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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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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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襄发现语气不对,卡在喉咙里的话说不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就这时,一个体育老师跑过来,喝住了他们,后面跟着几个田径队的队员,扛着器材。
看到来人了,阮襄急忙一指身后的男生们,“老师,他们在抽烟!”顿时烟头落了一地。
后来,在场的男生都被记了小过,抽烟加上欺负同学,包括顾易北。
那是他和顾易北的第一次接触。从此,她就和顾易北结了仇,顾易北看到她就会把眼神转开。
那几个高中部的男生,每次见到她,都会沉默地盯着她,害的她总担心他们会冲上来把她撕碎以报仇,但幸好他们没有对她下手。
佑历明到的时候,书,翻着页扣在地上。
“这书…怎么处理?”他拾起,整理了一下。
“版权卖了。”顾易北倒在沙发上,声音幽幽地,桌上烟缸里,火星点点。
“卖了?”佑历明有些急了,“这,这不是昨天夜里才高价拍下来的。你那么急,你那哥么儿都抓狂了。幸好有时差,这书才好不能容易弄到手。再说这一个星期,网络出现了至少三个版本。虽然良莠不齐,但再转手,拿不到那个价钱了。”
“留着也没用,随便卖了。钱你收着。”
这招狠,钱他收着,他自然不敢低价卖。但这会儿就如晚市收摊,那能拿到什么好价钱。佑历明无奈,怎么跟了这么个老板。
佑历明无奈,走到他身边,把烟掐灭了,“都戒了这么久了,怎么又抽起来了。”
“就是因为戒了太久,所以一想起来就控制不住。”


☆、字和家常菜

?清晨,头发凌乱。
又是周一。
怎么昨晚又做了个关于顾易北的梦,而且这次他还更变本加厉,竟然扣着她的手把她压在床上不能动弹,脸落下来,像是要吻到了。
疯了!难道她已经进入了开始有那个幻想的年纪?也许应该再不见他,免得白天见到,晚上梦到。
幸好大清早张婶说,顾易北已经出门了。她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对了,襄襄,易北说这本书你忘了拿,要我给你。”张婶手上赫然拿着昨晚那本畅销小说。“张婶我不太懂这些外国话,你们年轻人真好,什么都能看得懂。”
阮襄接过书,手心有些发烫。“谢谢张婶。”
居然还把这本书留给她?他是存心的吗?
公车上,盯着手里的书,想把它丢开。但书本身又没什么过错。再说,最新畅销书的原版,上哪儿能弄到。先看了再丢也不迟,用不着和东西犯气。想着想着,阮襄把书放到包里。
文学欣赏大课,全年级一起上,教授在讲台上念着经,台下纸条乱飞。
李敏给她传了张纸条,上面写着:“难友们:兹与尔等共患难,亦欲与尔等共享福。土曜日老地方,烤肉,可否?Ps。 AA哦。”
阮襄差点没笑出声。
这什么文法,什么文化背景,什么用词?还真像是李敏这性格的人写出来的,其实也就是因为李敏这样小二的个性,心无城府,所以她们才会走得近。
她抬头看了看前后排,发现余晓和苏玫玫都朝她挤眉弄眼。
好吧。那就去吧。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教授的声音洪亮急促起来,似乎是聊到了时下流行文学的弊病,“…特别是你们年轻姑娘,都喜欢看什么文章,男主角通通都是无所不能,还就只看得上女主角一个人。而女主角呢,也都是很厉害,或者是能变成什么女王。这都不现实嘛!现实生活里,你们见过几个这样的人?脱离了生活的,就不叫艺术了…。”
教授慷慨激昂,同学们都笑起来。阮襄摸到了包里的那本书。
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这样的大课,老师看到也无所谓,况且她是在看文学作品。
书本装帧很精致,书面是现下流行的梦幻风格,咖啡色调,油画质感,再生纸,每章开头字母是哥特体,让人有拿到手就想翻开的欲望。
翻开,她却看到里面夹了一张纸。对折,加重的纯白的纸面上,只写了简单的一句话:
我收回说过的话。
有一刻,四周都安静下来,没有了教授的侃侃而谈,没有同学的窃窃私语,她脑袋里有一刻空白了。
这是顾易北的字,干净,硬朗。
她急忙把整本书翻了遍,没再找到别的任何信息。
她呆呆地看着着这句略显孩子气的话。
这是沉默寡言蛮横自大的顾易北道歉的方式?
