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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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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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在她面前放肆一番,也只有老太太还能熟练的运用言语。伍珊能算属于能言善辨的一类,估计也是经常遇到不知所谓的反抗人士历练出来的。在我们面前也不算拘谨,说实话,拘谨的是我们,我们像犯了什么事没被发现的歹徒一般,这确定有点可笑。老太太俏俏地告诉我,她是一个老同学的女儿。我问了一句,有病吧?老太太的眼眶一色白,说什么呢?健康的很。那我开始有点迷惑了,那能看上乔子,你跟她说了没,找女朋友的是乔子可是我哟!我搓了老太太的肘。老太太把我从上到下扫荡了一次,没理我。第一次见面算告了个终。一家人炉围夜话的时候,老太太一个劲地问我,她怎么样。好像搞得我说好乔子就能答应似的。我也没理她,算报了一剑没理之仇了。老太太见我这状,不干了。一定要我说个所以然,我也只能勉强说,还行。蓉蓉算多事的插了句,我看就不错。我回了她一句,不错的姑娘不只她一个吧。老爷子坐在那里一脸的深沉,人是不错,我怕……。老太太等不急了,没让老爷子把话说完就接过去了,不怕,我看姑娘就对乔子挺好的。我又一次觉得老太太真变可爱了,就凭一次伍珊夹了块牛肉给乔子吗?我想听听老太太的高见,就忍不住又开了口。老太太像藏有一脸天机的点了几下头。听她这么一说这下轮到我和乔子面面相觑了。没等乔子和我将这一表情演绎的淋漓尽致,蓉蓉像收到老太太命令似的,问了句乔子,哥,你觉得呢?乔子沉思了一会,人,我也觉得是不错,可是……。也没等乔子可是完毕,老太太就将其嘎然面止,草草的收兵起身回屋了。由此可见,我们一家都是急性子的人,只能怪罪性格。


十二
的确,老太太说得没错,有戏。伍珊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也不知道是自己愿意来还是被老太太硬生生给拖来的。不过,从她一脸的还算喜悦的表情看来,你是计量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感受的。一回生二回熟,伍珊也成了我们家人了,老太太认她做了干女儿。我提醒老太太,那乔子和她不成乱伦了啊。气得老太太拿铲勺满屋的追我,好像搞得乱伦行为是我造成的一样。为了不让我那几下没白白挨,老太太告诉我,伍珊挺喜欢乔子的。我说真的吗?老太太肯定地说,真的。我又问老太太,你把乔子的事告诉过伍珊没。老太太说告诉过说。这一点上我对老太太很有怀疑。为了让老太太不在重大问题上犯革命性的错误,我还是找了个机会管了下闲事,伍珊的话还真验证了老太太的清白。她知道乔子以前的事,还不光是知道,伍珊有亲自去翻阅过乔子的那些档案,甚至还告诉了我一个让我吃惊的消息,当年审判那个案子的其中一个法官是她的母亲的时候,估计我脸上的复杂表情都够让伍珊揣磨好一阵子的。我估量着伍珊这个人比较直爽,也就把话挑明了,你对乔子有那个意思?伍珊没有回答我,光看着她那略带羞涩的样,谁都能猜到几分了,只听她吞吞吐吐的说了句,我看他人倒是不错的。我又不依不饶,你不介意他的过去吗?尤其你还是一个警察,你就不怕影响你的前途吗?我可不想她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一时的冲动而丧失了本有的大好前途,再说,乔子不还有小爱嘛。伍珊听我这么一说,虽有点不知所措,但她毕竟算是个精练的女人,这一点跟老太太有得一拼。嗨,谁不还有点历史啊?再说,警察也只算个不错的工种,没什么前途,我也不是很喜欢。我觉得这个回答有意思,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她又告诉我一个令我没想到的答案,她爸爸也是个罪犯。我傻傻地问了她一句,你恨你爸吗?她回答我说,不。我喜欢我爸爸,我恨我妈妈,是她把爸爸送进监狱的。我噢了几声后,想,这姑娘太有意思了,喜欢罪犯,讽刺地是,她居然是个警察。
