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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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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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弟我的那批货打个折就成了。哈哈哈哈,听着那只有皮在抽动的笑容你就能感觉到那家伙肯定又在打什么意思了,那是应该的,应该的。那批货就算我老张的了。去你妈的,少寒惭我,我的那一只胳膊值不了那么些钱。我就知道那老家伙就有事求我,说吧,有什么事让小弟出力的。那老家伙又来了一个虚假的脸部运动。真他妈天生的一副演员脸,没去做那行真是可惜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那盒录相带让不让帮我要回来啊!操你娘的,我可没那个本事,老子又不是电视台的。哈哈,你有那本事!有那本事!听着那老家伙那么肯定的口气,好像我已经把那录相带拱手交到他手中似的。磊子,你就没看出来那小妮子对你有点意思吗?真的,这方面我是过来人,瞒不了我的眼睛。我又在心里骂了句,尻!你的确是算过来人了,四十出点头就结了三次婚,现在外面还养了个二奶。磊子,这么好的小姑娘现在可不容易找呢?别他妈的给我打混,难找的只是你他妈的那盒录相带吧!哈哈哈哈,捎带手的事。老家伙扔下句话就走了,只要能把录相带给搞过来,以前的那几批货的余款就全免了。
说真的,老张留下那句话后,我还开始仔细的琢磨起这件事来。按说,这件事的责任不在这小女子,显然为了那几分歉意是不用每天往我这里跑的。这年头,良心都就跟贞洁牌坊一样,珍贵得没有市场了。我也开始怀疑起,这小女子是不是像老张说得那样开始为我一时的英雄之气感动,而做出以身相许那等无聊的事情来呢!想到这里,身上不时的渗出点冷汗来。与这一身冷汗对峙的是一叠叠让人遐想无比又雕阑玉切的现金。这是个很难决择的问题。我以为自己会为此烦恼一阵,可很快让我自己失望了。我也像所有人一样败倒了金钱面前,像我这样的人都会义无反顾的倒在金钱面前,可想而知那玩意已击跨了多少世人啊。找了个机会,我向那多情的小妮子试探道,蓉蓉。我都快忘了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亲切的喊她了,你真准备把那盒录相带给上交吗?她用那种莫名的神情盯的很不舒服,感觉像已经看穿了我那鬼计量似的。怎么了,有何不妥吗!本来就是有问题,你看那污水,,,。瞧她那像准备给我补上一课关于环保意识的课程,就让我受不了的打断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也是那家厂的股东之一。我故意停顿了一会,望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的转个不停,我就知道下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抓起桌上的水杯,佯装着不停的喝着水,想着进入我嗓子眼的水会流向何处,不知道是胃还是膀胱。可是,,,。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让我知道看来是没戏了。没戏就没戏,损失的又不是我,我还怕我的胳膊白挨了不成啊!给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蓉蓉被我的这一态度吓了一跳,别说是她了,连我自己都吓了自己一跳。我知道自己是被急的,被那些在向我挥手作别的现金给急的。这么凶干嘛,不播不就是了。一听还有戏。看着她那一脸的委屈样,我马上虚伪的殷勤道,这样没事吧!那你怎么向台里交待啊。瞧!金钱把我给伪装的,真他妈的连自己都觉得恶心。没关系,我就说那盒录相带摔坏了。不过,那些设备你们可要赔给我们的哟。我拍着胸脯说道,一定,一定。要到我叫他们,一时激动还差点说漏了嘴,我一定给你们赔礼道歉。金钱能让人高尚同样也能让人变得龌龊。只可惜,很多人跟我一样都是后者。