也许,顾易北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让人讨厌。
晚上出了校门,她到城西大一点的超市转转,买一些需要的东西。逛街嘛,女孩子都喜欢。
在货柜间转悠,手里只拿了几样东西。突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果然是你,阮襄!”
她一回头,身后的一脸兴奋的女生有些熟悉,她回想片刻,“刘语!”
“哎呀,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还能碰到老同学,这个世界太小了!”刘语是她初中玩得比较好的同学。后来可能是因为学习忙了,接触就少了些。为了升学,她转到了一个重点高中,所以两人高中后就没怎么联系了。
“是啊,我差点没认出你来。”阮襄有些激动也有些感慨。
“我是长开了嘛。不过你,除了发型,几乎没怎么变。你一个人买东西啊。”
“嗯,你呢?你也在T市上大学吗?”
“对,我在财大。我和男朋友过来的。带男人过来付钱嘛,嘿嘿。”她挥手叫不远处的一个男生,小声对着阮襄挤眉弄眼,“对了,别提初中时候的糗事啊。”
初中时候的糗事?阮襄一下没想过来。
男生高大干净,看起来爱运动,笑起来牙齿很白。刘语介绍说是她男友,两人同校。
两人没有长聊,交换了联系方式,刘语就挽着男生的手去吃饭了。
回家路上,阮襄想着那两个人,才明白刘语话里的意思。她现在的男友,某些地方和当年的顾易北还真有那么些相似。
虽然顾易北和他们同班的时间不长,而且表现也不那么友好,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受欢迎程度。
刚开始他似乎不喜欢学习,上课不认真,偶尔还睡觉。他从来不做作业,考试测验他都草草了事,提前交卷,但分数都还过得去。只有体育课是他比较喜欢的,他在篮球场上的那拉风劲儿,总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和欢呼。
初中时候的刘语,曾经很迷顾易北,也曾拜托阮襄把一个上面画着爱心的贺卡转交给顾易北。
回想起这些青涩往事,她不禁莞尔。
到家门口,掏出钥匙,一辆车慢慢驶近,他似乎也刚好到家。
颀长的身形,帅气的面孔。没有了初中时候的青涩,倒是多了几分男性的成熟。他关上车门,看到她,稍微愣了一下,竟然站在那里和她对视。
一瞬间,他爽朗的笑声,扣在酒杯边缘的指节,畅销书里硬朗的字迹,还有球场上奔跑的少年汗湿的身影,像电影画面闪过她的眼前。一不留神,钥匙掉在地上。
她慌忙去捡,而顾易北却比她快了一步。
“谢谢。”她接过钥匙,“书看完了还给你。”拧开大门,她钻了进去。
转身那瞬隐约看到顾易北愣了一下的脸,然后扬起的嘴角。
顾易北说的住一两天,渐渐变成了要住一两个星期的样子。
他俨然成了这个家里的一份子,每天早晚饭时间按时出现,吃饭前就装着在饭厅里看书,其实是看着她和张婶在厨房里出入忙活。心情好的时候,他会帮忙拿碗筷收拾桌子。
几天下来,她似乎开始慢慢习惯了多一个人的空间。
周四,她回到大宅的时候,房子里安静地出奇。
张叔和张婶不在家?看了桌上放着的字条,阮襄觉得这个情景让她有些恍惚。三年前的某一天,也是刚回到家,也是桌上放着一张字条。那时候母亲刚离开,父亲要应酬不回家。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顾易北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大门的方向。
他进门,她僵直地站起来,小小的不知所措,“张婶的父亲病了,他们赶回乡下了。”
他皱了皱眉眉头,沉默了。
就和他单独面对面,她本来就不太能应付,他沉默的样子让她更尴尬。听到张叔张婶不在,他那表情,仿佛不愿和她单独呆在一起似的。
“那个…我去做饭。”还是避开点好,她钻进厨房。
切着洋葱,她皱着鼻子把脸转一边,却还是被熏得直流眼泪。
“我来。”一只大手拿过菜刀。顾易北接过厨房里的活儿。
阮襄急忙到一边,拿出纸巾擦眼泪。
西红柿炒鸡蛋,洋葱牛肉,地三鲜。冰箱里剩下的食物,现在色香味俱全地躺在盘子里。阮襄愣愣地看着他把饭菜碗筷都端上桌子,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水,有种说不出的帅气利落。
“吃饭。”
原本觉得自己这三年下来能自理了,但和他相比,自己好像还差了一节。“嗯,你的家常菜手艺还不错,味道很好。”
“很久不做菜了。”他微翘的嘴角,似乎很高兴她的赞扬。
还挺难想象的。不过,关于他的家庭背景,她确实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个富二代,现在应该在某个大公司做高层吧。“哦,对了,我前两天遇到了刘语,她现在在财大读书。”
“谁?”
