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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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者游戏-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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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给局长打电话?” 
    “他那儿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他爱在吃午饭时开工作会议。我们要等几个小时再打电话了。” 
    这天,瑞安和格特一起在中央情报局的自助食堂吃午饭。这食堂同其他任何政府大楼里的食堂一模一样,饭莱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瑞安决定尝尝烤宽面条,但是马丁仍旧要了水果色拉和蛋糕,这似乎是一种奇怪的食品搭配,但随后杰克便明白了,他看到马丁拿出了一片药,用牛奶把它送下了喉咙。 

    “是胃溃疡吗,马丁?” 
    “你怎么会想到是胃溃疡?” 
    “你忘了吗,我是和一个医生结的婚,你刚才服了一片甲氰眯胺,那是治胃溃疡的药。” 
    “这种职业不久就会对你产生影响的。”格特解释说:“我的胃是去年开始捣蛋的,一直不见好转。我们全家人都或迟或早地得了这种病。我猜想,一定是可恶的基因在作怪。吃药以后稍微好点儿,但医生说我需要一个压力小一点的环境。”说完他哼了一声。 

    “你确实老是在连轴转地干。”瑞安说。 
    “不管怎么说吧,我妻子最近得到了得克萨斯大学提供的一个职位——她是教数学的。为了把事情办妥,他们又为我在政治系找了个位置。那儿的报酬也比这儿高。我已经在这儿待了十二年了。”他平静地说:“漫长的岁月啊!” 

    “那你还有什么可烦恼的?教书好极了。我也热爱这项工作,你一定会于得很漂亮的。你还可以在那儿看到很好的足球赛。” 
    “是啊,唔。我妻子现在已经去那儿了,几个里期以后,我也要离开这儿。我将会想念这儿的。” 
    “你会克服这种情感的。想象一下你从此可以不用经过电脑允许而大摆大摇地走进一幢大楼了。嘿,我却脱离了我最喜欢的职业。” 
    “但这种工作是重要的。”格特喝着牛奶,从桌子那头盯着他说:“你打算干哪方面的工作?” 
    “等婴儿出世后再说吧。”瑞安不想详细回答这个问题。 
    “中央情报局需要象你这样的人,杰克。你对这里的事情已经基本了解了,也还没受经验和条条框框的约束以致影响你的思考和行动。你心口如一。这幢大楼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象你那样的。这就是为什么上将喜欢你的原因。” 

    “见鬼了,我还没和他说过话,自从……” 
    “他知道你正在干什么。”格特微笑着说。 
    “哦。”瑞安懂了,“原来如此。” 
    “对,那老人确实需要你。杰克,你还不知道你发现有问题的那些照片有多重要,是吗?”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把问题告诉你,马丁。”瑞安声明,“而将各种线索联系起来考虑的却是你。” 
    “是啊,你做了你该做的事,尽了一个分析员应尽的职责。这类事看似简单,实际上需要极大的智慧。你有着从事这类工作的天赋,假如你自己看不到达点,我能看到。”格特畏畏缩缩地看了一下瑞安那盘烤宽面条。人怎么能吃这种油腻腻的毒物?“从现在起的两年内,你得准备接替我的工作。” 

    “船到桥头自会直,马丁。”他们结束了谈话。 
    一个小时以后,瑞安回到了他的办公室。格特走了进来。 
    “再斗一场嘴吗?”杰克微笑道。 
    “我们有一张被怀疑是北爱尔兰解放阵线成员的照片,是一个星期前才拍的,两小时之前刚从伦敦发来。” 
    “是丹尼斯·库利嘛。”瑞安仔细看了一下,笑道:“他看上去真象个可怜虫。怎么回事?” 
    格特解释说:“英国人不走运,不过也许对我们来说是交了好运。你再看一下照片,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告诉我。” 
    “你意思是——他大部分头发都脱落了。噢!假如他出现在哪一个营地里,我们马上就能够确认这家伙。因为那儿没有别的人是秃头的。” 
    “你说对了。老板正要向你交待一些事情。我们将对十八号营地采取一次行动。” 
    “哪一种行动?” 
    “你以前看见过的那种。你还在为那种事儿感到烦恼吗?” 
    “没有,确实没有。对这些家伙我才不以为然呢。什么时候行动呢?”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是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那么你为什么让我知道——好你个家伙,马丁。然而,这样不够含蓄吧。上将就那么想让我留下吗?” 
    “你自己去下结论吧。” 
    一个小时以后,那个照片专家回来了。另一颗卫星在当地时间二十二点零八分经过了那座营地。红外线照片显示出射击场上徘成一行的八个人。明亮的火舌留下了两道明显的弧迹。你们在进行夜间射击,那儿现在至少有八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奥唐纳问道。他到机场去迎接库利。联系中断说明库利已经逃跑,而逃跑的原因却不得不等到现在才能知道。 
    “我书店里有只‘臭虫’。” 
    “能肯定吗?”奥唐纳问道。 
    库利把电线递了过去,这段电线已经在他的衣袋里放了三十个小时了。奥唐纳把丰田牌越野车开到路边,仔细察看了电线。 
    “马可尼公司生产的,用于谍报工作,灵敏度很高。这东西在你店里大概放了多久了?” 
    库利实在不记得有什么人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走进过他的后屋,“我不知道。” 
    奥唐纳又发动了车子。他们径直往沙漠驶去。奥唐纳一边开车一边深深地思索着。一定有哪个环节出了毛病,到底是哪个环节呢…… 
    “你曾经觉得有人跟踪过你吗?” 
    “从来没有。” 
    “你是怎样检点自己行为的,丹尼斯?”库利犹豫着。奥唐纳干脆代他作答:“丹尼斯,你违反过行规吗?——有吗?” 
    “没有,凯文,当然没有。那是不可能的——看在上帝的面上,凯文。我与瓦特金斯联系已经有好几个星期了。” 
    “也就是从你最后一次去考克郡回来以后。”奥唐纳在强烈的太阳光下眯起了眼睛。 
    “是的,对了。当时你派了一个安全人员看着我——有人跟着我吗?” 
    “如果有的话,那个家伙一定很聪明,他没有很靠近你……”当然,奥唐纳正考虑着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库利已经叛变。但是假如他真的已经叛变了,他不可能再来这儿,不是吗?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头儿思考着。他知道我,知道我住的地方,知道麦肯尼,知道肖恩·米勒,知道在邓多克的渔船。奥唐纳意识到库利掌握的情况很多很多。不,如果他已经出卖了自己,他就不会来这儿了。尽管车子望开着空调机,库利还是汗流波背。不,奥唐纳想,丹尼斯没有胆量以这样的方式冒险,他能够看清这一点。 

