那种，亲密，但没有甜蜜。
“年纪轻轻，一身病痛，明知自己肠胃虚寒还敢吃生冷食物，烟酒不离手，不要命了！！”江涛让医生一顿教育之后，强行被留院观察。小禾站在一边偷笑，堂堂江总何时也落到如此田地。文件计划书搬了一大摞来，小禾边搬边摇头，
“江总，在医院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吧。”
“我没事…”江涛正在看一份文件，最后一挥笔签了名，递还给小禾，才又说，“别告诉顾展朋和江霆。”
一连二三日，江涛倒也听医生的话， 果真在医院老实呆着。小护士往他的病房跑得十分勤快，一会倒水一会扎针一会拔针，中间还得来看个好几次。这也难怪，平时这样的高级VIP房里来的不是四五十岁，油光满面或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就是老的连呼吸都不能自理的老头儿。这会儿，走廊上从没这么热闹过，天天几乎都可以听到有关他的八卦。
这倒没打扰到江涛什么，他依然看他的文件，开他的视频会议，医生来查房时，就闭上眼，任他们随意摆布，测这个量那个的。旁若无人一般，因为他的世界里，唯一一个让他在意的女人，至今都没有出现。
这天一早，莫龄龄在公车上一路昏昏欲睡，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掏出连号码也没来得及看就接起，
“莫小姐？是小禾。”
“早上好，怎么这么早？…怎么了？”平时只是在傍晚才会来电话作个“汇报”，今天的一反常态倒是吓得莫龄龄清醒不少。
“江总没事，”小禾听出她的紧张，心想明明担心的要死，为什么就不来看看他呢。江涛那边也是，每次他推门进去都会看见江涛眼里的失望，他想她来的，想见她，可偏偏忍着不肯打一个电话。小禾不清楚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但两人都在意对方却死要面子不愿向前迈一步，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今天有空吗？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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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给江总在饭店订了粥，一般晚上我会给他送过去。可今天有客人过来，江总去不了，我得代他去B市接一下。所以…。你要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去拿粥，然后给他送过去？”
几天没见，每天只是听小禾说一点，这个男人虽然老实呆在医院，却根本没个消停，不肯休息，按小禾的说法，像是搬了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