“就初中同学刘语。”
他还是一脸茫然地看她。
“就是初三的时候,那个给你送过贺卡的那个。”
“贺卡?哦。”他低下头,继续吃饭。
“我们想考完试后一起去吃个饭,你…要不要去?”他能不能不这么不上心,毕竟初中同学一场。
“不去。”
阮襄见他没什么兴趣继续聊,便继续吃饭。不记得别人就算了,见个面都不赏脸,刘语得罪了他吗?好歹人家算是对他表示过好感的。不过他不去也无所谓,不然从前喜欢的男生和现任男友在场,免得刘语尴尬。
看他刚才被表扬还有点小骄傲的样子,现在一下子脸就耷拉下来,这么阴晴不定的脾气。
“你的手机呢?”他突然问。
“这儿,怎么了?”
“借我一下。”
阮襄把手机递给他,只见他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在上面输入了几个号码,把号码存了下来,输入个名字,然后拨通,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把手机递回来。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哦。”
她拿下手机,放下,默默地吃着饭。
要个手机号直接开口就是了,还要用这种搭讪大全上的初级手段。加上他进门后发现要和自己独处一室后的沉默,还有他的阴晴不定,阮襄心里被堵着什么似的。
他能不这么自我?


☆、她过敏和他的药

?那一串号码,总共只有三个数字组成,很容易记。
但这个号码的主人,挺难相处。
阮襄收起手机,抬头看到另外三个人已经坐在烧烤摊边。
“来啦来啦!我们给你点了啤酒哦。”李敏向来是声调最高的那个。
“别了,你们知道我不太能喝。”
余晓安慰道,“没关系,就点了一杯。能喝完就好,不能喝就放着。”
“对,先喝着,不行再说。”苏玫玫直接把啤酒推到她面前,转而调侃余晓:“有了女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下次一定把女朋友带过来哦,让我们见识见识。”
余晓尴尬地笑,“好,好,我跟她说。”
余晓的女朋友是个美人,让人可远观而不敢近玩的那种。苏玫玫也算个美人,却是让人身心瘙痒,愿徐徐而随的那种,外带挑衅和挑逗功能。
他们聊着上次翻译的事。李敏骂着那家欧洲公司的孙子。苏玫玫建议说,要不他们合伙开个翻译公司算了。余晓直呼好主意。
几口啤酒下肚,阮襄脸上已经泛红,隐约看到马路对面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那里,一个熟悉的人下车,走了过来。直到人走到跟前,低头皱着眉端详她,她才惊觉,顾易北!
“你喝酒了?”顾易北语气愠怒。
余晓站起来,问:“这位是…。”
他收回目光看着余晓,说:“我是顾易北。”
我是顾易北,而不是我叫顾易北。他连自我介绍都这么自我。
“顾易北!你怎么在这儿?哦,我和同学吃饭。”阮襄急忙站起来。
“吃饭?在这儿?”