我跟老奸商通了个电话,说事情给搞定了,但也提出了蓉蓉的要求,顺口询问了货的印刷进程。老奸商果然不含糊,立马应了下来,也同时心邻神会。豪爽的称,拿到录相带就给余款收条。整件事下来,让我特别的舒心,虽然折了一只胳膊,却可以少支付近十万的印刷费,有这样的机会,我还真愿意多折几下胳膊。原以为唯一受损的老奸商们一定痛心疾首这次的失误,没想到老奸商就是老奸商,似乎他们还真看好了我和蓉蓉会有什么,在以后的一些时日内,竟借着我和她的关系让她变相的宣传着那商业机密含量较高的破印刷厂。一点都不吃亏。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而我和蓉蓉之所以在一起了,并不光是那些老奸商们超前的投资意识和因商业机密引发的破录相带事件。其中,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依然还是我那个精练的老太太。老太太对蓉蓉真是一见如故,那种感觉在我看来整得像是老太太姐妹似的。所以有的时候,我更愿意叫蓉蓉阿姨。老太太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这个姑娘很好,不许欺负她。也许是老太太语气的威力过于巨大,或是我的理解能力过于低略。一下子不能理解,不许欺负她的正确定义,以至于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包括她成为我的女朋友,不!准确地说,是她用酷似老太太的语气命令我,让我成为她的男朋友。


三十七
《第九章》
经过几天的运帱,公司倒还算是顺利的办了起来。杨哲这几天脸上的笑容跟炸了花似的,像刚过去的春天像滞留在他那张麻子脸上,蓉蓉毫不客气称他的脸为,麻花。也难怪这小子在北方呆久了,整个一副筹划大师的派。遇到什么事,一开口就是,按国际上的惯例等等。整得自己好像刚从国外回来似的,其实妈的,连前苏联跟俄罗斯是怎么一回事都搞不清。蓉蓉叫我们哥俩留一手,我留了好几手,于是杨哲成了公司的大股东。也是名义上,真遇到什么事,还得拿个本本挥下手召开个股东大会。于是,股东大会成了我们几个不折不扣的农民经常进行的一件工作,几乎从公司开业前一直沿续了下来。
杨哲的观念是,先整出个大的动静来。换言之,先得整出去一笔钱。我操了句,放屁。那小子还真不依不饶,就得跟放屁一样,不管臭不臭,得先来个响声的,以起到一定的震摄作用。我们俩拉据了好久,脸红得都跟猴子屁股一样,屁一个也整不出来。最后,还是杨哲让了步,但屁一定得出,出这屁的资金由他额外支付。他慎重其事地说,这是他最后的底线。我们考虑到,这毕竟是公司的第一次大型决议,怎么的也不能整出这结果来啊,不吉利。最终,还是同意了杨哲的提议,但控制力度,动静不能太大,怕伤了自己。杨哲果然爽快,拍着我们肩膀边,勤好吧,哥们,听我的没错。
杨哲搞了个大型的派对,邀请了几家新闻机构。有通过蓉蓉关系的,有杨哲关系的,也有花钱的。总之,花了不少的精力和财力才邀请到了不少的听屁者和足以将这屁发杨光大的传媒界。当那帮人踏入宴厅的时候,我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相同的诧异之情。是的,别说你们了,连我这个股东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策划公司需要摆出这么的大派场来。你们也算是幸运地。不管怎么样,除了让自己的耳朵受点小小的摧残之外,至少可以让你们胃满载而归,你们要知道,那时你们肚子里装得可都是我们的血和汗呢!宴会在杨哲的预想下如期的进展了下去,杨哲也代表公司上台放了几句象征性的屁。同样,那帮家伙在享受美食前也象征性的咨询了杨哲几个不沾边际的问题。我发现,那小子很沉醉于那一声声的,杨总。感觉比叫他爷还要爽。那小子抓住每一问题将其展开再展开,都恨不得能从中讲出一套人生哲理来一样,也听得那帮家伙们抓发挠腮。我在一旁不光听得拍案叫绝,看得也是窃窃自喜。活该,这就是生存的代价。好不容易那帮家伙替杨哲擦完了屁股,就自各去抹自己的嘴唇了,也顾不上他了。那小子满带着一身的激情,下台就向我跑来。一股冷意穿透了我的全身,感觉自己就像他那最后的一块未舔干净的肥肉似的。怎么样,成功不!尻,我喘了口气,特成功。瞧见那帮家伙了没,一场成功的演讲就是能掏空人的身心,包括胃。瞧见没。听我这么一说,杨哲环视四围后露出了几丝喜悦的笑容。我又在心中操了几声,尻!杨哲是傻逼,那帮家伙也是,我能陪着他们,显然,我也是。
杨哲享受成功人士的光阴很短,只有短短的一天,准确地说,只有一晚。第二天,他翻遍了各家报刊和电台。终于,他那自编自导的美梦破碎了,跟那些报纸一样碎得很壮烈。我过去安慰他,看仔细没,不那是有几家报刊登出来了啊!没想到他哮咆着,我要的是头条,懂不!我也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操了过去,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啊?上面有你的情人还是老娘啊,还头条?想要的,下去买根油条倒现实点!那小子还真听话,忽忽地跑下去,不一会儿就真拿着油条上来了,一副笑嘻嘻没事人的样。我也只随便发发火,这点小场面谁还真他妈看得上我们啊!哈哈!他讲得那话一点都不会嫌牙痛,我听得耳酸。真他妈活脱脱一副汉奸的样。我相信,这种人要是搁在抗日年代,不定要害死多少革命英烈呢!
