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缠绵 txt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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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缠绵 txt全集-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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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第二天一大早,小冬便兴致勃勃地为她梳妆打扮,换上那一袭瑰丽的长裙,长发挽成髻,描眉画黛,眼角处还抹了淡淡的红色胭脂。她看着镜子中那张变得妩媚的脸,那女子,全身透着魅惑像妖精。

    小冬不禁赞道:“娘真美!说不定太子殿下见了心中欢喜,就把我们接回去了,不归殿可太冷清了。”

    她笑了笑,冲着镜子里眨眨眼,“小冬看我像妖精吗?”

    小冬不禁掩而笑,“娘娘您可比妖精还要美!”

    这便好,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修行年,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了,怎么也要美艳一回不枉千年妖精的名头。

    拖着迤逦的长裙,扶着冬,小心地迈着优雅缓慢的步子到了畅春园。

    她已经早来半个时辰,没;到大多数人都就座了。施梦兰看到她时,脸色微变了变,最后的目光意味深长。她不以为然花枝招展地坐到了位上,这里的佳丽,哪一个有她漂亮?

    过这端庄有礼真是累人,她一坐下便再也忍不住,轻吐了口气,悄悄对小冬道:“我做的好吗?”

    小冬窃喜:“娘娘真棒!”

    她笑了笑经意间又触到了腹部,不禁将手在那里停留受着那个生命的成长,脸上的笑容刚刚绽放瞥见了出尘的身影。他披了方袈裟坐于几案前,颈侧是她留下的咬痕的目光似是在看着她,又似在看着她身后更遥远的地方。她瞥了他了一眼,便过头去。昨晚倒是忘了问,他怎么也从扬州跑到宫里来了?

    礼乐大作,钟鼓齐鸣。那空着的龙椅上,终于坐上了人。子夜不禁异,张了张嘴,没发出声。

    新皇上,不是花泽少,也不是云熠。而是,被外人称作是断袖的无法传宗接代的云浦羲。

    云熠和花泽少分别坐在龙椅左右首下的第一个位子。仿佛皇帝的左膀右臂。他们是兄弟,应该如此。她不禁有些敬佩起逝世去的先皇,他这样安排,定是预见到了同室操戈的后患。而她也得知了,先皇的遗诏里任命了四位辅政大臣,一位国师。出尘便是那个国师。慕容晏也到翰林院做了学士,圆了他的仕途梦。挂着驸马的名称,再不怕什么李相张相的。

    她发现施梦兰的脸色异样,命小冬去向宫女打听,竟得知,先皇遗诏,登基大典过后,蓉妃和施美人一同前去帝陵,终生守陵,不得回宫……

    庆宴将要开始之际,一个太监过来告诉子夜,太子殿下让她过去。她不禁转头看向云熠,他正看着她,面色有些憔悴,却仍透着霸气,摆手示意她过去。自从来到宫中,他将她安排至冷宫,他们还未真正的见过面。她不知道他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对她肚里的孩子心存芥蒂。

    快步走至了他身边,笑着叫了声:“太子!”

    他笑了笑,将她拉至身旁坐下,对面正是花泽少和慕容晏,出尘在下首,也正能瞧见。

    云熠从桌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在她耳旁道:“你今天跟往日不一样。”

    “呃?”

    “更像一个妖精。”

    她一怔,感觉到他手里的温度,朝他笑了笑。发现花泽少正在看着她,目光灼灼,她便低下了头。

    云熠注意到她些许隆起的腹部,盯着看了一会儿,慢慢道:“为何一个孩子要十月怀胎才能生下来,若是快一些该多好。”

    “太子,你不喜欢他。”

    “没有办法喜欢。”

    “但看在我的份儿上,你将来能对他好吗?”