    “那么,丹尼斯,你说我们该把你怎么办呢?” 
    库利的心脏一下子跳得不规则了,但他说话的声音很坚决,“我想参加下一次的行动。” 
    “请原谅,你在说什么?”奥庸纳吃惊地转过了险。 
    “那些混蛋英国人——凯文,他们正在追我。” 
    “你该知道,那是动真格儿的行动。” 
    “我是非常慎重的。”库利坚持道。 
    再多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害处吧,奥唐纳考虑着……“你的体格吃得消吗?” 
    “我会作好准备的。” 
    头儿作了决定:“你今天下午就动身吧。” 
    “那么,到底是个什么行动呢?” 
    奥唐纳向他说明了一切。 
    “看来您的预感是正确的,瑞安博土。”第二天下午那个戴无边眼镜的男人说,“也许我真该带你去现场。” 
    他站在一座营房外面,身材短小矮胖,光沼溜、汗津津的脑瓜顶反射着太阳光。十八号营地就是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营地了。 
    “好极了。”格特评价道:“我们的英国朋友真的认准了这家伙。太谢谢你了。”他对照片专家说。 
    “什么时候行动?”瑞安在专家离开后问道。 
    “后天清晨。我们的时间……我想是早上八点吧。” 
    “届时我可以来看这次行动的实况吗?” 
    “大概可以吧。” 
    “那是一个很难保守的秘密。”他说。 
    “大部分的机密都是如此。”格特同意道:“但是……” 
    “是的,我知道。”杰克穿上外衣,锁上了文件夹,“告诉上将,我欠他一笔情。” 
    当他到家时,看见屋门口停着一辆奇怪的小车。几乎正好停在即将峻工的游泳池的对过。仔细打量一阵后,他发现车上挂着外交部的牌照。他走进屋子,看见三个男人正和他的妻子说着话。他认出了其中的一个,但记不起他的名字。 

    “您好,瑞安博士。我是英国大使馆的杰弗里·贝内特。我们以前在……” 
    “对了,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们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英国王室成员几个星期后将要访问美国。我听说你们会面时您曾邀请过他们。他们想知道这一邀请是否仍有效?”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他们不是开玩笑,杰克。我已经答应了。”他妻子告诉位。就连厄尼也已经摇起了它的尾巴。 
    “当然。请您转告他们,我们非常荣幸地欢迎他们光临。他们要在这儿过夜吗?” 
    “大概不会。我们希望他们能在晚上来。” 
    “吃晚饭吗?太好了,哪一天?” 
    “星期五,七月三十号。” 
    “就这样定了吧。” 
    “太好了。下个星期,我们的安全人员——和你们的便衣警察——要在这里进行一次安全搜查,希望您不会介意。” 
    “我必须在场吗?” 
    “我会在家的。杰克。你忘了,我现在已经不上班了。”凯茜说。 
    “哦,当然好。”贝内特说:“孩子的预产期是几号?” 
    “八月的第一个星期——这倒可能是个麻烦。”凯茜这时才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您完全可以放心,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情况的话,王室成员是会理解的。还有一点必须请你们严守机密,这次访问贵处是一件私事,不是他们这次旅行的公开活动。” 
    “好吧,就来一顿瑞安式晚餐吧。”杰克说道:“我——哦嗬。” 
    “怎么啦?”贝内特问。 
    “三十号晚上我们已经邀请客人来吃饭了。” 
    “哦。”凯茜点头道:“是罗比和西茜。” 
    “不能取消吗?” 
    “这是个告别聚会。罗比—一他原是海军战斗机的飞行员,我们俩一块儿在海军学校教书——要改行回到航空母舰去。王室成员会在意吗?” 
    “瑞安博士,亲王殿下……” 
    “亲王是个好小伙子,罗比也是个好人。我们上次见面对,罗比也在场。我不能取消对他的邀请,贝内特先生。他是我的朋友。好在亲王殿下一定会喜欢他的。他过去也驾驶过战斗机,对吗?” 