我想到了什么似的,带着个疑问去找了老太太。老太太也正满腹踌躇的样等着我。我说,老太太,伍珊跟乔子的事你告诉她母亲吗?只听老太太叹了口气,估计也正是为这事烦心。原来老太太和伍珊她爸是同学,自从她爸进了监狱之后,她母亲就安排了伍珊的一切,进了警察局,谈了恋爱。据说,她母亲介绍的那个男人无情将伍珊抛弃了。听老太太这么一说,我觉得老太太有点不人道了,估计也是趁着伍珊迷茫不定的时期将她骗过来的。我没忍住告诉老太太有点不仁慈哟。老太在反驳了道,我可没骗她,至少我没什么瞒她的,一切由她自己掂量。我说,她如果能做的了主,你估计也不会在这里叹气了吧!老太太玩了我一句,我是个没用的老太太,谁的主都做不了。老太太说得倒是实话。伍珊能不能为自己负责,就算能,那乔子呢?我喜欢伍珊,也喜欢小爱,让一个旁观者去挑的话,谁都不知道怎么取舍。可乔子显然知道,并且现在的他依然不会改变他的决定。我很纳闷,为什么乔子和小爱这场本足够悲情的游戏还要加入伍珊这个悲情的角色呢?三个人都足够可怜的让人怜惜一把。也许,我也正是唯一一个会为此伤悲的人吧。
伍珊跟母亲大吵了一架,老太太没经我们同意让她搬了进来。这无疑增剧了一场悲情戏的份量。小爱开始借着我的口来祝福乔子和伍珊。我告诉小爱,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我向她保证,至少此时在乔子的心中你依然无法取代,那一切都是我们老太太出得主意,还叫小爱别轻意的上了老太太的当,就这么轻易的败北了。乔子更是为了表明自己对小爱的决心,甚至萌生了搬出家的想法。想法归想法,乔子还是不敢把这个想法转化为事实,如果说所有的想法都能变成事实,那这个世界才配得上名副其实的疯狂了。随着伍珊的顺利加入,我们家的风景变得更生动了。伍珊很快就溶入了这个家庭,跟速溶咖啡一样让本纯净的水换了种可爱的颜色。
只可惜这种可爱的状况没有持续太久,伍珊的母亲就找上门来了。那天就我和老太太两人在家,我也算热情的招呼着伍珊的老太太。伍珊很像她的母亲,似乎很多东西都是从她母亲身上延伸下来的,只有少不会多。老太太看我的眼神感觉有点不对,我忙解释,伍珊跟我哥乔子一起出去了,其实是老太太命令他们一起出去买点东西。听我一解释老太太看我的眼神算是恢复了正常。两老太太一开始并没有进入角色,像在适应着某种环境或酝酿着某种情绪似的。典型的暴风雨前般的宁静,为了避免这场风雨袭击到我,我算是识趣地远离了战场,找了个足可以坐山观虎的地段。还是我家的老太太先开了口,来了啊?嗨,这不是标准的废话吗!不来能坐在这里吗?其实,非也。很多经典对话的开始说得都是些废话,我深识这个道理,于是也涨足了热情聆听着。果然,伍珊家的老太太回了句,怎么?摘了瓜就忘了藤吗?把我女儿藏到这里来,就不允许我来找了啊!我在心里暗自为老太太较劲,也算是棋遇对手了。没等我家老太太表达完此言差矣的大慨意思,伍家老太太就反驳道,我家老太太的此行为更差矣。听得我还真有点莫名的喜滋滋,一股落井下石的味道。我家老太太也不甘示弱,马上就分析了伍珊和乔子在一起是自愿的,老太太本身并没有采取什么坑蒙拐骗的招术。伍家老太太根本不理会这些,气得她鼓涨着脸,说,那是胡扯。我家老太太再次解释道那不是胡扯。我估摸着,她们在这么扯下去也扯不出什么成果来,也该是我上场的时候了。我过去安慰伍家老太太,其实你们在这里吵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甚至有点荒唐,因为根本没有什么目的。首先,伍珊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感情和想法,谁也左右不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看了伍家老太太和自家的老太太一眼。再者,最重要的是,伍珊和乔子现在也没有在一起,如果会在一起,那应该是以后的事。至少现在还没发生,你们俩老有这个必要去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去争执吗?两老太太毕竟受过党的教育,对问题的分析能力都有自己的一套,伍家老太太掂量着我的话可能有点道理,也就不再言语什么了。我家老太太本就想求个安宁,没别的想法,更好拿下。这场本就不该发生的战役在我的调节下算是平息下来了。我想,只是暂时的吧。人有时求得都只是一时,以后?用俗话说,水来土,兵来将。