还真别说,搁在几家报刊不起眼的角落里,又少点可怜的像豆腐渣一样的文笔的广告还真是起到了一定的宣传的功能。一整天,像模像样的电话和传真还真来了不少。我们的工作也从农民股东会议变成了接听电话员。临近收工前,没想到等来了实质性的收获。一位身态略发福的中年男子,探头探脑地往我们公司张望,我们公司漂亮的女接待迎了上去。在一番询问与被询问后,被我们漂亮的女职员给收服了。杨哲借机走了出去,我也跟在后面。我一直认为肚子大的都应该走在前面,杨哲肚子比我大,有派。女职员像看见皇帝一样马上介绍了我们,眼神中多少带着点暧mei,那份暧mei都被杨哲吸纳了,到我这里微乎其微了。介绍完毕,杨哲老奸巨滑地说道,不好意思,预约了吗?唉!我这边忙啊?尻!听得我全身上下的沉睡已久的鸡皮疙瘩刷刷的像收到圣旨一样的被唤醒了。商场就是战场,奉劝大家进来前先熟读兵法,心理战相当重要。再者,在别人的地盘,很大的一部分时间就是在等待中渡过的,因此,耐心也不可少。
那男子人虽跟杨哲一样,身体已开始微微走形,但人绝对比杨哲长得斯文。特别是从戴着的那一副眼镜就能察觉。又宽又大的黑边,这年头很少有人敢戴这样的眼镜了。不是书呆子就是老地主,都是那种土得冒泡的而已。那男人一副腼腆样,似乎也没想到杨哲会这么说,欲言又止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有随时走人的模样。杨哲嘴上硬点,估计心理也急着冒水,这好不容易来了容人,怎么的也不能因为这句话就给吓走了啊!也怪这男人太厚道了,怎么的也该应付一句吧!我甚至都愿意听到,没预约怎么的,了不起啊,老子有的是钱。然后甩屁股走人。


三十八
我一看那阵势这样耗着算怎么回事!轻巧地缓了一句,气氛也总算暖和了起来。漂亮的女职员,小陈。端上来了一杯茶,说了句,大叔,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地吗?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像把这里当慈善机构一样的接待着客人。没想到,那男子一听有人称他为大叔,被吓了一跳,动静不小。我这才估量起他的年龄。从外表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从30到45都有这个可能。也难怪小陈称他为大叔,我使了个眼神给小陈,那丫头还算知趣,走开了。我递了根烟上去,那男子深深地吸了几口,那颤抖着的双手能明显地看出他的那份燥动和不安。贵姓?免贵,姓吴。几个回合下来,整得跟警察审问犯人一样,总之,依然不知道个究竟。一根烟的功夫过后,姓吴的男子终于道出了来意,来让我们帮着策划一个婚礼。本已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杨哲一听到吴男子的来意,真恨不得把他扔到大街上去。但还是按奈住了那激动的心情,也像无趣的小陈那样,问了句,是贵家公子,还是小姐啊?那吴男子一听杨哲这句,显得更激动了,激动的一把从桌上拿起我放着的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又独自抽了起来。我们都被他的这一举动给震了一下。我忙转了个话题,问了下他的职业。没想到这一问,竟问出个足以让我们俩咋舌的答案。那吴男子竟是一个诗人,一个在文坛刚刚窜红的,红的发紫的诗人,就是那个传说中大器晚成的所谓后现代派的诗人。