    “哦,是的,但是——。 
    “您还记得我们见面的那个晚上吗?假如没有罗比,那天晚上我还不知道会怎样呢。瞧,这家伙是美国海军的少校军官,现在他正在飞一架价值四千万美元的战斗机。他大概不会是个危险分子吧。他的妻子能弹一手漂亮的钢琴。”瑞安见他仍未能说服贝内特,便说:“贝内特先生,到时让您的随员把罗比检查一下,并请示一下亲王殿下的意见,好吗?” 

    “假如他拒绝检查呢?” 
    “不会的,我会跟他打招呼的。他或许是个比您所想象的还要更好些的小伙子呢。”杰克说。 
    “好吧。”瑞安的这番话使得贝内特不再那么坚持己见了,“我不怀疑您对殿下的忠诚,博士。我将把这一情况通报殿下的办公室。但是我必须坚持这一点:您什么都不能告诉杰克逊少校。” 

    “我向您保证。”杰克强忍住笑说。他简直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罗比听说此事后的面部表情。 



    24、联系失而复得
    在发起袭击那天,没有得到十八号营地的新照片。卫星掠过的同时,一场沙暴正席卷这个地区,摄像饥无法透视。而后的地球同步气象卫星显示出沙暴已离开该地区。瑞安午饭后得到消息,突击行动按原计划执行。整个下午他都坐立不安,他作了种种预测。对现存照片仔细分析后得出的结论是:该营地大约有十二到十八人,显然超过了营地的保安部队。假如十八人的数字确切的话,官方估计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规模也是准确的话,那就意味着营地现有人数已超过该组织成员的一半。瑞安对此有点儿担心。如果法国人派遣的仅是八个伞兵……然而此时此地,他想起了自己在海军陆战队的经历。这些伞兵将在凌晨三点接近目标,对恐怖分子进行袭击。池们的行动有很大的突然性。他们的枪里满装着子弹,对着那些熟睡的人开枪。这文小分队由那些精明强悍的突击队员组成,它就象堪萨斯州的飓风一样猛烈,锋芒所向,锐不可挡。 

    瑞安想,他们眼下正在直升飞机上哩。他想起了曾在这种蹩脚的、笨拙的飞机上呆过的经历。看吧,装备都齐全了,都是第一流的,武器也准备好了。尽管如此,你们还是象子宫里的胎儿一样脆弱。瑞安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但他推测他们和他服务过的海军陆战队没有什么大区别。所有的人员都是志愿者,既然是志愿的就必须加倍地进行跳伞训练。经再三挑选,一支反恐怖的小分队就组成了。这些志愿者一方面是因为可以得到额外报酬,另一方面是出于一种自豪感——即他们这样的队伍素以短小精悍而著称,就象海军陆战队的侦察兵一样,是一种特殊的威慑力量。然而,他们中大多数人都会认识到:他们的使命是高尚而有价值的。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应该蔑视那些恐怖分子,每个人都要时刻想到在交锋时务必抓到他们。古代决斗场上那种誓死拼搏的观念在尚武的职业军人脑际是永不消失的。决斗场上的胜败有赖于勇气和武术,有赖于人本身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素质。而驾信如武士道那种精神的职业军人往往倒是可以变成历史上的传奇式的人物。 

    他们在直升飞机上有些紧张。一些人坐立不安,对参加这件事感到害躁,而另一些人则大肆炫耀他那磨快了的刺刀。还有的在轻松地谈笑逗乐。那些头儿们和参谋人员则会以身作则,镇静地坐着,脑子里仔细地检查着计划。大家都环顾着飞机的周围,暗暗地祈祷,希望不至于落入敌方的圈套。过不多久,杰克就要亲眼看到他们发起攻击了。 

    “伙计们,祝大家走运。”他对着墙小声说:“祝你们成功。” 
    时间悄悄地过去了。可瑞安觉得他那数字手表上的指针好象一点也不愿意走动似的。他己不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工作上。他再一次仔细检查那个营地的照片,数着照片上的人数,察看着地面,估计着如何投入这场战斗。他不知道他们的使命是否是活捉这些恐怖分子。对这个问题他感到捉摸不定。不过,从法律观点上看,他认为不存在什么问题。如果恐怖主义是现代海盗现象——这种类比太贴切了——那么,对北爱尔兰解放阵线,任何国家的武装部队部可以得而诛之。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他们被活捉后,就会受到公审,并将其示众,这样做对其他类似的恐怖组织在心理上或许是一个有力的冲击。即便没有使他们对上帝的惩罚感到恐惧,但至少会使他们吸取教训,位他们不得不考虑到:哪怕在最远最安全的庇护所里也不能高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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