十三
我们都是俗人。因此,俗话在我们俗人的生活中起到的作用也是可想而知的。很多时候俗话在俗人们的心中那就像是一道圣旨或真理。就拿上面的一句,水来土淹,兵来将挡来说。怎么的分析我也不能将它圆全。以我微薄的知识至少是不能的,估计来的水不大,骑着马过来的将领带着头盔吧。就是这样的话语更多的时候都在无情的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混肴着我们的视听,色厉内荏的过客们乐此不疲的将它们小心翼翼包裹在历史的长河里以至流行至今,就算不能升级到害人不浅的高度,怎么的也把世人折磨成了虱人,是的,那些东西就像虱子一样蛰伏在你的周围,咬得你不知所措。撇开这些不聊,因为那只是生活固成不变的风景,像风雨雷电,而我们的生活是在移动的,会被历史淹灭,它不会,比谁都顽强不畏。
现在被这些东西折磨得最不堪的要数小爱了。流言蜚语的侵袭的让她搬出小巷,用小爱的话说,她不在乎这些。的确,她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在乎这些的更多的也只是旁人,特别巷子里面的俗人们。屎永远不在乎自己变得多臭,即便这堆屎并不臭,可嗅的到或看的到的人们是坚决不容它的存在的。我觉得可怜的不是小爱,而是这帮人。他们接受不了事实或改变,事实总是残酷的,改变总是可怕的。他们要做的这种把这种原始的生活状态像历史文物那样保护下来,这样的比喻有点不妥,因为我没见得历史文物被这样大力度或这么大范围的拿出来讨论。也许只有活着的东西才能引发人们更大的yu望。
生活中总会充满了愚昧和无知。因此,价值也总会就随之发生了很大的歪曲。蓉蓉将这归纳入为人的片面局部性认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来的这个名词。这一点上,伍珊的见解也跟蓉蓉有异曲同工之处。自从伍珊住入家里后,跟老太太和蓉蓉的关系算是突飞猛进。三个女人一台戏那是演绎的淋漓尽致。我们家没有人不喜欢伍珊的,包括乔子。但喜欢归喜欢,更多的时候乔子和我也只把她当妹妹来看。我发现伍珊身上有一种很厉练的细胞,大大咧咧的她在很多事情上不喜欢拖泥带水。她喜欢乔子,是她告诉我的。她问我,乔子是否有喜欢的人。她感觉到了这点,叫我不用骗她。我说是的,那个女人叫小爱。伍珊说,好像见过那个女人。我说估计你听过吧,她是我们巷子里的重大话题之一,在她搬出这个巷子这前。伍珊问,她原住这里吗?搬出去了,为何。我告诉她,那与她无关,与乔子无关。具体得扯不上跟某个人有关系。但乔子和小爱的关系似乎没有因为这个的搬迁而会结束。我实话告诉了伍珊。伍珊很关心他们,问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事。我只能把我所知的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伍珊听我说完以后,不声不吭。我本想着她会退出这场游戏。我问她,会吗?她说,暂时不会,至少在得正式的见一次小爱。我说,有这个必要吗?她很肯定地说,有。
