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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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凤-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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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他醒来,会不会杀了我们?”王怜卿很怕这样,所以提醒书闲陵不要救人。
  “你骑驴扶着他,同他一起共乘,肯定会有别的人来,不论来人是好人坏人,咱们都讨不着好!”她果断决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二人骑驴,一人小跑,pia;;;;pia;;;;;的,终于行了很远的路,书闲陵和王怜卿拖着死猪样的俊俏魔头,躲进了山石的瀑布后。
  (地点的选择,书闲陵完全参照了一本叫《XX折草记》的言情小说,在瀑布后的石洞里,某男和某女发生□的机率,为百分之九百!)
  王怜卿拿着干粮,分了给书闲陵,“驴,不会再叫唤?”驴是书闲陵抬着它进入的。
  书闲陵狠狠的瞪了眼驴,威胁它:“下次再冒失,我就杀了你,吃驴肉火锅,咱也大补一回!”
  王怜卿吃吃的笑了,心里那点愁思全放开。
  书闲陵掐着男孩的小脸,“这才对,笑一笑十年少”。
  男孩心里甜蜜蜜,这算不算调情呢,男孩又开始走神,发呆!
  ——————分割线————美男觉醒的分割线————
  黑衣男艰难的睁开眼,这是在哪里?
  水流哗哗声,他应该是在一处山洞,昏迷前,记得还有两个人。
  一个胖女孩歪靠着山壁打盹,一个十二岁上下的男孩在睡觉,正是他白天遇见的两个好人!
  黑衣男试图运功,心口一痛喉间一甜,一口血强忍着没喷出,这次的伤势很严重,他没料到,会有那么多人暗中保护叶清平。
  该死的叶清平,有一日终会取下尔等首级,以叶清平的身手,根本不需要许多人保护,叶清平偏还设下圈套,引他入瓮!
  他这次,就是吃了单打独斗的亏,仗着自家武艺,小瞧了叶清平的心计,下一回,他一定会杀了姓叶的!

  救还是不救?

  书闲陵其实早醒了,黑衣男醒了后不久,她暗中观察他会不会起歹心,这么一观察,黑衣男伤势颇重。她慢慢的起身,低声问他:“你觉着怎么样,你自己可有治伤的药?”
  黑衣男经刚才一运气,伤的更加彻底,此时只能信任胖女孩。
  “在我里衣里,不要你来做,让那男孩子来”。
  书闲陵轻笑下,惹得魔头怒目,“信不信我会立刻杀了你?”
  “信,我信,喂,你是什么来头?”书闲陵一面笑眯眯的问,一面叫醒王怜卿给男人上药,她背对着二人,不会乘机偷窥美男的胸肌。
  柳风冥若不是有伤,恨不能立刻杀了这胖子,他眸光寒峭,声音冷沉,似从万丈寒潭里打捞出的坚冰,音质尖锐锋利无比:“你不必问,知道和见过我的人,都死得干净!”
  书闲陵立刻拉着王怜卿远离魔头三千尺,吩咐小王赶快的收拾东西跑路,王怜卿虽懵懂,但姑娘说出口的话就是圣旨。
  柳风冥气的挣扎着要起,又无力的倒下。
  书闲陵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临走还好心解劝魔头,切不可意气用事,“你好好休息,我给你留下些食物,你好自为之!我本来是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但是,知道和见过你的人,都死得干净!我也不能用强,逼你保证你伤好后不伤害我们,我只当自己做了一回善事,不用留名,彼此也不用再见!”
  书闲陵和王怜卿,一头驴,溜之大吉!
  离魔头很远了,书闲陵心里还惴惴压抑,想起魔头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她心里就打鼓,魔头昏迷时嘴里念叨的叶清平,或许是魔头的大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点道理,她懂!
  从现在开始,她要加快投靠叶府的步伐!
  这一日,二人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不敢走偏僻的路,走的都是官道,可惜偏不巧毛驴病了,书闲陵对小毛驴有一定感情基础,舍不得抛弃,慌不择法,叫大夫给驴治病,人家大夫气的将她大棒赶出,“有没搞错?让我瞧病驴,当偶是兽医啊!”