那能在哪儿?“这家的烤肉超挺好吃的,也不贵。”
“阮襄,这帅哥你谁呀?”李敏看到顾易北,两眼放光。
“哦,他是我邻居。”阮襄一口撇清了和顾易北的关系,她不想大家继续问,把她的故事挖出来。要是和大家说他们现在住在一个房子里,那大家可就疯了。
“哦,那就是邻居家的哥哥啊。”苏玫玫看着阮襄,若有所悟地一挑眉毛,“都是朋友,要不,坐下和我们一块儿吧。”
“还是算了…”
“好啊,我也饿了。”阮襄未说完,顾易北就西装外套一脱,就着塑料凳子坐下了。
“你喝什么,帅哥?”苏玫玫似乎对顾易北感兴趣,很快套上近乎。
“和她一样的。”他指了指阮襄的杯子。
他一身高级白色衬衫,扯松的领带,跨腿坐在四角凳上,感觉那么格格不入,却又有几分奇怪的和谐。也难怪,他也曾经是抽烟喝酒打群架的混混。
“你和阮襄认识多久了?”
“七年。”他的回答。
“三年半。”她纠正,“他有段时间不住隔壁。”
大家面面相觑,苏玫玫掩嘴笑了。
而他没纠正,把一盘撒了些椒盐的烤蘑菇放到她面前,侧着脸对她笑了笑。
“顾帅哥你做什么工作,看起来很高级啊。”
“高级?呵,和光鲜的人渣混日子。”他唇贴着杯沿,眼角是她。
她边喝着酒便听着,如坐针毡。看到顾易北和其他几个如鱼得水聊得正欢,心想,他还挺会装的愤世嫉俗的,看起来挺幽默。对她,他每句话几乎没超过二十个字。
趁着上洗手间的时候,苏玫玫贴着她耳边说了一句:“帅哥不错,你不喜欢?那我要可收了哦。”说完,朝她一眨眼。
苏玫玫阅人无数,身上妩媚酥软的气息据说是无人能敌。她开了个玩笑,笑的花枝乱颤,顺势朝顾易北身上一贴,又随即推开。这欲拒还迎的把戏,一直寡语而有距离感的顾易北,却似乎没怎么拒绝。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以捉摸。
不知是第几杯了,阮襄站起来的时候脚底有些不稳。
“你喝酒有点上头了。”余晓扶了她一把。
她感觉模模糊糊,头有些疼,只隐约听到身边的人骚动起来。几声嘈杂道别之后她被送到车上,颠颠簸簸地回到家。
一路摇晃,结实的胳膊搀着她。她一阵烦躁,推搡开来。而对方却挟挠着,把她弄到了房间。
“顾易北,放开我!”他终于松了下劲儿,她就一爪子抓了过去,也不知道抓到了哪儿。
“别闹了。”有些凉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放开我…你混蛋…顾易北…。”
好不容易把她放到床上,她总算安静了些。听耳边他的声音,压抑而无奈,“我哪里混蛋?”
“你…你自负的色狼,别碰玫玫…。”声音越来越小,“你就一个装…”
顾易北看着她渐渐入睡,虽然还是不安稳。
玫玫?她是说烧烤摊上坐他旁边的那个同学?光顾着看她,都没注意那个玫玫大概长得什么样子。
色狼?是因为他扶了那个叫玫玫的一把?那他连拉带扛地和她身体接触,不是已经罪该万死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安抚了她,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夜里,感觉有一会儿嘈嘈杂杂的。不同的人说话的声音,眼睛被翻开,强光着过来,但很快安静下来。
她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咳嗽了好几次,有什么东西触到了她的唇,清凉的水滑进喉咙。
她翻来覆去踢被子扯衣服,就有一双手又把她的被子盖好。
清晨,她终于清醒了些,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衣服皱巴巴。而顾易北,坐在她书桌边的椅子上,拿着一个小盒子,仔细研究着。
看到她睁开眼睛,有些惊慌地要坐起来,他放下盒子,“醒了。”
“我,我昨晚上喝多了?”下意识地收了收衣领,衣着完好。
“不算多,两瓶啤酒,一点五公升。”他居然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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