伍珊自从知道了小爱的存在,似乎像对乔子的感情找到的突破口一样的兴奋。的确,有时候的爱情只是一场战役。这场战役的对象往往不是你想要征服的那个人,而是那些都想征服你爱的人的那些人,击退了他们,世界就是你的了,这是真理。伍珊是聪明的女人,所有聪明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懂得如何去生活,如何让自己的自己变得更加美好。聪明的人所使用的那一招从某一个角度还说是很有用的,譬如对待同类的人群。但伍珊似乎忽略了这一致命的关键点。在某种适度上,乔子和我都是那么的不可理喻,那只牛角让我们钻进去了,也就只能感叹自己遇到了兵而已。乔子钻进了小乔的角色里,想把他拉出来看来得废不少的精力。对于那种没有利益冲突的我来说,没这个必要对破坏一段爱情,就算是一场悲剧也没这个必要去插足,人有的时候只要不涉及到自己,还是很愿意去品味别人的痛苦的,只是很多人都把自己想高的,更多的人只是企盼着别人的痛苦而从此中得到快感罢了。这就是真实的人性,你别不信。
近几日闲着没事,蓉蓉问了我一个很傻的问题,如果是我。会选择小爱还是伍珊。够傻的,我也只能傻傻的回答她,如果可以两个都要了。蓉蓉骂了我一句,去你的。贪心。幸亏她没问我如果再加上她后会选择谁?那只是闲来无聊时一个无聊的问题。嗨!谁又能搞得清人生是不是也会是一场无聊的历程呢,我们在这旅途上所做的也可能都是些无聊的游戏呢?这个问题似乎太大了,大的没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去包容而足够想象。
伍珊为了让自己的爱情有所突破,一直督促着提醒我,什么时候能约到小爱。我还真为伍珊这样的勇气而有点叹止。我问伍珊真有这个必要吗?从伍珊坚定的眼神中我又一次得到的答案。我问她真那么喜欢乔子吗。伍珊说,是的。我问她,为什么。伍珊给了一个足以让我窝心的答案,感觉。不容易,这年头凭感觉做事的人都是不容易的,特别是对待感情。有时候,感情就像那遥远边清辙的溪水,光凭感觉来说的,那简直是无可言表的。但再怎么无言表述也好,当你卷起衣袖跃跃欲试的时候,很多人就又会告诉你,那会伤了你。于是说,感觉就像绸缎般华丽得不可拴及。为了伍珊那对乔子的那种感觉,又为了表示我对伍珊的那种感觉的肯定和赞赏,我决定瞒着乔子私下约小爱出来和伍珊见面。不怕事大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十四
小爱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次会晤。我觉得从小爱的语气来分析,很大程度上小爱也跟伍珊一样都盼着能都对方见一次面,见面的目的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明确,可以理解为作战双方在战役前的相识吧。对,也应该相识,爱情是最原始的一种战役。两个人见面的那天,都为了表示对对方的尊重,纷纷将自己打扮着很靓。虽谈不上华贵,但那种并不朴素的装饰一看就知道是需要花时间和心思的。伍珊和小爱都是那种对会自己和别人花心思的女人,似乎她们很多地方还是很相同的,所以这次的见面最期待的我觉得应该是我。经过我一番那算慎重的介绍,她们俩用眼神相互打了招呼。我想那种眼神估计只有这样的两个女人才能体会到吧。眼神过后,场面一度处于尴尬的沉默状态。我在琢磨着自己是否没介绍清楚那是她俩见了对方的姿色都给蒙了。不对啊,我都还算清醒,她们俩不该啊。为了证明她们还保持着清醒,还是我先开了口。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词穷得不行,说得她们也明显带着敷衍的成份。我想算了,想参与这份本不属于自己的战役是不太可能了,那就尽早的抽身吧。我很尴尬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场由我导演的战役。
辞别了她们,辞别了我本留恋的战场。我见到了这场战役的导火线,乔子。还没等我犹豫着是否把这件事告诉乔子的时候,乔子告诉了我一件可怕的事情,韩业煽了钱娟一个耳光。乔子说这句的时候我能看出多少带着点愤怒。这件事之所说可怕,那是因为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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