  小地方连大夫都是稀罕货,不要说找兽医,小毛驴拖了三天,两眼一闭归西,书闲陵哭的死去活来,亲自给小毛驴挖了坟,找了细树桩,书写了:爱驴小毛之墓!
  王怜卿一旁不解,“姑娘,我从未听过你喊它小毛啊?”
  书闲陵抽搭着,泪流干了“它不是毛驴吗,姓毛名驴!”
  王怜卿手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惹她不高兴,姑娘真可爱,好善良。
  书闲陵抹抹脸,拉着王怜卿准备离开,天降下了一袭华贵龙鳞水波纹的白衣身影,白衣翩然,如神祗一般从空中落下,瀑布似的乌发被风吹起,又落下!慢动作回放般,似妖艳含毒的白蝶。立地时足尖点地,还似凌空,背后衣袂飘飞。
  书闲陵的嘴张成大大的0型,眯眯眼尽量睁的老大,黑衣男换了件白色马甲,出场依然拉风,她迅速的张弓,箭矢瞄准大魔头。
  柳风冥步步轻盈,每一步似踏莲池,步步生莲,“你以为,你的箭有我的手快?”
  书闲陵心里没底,她必须全力以赴,正色道:“我知道我的箭未必快过你,不过,我不会束手待毙,之前没有杀你,是因为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生存的理由。好比路边的野花遭人践踏,它弱小无力不能反抗,但是人和野花不一样,野花来年会重新发枝,人却一死成灰!你手段高超,杀人甚至不需要理由,但我却不想死!”
  柳风冥眼波清澈,秋波横荡,媚色流转,轻飘飘睇一眼,似对着二具已死的尸体,“哦?那么本教主倒要领教”他无辜的样子,任谁都不会相信,下一刻,他会大开杀戒。
  从没有一个女子,一个平民敢跟他叫板。
  书闲陵不敢分神,愈发的没底,和三爹爹学射击才不过三年,还没学会他的连环九箭,“你是什么人?若要我死,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柳风冥大大的讶异了,好看的眉毛轻皱,嘴角泛起笑花,“本教主改变主意了,留着你的性命似乎更加有趣,贾流,魏花,将这二个人带回教中”。
  从白衣教主身后嗖的一声,平地冒出一个怪叔叔,一个怪阿姨。
  怪叔叔是癞子头,头剃了大半,光头的部分坑坑洼洼,似南京长江大桥的桥面。仅靠颈部的发尾留了一撮,细编了无数小辫!
  怪阿姨类似游戏里的丰胸女杀手装扮,背后插着钢叉,森森耀眼,根根刺目,竟管她长得很美丽很端庄,但是,吸人眼球令人瞩目的,居然是她背后的六把钢叉。
  王怜卿直接哎呀一声陷入昏迷,书闲陵还算镇定,只要活着不死就行。
  贾流叔叔驮着王怜卿,魏花阿姨背着书闲陵,书闲陵的体重,丝毫不影响魏花阿姨的飞奔速度,魏花阿姨话很多,一路上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她伟大、英明的教主大人。教主杀过什么人,那些人曾经多么的辉煌赫赫,听从教主大人会有哪些好处等,相反之,忤逆教主的意愿会受到哪些惩罚等,书闲陵听着听着,睡着了!
  魏花阿姨一见,心里很开心,对默默无话的贾流叔叔说,“这丫头很像我当年的做派,咱们收她做徒弟怎样?”
  贾流叔叔一字不发,眼却望着教主大人。柳风冥手里拿着一枚木牌看了很久,这会笑着对魏花阿姨道:“右护法,这个女孩,你要好生□,我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
  书闲陵是被很大声的音贝吵醒的,彼时,她还趴在魏花阿姨的背上,听见海啸般的大声:
  “教主一统江湖,教主千秋万代!”
  这么熟悉的台词,激起书闲陵雄心万丈,她一眼望去吓了一大跳。
  她目力所及,是大片的,炫衣斑斓的一教众,他们的审美观非常奇特造型古怪:有位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上肌肉发达,□着上半身,下半边仅一白布条遮掩,他以为自己是相扑运动员啊!
