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武僧狂龙！”
“狂龙打比赛用主要用的是散打好吧？”江一鸣恨铁不成钢，“都说过了，在不同的环境里面，只有最适用于当前规则的打法，没有什么无敌的功夫。这话要我说几遍？”
廖云嘟囔道：“如果有，八极拳……”
“很好！”江一鸣瞪眼一指，“老子欣赏你。”
大家自然听得出江一鸣是在说反话，但听着楼下闹腾的声音，黄鹤又道：“总不能由得他在下面放屁，我们什么都不做吧？”
他说得挺有道理呀？江一鸣揉着太阳穴道：“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管他。”
“可……”
“可什么可，韩伟这小子的危机意识到还挺强，不过选今天宣传就心急了点。”江一鸣思索了一下，“等结束，我上去和他谈谈。”
黄鹤几人会错意，摩拳擦掌道：“我们也去。”
“去毛去，我是上去谈生意，你以为打架？”江一鸣心好累，说着摆了摆手，“该干嘛干嘛去，虎哥你训练任务完成了吗？”
“没……”
“没还在这杵着？练去！”江一鸣说罢又看向黄鹤几人，“基本套路练熟了吗？”
“没……”
“练切！”
黄鹤缩着脖子嘀咕：“我练熟了。”
“那就给我倒着练，错一个动作看我练不死你。”
侯晓峰，廖云哈哈偷笑：“该！”
江一鸣补上一句：“你俩也一样！”
两人的笑脸顿时比苦瓜还苦，黄鹤也有仇报仇，“该！”
……
九点三刻。
青年班的学员已然到齐，女子自卫班的学员也来了部分，但教学却没法开始，因为楼下韩伟的喇叭越发震耳。
节奏感极强的敲击音乐，配合着韩伟不时鼓动的宣传，吵吵的根本不能让学员听清江一鸣在白话些什么鬼。
“江教练，你说什么？”
“我说……”
“动次打次~路过的朋友你们好吗？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悠悠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妈蛋，还蹬鼻子上脸了？
音乐再怎么闹腾江一鸣都能保持淡定，可闹腾到学员了，影响到正常教学了，那就不能在让他继续胡搞了。
“黄鹤！你先带他们玩下器械或别的。”
“好。”
江一鸣点点头往门口走去，唐虎跳了过来，“要不要我陪你下去？”
“练你的。”
到了楼下，江一鸣深呼吸几下，揉揉脸露出亲和的笑容，然后才走到舞台后面。
“韩馆长？韩馆长？”
“嗯？”韩伟回头，“哟江师傅，有事？”
“借一步说话？”江一鸣保持着风度，微笑说话。
韩伟眼珠转了转，把话筒交给旁人，跳下舞台道：“什么事？”
“音乐，小点声。”
韩伟装听不懂。
“小点声，你不觉得我们这样说话很累吗？”
也对，韩伟这才回头示意，让舞台上的人把音乐关小。
江一鸣领着韩伟走到旁边，选了了左右没人的地儿站定，“韩馆长，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江师傅，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那我就说白点，咱们楼上楼下的，相互之间想有个秘密其实很难。你能想到扬长避短，可见你和我一样，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习武之人。”
韩伟嗯的一愣，这话倒是新鲜，不过话糙理不糙。开跆拳道馆为啥？不就是为了赚钱嘛。
搭舞台搞宣传为啥？竞争嘛。
竞争啥？生源嘛。
说到底，还是赚钱。
所以韩伟眨了眨眼，回过神来道：“你想说什么？”
“说点韩馆长不爱听的事实。”江一鸣笑道：“论打，贵馆和我八极门的差距，很大。论情怀，我八极门是传统武学，贵馆是外来武术。任何人都有民族向心力，看见传统武学压制外来武术，我相信是所有龙国人喜闻乐见的。”
“当然，我也必须要承认，韩馆长这一手扬长避短用的不错。但可惜，咱们楼上楼下，靠得太近了。”
韩伟不悦皱眉，“近有什么问题？”
“很有问题。首先，你选的扬长避短太复杂，如果我和唐虎轮番着去你那踢馆，你觉得学员们会去在意习武只为强身健体，而不是好勇斗狠这个问题？”
韩伟脸上一僵。
“简单，粗暴，够直接，才是大众优先接受的选项。”江一鸣观察了韩伟的表情，接着说道：“另外，相信你也知道唐虎要参赛的事，以他的实力，拿拳王金腰带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到时候奖牌往墙上一挂，韩馆长，贵馆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韩伟急道：“那又怎么样！跆拳道推广更大，年轻人更喜欢，也比你们的八极拳帅气。大家受众不同而已，想挤垮我？”
“不不不，韩馆长误会了，我从没想过要挤垮你。而且要说帅气，我新编一套就行，学员们最重要选的，也不仅仅是帅气，还要能打得赢才行，不是吗？”
韩伟也清楚这个问题，现在的拳馆，哪有只单纯教一种拳法的，那都是要包罗万象。说白了，就是顾客是上帝。你家拳馆的选择性不多，那就怪不得顾客弃你而去。
而且一旦让唐虎捧回了奖杯，那宣传推销起来，底气都不一样，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刚才说合作？”
“是。”
“怎么合作？”
“两家合并，天武，并入八极门。”
草！你这叫合作？你他喵的这叫吞并！