    “我说了会将他送走。”

    “不。”她低声道,却充满了固执与倔强,“我一定要抚养他。”

    “子夜,我已经失去了云儿,失去了皇位,不能再失去你了。”

    “失去了孩子就等于失去了我。”她看向他,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威胁,利用他对她的不舍。
正文 恨却休…2

    宴在一声锣鼓声中响起,佳肴美酒,莺歌燕舞。'*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子夜也暗暗松了口气。

    几曲歌舞过后,花泽少忽地起身,举起杯中的酒向皇上致意后一饮而尽。子夜看到他眼中的落寞和苦闷,心中不禁为他担忧难受。

    众人不知花泽少要做什么,皇上也问:“王兄有什么话只管讲,今日大喜,朕一定竭尽所能满足。”

    花泽少微微一笑,看向子夜,眼中充斥着占有的**。子夜不禁有些担心,握紧了手掌,垂下头。

    只听得花泽少含笑道:“可请皇上赐臣一个女人。”

    “哦?”皇上笑了笑,“宫里佳丽三千,皇兄只管说来,要哪个?”

    花泽少放下杯子沉吟了下,“自古红颜多薄命,好花常是无人怜。臣只要被打入不归殿的……子夜。”

    此言一出,惊四座。

    子夜震惊不已,没想到泽少会这样,会这么大胆,不过,这倒像他以前的作风。她不禁看向出尘,他却若无其事坐于案前,双目低垂。她在心内轻笑,他早先就极力搓和她与花泽少,恐怕,现在他心里也是在笑吧。

    云熠即拍案大怒,“永福王,你太放肆了!子夜是我的女人你不知么?”

    皇上愣了刻。也道:“王兄这玩笑开得过大了。”

    花泽轻笑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地折扇。轻摇起来。一如往日那般不羁。“臣可知道这宫里地规矩。并没有放肆。被打入冷宫地嫔妃。亲王若看中了是可以解救回宫地。毕竟人人都有怜香惜玉之心。还有。女人分你地我地。而是要分。爱与不爱。”

    整个园内变得鸦雀无声。云熠地胸脯巨烈起伏着。眯眼看着花泽少。突然冷笑一声。“花泽少。你真是太自负了!”

    这时施梦兰从容不迫地从位上站了起来中端着一杯酒。走至前面靥如花。“永郡王爷。永福王爷。今日可是个好日子。何必动肝火呢?”

    施梦兰地话让众人都云里雾里。她一个即将去守皇陵地妃子味着青春没有了。富贵没有了自由没有了。地位没有了。甚至人生都没有了。怎多管起这等闲事?慕容晏明显地在位在坐立不安。直直地盯着施梦兰。

    子夜不解地看着施梦兰。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没有人回应她地话轻笑了一声。似是自嘲吸了一口气。转向子夜“子夜。^^^*我可真地是……太喜欢你服你了!你看看这满座地文武大臣。他们看你地眼睛里都带着什么?”

    此话一出,满座的臣子都倒吸了一口气,别过头去,有的喝酒,有的夹菜,再不敢把目光转到子夜身上。

    施梦兰朝四周扫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道貌岸然的东西!”然后又看向子夜,“你不过是我的一个丫环,到底有什么能耐惹得这么多男人,为你这般?不过我仍然佩服你。来!喝了这杯酒。感谢你将我的人生改变!感谢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子夜看着施梦兰,微微一笑,“谢谢施美人。”

    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但我对你更多的……是恨。”施梦兰又阴阳怪气道,“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一个不懂规矩的畜牲,一出现就搅乱了我的所有,把我辛辛苦苦编织了十二年的梦给破灭了!”

    她淡淡一笑,“这些你已经说过了。”

    施兰儿倏地凑到她面前,笑容诡异:“我就是要说,不停地说,就算是我死了也要夜夜去找你,缠得你无法活下去!妖精,别人不知道,你骗不了我,今天我就是要这些人都看看,你就是妖!”