  还有,还有,一个长发披散,白衣上不规则的沾了几点红色的姑娘,惨然的,单调的斜着两眼,舌头伸出一点,她以为自己是吊死的女鬼啊!
  书闲陵无力了,索性就趴在怪阿姨背上,她转头看,见王怜卿也趴在怪叔叔身上,悄悄眼色示意他不要怕。
  她环视打量了很久后,不得不承认,教主大人反而是最正常的一个。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
  柳风冥一平手,教众们立刻鸦雀无声,静悄悄的一点气息也无。
  这时候,一片和煦的晴光,从重重的帘幕空隙里,透射到教主身后的玛瑙屏风上,耀出满屋七彩琉璃光,与黑沉沉的玉石台板映照着,七彩琉璃光反射,教主苍白玉质的脸蛋,益发显得好看有生气。
  教主穿了一套新样,红色暗黑纹镶边的靓装,这厮换装,到是很勤快。
  柳风冥出声,和气的语音,清脆若叮铃,在风冥教的大殿上,荡啊荡的,在每一处角落清晰可闻。
  “兄弟姐妹们,我们一统江湖的日子,很快来到,而成功的要诀,完全取决于这位姑娘,她将是风冥教开辟新时代的一把钥匙,她是我们教未来的大救星!”
  哗啦,一阵如潮水的欢呼声,众人一齐盯着书闲陵,眼底的热情,恨不能吃了她。
  怎么会这样?
  书闲陵弱弱的说了一句,“我不会特异功能,大家优待了!”
  风冥教主轻笑,妩媚千行,“呵呵,书堂主不用过谦”。
  书闲陵傻了,她何德何能,令妖孽教主,对她另眼相待?
  她何德何能,当杀手教的堂主?狗血的事件,它狗血的发生了,她不想当女版韦小宝。
  书闲陵反对无用,人家拿王怜卿的小命做要挟,柳风冥当着她的面,亲自喂了王怜卿一粒丧尸丹,如果没有一月一次的解药,小屁孩会像僵尸一般浑身腐烂,毫无知觉感官的活着。
  书闲陵无比沮丧,乘教主大人受伤那会子,就该狠心杀了他。
  千金难买早知道,千金难买后悔药。
  教主大人手里,时常玩弄着一枚小木牌,起初她还不经意呢,某一日,她仔细瞧了——竟是叶少给她的牌子!
  一切真相,尽揭晓。
  教主大人的意思,是让她做奸细做暗探。
  书堂主受教育的任务,自然的落在了右护法魏花的肩上,魏花阿姨审视的目光,似刀一把,一寸一寸,一片一片凌迟;生剐着书闲陵身上的肥肉。
  书闲陵在这样的目光中,瑟缩着战栗着,不敢与之对视。这些个人,都是杀人如麻的主,说不准哪一天,他们神经受刺激,翻脸不认人呢!
  魏花阿姨手抚下颚,自言自语:“首先,要减去你身上的这些肥肉!闺女,你别怕啊,贾流的刀工不错,肯定会还原你一个窈窕婀娜的身材!”
  书闲陵一听,这还了得?人命关天啊!
  满清十大酷刑,现场再现?

  人生总有磨难,折腾吧

  书闲陵最终被压制在案板上,如待俎的肉,她没知觉没感觉疼痛,他们给她灌下一种药水,她眼看着贾流拿着小薄片刀,在她身上脸上一刀一刀的削着。
  她也瞧见了魏花一开一合,不停说话的嘴。
  书闲陵对正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她本人无能为力。
  所以,她闭上眼当做噩梦一场!
  手术后的她,浑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为防止她抓挠伤处,他们在她躺的身边放置了无数冰块,书闲陵清晰的感受了万箭钻心的痛,如蝼蚁啃噬她的心,她不能移动甚至不能抬手。
  这些人都是变态,人渣!
  整整三个月后,受尽非人折磨的书闲陵如破茧的蝶,冰封的雪莲一般,在璧月祥云的某一个夜晚,恢宏出世!
  魏花阿姨见证了这一历史时刻,她夸张的一手捂着胸,一手压着裙摆做玛丽莲梦露造型,两眼泪哗哗的看着自己的修正成品出世。
  魏花阿姨激动的挥舞钢叉,豪放的大笑三声,献宝的拉着书闲陵来到教主大人的面前,略带讨好意味的问:“教主,你看她美不美?”