没想到的是,站在我这个也曾是文学小青年面前的竟是一位诗人。的确,这足以让我肃然起敬。这下子,该慌得是我而不是这位诗人了。我很尊敬这位诗人,不光是因为我看过他的诗,而是在这个一样笑贫不笑娼一社会里,一位诗人能这样的持之以恒的追求本身就算是一个奇迹了。我们没理由不去尊重一个奇迹。我也曾是个追求文学的小青年,所以我明白。文学更多的时候就像妓女,不能回馈给你任何的时候,你依然能为之付出,那很了不起。一直,我挺尊重那些了不起的人。他叫吴天阔,一位诗人,一位让我尊重的诗人,一位了不起的诗人,一位曾经穷困潦倒的如今不用在为生计踌躇皱眉的诗人。
更没想到的,吴天阔竟主动请出请我们吃饭。杨哲幸喜的是第一天开张有生意上门不说,连饭菜都会主动送上门的,自然暗地里狂笑得不行。而我幸喜的自然是没想到有一位诗人会请我吃饭。曾经,我也热爱诗。这是诗人与诗人的对话,我真恨不得把杨哲那家伙给反锁在办公室里。我们俩都各怀鬼热情跟在吴天阔的身后走进了一家还算可以的餐厅。之所以说可以,用杨哲话说,这里的服务员都比较漂亮。自然饭菜的味道就有所打折了,秀色就已经可餐了,就别再贪美食了。我们都以为这会是一餐带着诗意且美妙的晚餐。没晚到,吴天阔上来就一个劲的喝酒,先说了一通和我们相见如故的屁话,好让我们沉醉与一位伟大诗人邂逅的喜悦之中,还没等我们缓过这股劲来,那位在我们心中的伟大诗人发表了一番至今也让我们刻骨铭心的言语,我想估计也只有诗人才会发出这样足以让世人和他自己迷茫的声音了。
首先,我没有弄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其次,也没有搞清楚我为什么会是我,还是现在的我,为什么不是前世的我或下辈子的我,为什么单单只是今生的我呢!又为什么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我呢?或者为什么我不是那个我知道的谁谁谁?为什么在这躯体里面会附属我的灵魂呢!而我的灵魂为什么要属于这个身躯呢!我多想有人能给我这些答案呢!而可悲的是,给我这些问题答案的人常常会发指的责斥,谩骂或讽刺我。这都不重要,但要命的是,这些仿佛是我屠杀了他们亲人的傻逼们并不能给予我足够让我和你理解的答案,反而让我更加悔恨自己为什么拿这些神圣的问题去问这些傻逼呢,于是我把这些问题像上天赐予我的礼物那样珍藏在心底里。直至,今天我遇见了你们,你们能给我答案吗?
当这一连串疑问从他的脑子中甩脱出来而进入我们的思维的时候,杨哲和我几乎同时进入了休克状态。这让我们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吃一个文化人的饭没那么容易,特别是一个诗人。都说诗人是自由份子,过度的自由就是种超俗。人在这种超俗中不是发疯就是发迹。是否能发迹是来源于外界,而发疯则来自内心。一个诗人少不了那种疯劲。当吴天阔把他内心的这些所谓天赐礼物赠送给我们的时候,也该轮到我们发疯了。那晚,吴天阔疯了,而我们是被他给逼疯的。
正当我很担心再这样持续下去,我们仨都会被送进疯人院的时候。吴天阔的身边出现了一位美女。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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