    “住口!”云熠与花泽少几乎是同声吼道。

    宴席间发出一阵惊恐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子夜。

    她怔住了,看着手中的杯子,施梦兰的声音仍在耳旁响着:“你根本不是慕容府的丫环,你来历不明,连个姓都没有,却骗过了所有的人,用你虚伪的纯真!但我笃定,你就是妖精……”

    一阵天施地转,好似要从万丈悬崖跌落,她在原地踉跄一步,“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施梦兰大笑起来,温柔的面容忽然之间变得狰狞无比,尖声利叫:“妖精!我就让你现形!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我就知道你是个害人的妖精!”

    一把寒光闪闪的斩妖剑抽出,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捂着腹部,强忍着痛苦,一手扶着桌子,摇摇欲坠。

    兰持着剑,双手颤抖着,指着她,疯狂似地喊着:了,她真的是妖精!是清风道长给的符咒,果然是妖精!我这就要她飞灰烟灭,要她还清所欠下债!”

    话说着,施梦兰手中的剑已直直地朝着她的心窝刺去。

    她抚着腹部,想要躲开,早已没了力气。

    一袭白色身影疾风而来,长袖一扫,“啪!”地一声,斩妖剑断裂。出尘嵌住了施梦兰的手臂,沉声道:“娘娘,你糊涂了!”

    腹部忽地一阵剧烈的揪痛,只感觉一股热流从两腿之间涌出,热泪毫无预兆地滚落而下,她微微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不可置信地往下看,是血,鲜红的血!

    出尘注意到她异样,往下看去,地上已是一片,不禁叫道:“子夜!”

    云熠见状,紧紧拧起双眉。

    花泽少跑到前去,惊道:“怎会这样?”

    体内一股强的力量勃然爆发,抓着桌案的手骤然用力,噼噼啪啪,碗随着桌子的碎裂落了一地,她好像完全失去了自己,痛苦地仰起头来,朝天狂啸一声,嘶吼道:“我的,孩子……”

    凄厉的声线撼天动地,裂云宵。

    在场大臣们都吓得慌乱不已,有的甚至往桌下钻去。

    “孩子?”花泽睁大眼睛,“你们有了孩子?”

    云熠大笑,逼近花泽少:“我说了你太自负了!”

    她听着他们的话,只觉得心中憋得难受,长袖一甩,畅春园内顷刻间天色惊变,尘土卷着落叶漫天飞扬,人群惊呼尖叫,“护驾!”的喊声不绝。

    垂下头,望见飘扬在空中的白发,胸腔中那颗柔软温热的心渐渐变得冰凉,变得冷硬。

    她一头青丝,瞬间霜白。

    脑子一懵,往后跌去。

    出尘疾身而过,将她接入怀里,满脸的悔痛,“子夜!”

    她虚弱地看向他,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抚在他的脸上,哭道:“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出尘浑身一颤,抱着她的手倏地用力,惊问:“你说什么?”

    云熠看向花泽少,带着嘲讽与自嘲,笑道:“花泽少,你听到了吧,我们都输了。”

    花泽少跌坐在座位上,默默无语。

    “妖僧!”清风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半空而来,一把拂尘倏地向出尘袭去。

    出尘携着子夜腾空飞起,挡了几招,跃过午门,快速往城外飞去。

    夏末的风在耳边呼啸,却冰冽得几乎可以划破肌肤,她的头紧紧地抵在他的胸口,抑制着身体内传来的阵阵痛楚。心里想着,是不是他要带她远走高飞?不知道酒里是什么符咒,她感觉自己活不成了。

    浑浑噩噩之中,觉得又来到了扬州。待她吃力地睁开眼睛一看,是磐若寺内出尘的禅房。几日不住,禅房里满是尘土的味道,她咳嗽一声,下腹处疼痛得如抽筋那般,不禁抓紧了他,叫了一声:“好疼啊!”