  柳风冥看了好一会,思考了很久才发表领导对下属的工作点评,“不错,干的不错!不过还需努力”。
  阿姨激动的使劲点头,“你放心,我会坚持不懈的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一定把她改造成惊天地、泣鬼神级别的大美女”。
  魏花阿姨兴奋莫名的拉着书闲陵离开,留下教主大人独立在风中沉思,他眼望的方向正是她们离开的方向。
  这个女孩或许会成为打破僵局局面的突破口,尽管她变得不一样很多,哼,一样是他掌中的蝼蚁小虫!
  明月照下,群花中间的一座小亭,幂以红罗,压以玳牙,镂银雕金,又华丽又精致。
  亭里站着一人,紫衫纱衣,二道和悦甜美的目光,尽落在紫香花上,香花恍若霍然绽放,芳香馥郁。此女得山水之清,为秀气所钟,男人愿伴其一夕缱绻,便是死也甘愿!
  王怜卿被贾流叔叔拉着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几步远,他望着亭中的女子便啊一下的痴了,他搜尽枯肠,翻倒陈箧,只为搜出赞美她的句子。
  “姑娘?”他有些不确定,她答应了他才敢认。
  书闲陵苦笑,“变化真的很大?连你也不敢认我”。
  王怜卿哭着将她搂住,她比他还瘦,可以想象她吃了多少苦。整整三个月,那些人不让他探视姑娘,“姑娘,他们把你给怎样了?”
  书闲陵和声安慰他:“我一项视你为亲人,所以,不告诉你是对你好!你要把你自己照顾好,不要让我有后顾之忧”。
  王怜卿心下骇然,姑娘变了,不止相貌,连性情也变了,整个人似在一夜间长大成熟了。
  这样大的改变,他觉着陌生,他多想她还是从前肥嘟嘟、笑眯眯的摸样。
  一切,都是因为要保护他吗?
  王怜卿猛地转身,他要去告诉那个大魔头,尽管杀了他,不许大魔头的手下人继续折磨姑娘。
  “站住,你要去哪里?”新莺出谷的嗓音,与从前并无不同。
  刚刚还明亮的月光,灿然星空,霎时间乌风陡起,天昏地暗,黑夜沉沉,电火像金蛇飞走,雷声虺虺。大雨倾盆而下,淋淋沥沥,一如亭中二人沉重的心。
  右护法魏花接下来安排了人教书闲陵跳舞。她问过学这些做什么,魏花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训练你成为一名真正的淑女喽!”
  书闲陵再次哑然,这是在搞名妓速成班吗,教她舞蹈的,居然是吊死鬼女士:晋姬!
  晋姬先准备了服装和跳舞的道具,约十几分钟,书闲陵听得环佩声响,一阵香风飘至场中,扑鼻芬芳,先已令人心醉。随后方见屏后,一位美人冉冉而出,远远望去,只觉珠光宝气,那身材的婀娜,体态的轻盈,妙不可言;待到走近前来,更觉眉似偃月,杏眼如星,腰枝似柳,唇比樱桃。天上的仙女也比不过这样的庄严美丽,直把书闲陵看呆了!
  为什么?晋姬明明生的很美,为什么把自己糟蹋成那样?
  晋姬看出她的疑惑,亲斟了盏茶,拉着书闲陵坐下话家常般,将她的经历一一道来。
  “我原是富人家的女儿,十七岁时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很英俊,行径间透着异常的浪漫,他豪放有才,家境丰盈。我被那男人看中,他非要嫁我,可惜我家乡有一位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我当然不允,他就杀了我的意中人,杀了我全家!我为了复仇假意奉承他,将他的武功学足了十成,一次宴饮时,他饮下我斟的酒,酒里下了毒,他中毒了还要杀我,要我陪他一起下地狱!我才不干,忍了十年,我终于亲手结果了仇人!”
  书闲陵听到此,手忍不住抖了抖。
  晋姬大笑,“你不要怕,我可不敢给你下毒,教主大人还有用的着你的时候,你知道那男人是什么来路?告诉你,你会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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