韩伟猛吸一口凉气，面色阴沉的说：“等唐虎捧回奖杯再说吧。”
“呵呵，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我们还有合作的必要吗？”江一鸣笑着丢下一句，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我只能说，在八极门开分馆的时候，韩馆长将是第一位分馆馆长。并且，赚的钱绝对比现在更多。”
草！
韩伟只觉胸口被一块大石压着，内心的怒火就快要喷涌而出。
他喵的，还有合作的必要吗？我吗你大爷！好大的口气！
唐虎拿拳王金腰带你说了算啊？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还想吞并我的天武跆拳道馆？
唐虎练的是传统武学，练了二十多年，掌力在猛又能怎么样？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上了拳台能不能适应那还两说。
不适应规则，也不见得就一定能赢。万一犯了规，别说金腰带，不禁赛就该偷笑了。
不过……他凭什么说赚的钱绝对比现在更多？
第二六章：窗户纸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楼下音乐停了，江一鸣哼着小曲回到拳馆。
守在门口的黄鹤看见后，立马迎了过去，“厉害啊小师叔，三言两句就让丫消停了。”
“那是，也不看看你小……还小师叔呢？
“呃……教练，教练。你哼的这是什么歌？”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
“教练，过分了啊？”
江一鸣摆摆手走进拳馆，不然还能怎么样？这个世界都没有筷子兄弟，该怎么解释小苹果这首歌？
黄鹤也没去纠结歌曲的事，追上来问：“教练，你跟我说说呗，到底是什么搞定韩伟的？”
“说之以情，晓之以理……外加诱之以利。”江一鸣说着撇了撇嘴，“不过到底能不能成，还得看他是想赚钱，还是舍不得拉下脸面。”
“小师……教练，我咋听不懂呢？”
“听得懂你还来这学拳？慢慢来吧，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见黄鹤还想追问，江一鸣又补上一句道：“哎，我不让你倒着练吗？错了几个？”
黄鹤一缩脖子，赶紧闪人。
日常的教学训练走回正轨，江一鸣也是有授人以渔技能的哥了，今天讲起课来，那真的是如有神助。
青年班的学员们也大感神奇，有些以为是自己开了窍，有些以为自己就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当然，还有些也认为是江一鸣的教学方式更加科学。
你瞧，江一鸣在教拳的时候，就不像那些传统武学的师傅那么古板，也不像其他拳馆里到底教练那么枯燥。
他把招式套路融入到一些小故事黄段子里面，听起来既有趣又容易理解。
东拉西扯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好啦，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各位回去之后还是要勤加练习，壮……你懂的。”
“这就完啦？”
“今天这么快？”
“还真是，都十一点十分了。”
青年班学员感慨着时光飞逝，然后跟江一鸣抱拳施礼，下课解散。
接下来，又轮到江一鸣最喜欢的女子自卫班教学时间了。只不过今天给青年班讲课时，用上了授人以渔的技能，所以在器械区旁听的女学员们，也都把招式给学会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在重复一次她们肯定不干，教新的江一鸣也不干。
开玩笑，教学计划是一早就设定好了的，进度太快到后面咋办？
要知道，目前办的这些班，学费都没超过两千块。
就这点钱还想学多少？江一鸣穿越前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这种亏本生意，打死他都不会做。
所以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各位同学大家好啊，今天大家都穿的很青春嘛。有道是今日青春女性，明日成功女性。在开课之前，我祝各位在成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女学员鼓掌，雷蕾冒出句杂音。
“江教练，你是说远还是远啊？”
“咦？我就说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呢。”
“……”更怪的你们还没注意到呢，江一鸣暗笑道：“当然是越来越成功的那种远嘛，你们刚才就把今天要讲的都学完了，而课时才刚刚开始，这还不是比别人先走了一步？”
女学员偷笑。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跟你们讲点别的。”江一鸣幽默的说：“上一堂课，我说我们要捍卫自己展现美的权利。”
“教练你是男的，想美要先去象国。”
“调皮。”江一鸣脸色一僵，翘起兰花指道：“本来还想教你们两个塑身的绝活，不学算了。”
“别啊江教练，我们错了。”
“别拉上我们啊，刚才就你话多。”
雷蕾回头比划个挠人的动作，以示威胁。
很好，插科打诨就混掉几分钟。