    出尘俯身看着她,眉头拧在一起,“你要马上洗热水浴,不然会留下病根的。”

    她说罢就要将她放下,她只感觉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牙齿都在打颤,伸手抓住他,“你别走,我觉得我快死了。”

    “你不会死的。”他将她的手轻轻拿开,快步出了禅房。

    可她真的感觉自己会死,眼睛重得仿佛被压了铅,她不敢闭上,怕一闭上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过了许久,恍恍惚惚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师兄,你不是去做国师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听说还赐了国师府。”

    “晚上做梦,师傅的病情重了,便向皇上说了情况。”

    “哦,用我们抬进去吗?”

    “放这里便可。

    ”

    她欣慰地笑了笑,他终于来了。只听得禅房开启,他好似搬了什么东西进来。

    “子夜?”他摸摸她的额头,“你还醒着吗?有力气吗?”

    她吃力地摇了摇头,感觉全身都散了一样,夹杂着疼痛,从未这么难受过。

    “你必须要泡热水,我会用法术帮你治内伤。”他说着迟疑地将她扶了起来,她便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肩上,听到他低声解释着,“你身上都是血,必须除尽衣物。”

    她恍惚着,没有回答,早就被他看光了,哪用解释? 

正文 恨却休…3

    忌着,慢慢解了她的衣带,褪去了她的衣物。

    子夜立刻感觉小腹处一阵冰凉刺痛,不禁呻吟一声,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他似乎慌乱了,拿起褪下的衣服在她两腿之间匆匆擦了血迹便一把将她抱起放入了浴桶之中。

    立刻感觉全身发烫,好似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着一般,这水好热!刚要说出口,出尘的手便放开了她,身上本无力,一头栽了下去,只感觉水不断往嘴里灌。

    出尘见状迅速跳入桶中将她扶到身上,低声道:“你怎么样?”

    她说不出话,剧烈咳了几声,哇地哭出声:“难受!”

    门外忽地听到人声,“师兄,刚才的声音可是从你房中传出?”

    “是,我在救人。”

    “那要不要我找人帮忙?”

    “不,不用了!”出尘慌忙答道,着轻声安慰她,“我扶着你,别怕,没人会进来的。小产本就痛苦,你又受了符咒,现在使不出法力,只有忍着了。”

    “这水热……”她无力地倚着他的胸膛。

    “水越热越。忍住。小腹处现在舒服些了吗?”

    “嗯……”

    他地手搭在桶壁上。欲放下。又迟着。终于落到她地肩上。轻声道:“子夜。听话……你地下腹处有淤血。你要用手去清洗。不停地清停洗。不能让血留在里面然后我们到另一个桶里面去。”

    她地头晕晕糊糊地。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

    好累。好想睡去。

    “子夜?”他又在唤。“你睡了吗?子夜……”

    她闭着眼睛,动了一下头部是回答,没有。

    忽感觉到他的手触到了她的下腹,耳边是他略带尴尬的解释,“你现在没有力气,我只有……帮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她只是倚着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思考,只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腹部停留了片刻,便往下探去地全身一颤,不禁抓紧了他。

    “别怕。”他轻声安慰着,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弄疼她一丝一毫。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她刚要动,便觉得全身无力,只得重新躺下,发现身上穿的是出尘的僧袍。

    他正坐在蒲团上诵经到她的声响慌忙走近床前。禅房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雅味道,就如他身上的味道,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在他的脸上,一块一块的。

    “你饿吗?”他伸手轻轻抚了她的额头,悉心查看她的脸色。

    “嗯。”她垂了垂眼睛,觉得肚子咕咕作响。他笑了笑,抚抚她的脸颊出了禅门。不过一会儿便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里面还有两个白白的煮鸡蛋。

    “寺里的粥还放鸡蛋么?”她不禁问。

    “你身体弱需要进补里又没什么好东西。”他放下粥上前将她扶起,只一瞬间,她便怔在了那里着垂落的白发,那种失子的痛苦涌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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