江一鸣等姑娘们打闹了一会，才道：“好了都安静，站好站好。女生呢，在先天上，力量是不如男生的。想要拥有和男人抗衡，又或者说拥有可以自保的力量，是需要付出比男生更大的努力。”
“而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我相信没有那个女孩子，希望自己练得跟健美先生一样，对吧？”
女学员齐齐点头。
“平摊的小腹，和八块腹肌，你们要那个？”
“当然是第一个。”女学员齐声回应。
雷蕾又标新立异，“八块腹肌！”
“我欣赏你，那边练仰卧起坐去吧。”江一鸣往器械区一指。
雷蕾低头吐了下小舌头。
“看来意见又统一了，不过我今天不讲腰腹的锻炼，毕竟我们是女子自卫班嘛。主要的自卫动作，所需要的力量，单靠手脚就够了。”
江一鸣说着走到墙边，“大家看这个动作，很简单的。在我们结束了下蹲这一类腿部锻炼后，为了避免小腿变粗，就保持这个动作，三到五分钟就行。”
女学员都看着，只见江一鸣面对着窗户，把右脚的脚尖翘起来，踩着墙壁后，双手扶住窗台，然后重心前压。
“大家可以试试，感觉一下。这个动作不仅可以防止小腿变粗，还能起到拉伸的作用，让你的小腿变得更苗条修长。”
女学员都上前尝试，顶住脚尖重心前压的时候，都能明显感觉到小腿肌肉被绷紧拉直的感觉。
“江教练，就这么简单啊？”
“嘿，别看它简单。其实方法和问题之间，就只隔着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不稀奇了。但不要忘了，第一个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人所付出的努力和辛苦。如果没有捅破窗户纸的人跟你说，你别说去捅破窗户纸，你可能连窗户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女学员都是大学生，这种浅显的问题自然是一点就透。
这就好比只学了加减法的人一样，他们要计算9个9相加，那就得加9次。而另一个人只需要告诉他乘法口诀表，他一下就悟了。
哦~九九八十一，好尼玛简单。
但话又说回来，不费力就得来的东西，大多人都不会去珍惜。
比如说找韩伟合作，江一鸣为啥不直接丢出配方？而是略微提了一下能赚更多的钱呢？
这就是要韩伟自己去脑补也好，去疑神疑鬼也好，反正就是不能让他轻易得到，顺带还达成让他安静的目的，就够了。
不过眼前这群女学员就无所谓了，江一鸣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嘛。
更何况她们是有付出的，学费不是钱啊？
看着女学员还在那叽叽喳喳的尝试，讨论变漂亮的心得，江一鸣老怀欣慰：很好，非常好，课时就快过半啦。
这时，江一鸣的余光，看到站在门口方向的韩伟。
嘿，又一个来捅窗户纸的。看来，明天八极门就可以扩建，就可以拥有独立的教学空间了。
真是……我种下一颗种子，已经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嗨皮日子~噢耶！
第二七章：得节制
中午，送走了今日的青春女性，江一鸣和韩伟两人结伴，来到了楼下的餐馆。
相互客气着进了包间，韩伟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茶壶，往茶杯里续着茶水。
“来，喝茶。”
“请。”
江一鸣举杯遥敬，浅尝一口放下茶杯，你都不急我急什么？看你能忍到几时……要不先点菜？
正想着，韩伟就客气的让江一鸣点菜。
江一鸣也不客气了，点了几个硬菜后，依然老神在在的品着茶水，好像能从着廉价茶叶里品出个花来似的。
靠，装逼犯。
韩伟心中暗骂，脸上却满是笑容，“江师傅？”
“别，韩馆长不用这么客气，师傅师傅的越喊越生分，毕竟咱俩既无师徒之实，又无师徒之名嘛。”
“那我托大，就叫你声小……江老弟？”
……江一鸣还是觉得别扭，他喵的穿越后年轻了，碰见个谁都矮一辈似的，不仅如此，老是学功夫派的人说话，累得慌。
“伟哥，我俩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习武之人，都输了奔着赚钱去的，还是直入正题吧。”
“那太好了鸣哥。”韩伟也憋得难受，心说要不是你一直老派的说话方式，我至于么我？“先前说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我不说了么，天武并入八极门。当然，目前还在带的跆拳道学员，也继续带，不过以后的主要开班的方向，得是八极。”
嘶~
茶杯被韩伟不轻不重的放到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兄弟？凭什么？”
“凭咱们楼上楼下，凭唐虎有拿金腰带的实力。”江一鸣说着一顿，见韩伟面带怒色，才道：“凭我能让你的收入翻倍！”
韩伟的愤怒，被收入翻倍这一盆凉水浇灭，心情也不上不下的，没好气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个人风格不能丢。”江一鸣坏笑着摇头。
韩伟没脾气道：“那你说说，怎么让我收入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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